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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丐吃饱喝足了,用衣袖把嘴唇一抹,一式“临虚碎步”向崖下径掠而去。   老丐向深崖坠去,上官旌表却呆立原处,尚自回不过神来。 此时,后面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上官旌表听来,那笑声忽远忽近,飘忽不止,这下他更加感觉惊奇了。 上官旌表静静听了半晌,笑声忽起忽止。 莫非传说中的鬼魅?他暗自蓄劲于手,指尖直抵剑梢。   山谷寂静了片刻,笑声又起。 上官旌表这下听清楚了,是北方的那棵古木上,隐约有一红纱飘扬于上。 莫非有人藏在树上?上官旌表暗笑。呵斥道:“何方妖女,还不快快现身,非等本秀士逼你出来吗?” “哼,凭你也配?”树上果然有人,听声音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娇滴滴的。 “再不出来,我可出手了哈。” 上官旌表提高声音,想唬唬树上之人。   人影一闪,上官旌表尚未反应过来,对方的手已稳稳扣住他手腕,竟然无法动弹! 上官旌表一惊,忙细看眼前女子,这下,他的瞳孔陡然放大,眼前是个何等娇柔妩媚的少女!上身着件紫色紧身衣,下身穿件淡绿色裹裤;肤色美嫩如玉,浅浅一笑,露出两排莹洁玉齿。 绝想不出如此娇小年幼的女子会有如此身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上官旌表脑子急速扫描了一遍记忆之库,却全然没有新发现。 当下看她把自己牢牢控制,更加不解。 便呵斥那女子:“你是谁?为何为难在下?” 女子把他的手放开。 唰道:“名镇江湖的‘白衣秀士’原来如此草包,太令人失望了!” 说罢,轻哼一声,掉头就走。 上官旌表虽感羞愧,却也无可奈何,技不如人,受点羞辱也算是常事。何况对方是一个如此绝色女子。 上官旌表心中虽感惭愧,却无半点怨愤,默默看了一眼女子背影,叹了口气。 少女听到这声叹息,回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径自迈步向山下走去。   上官旌表见少女走远,气愤的把手中之剑丢下山涧。心说,想我上官旌表出道以来,遇到高手不少,却从未栽过如此大的肩斗,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啊。 忽然,眼前一花,又多了个人影。原来是那老丐,手中提着刚才他丢掉的剑,老丐把玩手中之剑,嘴里不停念叨:“好剑啊,好剑!” 上官旌表纳闷,被老丐称为好剑的不过是父亲挂在书房的一把平常不过的剑,怎么看也再普通不过。 老丐自言自语道:“可惜宝剑没有遇上真主,可惜,可惜!” 上官旌表不想理会这老丐,转身就要离去。老丐忙追上来,说:“你当真不要此剑?” 上官旌表头也不回,说:“你要你拿去吧!”他对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丐颇感厌烦。他只想离开此地。 上官旌表按师父交代的地址,一路赶来,是上嵩山少林寺找方丈明圆大师。唉,要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也可以为徒儿挣点面子回来。上官旌表一想到师父,又恢复了神气。 老丐在身后拍着手叫囔:“谢谢‘秀士’的剑。” 这下,上官旌表怔了一下。心里寻思,这怪老丐怎么也知道自己的名号? 上官旌表这时展开了轻功向山下掠去,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少林寺,见到方丈。   一阵激烈厮杀之声从不远处传来,隐约伴有健驹的嘶鸣,上官旌表听了,来几个纵跃,落到一块大圆石顶端。 这时,山下的情形就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略微宽敞的草坪上,四个劲装汉子,各持兵器,围住一个弱冠少年,招招尽下杀着。看得上官旌表不禁为少年捏了把汗,弱冠少年被四人围在当中,毫无惧色,手中长鞭灵巧挥动,四个汉子一时竟略占下风! 上官旌表心下不禁暗赞,如此年幼,功夫竟也如此了得,真是大开眼界,少年的座骑竟然是一匹汗血宝马!上官旌表更加诧异!   一时无法推断少年的身份,但凭直觉,这少年决非泛泛之辈。 那四个劲装汉子又是什么人呢?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卷浓烟滚滚而来。 这不是一两匹马可以踏起的尘烟。应该是一个小小马队,上官旌表粗略判断。 果然,马蹄声近,为首一个异装少女,腰挎一柄硕大的弯刀。 上官旌表看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咋看那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身材纤弱,不想腰间弯刀,少说也有四五十斤,怎不令人乍舌? 第2章千里铁骑 来人大概有十来骑,乍眼看去,是塞外之人,一色的弯刀强弩。 为首少女手一挥,队伍迅速朝厮杀的人群合拢,一个白衣老者刚要向被四人合击的那少年行礼,被那少女止住。 异装少年此时本略现倦态,猛见少女人等,神情顿变,手中长鞭已然换了路数。 四人合围少年久攻不下,见对方又添帮手,心下慌乱,攻势便缓了下来。 四人中为首模样的红衣长者打个手势,马头已经掉转。他们意欲撤退,但已然太迟,退路已封。 少女轻啸一声,弯刀已然出鞘,红影卷带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如血红玫瑰空中几个起落,香气已现浓浓血腥,三颗人头滚落。 四人只剩一个略显文弱的中年人,此时,人已面无血色,极度的惊讶和恐慌,令他面孔扭曲。 少女刀已入鞘,一脸的宁静,似乎刚才只是在月夜舞了一回刀,带落的人头只是几片树叶。 “‘江南四鬼’如此窝囊,哈哈,留你活口,回去向你们中原武林宣布,是我们‘草原狼组’把你们的人杀了。” 少女一脸傲气,手一摆,队伍散开,中年人低头策马从让开的人缝里急窜而出。再不敢多停留一秒。 “草原狼组”这个名称让任何武林人士闻之色变。 这个以弯刀和强弩驰骋江湖的塞外黑道组织,不知沾了多少正派武林人士的鲜血! 有人说,是当年成吉思汗的一个叛将的组织,它的庞大和手段之残忍,早已令天下武林震惊! 少女见王并走远,这才向那少年行礼:“三少好!” 其余坐骑已经纷纷滚落马鞍,跪在地上,齐呼:“向三少问好!护驾来迟,请恕罪!” 少年手一摆,也不答话,此时俨然一付首领情态,策马带头急弛而去,其余马匹也纷纷扬蹄急赶,却怎么比得上汗血宝马的脚力?不到一柱香功夫,少年又已不见踪迹。 少女回头娇斥一声:“给我跟上!三少主再有什么闪失,小心尔等项上人头!”众人脸露恐惧,忙扬起手中皮鞭,狠狠抽在马身上。 健驹受痛,便扬蹄急驰,山道上风烟疾卷。 上官旌表惊魂未定,他断然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是事实。但却千真万确,亲眼目睹!假若换了方才是自己,自己的头颅还在吗? 他思虑间,只觉身后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 对方在如此寂静的山谷,走到自己身边,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回头一看,是那个紫衣少女。晚风拂来她的体香,一种淡淡的,带有女人印记的香泽。 怎么叫沉鱼落雁,这就是答案!上官旌表惊呆了,再次见到这个少女,她的美,竟然如此摄人心魄! 浅浅一笑,少女对他浅浅一笑。 “为何跟着我?”上官旌表不解。 “嘻嘻,跟着你?”少女笑问。 头歪了歪,又道:“这路是你修的?” 上官旌表语塞,却不甘心。 又说:“那你搭在我肩上干嘛?” 少女把手收回,甜笑道:“本小姐想试试你的功力,想不到如此不济!” 上官旌表心中也自惭愧,但这话出自别人之口,就令他怒气陡升。 当下,上官旌表暗将真气蓄运于掌,朝少女脸上劈来。他心里寻思,你功夫了得,总敌不过我惊鸿一劈吧?让你也丢一回人。电光闪动的刹那,上官旌表尚未反应过来,少女再次把他制住!上官旌表通脸涨红,眼下,唯一的办法,是远离这个妖媚的女子。 少女也没过分为难他,把他放开,扬起玉掌,想照他脸上来一巴掌。 “哈哈,我老叫化子来的真是时候。”那老丐颠着醉步而来。 少女一见,把手放下,“哼”的一声,白了老丐一眼。 老丐兀自笑着,身法却是奇快,转瞬已近到少女左侧。 “爷爷,你太不够意思,”少女翘起小嘴:“我还没玩够呢!” “拿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弄什么,要么去找‘草原狼组’比划下?”老丐满眼鄙夷。 这下轮到上官旌表糊涂了。 他看着这一老一少自称祖孙关系的怪人,哪有爷爷叫自己孙女去送死的? 或者,他们还不真正了解那些人的厉害? “我每次都错过了,等他们打完了才赶上,晕死!”少女向她爷爷撒娇。 “凭你也是她们对手?”这下让上官旌表逮住机会,得好好奚落一下。 “不是没赶上,是见了怕,老鼠见猫就躲。”他继续挖苦道。 少女又待扬起巴掌,老丐嘿嘿一笑,再次把她的手抓住。 “把那个妖女给我抓来,我就答应你那三个条件!”老丐乐呵呵的望着少女。 “抓她如探囊!”少女头一甩,哼了句,转身就走。 “方向错了,是这边。”上官旌表忙纠正方向,南辕北辙怎么会碰上他们呢? 不过,你这不是存心去送死吗?想到这,他不敬地冷笑了一声。 “哼!”少女回头瞪了黄城一眼,又看了看老丐,忽然施展起轻功,向那个方向掠去。 见少女轻盈如风而去,上官旌表心下生起莫名的惆怅。 自己随师傅学艺数载,奉师之命去河南嵩山找少林寺方丈明圆大师,沿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由此短短半月之久,混了个“青衣秀士”的名号,本以为自己已然挤身一流高手行列,素不知之后屡屡受挫。 最糟糕的是,在这个少女面前竟颜面丢尽! 老丐不知何时不见,寂寞山谷,又只留上官旌表。 两只黄鹂穿过明空,向远方飞翔,菁菁芳草,透过薄雾,展示一山的苍翠。 上官旌表思虑片刻,决定随少女而去,他为这个决定暗自吃惊。 他施展轻功,全速追赶,他心里明白,若不全速,决难追赶上那少女。 这是一家客栈,四个苍劲有力的字“风流客栈”迎风飘扬,老板娘是个绝美的女子。 说绝美是她的妩媚和水灵的眸子,水杨柳般的细腰,举手投足间的丰姿。 她的名号就叫风流,武林人士无人不晓,当然,上官旌表只闻其名,从未得见芳容,今日风流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发觉。 他只觉得这个老板娘实在美,如薄雾里隐约的青山,透着成熟,漫着芬芳。 这是个丰韵的女子。丰韵得如那边桌上的一坛女儿红。 两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在那毫饮,猜拳的喝叫声盖过屋顶。 风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只要有人在这消费,她就有收入,她的笑容就灿烂。 她并不做黑道生意,小小客栈,优质的服务,上好的美酒佳肴,让过往的客人流连忘返。 客栈里有个专门为住客献唱的女子,是风流特请来为客人们助兴的。客人们高兴,喝的多,白花花的银子就流入风流的口袋,她就笑;笑的如三月的玫瑰,让每个在这曾经过夜的客人,都存封一个美丽的回忆。 她是个丰韵的女子,书生用醉醺醺的目光盯着她浑圆性感的屁股,脸上在发烫。 “老板娘,过来。”蓝衣书生高叫。 “来了。”回应的是娇滴滴夜莺般的呻吟,书生的手伸进了风流的前胸。 所有客人都在笑,男人们总是喜欢看到这些,所以都笑,酒喝得更欢。 “讨厌。”风流玉指在书生额头轻推,红衣书生的手及时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酒精在勃发他的淫念,他的眼喷出火来。 风流灵巧地从蓝衣书生怀里挣脱,扭着腰肢进了里屋。 一会儿,出来了两个人,风流牵着一个少女,少女戴着墨镜。除了墨镜的黑,她的脸白净红润,如桃花开放。 少女把手中古筝轻轻平摆在那木架上,纤指轻弹一首《杜十娘》 如诉如戚,筝音让客人们渐渐平静了下来。大家专注这妙约的清音,连红衣书生脸上的红潮也已褪去,换成一付肃穆。 静静的客栈,除了这筝音,如久挥不去的花香,细腻着缠绵;又如森林的松涛,奔涌着悲壮。 筝音怅然而收,客人们心弦却为之一紧。 门外悄然而立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女,纤弱的身子,腰间竟然挎一把四五十斤的弯刀!上官旌表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一刀斩三鬼的那个“草原狼组”的人!只有红蓝二书生依然还挤出一丝笑容,其余客人竟然纷纷离座四散。 少女款款进屋,径自挑了张空桌,大大咧咧落座,高叫:“老板娘!”风流依旧笑若桃花,盈盈走近。她是一正当生意人,决没有人会为难她,她自然也无须害怕。 “客官需要点什么?”风流的一口玉齿张开,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嫉妒欲死,但在这少女眼中,却被不屑。 “给我上最好的酒菜!”少女也笑,不过笑得阴险。 “客官一个人吗?”风流的笑容稍稍收敛。 “现在一个人,等下可就说不准了。”少女看了看店外,说。 风流嫣然而去,对这个小女孩,她有几分好感,也许这也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别的女人看见美女嫉恨,风流却很会欣赏,从头到脚的细看。 一桌美味,一坛美酒,竟然被这个女子风卷残云瞬间消灭,这令见识多广的风流也微微皱了下眉,但旋即有被笑容代替,客人的高消费同自己的高收入成正比,怎么不笑。 红衣书生已经挪到了那少女身边,眼睛当然色迷迷的看,他要看看这个大漠里来的女子有何能耐,能在他们红蓝二书生的掌下游走几个回合。 自然,他并没有出手,他一向怜香惜玉。他的手先轻轻摸向少女的腰肢,想体会一下不盈一握的细腻。 少女两眼不斜,自顾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眼看红衣书生的手快要挨到少女的脸。忽然,少女手中长筷急转,径向书生手心插去! 书生何等身手,左手急收,右手向少女后身探去。少女轻噫一下,另一只手向外急翻,想用掌力将书生震飞。书生喝一声:“好身手!”人已掠出丈外。此时,蓝衣书生圆瞪双眼,他断然不信,眼前的少女,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应对师兄,这普天之下,能和他们红蓝二书生交手而丝毫无损的能有几人? 红衣书生尴尬入坐,举杯对那少女说:“我敬你一杯了!真是后生可畏!” 少女微微一笑,也举杯回敬,道:“红衣书生承让了!” 她对方才书生的下流动作也丝毫不在意,反儿招手,请二书生入座。 二书生心下狂喜,忙起身来到少女酒桌,拣个位子就坐。 “老板娘,上酒菜!”少女大叫。 “来了。”风流的笑容比方才更加动人,因为一场硝烟刚刚散去,她没有损失,反儿增加了收入,能不笑吗? 店小二就端了酒菜上来,热气腾腾的鱼和牛肉,香气四逸。 桌上加了两坛上好“女儿红”,一看就知道是极品陈酿。 第3章风流眉眼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为那老乞丐的烟斗而来的。” 少女话刚出口,红衣书生的手就抖了下,他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丫头。 “你怎么知道?”蓝衣书生阴阴笑了下。  通常他一笑就要杀人的,可这次例外,他的手没动,没动的原因,是风流把他的手抓住了。 风流不想这个书生死在自己店里,这样不讨彩。蓝衣书生再次吃惊,想挣脱风流的手,却已不能,风流也没有进一步为难蓝衣。 只是弦外有音提了个醒:“姑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玉面狼鹰’花谢!”  少女听了,脸色有细微的变化,但不是仔细的观察,决难发觉,这一切没能逃过风流的眼睛。 “莫非姑娘也对老丐的烟斗有意思?”风流进一步深入。 “来,喝酒!”少女向红,蓝二书生举起酒杯,一饮而进。 “好酒量!”风流赞道,接着说,“姑娘肯和我斗斗酒量否?” 啥?少女似乎没听清楚,盯着风流看了许久。 风流接着说:“姑娘愿和我比试一下酒量否?” 红,蓝二书生见有热闹看,忙起身鼓掌怂恿。 “怎么比?”少女的情绪被挑起,歪着脖子问。 “很简单,你输了,放下三千两银子,当然可以是银票;我输了送你五千两银子,如何?” 少女许是被激怒,霍地起身,掌在桌上拍了下,说:“好,一言为定!” “那得有人做个中间人”风流笑笑。 “还是请二位大侠做个见证吧。”风流看了看两位书生。  依她的目力,两个书生合击这个少女还是略占上风的。 因为这两个书生,正是名动武林的“红蓝二手”! 两个介于黑白两道的厉害角色,以好色而多遭非议。 但他们的武功造诣却是已至一流的境界,至今能在他们二人合击中取胜的人少之又少。 “好,上酒!”风流一声令下,小二抬上两大缸陈酿美酒。 她们喝的自然是美酒。  “我先把你刚才喝过的酒补上!”风流用瓢舀满,一仰脖子,“咕隆咕隆”几下就把一瓢酒喝的一滴不剩。 看她露了这手,花谢更加好胜心切。 嘴里赞道:“好酒量!” 脸上却不以为然,当然,这些都瞒不过在场的人,大家只想看看这场热闹,自然屏息观望。 风流喝完了那些酒,扬手道:“请!” 玉指轻扣,把酒缸托过头顶,对准缸沿,豪饮起来。 少女见状,怎甘示弱,轻巧的把酒缸举过头顶,如发炮制。  好!好!好!众人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了,这时为她们俩喝起彩来,这是他们生平第一见到的如此场面:两个女人斗酒! 人们见过女人比漂亮,比年轻,比老公,却没见过女人斗酒,而且是一大一小的两个陌生女子。   人们只知道风流就是个风流女人,风流的让你乍舌,却不知道她如此善饮,决难相信如此妩媚消魂的女人跟烈酒会抵上关系。 人们的议论声盖过了二人喝酒的声音,转眼,二人手中的酒缸均已见底! 众人惊呼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   就在这时,红衣书生却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异样。 他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下毒的人就是这个花谢! “你,你为什么要下毒?”红衣忙用内力控制体内毒素蔓延。 “哈哈哈。”花谢如花的脸上露出刻毒的表情,接着说,“不是你一个,是所有的人,都中了我的毒!” 说罢,把手中酒缸摔碎于地。  风流兀自笑着,手中酒坛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花谢咂去。 按理说,中毒的人绝无此等功力,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并没有中毒! 花谢也在笑,左掌徐徐推出,凭她的修为,接这一掌断然不成问题。 但她的酒已经喝过度了,体内真气不是乖巧的听从调遣,所以出掌的威力就大打折扣。 一阵稀里哗啦的爆响,被风流强劲掌风击飞的桌椅碗碟散落于地一片狼迹。 花谢斟斟退了好几步,嘴角渗出鲜血。 风流悠然收掌,红萍般卓立门口,她已经切去花谢的退路。  “哼,就凭你,也敢视我中原无人?”风流冷对花谢。其实,这里并没有人中毒,就连红衣书生,都是假装的,但花谢却确实下了毒,一中塞外名毒“醉风死”。而风流的酒却正好是解药,这点,花谢尚嫩,江湖经验跟风流相比,的确差了一截。 当然“玉面狼鹰”的名号也绝非虚名,她的绝技“欺龙六斩”据说至今能接过三招的人甚少。 花谢虽然受了小创,但凭她“玉面狼鹰”的野性,这一掌之仇势必要报,她的指尖已搭上了腰间弯刀,江湖的传闻是:狼鹰出刀,神鬼归魂! 风流听到了刀身破空之声,伴着巨大的声浪,衣袂也被翻起。  门外人影闪动,是一衣衫褴褛的老丐,手中提着一个纯金的长烟斗!这烟斗一出现,所有人的眼睛猛然一亮。这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烟斗?这样一个烟斗,除了它本身重逾五斤,纯金打造的价值外,难道还有别的秘密? 花谢的掌风自然也卷向老丐,老丐的头发和破衣被风鼓荡,猎猎作响。 “不愧是‘玉面狼鹰’,好功夫!”老丐一开口,声波震动众人耳膜。 老丐的掌也推出,轻描淡写的一推,胜负已分,花谢后退了几步,再次受创,鲜血从嘴角再次流出。 “丫头,在我们中原如此目中无人,当心小命不保!”老丐苍朗的喝叫声让花谢更加愤恨。 她咄咄的目光,逼视着老丐,狠不得将老丐生生撕裂!这就是“草原狼组”的特性,真正的狼性。   老丐已经悠然入座,风流把丰韵的身子粘了过来,自然,老丐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对付每一个人都必须付出色相?”老丐嗤然。 “哦?‘丐天师’真的不贪美色?”风流并不买账,“那个小丫头谁生的?” “小心我撕破你的嘴!”老丐老脸微红,似乎揭着了他的一处伤疤。 “至于吗?”风流象支血红的玫瑰,身上散发着沁人心扉的幽香,很多男人敌不住这种天然的,撩人心弦的女人香,但老丐例外。 风流感觉一点意外,轻纱里裹着的曲线细腻而蒙胧,足以让所有男人流连忘返。 红蓝二书生的眼睛盯在风流高耸的乳峰上,眼睛依然喷着火。 他们似乎忘了,刚才的一场决定生死的决斗,也忘了危险依然存在。 门外站着一群人,不,具体的说是六个。 “三少爷”邪笑着立在门口。其余手下,一涌而上,护住受伤的“玉面狼鹰” 这下轮到“玉面狼鹰”笑了起来,她的救兵到了,这些人必死无疑! “三少爷。”花谢举手略行了个礼。 “三少爷”手一摆,大步进了店门,店内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几个小二已经躲在柱外远远窥探。  其实“三少爷”的武功还不如“玉面狼鹰”,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只要你在江湖经常走动就会知道,“三少爷”是当今“草原狼组”督主的第三个儿子!谁得罪了他就等于自掘坟墓,没有人帮得了。 老丐把烟斗收了起来,他并不害怕“三少爷”,凭他的实力,“三少爷”在他手下甚至难逃性命,可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在这个时候,谁挑起跟“草原狼组”更大的冲突都将是无法原谅的错误,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回避。 主意打定,老丐身影已经向门外飘去,说飘,那是因为他的身姿的确优美绝伦,从“三少爷”头顶向外掠。“三少爷”并非没有出手阻拦,就因为他的阻拦,才构成了老丐的一起一落的优美身姿,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暗赞,包括在场的“草原狼组”的人。 老丐跑了,那么,“草原狼组”的人自然要拿这个客栈出这口气,“三少爷”一脚把一张精致的梨木桌踢飞。桌向后门劲射而去。 桌子没有落地,被一个人牢牢抓在手中。这是个捕快,身穿公服的大内捕快,风流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他的身边,粉扑扑的笑容在他额头来了个香吻。 没有人会傻到公然跟官府作对,自然,“三少爷”也不例外,他的嚣张略略收敛了一点,只是并不服气。 “小小客栈,竟然惊动了名捕‘欧阳飞’,哼哼!”口气中自然相当不敬。欧阳飞径自搂着风流的腰,看都没看他一眼。 “玉面狼鹰”虽然已负重创,但她方才用精纯的内力,为自己的大小周天打了几个通关。体力就恢复不少,忍耐不住就插嘴了:“三少爷,稍安勿躁。” “三少爷”本来和她就有一腿,自然对她的话不会不听。他们来的目的不是增加仇人,何况官府中人。任何人都知道,跟官府作对是决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既然没有什么损失,风流的笑容当然依旧灿烂如花。何况现在欧阳飞及时赶到。为她解了围,给足了她面子。但她隐隐觉得“玉面狼鹰”用毒毒的眼光时不时的盯着自己,难道,她又有什么新的阴谋?风流望了望门外,欧阳飞的手下把店围得水泄不通,这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和满足感。风流喜欢满足,包括身体上的,欧阳飞这些彪悍强干的男人刚好能给她满足,所以风流喜欢,当然,让这些人保护自己和这个店,赚更多的钱,这是风流更喜欢的理由。 老丐带着他的烟斗走了,在场所有的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来个节外生枝,一个“草原狼组”就够他们对付了,何况,这个老丐不是泛泛之辈,他是当今皇上的红人,被皇上封为“丐天师”,那只烟斗,据说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机密。 “玉面狼鹰”的目光狠狠盯着风流,她决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这个客栈老板的对手,她为过分高估了自己而愤怒起来。狼的性格,使得她的理智也达着折扣,她忽然觉得,现在是报仇的最好机会。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付诸行动,她的手悄悄伸向腰间,那里有她随身所带的毒物! 欧阳飞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所以她的手一动,欧阳飞就说话了:“你们被我们包围了,谁也别想耍花样!”他两眼直盯着花谢,因为“三少爷”在武力上丝毫不构成威胁,要担心的倒是这个狼女。 风流摆着她的身子,款款走到花谢身边,她打算激花谢再次出手,这样欧阳飞可以把她给抓起来。可以更大程度的挫挫他们“草原狼组”的锐气。 花谢心中恨得死,但这却没有她发泄的对象。自己竟然打不过风流,这一点就让她颓废万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老丐及时出现,风流能否接下她的“欺龙六斩”也未可知。但此时自己已经受伤了,内力大打折扣,再怎么拼也不是风流他们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呢? 花谢并不傻,电光闪动间主意已经打定。她慢慢缩回手,向“三少爷”示意,打算撤退。“三少爷”对她可谓言听计从,何况两人经常一起行动,形成了默契,见花谢的手势,就已明白她的意思。他早有撤意,不过担心花谢会耻笑他罢了,如此正合他心意,当下一挥手,带头向门外走去。 “怎么就走了?”风流不失时机继续想激起他们的斗志,只要他们出手,就有理由开始追缉他们,让这些人如丧家之犬,处处挨打,无处容身。 花谢阴阴的看了看风流,她把这笔帐记进了心里。而此时,她只有忍耐,忍耐的结果将是全身无恙而退。 “三少爷”手下的一个红衣老者终于说话了:“三少爷,我们怎么可以放过他们?” 竟不把在场的欧阳飞放在眼里,欧阳飞冷眼瞧了他一下,身形忽然掠起,“啪”的一声,老者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这一出手,让所有在场的吃了一惊! 红衣老者大怒,身子已经暴起,手中弯刀径向欧阳飞刺来!来势既快又狠! 第4章 解毒独酒 红衣老者的刀下的是杀着,这也是狼性的体现,他的刀径向欧阳飞脖子上切去!如果这招欧阳飞无法躲避,势必瞬间成为刀下亡魂。 欧阳飞身形急转,他的武功来自少林刚猛的“达摩十式”,阳光和雄浑,路数精湛,再加上自幼深得名家指点,早已独成一家。当下,见老者刀到,也不惊慌,身子向斜刺里略移一尺左右,老者的身子偏错进了欧阳飞左侧,这是欧阳飞出手的最好时机。   欧阳飞并未出手,他深知这个老者决非泛泛之辈,他是“草原狼组”十大金刚的老七,以毒物伤人扬名武林,人称“毒狼”! “毒狼”的手戴着手套,手套的外层涂满剧毒之物,只要你挨上,顷刻侵入体肤,见血封喉。 其实方才风流也为欧阳飞捏了把汗,正想提醒他,可转念一想,凭两大名捕之一的“天捕”之阅历,应该听说过大漠的这些狼群,近来在江湖中的劣迹和有关传说。 “‘毒狼’,你想用毒伤我?”欧阳飞耻然道。 “算你‘天捕’识相!”“毒狼”仰天长笑。 “凭你‘毒狼’也奈何不了我们!”风流身子猛地一拔,稳靠在欧阳飞身上,居然风情万种。 “毒狼”瘦脸上一道弯长的刀疤醒目地发着幽光,就如他那双色迷迷的暴眼,停留在风流丰韵的肉体上,象一把利仞试图挑开风流薄薄的纱锦,但这只是瞬间,旋即又被一股野性的凶残代替,他狠狠地盯着欧阳飞。 欧阳飞把最好出手的机会放过,自然不会再难为他们,谁也参摩不透此时他的心机,只见他脸上还挂着诡秘的微笑。   “三少爷”想呵斥“毒狼”,却没有开口,他瞪了一眼“毒狼”,用他们的方言嘀咕了几句,两手一挥,众人便随他退出了大门。 “谁要是以后敢来此店捣乱,休想留下性命!”欧阳飞不失时机的交代了一句。 花谢的眼里闪动着绿莹莹的光,可以想像她的恨意。但她还是乖乖地退出,他们不是初出江湖的愣头青,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们,此时撤退是最好的选择。 欧阳飞手一挥,门外的手下呼啦一下让开一个出口,“三少爷”一跺脚,懊恼地最后一个走出大门,他们方才的威风倜然无存,只留失望和颓废。 而“毒狼”临出门时,已经打开了一个毒药包,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正在客栈流通。 “三少爷”跨上宝驹“汗血宝马”,健驹长啸一声,扬踢向南而去,手下人等便急急催鞭追赶。   客栈里,风流第一个感觉到空气的异样,她猛然惊觉,“毒狼”已经在店里放毒! 欧阳飞也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几个店小二已经轰然倒地,口吐泡沫,浑身搐动,瞬间浑身皮肤变成了青绿色! 唯一的办法,是叫其他的人赶快撤退! “大家快走!”欧阳飞一声令下,门外的手下便开始有次序而疾速的撤退,店里的几个小二听到风声已经从后门跑出,但没跑几步,也倒地身亡。 欧阳飞示意风流别再出声,用内力来对抗毒气的入侵,是目前唯一的,最好的办法。 唯一没中毒只有一个人,他就是上官旌表。但此时店里毒气弥漫,他无法进去救人,灵机一动,他大叫:“欧阳,风流二位大侠,赶快出店门!” 但他们二人中毒已深,每挪动一步,毒气就进一步深入四肢体内,情形异常危急!唯一可救他们的是红蓝二书生,他们却已经不知去向!   风流和欧阳飞艰难地用内力驱赶体内的毒气入侵,但这种怪毒却是二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剧毒,凭他们如此精纯的内力,竟然也无法抵挡毒气在体内的迅速蔓延,风流的皮肤也隐约泛出青色! 情况异常危急,上官旌表却无能为力,在离毒气教远的地方干着急。 “这,这位少侠,你快到后院帮我把房中的一个小罐子拿来!”风流已经真气不继。 “你的睡房吗?”上官旌表忙问。 “是的,上有蓝色封皮。”风流无力的说,她在艰难地于体内的毒气对抗。 上官旌表使出自己生平绝学,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客栈后院,这时也有几个未中毒的小二忙给他指点路线,有了他们的指点,上官旌表径向风流睡房扑去。 别看这小小客栈,内中的人工风景却别出心裁,这里有凉亭,有流水,更有精心设计的人工瀑布,看来这个风流也绝非一般的人物。上官旌表无心欣赏这些绝妙的风景,心里自然是以救人为紧要,两个飞掠,蜻蜓点水穿过瀑布,再两个起落,就落在了风流的睡房前,可风流的睡房已经被锁,怎么办?上官旌表正自责备自己太粗心大意,连钥匙都没向风流要。几个店小二也站在旁边束手无策。   上官旌表一咬牙,暗运神力在手,对准房门,猛地一掌,风流的睡房门被掌震飞,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上官旌表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救人心切,竟然使出了六成功力,难怪这木门会被他击碎。 上官旌表抢入房中,这下他的眼睛睁大了,想像不出这个小客栈的老板娘,竟然有这么多的古董和珠宝!那些名画把一个睡房修饰得古色古香,满有意韵。上官旌表暗想:凭她如此风流的个性,来她房中取乐的人定然不少,她就不怕别人见财起意吗?上官旌表当然不知道风流从未带人到自己房中来过,她都是去别人房中取乐的,换句话说,就是送肉上砧。又有哪个男子不乐意呢? 上官旌表别的无暇多想,拼力翻寻房中的瓶瓶罐罐,却居然没有发现有蓝色封皮的小罐子! 他当然不甘心,却不敢叫别人进房帮忙,唯恐别人混水摸鱼,宁可自己找得满头大汗。可是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有蓝色封皮的小罐子! 怎么办,上官旌表只好再次回掠,他要问清楚,风流到底把那个罐子放哪儿了。几个店小二守在风流睡房外,说:“少侠,你只管去,这里有我们看着呢!”上官旌表这时才有点惭愧,自己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瞧这些店员们忠心的样子! “那,拜托!”上官旌表笑了笑,他这时勉强笑了笑。随后,又施展起自己的平生所学,往风流和欧阳飞中毒的地方急速回掠。 他这次更急更快,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边往回赶边想:这时候的毒气回不回四下消散了呢?那周围的人是否也会中毒了?怀着这个疑问,他脚力更紧,转眼就回到了大厅,一看,这下他就懵在那儿了。   风流和欧阳飞不见了,地下既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人究竟哪去了呢?怎么回事? 上官旌表再四目一望,才发现,店里的小二死了好几个,连欧阳飞带来的衙役都中毒死了几个,可见这毒的确霸道。 正当他苦无良策时,一声清亮的马嘶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匹健驹从小道上嘶鸣而来,自古都说良马有灵性,难道,这匹马的主人有什么危难,这马来向人求救? 马径向上官旌表奔来,这让他更加不解,这马看来也是匹好马,可它的主人呢,马奔到上官旌表身边,用嘴咬着上官旌表的衣角,向小道上拉去。 这下上官旌表更加断定,一定是马的主人出事了,这马来替主人求救,他思虑间便拉了拉马鞍,那马便怪顺的前蹄跪下,让上官旌表骑上马背。这下就可以肯定这是一匹很有灵性的良驹,它是替主人来求救的。上官旌表一坐上马背,健驹就扬蹄狂奔,向一座大山深处而去。 奔不了多久,上官旌表就发现了一路上的血迹,几具零散的尸体,象是土匪打扮的人,上官旌表马上就想到:莫非马的主人遇上土匪被困了? 健驹此时奔得更欢,转过几个山坳,就听到了刀剑的碰击声和厮杀的呐喊声。 上官旌表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定是马的主人出事了! 他急,没想到跨下的马更急,竟然飞跨起来,险些把上官旌表从马背上摔下来。上官旌表暗暗称赞这匹有灵性的宝驹,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感慨。   这时,便可以看见打斗场面了。 只见四五个彪悍的土匪模样的围着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狠猛厮杀!书生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已经多处受伤了。 这马到了近前,也不用上官旌表喝制,它自己停了下来,竟然仰天长啸一声,似乎为自己给主人找了个帮手而欢呼。在场的人听到马蹄声早已经注意到了,眼看上官旌表也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厮杀中的人群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那书生脸上却更现紧张之色,他在考虑对方是敌是友。 “你们这些土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眼里还有王法吗?”上官旌表猛然呵斥道。 “识相的尽快给我滚远点,本大爷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休想活命离开!”为首模样的大汉喝道。 “狗强盗休得无礼!本‘青衣秀士’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上官旌表忙亮出自己的名号。   对方阵中引起了小小骚动,众人的攻势慢了慢,上官旌表这当口也跃到了众人面前。其实上官旌表自打被紫衣姑娘两此轻易制服后,对自己武功的信心也大不如从前,山外有山的教训深刻而生动,让他想起来就有点后怕。但此时别人正面临生死关头,自己却万不能坐视不管,凭他的个性,就是豁出命来,也得搏上一搏,当下主意已定,便向四个大汉发起攻势。 本来那个文弱书生跟他们激斗了许久没分胜负,如今,加上个上官旌表,胜负马上就见分晓了,斗不了几个回合,四个大汉就已经不支了,只有招架之功,好无还手之力。 上官旌表和书生是越战越勇,一个马上,一个在地上,上下出击,让四人手忙脚乱起来。 为首的黄衣汉子使了个眼色,四匹马忽然掉转马头,向外急窜。 上官旌表怎肯就此放弃,就要追赶,那个书生忙叫:“壮士,穷寇莫追!”   转念一想,也就停下马来,他跃下坐骑,忙上前察看那人伤势。 上官旌表那人身上大概有五六处刀伤,居然都伤的不轻,想不到他竟然能支撑到现在,等那几个强盗一走,书生就柔柔的倒在上官旌表怀里了。 唯一的办法是把他带出这个深山老林,好在有这么一匹良驹,赶出此地也是顷刻的事情,上官旌表打定主意,将无力的书生放上马背,健驹一声长啸,扬蹄狂奔起来。 健驹载着两人,居然脚力不减,顷刻就闯出了密林,马儿居然轻车熟路地自己选择方向,在每一个十字路口,低头嗅了嗅,旋即扬踢狂奔,竟不必人的驾驭,这一切令上官旌表啧啧称奇不已。 一个“樊城药铺”字样的招牌迎风飘扬,人和马都精神一振,健驹欢鸣一声,在药铺门前停下,此时,它也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了。 上官旌表忙跳下马,抱起马背上的公子,就往铺里闯。而此时店里人山人海,竟然无法进去! 他心下纳闷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此处看病呢?而且都是看伤科。就只听到一老人在叹着气说:“山寨里的大寨主被害以后,换了个新当家的狗东西就不是人了,到处杀人放火,行凶作恶,无法无天啊!” “是啊,我们都被他们抢了,还险些送命呢!”另外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接茬说。 “难道官兵就拿他们没办法吗?”上官旌表听了,气愤地说。 “官兵?”一个老妇摇着头,但没有说出下文。 “难道官兵竟然和土匪勾结?”上官旌表大声问。没有人回答他,接下来一阵好久的沉默。 “各位兄台让让,我这有个重伤的病人,可否通融下,让他先看?”上官旌表向大家作鞠着说。 “我们这哪个不是重伤的病人?”那郎中犀利的眼从受伤少年脸上掠过,旋即说,“比他伤的更重的人还多着呢!” “您那么有把握?看出了这人没大碍吗?”上官旌表忙问。 那医师也不答话,只顾帮着为身边的病人看病,上官旌表顿时急了。 第5章身中剧毒 医师任凭上官旌表叫唤,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忙活,可把上官旌表急死了。 “就你一个人叫魂似的叫囔什么?我们这大家不都急吗?”一个汉子有气无力的说。 “既然这样,我就把这个公子交给您了,大夫,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上官旌表摸了摸受伤的那个少年的腰间,有一个钱袋鼓鼓的,应该看病不成问题。 “你走了,他要有什么事,我向谁交代?”医师这时插嘴道。 “他与我也素未平生的,我不过是见急把他从土匪手中救了出来罢了。”上官旌表忙解释说。 “哦?那你去吧。这个小生决无大碍!”医师肯定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病人交给您了,我走了!”上官旌表看这医师也是个厚道人,就打算把这公子交给他。这时,公子醒了,用微弱的声音说:“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命都快没了,还什么东西呢!”旁边一个老者见此也同情的说了句。 “我”那个少年说了句,就又晕过去了。  “我走了,拜托您了!”上官旌表向医师挥了挥手。 “慢走,‘青衣秀士’!”医师冷不丁说了句话,把上官旌表吓了一跳。 “您怎么也知道晚辈的”黄城的话还没说完,医师就向他摆摆手,“你快去吧,这里你就放心吧!” “那好,就拜托您了!”上官旌表向医师作了一鞫,就转身退出了药铺。 他如今心急如焚,风流和欧阳飞身中剧毒,居然人也不知去向,你说他能不急吗? 当下返身就走,他看见那宝马在店外徘徊,灵机一动:何不先借这马骑骑,反正这公子一时三刻也走不了,到时候再还他也不迟,凭自己的脚力,往回赶怕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 主意打定,便跨上马背,而这马也怪,见他上鞍,居然很驯服的服从他。上官旌表也不多想,顺手摘了一棵小树枝,当作马鞭,在马背上抽了下,马猛一受惊,差点把他从背上掀下来。好在师父曾经教他马术,要不这下可惨。 健驹载着上官旌表,扬蹄急奔,但马背上的上官旌表却为难了,他在思考:究竟要往哪里去呢,风流和欧阳飞以及他的手下都哪里去了呢?  健驹扬蹄急赶,很快又到了那片密林,这次上官旌表多了个心眼,他也怕中强盗的埋伏。 他一路急赶,路过刚才救人的地方一看,奇怪,刚才的厮杀场面竟然在短短几个钟头内,被整理的没有了任何痕迹,那些血迹,包括尸首,都已经不知去向。 上官旌表心下不禁紧张起来,看来这帮土匪是个很有组织力的团伙,怪不的官兵也没奈何他们。 上官旌表催动马,忙继续赶路,这些细节已无暇照顾到了,唯一的是尽快找到风流和欧阳飞她们,生要见人,死得见尸!  忽然,一声震天的吼叫声从密林深处传来,跨下坐骑竟然惊恐不安,四肢发软,站立不稳。 是只硕大的黄斑虎,空着肚皮,见了马和马身上的人,高兴的发出了这个长吼。 那马见了虎,吓得站立不稳。上官旌表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猛虎,心下也有一点慌乱,但却无退路了。 猛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围着上官旌表和马,不紧不慢的兜了两个圈子,却不急着下嘴。 上官旌表自然也不会把它放在眼里,但要保护好良驹不受威胁,也得想想法子,首先,得把它激怒,等它乱了方寸,一举把它给收拾掉。上官旌表主意已定,便跃下马背,向猛虎走去。 那猛虎见此人竟然向自己走来,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但旋即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张势欲扑向上官旌表。上官旌表早料到猛虎会有此举,身子做好了挪移的准备。 猛虎一声怒吼,猛地扑向这个公然向自己挑衅的上官旌表,来势凶猛无比,只听到树叶和草野被风带过的呼啦声。 上官旌表乖巧的一闪,此时他的心绪已经渐定,对付这个猛兽,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却有办法让这个畜生白白忙乎一会。 猛虎几个扑腾都落了空,此时的火气就大了,两只血红的双眼狠狠瞪着上官旌表,它也在找寻最有效的杀着对付他,老虎的智商本也不弱。只见它竟然蹲了下来,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后,忽然一下纵起,猛扑向 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依旧是一闪,哪知这畜生倒是机灵无比,尾巴居然从侧方横扫过来,如果上官旌表躲闪不及,双脚就会被生生扫断。上官旌表暗暗称赞了一句:“畜生倒是聪明!”,使出轻功,斜刺里再掠开丈许,这下,猛虎已经接近了那马,原来,这老虎也会来一石二鸟的把戏! 马受惊“啡啡”嘶鸣,上官旌表也一惊,他也没料到这畜生有这一手。 也怪,这健驹在老虎面前居然吓成那个样,四肢发抖,不能发挥脚力,好像就坐以待毙的样子,而上官旌表此时要阻拦却也非常困难!   一个人影一闪,老虎脖子上骑着一个丫头,奇怪的是老虎见了丫头,马上边得异常驯服,竟然呆在那儿不动了。 上官旌表定睛一看,就是那个紫衣丫头。只见她嘴里呵斥道:“畜生,又出来伤人了啊?!”玉掌朝虎头拍去。 老虎闷哼一声,却不敢发威,任凭那紫衣折腾。 良久,丫头从虎背上跳下,指着老虎娇喝道:“畜生,给我乖乖的回去!” “哎,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上官旌表见状忙想制止。 “那你有本事就把它制伏了,下次它就不敢伤你了嘛!”紫衣甜甜一笑。而上官旌表脸上却是一红,他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差劲,怎么不惭愧呢? “你也别得意,我一定会赢你!”上官旌表看着那硕大的黄斑虎在她脚边乖顺地绕来绕去,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当然,他也没忘记紫衣出手相救的好意。 “怎么啦,‘青衣秀士’到这来有何贵干?”很显然,这个姑娘对外面发生的变故毫不知情,难道,她一路上就没听到什么消息?上官旌表心里很纳闷。 “你从哪里来?难道,这一路上就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上官旌表问她。 “我从哪里来?这就是我的家!”那姑娘紫色的衣衫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定是上好的绸料所做的衣服,但她怎么说这密林是她的家呢?难道这丫头是疯子? “这是你的家?”上官旌表问她:“那你的家呢?你住哪儿?” “过来。”紫衣向那个老虎招了招手,老虎乖巧地踱步到她身边。 “走,我回去把你肚子喂饱,省得在这伤害路人!”她骑上虎背,在虎背上拍了一巴掌,老虎竟然听话地驮着她向密林深处走去。   上官旌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见识了不少怪事,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比前两件事更怪。 他看着怪丫头骑着虎钻进了密林,也跨上马背,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救人要紧,再容不得半刻耽搁了,他跃上马背,一声长啸,催动良驹,向来路疾驰而去。 好不容易才赶出密林,眼看前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马的汉子边赶路嘴里边叫喊:“让开!让开!” 上官旌表把马控制住,慌忙闪到路边。那马车扬起扑面的风尘,几乎让人窒息。他就在心里诧异,怎么回事,跑得没命似的,有什么事如此火急? 马车刚过,后面就追来了一个马队,为首的霍然是“三少爷”!上官旌表心里一惊,但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跟这伙人擦肩而过,那伙人骂骂咧咧地从上官旌表身边疾驰而过,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经过上官旌表身边时,还往他马背上抽了一鞭! 看到健驹受痛狂奔差点把上官旌表从背上掀下来,那伙人略一回头轰笑了下,又飞驰而过。 上官旌表心里紧张万分,以他的判断,风流和欧阳飞已经落入他们之手了。他们,他们是佯装撤退,回头打了伏击。 天意,凭风流和欧阳飞如此老到的江湖经验,竟然会载在几个塞外过客手中。上官旌表懊恼地想了想,自己该如何去拯救他们呢?   风流和欧阳飞在马车上,剧烈的颠簸终于把他们弄醒了。他们第一感觉是体内的毒气已经退去了。 然而,全身穴道被制,双手双脚竟被精钢打造的硕粗链条牢牢锁着,动弹不得。 “狗贼,放我们下去!”欧阳飞大叫。 “狗贼,有本事放我们下去,老娘陪你们玩三百回合!”风流虽然是在骂,但声音听起来依然动听。 “哈哈,小娘们,就快到了,呆会让你叫个够!”那群人暧昧的大笑起来! “好啊,那总得把我手脚上的东西卸了吧?”风流换了口气,听来象夜莺婉唱。 “哈哈,小娘们别卖骚,呆会儿够你享受的!”一个精瘦老者两眼喷出淫雨。其余的人听了,又是一阵震耳的哄笑声。 欧阳飞向风流示意,要她省点力气,用于调节体内真气,风流转念一想也对,便静下来安心调息。  “小娘们变乖了哈?”那个红衣老者从后面赶了过来,他那“毒狼”的威风再现了。 “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在这放屁!”欧阳飞嗤道。 “你,你!”“毒狼”扬起毒掌,作势要咂下,“三少爷”从旁抓着他的衣袖。 “是!”“毒狼”一见“三少爷”立即放下手,策马让在一边。 “给我加快!”三少爷挥手下令。 “是!”大伙儿异口同声回应。 欧阳飞和风流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虑:这草包“三少爷”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威信呢?那他们的组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就凭他这种身手也能服众?  “三少爷”掀开帘子探头进来,嬉皮笑脸的对风流说:“美人,爽吗?”随即仰头长笑起来。 “狗东西,怎么不凭真本事胜我?”风流脸露鄙夷之色。 “把我放了,陪你玩玩,怎么样?”随即她又换了副笑脸,柔柔的说。 “等下有得你爽哦!哈哈哈!”三少爷大笑起来,其余的也跟着大笑。 欧阳飞不再多费口舌了,在一边调息,风流看了看这个为救自己而落入虎口的两的名捕之一的“天捕”,心生愧疚。虽说二人已早有肌肤之亲,但与风流有过床第之欢的人也太多了,这并不算是风流给他的回报。如今,风流只想欧阳飞平安无事。如果双双脱逃,风流决定就答应嫁给这个捕头,连同自己的家产一起嫁过去。 想到这,风流忽然惊呼起来,自己的客栈肯定已经遭受了全面的搜索,那,所有的家业也势必被这些人抢夺一空了,那还能有什么呢? 风流绝色的容颜上抹过一丝失望。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好象有躁动! 第6章好色狼头 马队忽然停了下来,风流和欧阳飞感到一丝诧异。 就见有几匹马越过马车,向前飞奔。 “什么事?为什么停下来?”听到了“三少爷”严厉的呵斥声。 “古风,你们辛苦了!”是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人,他对这个人称“三少爷”的察察木.古风抱了抱拳,问候道。 “是护法到了!”这个全称叫察察木.古风的三少爷忙回礼。护法到了,代表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当下所有人都长长出了口气。 “你们继续去执行自己的任务,这里交给我们!”这个护法用犀利的目光环视了在场的人一眼,说。 “那就仰仗您了!”古风也对他很尊敬。 “去吧!”那护法一挥手,转身命令带来的手下接过马车,他们却改道而行了。 古风带着手下,从旁边的小道向中原直插而去了,护法压着马车急速地向大漠方向赶。 “是老妖到了!”风流吃了一惊,对欧阳飞耳语说。 “我知道,这个老东西可真不容易对付!”欧阳飞竟然也有了更深的忧虑。 “先到了他们那再说吧,听天由命。”风流想,他们既然已经替自己解了毒,还不至于要自己的命,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把自己和欧阳飞抓去,究竟有和企图。 马车行进的速度比方才还要快,风流和欧阳飞只觉得胃部极为不舒服,就破口大骂:“狗东西!跑这么快,去奔丧啊!” “再嘴硬小心吃苦头!”那护法冷冷的说。 “你骂你这些狗”风流的话还没说完,帘外有东西直射她的嘴巴,风流何等身手,堪堪被她躲过。一看,居然是一块胶布! 风流也不敢再多说,沦为阶下囚的下场她们心里清楚,不必要作无谓的牺牲。 “哼!这只是警告,我要真出手,谅你也躲不过!”那护法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就如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欧阳飞早已闭目养神多时了,他也许在考虑自己的计划呢。 马车进入了一个市镇,就听到了外面陌生的方言。风流暗想,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塞外? “都吃点东西吧!”护法冰冷的话语传来。 “是!”只听到整齐的回应。看来这个护法的确在他们那享有很高的威信,风流和欧阳飞只听过关于他的传闻,却没真正见识过他的武功。 这个护法以一手极其阴毒的邪门武功扬名塞外乃至中原,是“草原狼组”的四大护法之首,名唤“七情手”,和其师弟的“六欲掌”堪称邪门武功的双绝。 “七情手”真名叫忽必烈.之阿呱,“六欲掌”真名叫察里木.思依布。另外两个护法一个人称“断肠云”,一个唤做“绝魂雨”,也是凭一种极尽邪门的武功令人胆战心惊。 那“草原狼组”督主得到四大魔头的帮助,势力就越来越大,使得连成吉思汗都觉得是一的心腹之患了。就难怪他们如此猖獗。 “吃吧!”帘子被掀开,有人送进了馒头和牛奶。当然风流和欧阳飞的双手被解开了镣铐,只是脚铐依旧保持。 护法对自己充满信心,他从古风手里接过来后,就把二人的手上的镣铐去掉了。 这样,风流和欧阳飞就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吃东西也不需要别人来喂。 又过了几天,马车终于进了草原,这就勾起了风流和欧阳飞想真正亲眼目睹大草原的美丽风光的心境,但此刻的情形,却已不是欣赏,是无言的惆怅。 成吉思汗的铁骑并不在这,这是一个小部落,这就是“草原狼组”的狼窝! 当然,风流她们二人的眼睛早已被蒙上了,她们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耳朵是自由的,可以听到四处的马的嘶鸣,牛羊的叫声。这就是草原,和草原上的生命。 并没有听到什么人来迎接或交接的声音,莫非我们被偷偷地运进了狼窝?马车上二人都在纳闷。 “下来吧!”护法冷漠的声音响起,就感觉到马车忽停的刹车声。 “到了?”风流悄悄的问欧阳飞。其实这话是多余的,他并不见得比风流多了解什么。 “恐怕是。”欧阳飞尽量保持冷静,其实两人都在紧张之中。 “下马吧!还磨蹭什么?”护法冷冷的说。 这是美丽的草原,大小不等,密集分布的帐篷构成一种独特的草原风景。假若平时,这绝对是美妙的享受,而此时的二人,远道从中原被押解至此,心中的感受就非同一般了。 “草原就是美啊!”风流不禁脱口夸奖,她们二人早已将生死至之度外,能享受一天就多一天吧,落在这些草原狼的手中,存活的机会是很小的,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摧残。 “这才是纯正的牛奶!”欧阳飞眼望着那些牛群,指了指。 “快走!罗嗦什么!”一个精干汉子呵斥道。 “叫魂啊!”欧阳飞狠狠瞪了一眼那汉子,要在平时,只怕他早已出手,如今却沦为他人阶下囚,“我靠!”他还是不改那脾性,对那汉子啐了一口! 汉子急闪,大怒,手中皮鞭就狠抽过来:“你找死!” 欧阳飞虽然双脚被镣上,而两只手却是空着,见皮鞭过来,他灵巧地轻轻一带,那汉子便来个狗啃屎,连门牙也摔落了两个。 “找死!”那汉子嘴里流着血,手中已挥起弯刀,向欧阳飞猛劈而来。暴怒之下,他只想直取欧阳飞的性命! 欧阳飞何等身手,呼的一声,人已翻出丈外。 “‘天捕’到了我们这还想卖弄?”那护法冷冷的声音响起。就见他站在欧阳飞身后,背负双手,仰天轻吟。 一个护法就如此俯瞻天下的情态,那他们的老大,又将是何等人物呢? 护法双目如电,从风流二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那摔破门牙的手下脸上,他竟然露出了一丝阴阴的笑容。 摔落门牙的汉子见了护法,忙打着招呼,肃立一边,忘了过才的耻辱和疼痛。 “下去吧。”护法一挥手。 “是!”那汉子才赶紧把手蒙在嘴上,因为牙齿脱落,正流着鲜血。走之前,又回头狠狠瞪了眼欧阳飞,象是告诉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欧阳飞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一个把生死都置于度外的人,尚有何惧? “娘们漂亮!”几个汉子嘻嘻笑着,眼睛暧昧地从风流头上移到脚下。 “给我们先快活快活吧!”另外几个汉子尖声怪叫。 “啪啪啪”,只见一个老者在旁边鼓着掌。他的两眼也盯着风流,在她丰韵而性感的身子上下往返。 “护法好!”方才那些起哄的人见了忙着见礼。 那人摆了摆手,说:“把他们押进去!” 两个护法对视了一眼,慢慢跟在人群后。 进了一个稍微大点的帐篷,里面的人正在饮酒作乐,传来女子的浪叫声。这个大帐篷居然还有客厅跟内室。风流和欧阳飞暗暗称奇。 “报告,犯人送到!”其中一个护法高叫。 “在外面等着!”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几个妖艳的女子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二人看了,也不免暗赞。这些女子个个长的姿色不凡,天生媚质,可见里间的人身份不一般。 过了许久,才见一中年人从里面出来。那人看上去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他两眼环视了一下进屋的众人,默默的一挥手。 “是!”众人便低着头退下去了。 “督主。”那护法流了下来,双手抱拳说。 “下去吧。”中年人就是“草原狼组”的狼头,他轻轻挥手示意。 “属下办事不力,请恕罪!”护法忙低头说。然后,一转身,大踏步而去。 风流和欧阳飞对视了一眼,什么办事不力?他们还没有听懂。 “你就是‘天捕’?”狼头指着欧阳飞。 “哼!”欧阳飞哼了一下,没有答话。 “好性格!”中年人并不生气,反而仰天大笑起来。把肩上披风一甩,坐在太师椅上。 “你就是风流?”他的眼睛似乎要钻进风流的衣服,把她看个够。 风流更不搭理,把头别向一边。 “你们难道不怕死吗?哼!”中年人脸上杀气陡升。 “我素闻你们二人身怀绝技,特把你们请来。”狼头忽换成笑脸。 原来是这样?风流并不害怕,以她的绝世媚功,应该天下少有对手,别说你这个狼头。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第7章床第呻吟 “本督主素闻二位媚功天下无双,今日我想见识见识,学习学习!”狼头笑呵呵的说,居然毫不脸红。 欧阳飞心里就在骂他,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风流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她也有一点害羞。 “风流也会害羞?”狼头盯着她问。 风流低下头,她并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对于她的性爱对象,她一直以来都有选择。欧阳飞是她最合适的搭档,跟他在一起可以把两性的交融发挥到极限。 狼头一只脚从椅子上放下,站了起来,踱到风流身边,他忽然叫了一句:“来人!” “督主!有何吩咐?”一个精壮汉子马上闪入。 “把他们的脚镣下了!”狼头挥手命令道。 “是!”他转身出去,他要找人开锁。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人,利索地把锁解开,低头退了出去。 “二位,请!”狼头暧昧的看着二人,两眼放射精光! 风流和欧阳飞对视一眼,竟琢磨不透狼头的意思,在那发愣。 “哈哈哈哈!”狼头又是一阵仰天大笑,“我要二位现场表演你们的媚功啊,怎么?不肯为本督主效力吗?啊?” 天下有这种人?风流和欧阳飞大吃一惊,当他的面做那种事情,怎么也接受不了! “那你随我来!”狼头指指风流,两眼放光。 “哼!”风流虽然风流,但不喜欢这个狼头。 “我给你五千两白银,交换你的奇功,如何?”狼头居然和她谈交易。 风流喜欢钱自然会考虑,她听到五钱两白银,心就动了,这一切自然没瞒过狼头的眼睛。 “风女侠请!”狼头做了个手势,自己大踏步向里屋走去。 “你?”欧阳飞心里干吃醋,但没有办法,他眼见风流随狼头进了里屋,脸上可就青一阵红一阵,可如今落入狼窝,纵有天大本事也得先忍耐,静侯时机脱身。 “有钱就好!”风流回头笑着看了看欧阳飞,依然风情万种。 欧阳飞却在暗骂,表面上却也没有一点痕迹,他平静地看着风流,直到她已经进了屋,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才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吃什么醋?”这点声音居然也没瞒过风流的耳朵,“你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只是想玩玩我吗?”风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听得欧阳飞有一点惭愧。是啊,自己何尝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一次次去找她吗?并从她那儿学到了超凡的床上功夫,得以尽享鱼水之乐。压根没打算娶她呀。 里面开始传出脱衣服的声音。其实,风流从被抓到现在,也有一段日子没和男人亲近了,早已耐不住寂寞,现在正好有一个人如饥似渴的等待和自己上床,这不正合心意?她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反倒埋怨狼头动作太慢。 “快点啊,怎么婆婆妈妈的?”风流看到狼头还在慢慢脱衣,媚笑着挑逗他。 “果然是极品!”狼头慢慢脱衣服,一边在欣赏。两眼在风流的全身上下浏览,嘴里在赞叹。 风流委实不愧为情场老手,对于这个陌生人,她并不再害怕和难为情,以她的身子面对这个饥渴的男人,撩动骚动的热浪。 狼头虽说见过不少美女少妇,但对于这等极品尤物,却也还是欣赏不已,两眼闪动淫光,恨不得把风流吞进肚子。 但他却在慢慢脱衣,慢慢欣赏,心说:中原的女人确实与我们草原的人不一样!少了点男人般的豪爽,多了份水般的柔,而男人欣赏喜爱的正是这份柔情似水。 欧阳飞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动静,他也明白风流的意图,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里是狼窝。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命! 狼头忽然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猛地扑在了风流身上,这一点让风流始料不及,吓了一跳。 但他再怎么凶猛的进攻,风流的肉体却也经受得起,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狼头进入了风流的身体,先慢慢尝试着运动了几下,忽然,他开始了猛烈的进攻,他要征服这个以媚功扬名中原的骚娘,见识一下她的媚功精髓。 风流也绝非浪得虚名,在狼头的猛烈进攻下,居然毫不畏惧,而且越战越勇,狼头渐渐感觉到了风流媚功的奇妙和魅力。 然而,如果输给这个女人,督主的威仪何在?是以狼头暗自调息,用精湛的内力来调整此刻的身体状况,决不愿意在风流面前丢盔弃甲,落于下风。 他越是这样想,就越符合风流的心意,风流还真怕他半途而废,那样,她就无法施展自己的绝世媚功,彻底征服这个狼头。 自负的狼头虽然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但经过和风流的交锋,已经领悟到了媚功的神奇和无穷的奥妙,他心下甚是欣喜,动作也加快了许多,带给风流的是一阵浓烈的快感和享受,甚是惬意! 欧阳飞在门外聆听着风流的浪叫声,此刻,他也热血澎湃。他已经不止一次和风流在一起享受肉体接触的快乐和享受,自然深切体会到了风流的妙处,听到这些声响,就联想到和她在一块的情景,身上就发生着越来越明显的变化。 “大侠。”一个女子风一样飘在欧阳飞面前,妩媚的笑对尴尬着的欧阳飞。 欧阳飞微微吃了一惊,定睛看了下这个女子。 这是个典型的塞外女子,清瘦而修长,有一种隐约的男人气质,这也许是长期的生活习惯和风俗影响吧,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与中原女子的不同之处。 “你是?”欧阳飞稍稍稳住心神,他很欣赏眼前这个女子的美貌。 女子身穿一袭枣红色的紧身衣,全身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优美的线条,姣好的皮肤,让人看上去感觉不错。 尤其是那对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让你接触了就无法移开你的双眼。 欧阳飞暗暗赞了一句: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天生尤物! 女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却非常入心的熏香,让欧阳飞有种眩晕的感觉。他暗叫不妙:这女人身上有媚香! 接着,欧阳飞便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反应更加激烈,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体内的冲动,他暗暗称奇,塞外居然也有这种高手!看来,自己和风流的媚功也不过如此了。 女人把欧阳飞的头扳过来,说:“看着我的眼睛!” 奇怪的是欧阳飞居然真的乖乖的听话,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眸子。 双目对视之下,欧阳飞更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加剧,体内的血管在急剧膨胀,头痛益裂! 室内的叫喊声已经盖过屋顶,只要有血性的人,听了就难免受感染。这是一种极度恣情的发泄,一种野性的嘶鸣,如泣;如哀;如吼! 可以想象此时屋里二人的厮杀场面,何等的惊心动魄,何等的充满诱惑。 欧阳飞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此时已经力不从心了,很显然,他已经中了媚毒! 那女人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先从他清秀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摩,她的唇贴在他的耳根,轻轻吹气如兰,欧阳飞只觉全身一阵酥软,一种快意漫向全身,几乎要叫出来! 女人仔细观察欧阳飞的变化,嘴里阴阴笑着。 欧阳飞呼吸越来越密,越来越紧,他忽然一把将那女人搂住! 这是两双游走的手,各自在探索自己喜欢的地方,现在,两人互不设防,只要你喜欢,身上任何地方都是你双手的旅游圣地。 二人的呼吸都在急促着,女子的脸庞变的绯红,她也许在催发自己体内的媚功,要和欧阳飞交合! 欧阳飞本来就是个风流种,如何经得起这种诱惑?要不是脚下还戴着铁链,恐怕早已经将那女子扑倒在地,开始疯狂进攻她的身体。 “察里花,你来了?”屋里传来了狼头的声音。 “是!督主!”那个叫察里花的女人喘着粗气回答。 “能把他搞定吗?”狼头直截了当的说。 “没问题吧。”察里花自信的说。 “我要的是肯定的答案!”狼头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威严! “是!”察里花的手已经伸进了欧阳飞的衣服,在摸索。 欧阳飞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升起,差点发出呻吟。 “把他的脚链下了吧?”察里花问狼头。 “你自己看着办吧!”狼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给她提个醒,“他的功夫不可小看哦!” “难道他还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察里花骄傲而自信的回答。 里屋的浪叫声并没有因为增加了人而停歇,那是风流的声音,撩人心肺的叫声,传出很远。 察里花闪身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精壮汉子,他麻利的把欧阳飞脚上的铁链解了锁,提了出去。 脚链去掉了,欧阳飞只觉全身轻松了不少,便惬意的呼了口气。而刚才的那股冲动也渐渐淡了下来。 察里花笑着进来,她的确是个美女,妩媚而风骚的那种!摆动着细细的但健康的水蛇腰,象在三月的荷塘岸摇曳的嫩柳,风情万种! 第8章心跳加快 欧阳飞见察里花笑着进来,心跳就加快了。 察里花笑得阴险,但不失妩媚,依然让人心动。这当头,欧阳飞开始埋怨自己是个男人,天生就是雄性的东西,所以有着深刻的雄性烙印,骨子的男人的劣性根吧?  察里花依然笑着,轻轻走近欧阳飞,把嫩藕般的手臂搭在他肩上。他没有力量推开她,他需要这种诱惑,他需要女人,何况,摆在面前的是一朵即将被他打开的花苞。 就算这花苞曾经被风雨侵蚀过,被糟蹋过,不再是一朵纯洁的花蕾,但依然是一朵吸引人的花苞。 扳开那诱人的花瓣,就可以看到最美丽的生命。 欧阳飞身子轻轻颤动,轻轻将女人拦腰抱起,女人的体香深入他的呼吸。 他弯腰下去,滚烫的嘴唇印在樱桃小口上,有种轻微的晶甜的感觉。 他的舌头不自觉的伸进女人的嘴,疯狂的搜索,渐渐气喘如牛。 察里花依然阴阴笑着,但没有拒绝欧阳飞的进攻,让他的手为所欲为。将杏眼微闭,似乎十分陶醉。  欧阳飞抱着察里花,眼睛在搜索,他要把她放下,眼下最主要的是解决如饥似渴的生理需求,把她放在床上或者什么地方,然而,他找不到地方。 “傻瓜,走侧门!”察里花轻轻提醒,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他却听明白了,也看到了那用丝绸做的精致的帘子。 欧阳飞一式“平地惊雷”猛地拔身,掠过帘子,进入了里间。 这是一个华丽的卧室,散发浓烈的香水味,也就是说,是个女人的卧室,至少有女人住的地方。 他把女人抛在床上,抱着的女人已经发出了呻吟,撩人心扉的呻吟,让世界上的男人听了心动的呻吟!和隔壁的风流的浪叫形成一高一低的对比! 女人仰面倒在床上,脸色绯红,如一个羞涩的处女。 但她不是处女,她是个十足的浪妇,当欧阳飞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就知道了。  “为什么这么慢?!”狼头居然可以听到这边的动静,在呵斥! “是!督主!”察里花顺从的应道,没有半点违拗的意思,也不害羞。 欧阳飞在注意四围的变化,在这种场合,他依然保持警惕。因为他看到女人刚才阴阴的笑,那里一定有含义。    风流终于出来了,满头的汗水,脸色有点苍白。 狼头留在房里,坐在床头笑,得意的大笑:“好一个绝世媚功,不过如此!哈哈” “我甘拜下风!”风流轻轻的说,有气无力。 “少在我面前装蒜!”狼头忽又变了语气,接着说,“你大概只施展五成功力吧?” “督主神勇!”风流也笑了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慢慢穿上衣服。身后狼头依然在眯着眼看,看来狼头对这个女人很满意。 “你留下来吧,专门伺候我,保管你享不尽荣华富贵!”狼头得意的大笑,慢慢站起来,抓过一条毛巾。 “银子拿来!”风流伸出手来,既然无法征服这个狼头,他答应的银子必须拿到手。 “哈哈哈!我忽必烈.克里齐什么时候说话不受信用?”狼头原来叫:忽必烈.克里齐。 “我要银票!现银你想累死我啊!”风流象对待一个老朋友,眼前的不是一个对立的敌人,也许,她这是权宜之计吧。 忽必烈.克里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甩在风流面前,大笑:“只要你让本督主爽,我什么都给你,哈哈哈!” 风流接过银票,看看,也笑了起来,有收入的事情她当然乐意干,何况这个彪悍的男人能给她前所未有的享受。比欧阳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喜新厌旧,女人也一样,风流既然迷上了这个充满活力的男人,把新仇旧恨抛到了一边。 她轻轻的粘在克里齐身上,妩媚的笑,她只有笑。 克里齐顺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暧昧的盯着她,许久不说话。 隔壁是男女欢爱的极度消魂的尖叫声,女人在大声呻吟,男人在用力吼叫! 克里齐和风流对视着,在聆听在享受,仿佛那进行着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们。 风流的体力恢复的奇快,其实就如克里齐所说的,她只用了五成功力,她用这功力就把克里齐整的够爽,但却要装出疲惫的样子,让敌人了解的太多总是没有好处。 她得保持实力,等待救兵,因为她在客栈做了记号。救她的看到了就会赶来,那不是一个门派或个人的力量,将是朝廷派兵前来,眼下把狼头稳住了就有希望,就有机会! 渐渐的隔壁的叫声停歇了下来,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 然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个沉默。 克里齐微微坐起,眼看着外面,神色严肃。   三匹骏马急急从远道冲来,马背上的三人身着怪异的服饰。 三人:一个少年;一个老人;一个中年妇女。 眼看就到了克里齐的帐篷前,几个守卫对那几个人行了个礼,就放他们进去了。 “参见督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免了!”克里齐挥了挥手。 “这个是”其中那中年妇女问狼头。 “哈哈哈!我跟你们介绍下。”克里齐指着风流说,“风流,听说过吗?” “哼!”那女人冷哼了句,别过头去。 “宝贝,别生气嘛!”克里齐走过去,把手搭在那女人腰间,并顺势把她揽进怀里。 “讨厌!”女人娇声叫道。其余二人依旧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 “你们下去吧!”克里齐示意那一老一少。 “可我们有要事禀报!”那一老一少没有动步子,大声说。 “有什么事,她会跟我说,你们下去吧!”克里齐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面去了,一老一少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他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一老一少忙地下头,轻轻的说:“是!”随后转身退了出去。   “督主,想死你了!”女人丰韵而美貌。 “是吗?”克里齐拉长声音回答,“路上可便宜了那两老小子咯,哈哈哈。” “他们怎么跟您比啊!”女人捶着克里齐的前胸撒娇。 想必这女人又是个骚种,欧阳飞听了微微皱了下眉头,而风流却感觉一份吃惊。 这克里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如此的穷奢极欲? 克里齐把手伸进了女人身体里面去了,女人做作地发出呻吟,听起来很是刺耳。 “少来这套!”克里齐笑道。 “几天不见,你就这样对我,讨厌!”女人似乎真的生气,掉转身子,把克里齐的手从身上推开。 “拿能呢?宝贝!”克里齐一把将她抱紧,开始又一轮的进攻。 “等下,先向你汇报正事。”女人推开他,认真的说。又用眼睛扫了一眼风流和其他人,停了下来。 “来人,把他们二人带走!”克里齐一声叫唤,立即有几个汉子闪入。对风流和欧阳飞呵斥:“走!” “慢着!要优待她们!”克里齐补充道。 “是!”那几个人立即改了粗暴的推攮。风流和欧阳飞不知道这个克里齐在弄什么花样,千里迢迢把自己二人抓到这来,就为了那床上物事,总不至于吧?二人心里想着,就增加了一分警惕之心和轻微的恐惧。 因为,目前看到的狼头,与传说中的狼头完全不一样!并没有看到那传说中草莽凶猛的狼头,难道,他们有什么神秘的计划。只是把自己当作诱饵? 想到这,欧阳飞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如今落入狼窝,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去管其它呢?   又有一阵马蹄声响起,是个小小马队的声音,疾驰而来,不时传来“驾!”“驾!”的呼叫声,欧阳飞忙抬头看。 一看就吃了一惊,原来,花谢她们回来了! 这个冤家一到,可就有好戏看了。何况自己已经落在人家手上! 二人暗暗捏了把汗,看着马队渐渐跑近。   第9章喘着粗气 花谢几人驾马渐渐跑近,风流和欧阳飞也逐渐紧张起来。因为,花谢曾经输在风流手下,她是不会放过这次报仇大好机会的。 风流暗暗运足气脉,把媚功再次发挥了出来,她要让花谢再次输给自己。 花谢果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风流和欧阳飞,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笑必,又用杀气凌厉的目光盯向二人。 可与风流的目光一接触后,她就感觉到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满腔怒气化为了一股柔情。她大惊,心知是风流的目光在作怪,但却已挪不动眼睛,被风流的神光摄住!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无比,腹内有一重莫名的冲动! 当下她忙运起内力来抵制,但已经为时太晚。她几乎把持不住自己,要当众撕裂自己的衣衫! 欧阳飞见了暗暗笑个不止。此时那红衣护法并不在,连三少爷也不在,带来的七八个汉子看来也不是顶尖高手,自然不在他们二人话下!  欧阳飞忙提醒风流:“只可适可而止!” 风流说:“我知道!”然后,便随几个押解二人的汉子向前走去。 “哼!”风流回过头来向花谢冷哼了一句,花谢旁边一个汉子就拔出刀来,怒目瞪向风流! 负责押解风流和欧阳飞的两个汉子忙呵斥道:“督主有吩咐,要优待二人!” 那个汉子也哼了一句,把刀塞回刀鞘。这时花谢渐渐清醒起来了,她再也不敢小看风流。就不服气地往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那马受惊,猛地想前冲去。 风流阴阴笑了笑,回头继续赶路。  “报告督主,我们回来了!”花谢站在帐篷外大声叫道,因为她听到了里屋异样的叫声,不敢进去。 “事情办妥了吗?”克里齐喘着粗气说。 花谢听了,脸上有点火辣,她从克里齐说话的声音里听出了他正在做什么!而她刚刚被风流点燃了体内的篝火,还没完全熄灭呢!听了怎么不心里痒痒的。 但她却在极力克制自己,自从和三少爷偷尝禁果之后,她就对男女间的那种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了,何况对方是个四十开外的其貌不扬的人。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克里齐还在运动,但已经进入了尾声。 花谢忙退下,说:“是!” 说罢,便跃上马,从一个侧方走去。  风流和欧阳非一路仔细打量这里的地形面貌,一边在思考出逃的办法,他们深知,这伙人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有一定的把握,要不,怎么也和他们在江湖上的传闻不相符合。 就算克里齐好色,但他依然是个冷静而强干的杀手。依旧是个不可小看的狼头! 他们的兵力部署相当的完善,可见他们是用兵有术,久经沙场的悍将,决非乌合之众! 想到这里,二人的眉头不由得都皱了起来!风流想到自己辛苦积赚下来的家业,被这些强盗毁于一旦,更是伤感,但她却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敢有丝毫的表露,或则将迎来杀身之祸! 这些号称“草原狼组”的成吉思汗的叛将,有一定的军事实力和作战经验,况且,如今合并了几个游牧的小部落,力量也大大加强了,绝非一个或几个江湖门派可以抗衡的。 风流和欧阳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但却没有办法去改变目前的状况,唯一的办法,是苟且偷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于床上物事,二人也是个中好手,自然也无丝毫畏惧,只要他们敢放马过来,就乐意奉陪,要不也就不叫风流!也就不叫风流的床上高徒“天捕”欧阳飞! 好在狼群并没有对他们二人进行骚扰,并为他们安排了丰盛的酒菜,安排了良好的起居条件,这让他们深感不安和诧异! 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呢?  “起来,大家都起来!”克里齐披着一身战袍,腰挎一把巨大的弯刀,耀武扬威地来到风流她们的住处,大声叫唤。 “风流,欧阳飞,起来!”还没等风流穿好衣服,克里齐就径自闯了进来,两眼大方精光,说:“你们起来,看看我们与草原狼的正面交锋!哈哈哈哈!” “去打猎?”风流问。 “对!”克里齐袖子一摆,大笑了几声,接着说,“对,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草原狼组’与草原狼的人畜对决!” “美人,和美人一起出猎,当然是一件快事,哈哈哈哈!”克里齐把风流一把搂进了怀抱,说,“美人就和我坐一匹马吧!” “你的马?”风流问。 “我的头号宝马,草原第一号宝马‘汗血宝马’!”克里齐得意的说。 风流一惊,汗血宝马她见过,早就见过,三少爷胯下的健驹! 他们说着,风流也装束完毕,简便的洗刷了几下,风流就和克里齐出了帐篷,这次狼头并没有和风流先亲热一下,也许为保持实力。 风流就在想:狼群有那么可怕吗?  二人走出帐篷,外面已经列好阵式,整备出发了。 风流就在暗骂:你们这些狗贼!居然还有这份闲心!等下看你们兜不了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克里齐就一把将她抓起,抛上马背,自己也一跃而上,将风流稳稳安顿在健驹背上,那些手下派成了个六十多人的阵势,看样子这些是狼头的亲随,其余的留在四处的关隘和帐篷保护老巢. “出发!”克里齐大手一挥。 “是!”下面应答如雷! 风流和欧阳飞不禁暗暗佩服这个狼头治军之术。原来,这个狼头是成吉思汗原来的一个都督!怪不得有如此的威仪和人气! 风流和欧阳飞是从一个火夫嘴里打听到的,这个克里齐一心从成吉思汗分裂出来,起狼子野心可想而知。 风流和欧阳飞就纳闷:为什么成吉思汗久久不动手,把这些叛将剿灭了呢?还任其扩大发展? 健驹扬蹄带头疾弛而去,后面的马队也不甘示弱,紧紧跟上,克里齐不时的控制马速,以免后面的人跟不上,两只手在风流身体上来回轻薄。风流也无所谓,她对自己的身子看得不是很重,她曾经对欧阳飞说过:女人的身子声下来就是给男人玩和生孩子用的,没什么可逃避的。相反,能得到男人的宠爱倒说明了自己身子有价值。这些话让欧阳飞考虑了好一阵子。当然,欧阳飞首先表达了他对风流风韵的肉体的浓厚兴趣,在“风流客栈”着实的风流了许多时日,与风流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人生吧?一个堂堂的殿前一品侍卫和宫廷第一大捕头,和一个小小客栈的女老板被牢牢的栓在了一起,就象当初和她第一次肉体接触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马队向远处奔去,隆隆的马蹄声颇为壮观。他们要去狼群密集的,靠近密林的草原边上,去与真正的草原狼决战一次! 风流和欧阳飞怎么也猜测不出他们的目的,那就象皇帝出猎的阵势却让他们二人恶心和气恼。难道,他们真的不自量力敢独立? 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二人在心里暗骂,但脸上可不敢有丝毫表露。还得想法子取悦与他们,这就是风流的使命。 风流怎么出道的,没有人清楚。但自从有了个“风流客栈”,天下不认识她的人就极少了,她做的是正当生意,但自己却用风韵的肉体来结识了不少天下的武林高手,以便让他们来为自己效力。风流出身什么门派,大家也无从得知,只知道一个绝色的尤物,一个很容易上手的绝色尤物,一个让你消魂的女人。是一个据说有天下无敌媚功的女人! 谁都知道,自己一旦被风流看中,就一定得和她上床。但很多人却是乐意的,甚至有些千里慕名而来的男人,因为没有和风流风流上一宿而自己了断!  第10章死亡谷 这就是风流在江湖上的魅力!有多少英雄豪杰曾和风流解下了不解的肉体之缘?有多少风流少年和她有过消魂之夜,没有人知道,只能猜测。但谁都想见识下这个神秘而又开放的妩媚女子,有多少人以能一亲芳泽为荣呢!而风流的命运却在一开始,就已经和性离不开关系了。做密探和奸细,都要在关键时刻牺牲一切,有时当然包括生命。但作为一个密探,如果完成不了任务,那就是最最耻辱的耻辱,是对自己人生的最大讽刺!所以,但凡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都特有牺牲精神和冒险意识。因为,他们的命赋予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和责任! 风流的真正身份是:大宋第一密探!所以,她的路是艰难而没有回头的。 所以,她能忍耐一切,并把耻辱和糟蹋当作是完成任务的过程。于是,她会和“天捕”欧阳飞在一起! 当然,“草原狼组”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要不,十个风流,也早已横尸当野! 那为什么把欧阳飞抓来呢?因为他是“天捕”!他知道大宋朝的许多机密!在他身上打开缺口,就会很省力,甚至轻而易举的一举功破宋朝的一切防线,取得顺利! 都督克里齐的如意算盘自然打的好,但她却忽视了密探的重大作用。 风流在想尽一切办法向朝廷传送情报,自然,她的肉体是最有力的武器! 天下有谁能抵挡她绝世的媚功呢?  上官旌表和那骑虎的紫衣姑娘分手后,就急急忙忙往回赶,由于天色已经昏暗,再加慌不择路,胯下的健驹也找不到了! 难道因为那老虎的出现?把宝马吓跑了? 上官旌表只身闯进了一块陌生的密林。 这是一块完全陌生的原始森林,参天大树,灌木丛生。许多长臂猿猴在树间跳跃,它们对这个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产生了兴趣。 这是个长臂猿的首领,悠然的坐在一棵古木上,仔细打量着来客。眼珠不停的转动,在琢磨对方的意图。它并不急于出击,这是它们的地盘,任何动物在这块林子,都会尝尽苦头。它站了起来,足足有一米六高,庞大的身躯,超长的手臂。相比其它瘦小的同类,它是个威武的首领! 它得意地看着上官旌表在林中瞎闯,闭目养神起来。 其余的同类则在不停的嘶叫,它们都跃跃欲试,想对上官旌表发动攻击,但没有首领的号令,不敢动手! 上官旌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只好想法子走出这块密林。对于目前的威胁,他凭借自己不错的身手也可以和这些野性十足的猿猴们周旋。 此时的上官旌表才后悔把自己的宝剑丢掉了可惜,如今手无寸铁,对付这些凶顽的猿猴有一定的难度。因此,他必须谨慎!    凭现在上官旌表的身手,对付这个猿猴首领是有余的,但这些在密林里习惯了的食肉动物,其凶残性是可想而知的!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目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点燃一对篝火,这样可以有效的扼制猛兽的靠近和进攻,它们毕竟都怕火。 但四处是密密麻麻的草木,根本就没有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可以隔开四围的树木和草叶。这样,一旦火堆被风卷起,就可能把森林烧着,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上官旌表当然不敢贸然行动,一边警惕的前行,一边四处观察。 “哧哧!”忽然远处一阵巨大的怪叫声响起,上官旌表心里一紧,他看到了一条长约三丈开外的巨蟒,正把头从扬起,向四处张望。 也许,它发现了什么气味,所以特别兴奋! 这是条让一般人无法想像的巨蟒,水桶般大小,张开血盆大口,向上官旌表而来! 一刹那间,上官旌表的思维进入了极度的紧张之中,如今,他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战胜这个如此大的巨蟒? 何况巨蟒看似庞大的身躯,行动却异常快迅,转眼就把头伸到了上官旌表面前。 一股浓烈的腥臭扑入上官旌表的心肺,他差点呕吐出来!   已经看到了巨蟒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上官旌表心里有一种绝望和慌乱闪过,但旋即又被求生的本能所代替。上官旌表手中已经牢牢抓住身边一棵拳头大小的树木。 上官旌表急忙中把一棵小树连根拔起,把两头折断,剩下中间一段结实的棒子,他要以此来和巨蟒决一死战。 巨蟒再次挪动身子,向上官旌表靠近! 忽然,电光闪动之间,巨蟒的血盆大口向上官旌表射去! 上官旌表本能地使出了“空空挪微”步法,向侧方猛拔。这个“空空挪微”是师傅传给自己的绝技,想不到第一次亮相是在一条骇人的巨蟒面前。 上官旌表闪过蟒蛇的致命一击,心有余悸。忙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条巨蟒并非冲自己而来,而是冲自己身后的那个猿猴首领! 那同样也是巨大身子的猿猴没有丝毫害怕,敏捷地闪过了蟒蛇的一击,灵活的手臂攀上了一棵大树,巨蟒没有放弃,再次挪动身子,嘴里“哧哧”怪叫,试图再次一击必得! 但看来那猿猴还是很有经验,又再次躲开了一击!巨蟒两次落空,就有点急躁起来,发出一声吼叫,听起来象老虎的叫声,在山里回荡。上官旌表在一旁谨慎的观察两个怪物的搏斗,丝毫也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已经误入了江湖中传闻的“死亡谷”! 但凡进了“死亡谷”的人,从来没有能出去过。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能走出这个神秘而恐怖的“死亡谷”!  其余的猿猴在一边怪叫,以混淆蟒蛇的视听,以便于它们的首领好出击。看来这些猿猴有一定的智商和组织。 猿猴首领并不畏惧蟒蛇的节节进攻,它冷静的后退,一边伺机反击。它的利爪刚才就深深的刺进了巨蟒的脖子上,痛得巨蟒怪叫了几声。 但这是只重量和体积远远超过猿猴十几倍的巨大蟒蛇,绝非是轻易可以对付的对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入血盆大口,成为巨蟒的腹中餐! 上官旌表在选择,他想离开这场目睹中的血腥格斗,他知道,双方无论谁赢了,下一个对付的目标都将是自己!因此,他只有跑,跑得远远的,离开这里!   但他却为眼前的惊险吸引了,再也挪不动脚,他也决定做出最快的选择,因为,只要他介入任何一方,另外一方比败! 巨蟒的头在古木上灵活的转动,而那猿猴也是身子灵敏之极。每次在快要让蟒蛇得手的时候,猿猴轻轻一躲又躲开了。眼下,巨蟒的体力消耗了不少,而猿猴却一直在保持体力。 相比之下,这个猿猴比巨蟒要聪明多了。不过,也要排除巨蟒由于饥饿造成的原因,但这样的古森林,哪里会没有食物呢? 猿猴的手中也多了一根木棒,这上官旌表让大开眼界。这是猿猴跟上官旌表于样画葫芦的,它把一个较大的树枝折断了,也去掉了两头,还留了个锋利的尖头,准备对付巨蟒,这一幕让上官旌表心惊有感慨。 他绝想不到进了这个古林子,会见到这样的场面!猿猴面对强敌毫不畏惧的情态,也大大鼓舞了他的斗志!   他知道,除了这些巨大的动物,这里还有许多危险的生物时刻威胁着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曾经听师父说过有关“死亡谷”的传说!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真的闯了进来! 他听到一声怒吼的声音! 是老虎的吼叫!有种天摇地动的感觉! 让上官旌表奇怪的是:这只老虎好像在拿见过,而老虎也似乎认识他,在他身上嗅了嗅,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莫非它要去和那条天下罕见的巨蟒格斗?它是那蛇的对手吗? 第11章虎蟒之斗  此时天色尚早,幽深的原始森林,散发着阵阵霉气味,上官旌表几乎窒息。 他小心翼翼地往树林里走去,传说中的死亡谷该是多么可怕的地方! 上官旌表也不甘心就死在这个老林里,对传闻中的奇诡森林反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心闯一闯这个号称“无人可以在这生还”的老林,揭开这个千古之谜。 老虎从他身边大摇大摆过去,让上官旌表惊讶的是,这只硕大的黄斑虎,他早已见过! 这只黄斑巨虎就是上次在跑去救风流的途中碰上的那只老虎! 怪不得老虎居然认识上官旌表,那么,它的主人一定就在附近!  巨蟒见老虎走近,忙调转身子,张开大嘴,吐出巴掌大的红信,向老虎示警。 老虎依旧向前,似乎胜卷在握的样子,它向巨蟒一步,两步,三步,它做好了一击必得的姿势和准备! “呼”的一声,老虎以一种快似闪电的速度忽然发起攻击,血盆大口径自咬向巨蟒的要害之处! 巨蟒怪叫一声,猛地一闪,居然躲过了猛虎致命一击,以极快的速度发起反功!它调动强有力的尾巴猛地往猛虎头上扫去,如果猛虎没有躲过,势必脑浆砰裂! 猛虎大吼一声,往侧一闪,恰恰闪过巨蟒的一扫,但它却因为一击未得而犹疑在那。 “咬它!咬它!”上官旌表拼命叫。 猛虎回头看了上官旌表一眼,就在猛虎回头的那一刹那,巨蟒发出一声怪嘶,巨嘴急速扑向猛虎! 上官旌表惊叫一声,不敢正视,因为巨蟒的这一击又快又狠,猛虎很难躲过! 猛虎听出了异样,它一最快的速度往后急退,但它后面是一株巨大的古木,有三人合抱这么大,堪堪抵住它的退路。 猛虎的屁股与古木猛一接触,让猛虎痛得狂吼一声。巨蟒听到这声狂吼,攻势缓了一缓。 猛虎见巨蟒在半空顿了一顿,便猛吼一声,凌空向它扑去,这次的速度和力度都大大超过上次,猛虎在受痛之下发出的一击,起威力就可想而知! 巨蟒再次一声怪嘶,它的身子竟然象绳索一样急射向旁边的一棵大树。想必这巨蟒遇上了劲敌,久战不下想逃跑。 猛虎的身子象支利箭发出呼呼风声扑向巨蟒,然而它没有想到巨蟒竟然能带动自己如此巨大笨重的身躯向旁边的树木急射!猛虎的前爪落地,头却怒视着再次躲过扑击的巨蟒,昔日在森林中耀武扬威的王者之风被这条巨蟒折腾得锐气尽失,它索性耷拉着头,看着已经攀掩上大树的巨蟒,它在想:这条蛇怎么这么厉害?  蟒蛇爬上大树,依旧望着猛虎,看它的样子,它想居高临下对猛虎发起攻击。 这也许正好符合猛虎的作战习性,如果巨蟒以一个固定地点,并且保持身子位置不变的话,那么猛虎一击必中的可能性就极大。 猛虎两眼丝毫不敢松懈,它一动不动得盯着巨蟒,脚下却在不断地协调身姿,它一方面要防止巨蟒突然发起攻击,另一方面也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捷径。 猛虎和巨蟒虽然已经换了交战地点,但双方的敌对情绪就更甚,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撕咬得稀巴烂。 “你的百兽之王的威风哪去了?咬它么!”上官旌表还在为猛虎助阵,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猛虎的主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上官旌表这时有了个重大发现:既然有这个猛虎和它的主人能在这个森林里存活,那么这个森林也就谈不上是什么死亡谷,难道传说中的死亡谷另有蹊跷? 猛虎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这让它大为恼火,却有无可奈何,它索性蹲在地上眼望着那巨蟒,它在寻找机会,它在等待时机下手。 巨蟒却也不笨,它攀上了那棵大树居然不再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向那猛虎威胁着,猛虎自然不会理会它,两眼紧盯着巨蟒,只要一有机会,它势必再作一次必杀之举!  笛声,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古老的森林里瞬间充满诗意,猿猴和猛虎立时变的异常驯服,呆在原处静静聆听,定定张望。 是谁在这老林里吹笛?上官旌表更加纳闷,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也误入了这个“死亡谷”走不出去,但他却居然还有兴致吹奏如此动听的乐章! 猛虎忽然兴奋的大吼一声,把整个山林都震动了,连巨蟒也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上官旌表听得更是心惊肉跳。 猛虎吼声过后,猿猴也在树丫上尖声长啸了一声,尖长的叫声传出老远。 莫非它们的主人来了,才会这么高兴?上官旌表暗想,心里的压力就减轻了许多,只要有人,自己也许就会有出路,至少有个伴,可以一起想办法走出这个怪谷。 巨蟒见树下已经没有动静,便把身子牢牢盘曲在树干上,只把头探出向外张望,显然它并不熟悉这种声音,自然来的不是它的朋友,而是敌人,它也在紧张着搜寻那个笛声发出的方位,灯笼似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怪吓人。 笛声渐近,伴有狼吼的声音,这让上官旌表更觉奇怪,自从进入了这个老林里面,怪事就一直没断的发生,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一个绝色的女子出现了,上官旌表睁大了双眼,他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身穿紫色衣裳的绝色女子,紫亮的丝绸做成的彩衣闪闪发亮,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支纯金打造的金笛,迈动轻盈的步子,笑唇里露出两行百玉般的洁齿,两只酒窝此时越发显得精致可爱,在娇美却有阳光的笑容中别有一番韵味。  吹笛子的姑娘慢慢走近,一阵清香随风袭来,在这幽静山谷,夹杂在泥土气味中,让人感觉一新,上官旌表不由的呆了! “怎么了?”姑娘轻轻启开红唇,玉牙微露。 “怎么又是你?”上官旌表真的感觉诧异非常! “你想不到的可多呢!”姑娘笑笑,将青丝拢了拢,歪着头看了看上官旌表。 “哼!”上官旌表忽然对这个绝色女子感到厌恶,可笑的是居然处处可以碰见她,真是阴魂不散! “哼什么?奇怪吗?呆回儿你就更奇怪了!”姑娘嘟起小嘴,诡秘的笑笑,随即挥了挥手,那黄斑猛虎乖乖的绕到她脚边,驯服得蹲下来,用舌头舔着姑娘的鞋面。 上官旌表也不答话,冷眼看看那个姑娘,鼻子哼了一声。 “你!”姑娘扬起巴掌,想想又放下了,换了付笑脸,跃上虎背,扬长而去。 第12章八卦林 姑娘跃上虎背,扬长而去,上官旌表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先跟你打个招呼,”姑娘回头笑笑:“这山里有无数的毒虫猛兽,你可要小心啦!”姑娘把后面几句话加重了语气,还诡秘一笑。 “还用你吩咐?”上官旌表冷眼看看姑娘。 “那好,”姑娘也笑看着上官旌表,末了又吩咐一句:“小命送了可别怪我!” 姑娘说完,双脚夹了夹虎背,老虎便加快的步子,向密林奔去。 “那条蟒蛇呢?”上官旌表暗想:“哪去了,此时想必也饿了,我得小心点!” 他自嘲的摇摇头,自尊值几个钱? 说完,向姑娘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上官旌表施展轻功,很快就跟上了姑娘,姑娘跨下的老虎也不时回头看看上官旌表,却是友善的样子。 上官旌表只觉得脚下的路越来越平坦,树木长得越来越有规律,象是人工培植的一样,走着,走着,姑娘忽然不见了身影! 只见眼前的树林呈八种不同的形态长成一个个阵势,分明是八卦! 这就是师傅所说的八卦林?上官旌表暗自惊奇,在师傅口中如此神秘奇妙的八卦林就在这里? “我真是太幸运了!”上官旌表不禁大叫起来。在师傅口中如此神秘奇妙的八卦林居然被自己无意中撞见,自己怎能不算是幸运呢?而最主要的是自己就要面临一场惊险刺激的考验! 这一声叫唤惊起了不少山鸟,从树丛里飞出,唧唧鸣叫。 上官旌表忽然皱起眉头,他已经忘记了师傅教他的入林之法了! 师傅曾经交代,如果误入了八卦中的死卦就必死无疑! 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儒家认为天地万物皆以此五种物质构成。于是便有了这五行之说,以及相关的许多理论和产物。 上官旌表仔细的观察树木的长势和山地路线的走势,努力回忆五行的的规律,辨别哪边是木,哪边是水,他要首先分辨出五形,然后才可以定卦,此时密林里见不到阳光,分辨不出此时太阳究竟在什么方向,所以要辨出方位就有一定的难度。 上官旌表默记师傅的教诲,反复观察树木的长势,他终于发现了靠左手的那边的树木的一边的树叶都朝着一边生长! 他为这个发现高兴,那就可以初步断定,树叶长势旺的那边必是东向! 树木需要光合作用,阳光照射多的方向枝叶必定长势旺! 想到这儿,他高兴的断定,那么,那个方向就是八卦里的乾位! 按照五行生克的道理,木必生水,那么,北方的方位是一个生位! 想到这,上官旌表就大胆的朝北方闯去。 “还不错!”林子里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虽然是在赞美自己,听起来却很不舒服! 那个声音就象是一个破脸盆摔在地上连续发出的噪音! “什么人?”上官旌表把双手提到胸前,加强了戒备。 “哈哈哈哈!”声音忽然变了,象是一个少年的声音,那人接着说:“我们是这里的主人!” “那还鬼鬼祟祟干嘛!”上官旌表叱道:“还不出来接客?” “凭你也配?”那声音再次响起,让上官旌表听了有点生气。 “你以为你这是什么地方?”上官旌表大声叫道:“本秀士就要闯一闯!” “人的生命可只有一次,你可要珍惜啊?”声音再次响起,让上官旌表惭愧的是,他居然分辨不出是什么方向发出的声音! 上官旌表屏息静听了片刻,依然一无所获! 那么,此人一定是个高人! “何不现身一见?”上官旌表一边警戒,一边试探着问,此时如果对方再发出声响,万难躲过自己的听力。可是良久都没有任何声息! “我以为是什么高人!”上官旌表故意大声说:“却原来是鼠辈!” 第13章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英雄何妨现身一见?”上官旌表高声叫道,此时他用出了师傅传授的“狮子吟”,清越之音刹那间传了开去,在十里外回音! “哈哈,”谷里那人换了个口音,大笑道:“原来是‘鹤翁’的高足,久仰,久仰!” “阁下既然识得鄙师,可否现身一见!”上官旌表凌空一个起落,向一棵古木扑去! 凭声音可以断定,此人就躲在那棵大树后,上官旌表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那可树,同时使出了鹤翁十二式的第一式“鹤问”,向那人扑去。 上官旌表的前掌穿过叶隙直劈而进,一股劲风拂动树叶,作出轻响。 “是鹤翁十二式的第一式‘鹤问’吗?”树后那人竟然能直呼上官旌表的路数,他不禁更加惊奇,但此时他的掌式却只有猛收,因为他看到了树后有一个长得非常俊俏的后生立着,却是被一条硕大的链条锁着,左手齐肘而断! 接连出现的怪事让上官旌表应接不暇,反应也缓了下来,他的掌劲虽然已在急切中减弱,身子的去式依然颇重,他只好在空中来个急翻身,才错过了与那少年相撞。 “身手不错,”那少年看了看上官旌表,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可是进了这个谷,你就只能算是十流的角色了!” “是吗?”上官旌表并不生气,自从目睹了风流和草原狼组一战后,他更加深晓江湖中人才济济,自己的功夫委实不济。 “那你呢?”上官旌表看了看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少年,反问道。 “把我脚下的链条去掉的话,”那个少年努了努嘴,得意的说:“你吃不住我一掌!” “是吗?”上官旌表依旧笑着,走近了那少年。 “那你一定是谷里的叛徒,对吧?犯了规矩,所以接受这种惩罚!” “非也,”那少年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别得意,没准你也会和我一样,被紫衣锁在某棵树下!” “我,”上官旌表看了看那人,说:“可能吗?” “谁都可能!”少年并不理会上官旌表的不屑神情,淡淡的说。 “哼,”上官旌表冷哼了句,便往里闯,初声牛犊是不会怕虎的,对于他来说,见的怪事多了,也就见怪不惊了。 “那你就试试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少年说完,闭上了眼睛。  上官旌表看了看少年,不再理会他,径自往里闯去,他想这里既然有人,选择此处进去,也许就可以见到那个紫衣姑娘嘴里更奇怪的东西,那么,这个死亡谷之谜就可以揭开了。 他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欢欣不已,便使出了“凌虚绝步”,身子在树枝间蜻蜓点水般掠过。 不想进入这个山谷内部竟然如此顺畅,上官旌表不一会儿就赶进了数里,此时眼前的情景让他呆住了! 青青的草野,翠绿的树木掩映着一弯碧湖,此时湖水中,有十几个少女光着身子在水里嬉戏!   上官旌表不敢再往下看,一者他怕被那些女人发现,二者自己还是个童子,从未见过女人的身子,此时乍见春光,自然心跳不止,面红耳赤! “大姐,这里有条鱼,快来抓呀!”一个脸上有一块小疤痕的少女大声叫着,女孩年龄不大,但身子相当成熟了,上官旌表不禁多看了几眼,心里暗叹:女人的身子诱惑力就是大,看着看着,自己的身子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上官忙闭上眼睛,悄悄的爬下那个大石块,就在他回头时,发现身后依然站着许多没有穿衣服的女子! 他惊叫一声,以为自己落入了魔窟,怎么这些女子如此不知羞耻?连衣服都不穿? “哈哈,”为首模样的一个女子大叫:“原来是条俊俏的雏鱼,哈哈!” 为首的女子手一挥,光着身子向上官旌表逼近。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上官旌表窘得脸色通红,语无伦次。 “干什么?”女人们大声笑起来:“来抓你这个偷看我们洗澡的臭男人!” “我,我不是,我,我没有”上官极力为自己辩解,一边向后退。 此时,一阵疯狂的长笑声传来,原来是上官旌表在林子口遇上的那个少年的笑声,笑声尖锐刺耳,在山里回荡。 “好功力!”上官旌表暗暗称赞,心说:此谷原来藏龙卧虎啊! 想着想着,少女们已经逼近,看到她们毫无羞涩之感的样子,上官旌表更加害怕。 “别过来!要不,我可不客气了!”上官旌表作势吓唬那些女子。 “你想怎么样?”一个长的非常妩媚的少女笑了笑,歪着头问。 “我打死你们!”上官旌表一个起落,身子越过女人群,向里急窜! “哈哈哈哈!”少女们大声笑着,纷纷穿上衣服,眼看上官旌表向山谷深处掠去。 第14章谷里第一关 上官旌表惊慌的往里窜,那帮女孩子在身后作势追赶,不一会儿上官旌表就闯进了一个碧绿的水池边,他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面前是一座人工修筑的假山,却足有数丈高,假山的顶上,有一个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红亭,一条人工开拓的小瀑布从红亭下如链而挂,扑面迎来山水气息。 这真是谷中谷,山中山!上官旌表暗赞,好奇心驱使他往里走,他从这石级往上攀,眼下的景致让他诧异惊叹! 他更加惊奇的感觉到的是:这里的建造怎么跟风流客栈的建筑如此相似,莫非这里的主人与风流有何缘源,或者是,这是一种巧合? 他忽然对自己如此轻易进入这个武林中骇人听闻的死亡谷感到诧异!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笑声。 只见两个少女托着一盘衣服向池子走去,边走边在讨论什么,不时的发出笑声。 上官旌表轻轻从石级上下来,隐入一块假山后,让两个女子走过,自己也悄悄跟在身后。 “听说新来了一个俊俏的后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其中一个说。 “反正没有出去,就还在谷中。”另一个接着说。 “哼,有谁进了谷还能出去?”方才先说话的女孩子骄傲的说。 “算了,别说了,我们快点,等下谷主怪罪下来可不是玩的。”女孩子的声音刚过,二人已经走出老远。 “二梅,”一个年纪大点妇人在一棵树下叫:“还不快点?” “是,这就来了。”被唤作二梅的女孩子忙加快了步子,另外一个也赶紧跟上。 就在这时,上官旌表发现她们一闪身就不见了! 难道见了鬼魅?上官旌表暗暗想着,快步追了过去,这下他更加惊奇,方才的那些女人一个也没有了,此时四处静悄悄的,除了那人工瀑布下溅的声音。 这里一定有密道!上官旌表仔细搜寻着附近的蛛丝马迹,却没有发现那密道的入口。这下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有谁在用“传音入密”在向自己传话,意思是叫自己从这里退出来,望另外一个方向去,会有新发现。 是谁在一直跟踪自己,并且及时发出讯号?上官旌表暗暗吃惊,这人始终跟在自己左右,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可见此人的功力! 此时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多思考,便按照那人所说,退了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大的空门架上,劲笔横书几个大字“进谷第一关”! 这就是进入死亡谷的第一个关口?上官旌表吓了一身冷汗,方才要是不听那人的提醒,只怕此时已经死于非命了,好玄啊! 他早已耳闻死亡谷里机关重重,玄幻莫测,稍有不慎,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这也是多年来进了死亡谷进没有见人出来过的原因之一。 自己此刻要多加小心才是,上官旌表暗暗提醒自己,双手提到胸前加强戒备。  “何方小子,竟然闯入此谷!”一个精干的汉子忽地从一棵树上翻身下来,双手叉腰,立在上官旌表面前。 “前辈,”上官旌表忙拱手道:“我是为救人误入此谷,请多包涵!” “那你还不回去?”汉子大声呵斥。 “我,我”上官旌表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那汉子,陪着笑脸。 “是不是找不到出路了?”汉子又问。 “正是,正是!”上官旌表忙点头。 “哼,进了我们这里,谁也别想出去!”汉子仰头看了看天,一脸的傲色。 “既然出不去,那何妨让我进去看看?”上官旌表深知对手武艺肯定不凡,低三下四的讨好问着。 “要进去还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汉子把手张开,拦住正往里闯的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身子一掠,平地直往上窜,汉子没有防备他有如此大胆的一举,只好也猛地拔起身子,在半空来个拦截。 两个身子在空中相遇,汉子首先发难,双掌已经向上官旌表击出! 上官旌表此时已经有了许多实战经验,对付眼前的汉子,他不慌不忙,也在空中迅速反击。 “还不错的身手!”汉子高声赞了一句,身子已经稳稳落在离门架数米外的草地上,他笑笑说:“这第一关就算你过了,你可以进去了!” 这么简单?上官旌表纳闷地望着那汉子,有点不敢相信。看上官旌表没有动静,汉子又催促道:“你要不要进去?不去我可要重启机关了!” 汉子的手在门边轻轻按了一下,上官旌表只觉得脚下在动,树木在晃,等他反应过来,汉子和门架已经不见了,他的双脚正落在一块硕大的圆石盘上,石盘此时依旧在旋转。 我这是到了哪里?上官旌表纳闷间,身子急忙拔高,从石块上跃下。 眼前的风景把上官旌表深深迷住,想来自己这么大了,走了不少名山大川,却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景致,难道,这有是人工培植的风景吗?那么,它的主人是什么人物,会有如此能力?  “公子,”身后忽然传来了叫声,那人继续说:“恭喜你过了第一关!” 上官旌表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自己过于紧张产生了幻觉? “公子,还犹豫什么,往里走啊!”那个声音依旧在响,上官旌表不禁焦躁了起来。 “你是谁,为何躲躲闪闪不出来?”上官旌表喝道,同时为自己壮胆。 “快去吧,恭喜你!”这时一棵树下探出个人头,又是一个俊俏的后生! 这个后生和上官旌表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后生一样,手脚被硕大的链条锁住了! 这是为什么?上官旌表心理疑问一个接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再往里闯。 “要勇敢些,没什么可怕的!”那少年居然向上官旌表笑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上官旌表更加吃惊。 “你是谁?”上官旌表慢慢走近那个被锁着的少年,这才看清楚,少年长的非常俊俏,只是眉目间有股邪气。 看来这个少年是个好色之徒,上官旌表想。见那人不回答,又问:“怎么不说话?” “我和你一样,嘻嘻。”少年怪笑着,向上官旌表扮个鬼脸。 “什么和我一样?”上官旌表听得云里雾里。 “别问了,进去吧,迟了可要吃苦头哦!”那少年这才抬头看看上官旌表说。 “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关?”上官旌表不相信似的看着那少年问:“这么说我闯过了第一关了?” “是的,不过闯关是看人说话的,有些人呢”说到这儿,那少年打住了话,想必是怕露了太到秘密吧。 “有些人怎么了?”上官旌表好奇的想往下问,那少年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在养神。 真的闯过了第一关?上官旌表想着,便离开了那个少年,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得大胆的再往里闯,管它龙潭虎穴! 由于刚才跟那个汉子交手自己没有出现败象,所以此时上官旌表的信心大增,一探死亡谷究竟的信愿更加强烈。 微风吹来,树木发出哗哗的声响,林里忽然起了雾,使得这个神秘的老林更加神秘。 上官旌表稍稍调整了下心态,便往里赶。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少年的背后有一座用巨石刻成的屏风,屏风上书着几个醒目大字:进入第一关,绝不可退缩! 进入第一关,绝不可退缩!上官旌表看了暗暗发笑,这算是什么话? 当下也不管许多,使出轻功,在石群里跃进。 什么不可退缩,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退缩,既然你这么说,我可要彻底的往里闯一闯!上官旌表想着,加快了行进速度。 这时,嗖的一声,一片树叶如利刃般射来,直切向上官旌表的左腕! 上官旌表正在急速前行,听力自然下降,但目力却是不减,见树叶射来,忙往斜刺里把身子躲过。嘴里大声喝道:“谁?” 嗖嗖嗖立时又有几片树叶伴着劲风急射而来,这次比上次更快,更猛!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上官旌表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切之下往地下一躺,来几个急滚。 “哈哈哈哈!”这时听到了一阵女人的笑声。上官旌表忙回头看。  第15章妩媚的笑脸 上官旌表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眼前大笑不止的女人。 女人穿着异常简单,上下仅仅把要害部位遮住,其余的地方尽数落入上官旌表的眼中。 上官旌表暗暗想:这谷里的女人看来都疯了! “小哥,这几片树叶就当作给你的见面礼了,如何?”女子年纪有二十多岁,白净的脸蛋,苗条的身段,看起来给人的印象不错。 “干吗暗器伤人?”上官旌表大声呵斥。 “哈哈哈哈,”女子笑得非常夸张,歪着头问:“那又怎么样?” 是啊,你能怎么样?上官旌表暗暗问自己。 “吃我一掌!”忽然他扬掌向那女子欺进,女子偷袭自己两次未成,想必武功也只一般,上官旌表自然想放手一搏,出出心口的恶气。 上官旌表嘴里说的是出掌,实际上后劲在于他的左脚,掌只是虚招,只待那女子上当,他就会忽然出击,把女子扫个狗啃屎,报一箭之仇。 女子的身手远在上官旌表的意料之外,只见她轻盈地躲过了上官旌表的掌势,同时封住下盘,毫无破绽。 “你们为何一再让我?”上官旌表委屈的问,他分明感觉到这是对他,作为一个武林人士的耻辱。 “那你说怎么办?”女子依旧笑笑:“非得把你打趴下你才开心吗?如果那样的话,你还能见到我们的谷主吗?” “这里还有谷主?”上官旌表深感意外。 “要不怎么称是‘死亡谷’?”女子对上官旌表的孤陋寡闻嗤之以鼻。 “那干嘛要称作死亡谷,好听吗?”上官旌表也露出鄙夷的神色。 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莫非传说中的死亡谷竟然是人为的死亡之谷,那么这个谷的主人究竟有何用意? “你知道你现在到了哪里吗?”女子笑着看看上官旌表,把发簪上一朵快要落地的花朵塞进发缝。 这朵花真香,上官旌表皱着眉头闻着这刺鼻的浓香,把头转向一边。 “闻到花香了是吧?”女子笑得更得意,花枝乱颤。 女子的身材的确不错,上身是奇峰独起,下面是曲线玲珑,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上官旌表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体内萌动,暗叫不好! 女人头上的花有毒! 而且是媚毒! 上官旌表急忙调息,极力排斥一切杂念,师傅传授的心法此时有了用武之地,他连忙按照师傅的心法努力使自己入定。 女人微微有点诧异,看了看上官旌表,此时她正站在下风口,风把她的体香直灌入上官旌表的鼻孔,女人香里夹着花的香味,也许可以让很多人陶醉。但上官旌表例外。 看到那女子注意着自己的举动,上官旌表装做满不在乎的说:“这算什么香,我闻过比你这花更香的!” 他想起了先前碰到的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她发簪上的花才叫香,香得纯正,那样的女子才叫美,如天仙下凡! “哦,是吗?”女子脸色稍有变化,低下头去,但随即有抬起头来。 “当然,那是个美女,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上官旌表感慨的回忆道。 “哼!”女子也许最不喜欢听到男人当面称赞别的女人,冷哼了一句,转身就走。 “且慢,有个问题要问你!”上官旌表急忙喊道。 “哦?”女子拉长声音问:“什么问题?” “这个谷到底有几道关卡,我还要多久才可以进到谷中心?”上官旌表急切的问。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你,一切随缘吧!”女子诡秘的笑笑,翻身落在一棵大树下。 此时想必阳光已经开始挂在天的正中央了,密密的树丛里有了热意,女子夹着汗香的身子风一样飘走,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脚下是碧绿的草坪,身边是青翠的树木,鸟的叫声鲜活着这个古老的密林,轻轻划破着这个难堪的沉寂。 上官旌表整了整衣领,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了,紧张加刺激,让他的神经无法放松。 而方才那女子的勾魂大法,更是让他折磨得好惨,不过是自己在鼓励自己罢了。 思路忽然中断,上官旌表诧异的看到了第三个被锁在大树下的少年! 少年和前面几个一样,被硕大的链条锁着,长相也是非常出色。 女子慢慢靠近那锁着的少年,她的手猛地向那少年裆下摸去! 上官旌表大吃一惊,想不到女子会有次举,想要闪避已然不及。眼看女子的手已经伸进了少年的裤裆,顿时羞得脸色通红! “可想死你了!”女子瓮声瓮气的附在少年身上,轻轻的呻吟。 “你想害我呀!”少年痛苦的大叫起来。 “你怎么啦?”女子将身子慢慢贴近少年的胸膛,夜莺般的轻声说话。 “都是你害的我!”少年异常激动的用手指指向那女子,眼睛满是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旌表感到非常诧异,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眼前的现实。  笑,还是妩媚的笑脸,女子慢慢离开少年的身子,转眼间跃在一块大石块上,风鼓着她身上仅有的几根轻纱,她似乎没有一丝寒意,对着风陶醉。 “三年前,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害了!”少年痛苦的说着,慢,慢低下头去。 他的样子让上官旌表大为不解,便问道:“你们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是这个贱人害了我!”少年一脸的无奈和伤感,直把上官旌表弄得满头雾水。 “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他重复着那句话。 少年低下头去,叹息连连,而那少女则是在一旁冷笑! 这些细节让上官旌表对这个女子另眼相待,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角色,要不怎么能让这个少年锁在这里? “你能怪我吗?”女子忽然开口说话了,语气冷淡异常。 “当初你怎么跟我承诺?”女子的眼睛也变的怪怪的,似乎有恨意在萌动。 “是你特意勾引我,把我给害了!”少年抬头大声喊道:“你用你的勾魂大法把我给害了!” 勾魂大法?上官旌表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这种邪门武功怎么流落到了这么个漂亮女子手中?看来受害的人必定不少!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自己怎么没有动心呢?就连那花香也没有打动自己? “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你看人家不是好好的吗?”女子指了指上官旌表,回头耻笑那少年。 “我说不过你这贱货,我不会放过你的!”少年恨恨的说,把头别向一边。 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上官旌表的好奇心更甚,他当下施展轻功,急速地向林里赶去,留下身后的一男一女在那边争辩不休。  路越来越宽,树木长得越来越井井有序。看到这些,让上官旌表更加相信这个死亡谷是人工造成的神秘山谷,那么,这谷中一定有着许多秘密! 他加快了步子向里急掠,没有人能救自己。自从踏进了这个山谷,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时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可以在有生之年揭开这个神秘死亡谷的真相!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兵戈碰击大的声音! 是什么人?上官旌表更加感觉惊奇! 上官旌表悄悄靠近,仔细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女子,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一起练剑! 中年男子身材挺拔,一表人才,手中长剑也颇见功底,正与那风骚女子斗得难解难分。虽说是练剑,但二人的好胜心都很旺盛,谁也不肯屈居人下,所以打得跟正的一样,招招险着,连上官旌表也为之捏了把汗! “师兄,你的剑术又进步了不少!”女子喘着气说。 “师妹也不错啊,半年不见,我已经快不是你对手啦!”汉子也喘着气,好不了多少。 “可是师妹却越来越漂亮了!”汉子不失时机的恭维了几句,就见女子笑脸如花。 “讨厌!”女子装做认真的样子:“不理你了!” 女子说完话,停了下来,汉子也忙停了剑势,暧昧的看着眼前妩媚风骚的师妹。 师妹身上穿的实在太少了,仅仅把女人神秘的三个地方简单的遮住,却更勾起了男人无边的遐想,不大工夫,汉子边在脑子里进入了师妹的身子,脸上便兴奋了起来。 “师兄,你在想什么?”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入耳,汉子一个激灵,才回过神来。 女子自然是情场老手,怎会不了解汉子此刻的心情?只见她扭动水蛇腰,慢慢走过来,把手搭在师兄肩上,脸如桃花! “师妹,我,我”汉子忽然腾出手把女子拦腰箍住,然后颤抖着向女子身上摸去! “师兄,你”女子装模做样的躲闪着,下身紧贴在男人那最有力的地方磨擦。男人的情绪更加激动,嘴唇猛地印在女子的樱桃小口上,女人这次没有再逃避,顺从地接纳着汉子的狂闻。 汉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忍耐不住,把手伸向女子的裤头,并用力往下拽! “师兄?”女子屁股往后略略翘高,这样更有利于汉子快速脱下自己的裤子。汉子喘着粗气,忙弯下腰,把女子的裤子一直拉到地下,这时女子的春光就暴露无疑了。 上官旌表大惊,他没有料到这两个男女竟然会在树林里苟合,当下羞得满脸通红,进退两难。 那师兄妹俩似乎没有觉察到有旁人在场,一会儿二人就已经进入了角色,树林里穿来疯狂的浪叫声,让人听了激动不已! “你真够贱!”师兄压在了师妹的身上,疯狂的挺进,嘴里还不时的挑逗。 “快点,再快点!”师妹竟然一再催促师兄! 上官旌表默默的俯身下来,他不敢目睹这一切,但耳边却灌满了这些呻吟,搅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冲出去把这对淫乱的男女当场一刀砍了! 他想退,却怕把二人惊觉,他们二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此时如果被他们发现,难保不会取了自己的性命。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他们完事,等他们起来,自己再装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在他考虑着这些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身后有了动静! 第16章赌一把 上官旌表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进退两难,密林里的空气里有稀薄的沼气,使人略略有点气闷的感觉,所幸不时有风吹过,空气的流动减少了人中毒的可能性,这些大概也是这个谷主已经考虑到了的吧,所以人工整枝把树木的枝叶修理得适合风向流动。 看来这个谷主决非泛泛之辈,上官旌表想着这些,身后虽然好象有动静,上官旌表并没有在意。 他回头看时,肩头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 上官旌表猛然惊觉,忙定睛一看,这一看吓了一跳,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方才在林中苟合的师兄妹! 怎么自己一点也没有发觉?上官旌表暗暗吃惊,看来他们二人的功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或者,自己太大意啦? “你躲在这偷看?”汉子鄙夷的望着上官旌表,似乎觉得这个长相非常俊秀的孩子比自己更可耻。 “我没有,我。”上官旌表脸刹那变的通红。 “哈哈哈哈!”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我的身子好看吗?” “我没有偷看!”上官旌表最怕别人冤枉,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按住上官旌表肩头的汉子没在意,见上官旌表忽地站了起来,也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恢复镇静,呵斥道:“那你躲在这干嘛?” 这话出口,师兄妹俩又一阵狂笑! “是的,我是看到了,你又怎么样?”这下上官旌表赌气着说。 “小子嘴硬!我把你两眼挖了,看你还能看别人做爱吗?”汉子抬起左手,作势要刺向上官旌表的眼睛! “算了,师兄!”女子粘在汉子身上,瓮声瓮气的说:“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说,现在他是贵宾,你惹得起吗?” 女子的话让上官旌表听的云里雾里,他也没有选择,只好面对眼前的现实,作好反抗的准备,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他已经蓄劲在手,准备发起突然袭击。 “这个,我倒忘了。”汉子听到这,马上把手放了下来,但随即又耻笑着:“我看他恐怕到不了第八”刚想说个第八什么的,又忽然打住,他略略有点慌乱的看了看女子的神色,好象做错了什么大事似的。 “师兄不要误了大事哦!”女子把脸贴在汉子的脸庞边,风情万种。  “我们赌一把,怎么样?”女子示意汉子跟她走到隔离上官旌表有一段距离后,伏在汉子耳边说。 “赌什么?”汉子感觉莫名其妙,轻轻问女子。 “就赌他能不能进到第八关!”女子笑了笑,轻轻的说。 “怎么赌?”汉子笑得相当暧昧,眼睛直盯着女子鼓鼓的胸。贪婪的目光上下浏览不停。 “我输了我人就属于你了!”女子妩媚的笑脸让汉子无法拒绝,她提出的条件也相当诱人。 “那要是我输了呢?”汉子歪着头问,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你输了,这个男人就归我,任凭我处置!”女子笑得非常夸张。 “哼!”汉子老大不高兴,说来说去,原来这骚娘看上了这个小子! “怎么啦,不敢跟我赌是吧?”女子看了看汉子,脸色变的不太好看,撒娇的扭身就走:“不赌就算了,以后可别怪我不理你!” 汉子的脸色也在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想必还下不了决心。 女子跺了跺脚,飞快的向远处掠去,临走时还哼了一声。 “哎,师妹,等等,”汉子比女子的身法更快,一个起落,把女子拦住,陪着笑脸说:“如果你觉得好玩,就陪你玩玩,好吗?” 女子的脸这才由阴转晴,笑的非常妩媚:“真的?师兄?” “君子一言,” “四马难追!” 二人勾了勾手指,随后得意的好一阵狂笑。  二人蹑手蹑脚的回到上官旌表身边,本来凭二人的功力可以一越而过就到了上官旌表身边的,由于心情特好,竟然和普通人一样,轻手轻脚的向上官旌表摸近,这下自然很快就被上官旌表发现了,他警觉的回头,一看是他们二人,没好气的问:“你们干嘛?” “你不是想进谷吗?我们帮你!”女子慢慢靠近上官旌表身边,瓮声瓮气的说。 “我都已经进来了,还用得上你们帮忙吗?”上官旌表白了二人一眼,别过头去。 “是吗?”汉子诧异的说:“那你真的有把握走到里面去吗?” “我进不去,我可以出去,那有什么关系?”上官旌表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就错了!”女子靠近上官旌表,女人身上的香味阵阵扑入心扉,虽然陌生,但还是受用。 “怎么?”上官旌表不时的调整身子跟女子保持距离,女子白了他一眼,他忍不住问。 “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个谷从来就是可以进,不可以出!”女子笑得非常夸张。 “是吗?”上官旌表微微吃惊,佯装镇静。 上官旌表说完,回头想看看二人的表情,这时发现这对男女已经不见了!  上官旌表也不多想,如果他们说的没错的话,自己必须尽快赶到谷中心,揭开这个谜底,再想办法出去! 风流和欧阳飞被草原狼组的人抓去,如今生死未卜,还有一个被自己半路救起的病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最糟糕的是借来的那匹宝马,也不知道如今落入何人之手,这可是一匹千金不换的宝马,以后,自己如何面对那人呢?上官旌表为自己技不如人而深敢惭愧。 杀父之仇何时能报?上官旌表抬头看天,却只看到茂密的树叶里依稀可辨的天蓝! 走吧,走吧!上官旌表想到这儿,一个猫腰,从石间立起,急速地向丛林掠去! “且慢!”忽然一声断喝传来,让上官旌表惊异不已。 “谁?”听声音决非原来的那对男女,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的声音,上官旌表急忙止住脚步,查看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棵大树下,一个长相出色的少年左脚被硕大的铁链锁着,但右手却紧握一把三寸长的短剑,正笑眯眯的把剑尖对着上官旌表! 又是在一棵大树下!又是一个年轻人! 上官旌表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年轻人难道犯了同样的错误?所以处以同样的处罚? “看来兄弟的武功不错!”那少年盯着上官旌表看了半天,眼里有一半是妒忌,他绝对想象不到世上会有长得如此俊秀的少年,还有他的武功,竟然能毫发无损的进入第三关! “我武功不错?”上官旌表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忽然,嗖的一声,一片树叶急射而来!这次是照上官旌表的面门而来的,来势既急又凶! 他既然没有用刀,自然也就没有太大的恶意,上官旌表却也不敢大意,谷里的人个个身手早已超乎想象,看似一片树叶,依然充盈杀机。 当下急忙使出“鹤空空”的步法,向左急挪,树叶堪堪擦身而过,竟然镶在一棵古木上,插入有半寸! 这下让上官旌表眼睛睁得如铜铃! 原来又是一个武功奇高的年轻人! 此时,山风已经吹起,密林里有了一种轻微的振动。不过,那是树叶和枝头在动。树下的年轻人没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上官旌表,没被链条锁住的手按在剑柄上,虽然不象要出鞘,那样式却是让上官旌表见了紧张万分! 原来方才他不过是在调戏我?上官旌表微怒,双手抬到胸前,作好了搏击的准备。 “如果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打不过这个被链条锁着的少年,那自己进谷的希望就太渺茫了!”上官旌表不禁自言自语着,但没有放松警戒。 “你还想和我交手?”少年忽然笑了笑,得意的问上官旌表。 “不想!”上官旌表回答得很干脆。 “哦?”少年微微感到意外,眼前这个绝世风范的少年人似乎有一种潜在的威仪,这是一般人所没有的,这让少年潜意识里异常嫉恨! “那你想怎样?”少年逼视着上官旌表,这时已经有了敌意。 “我想进谷!”上官旌表并不想隐瞒心迹,他也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出色,但脸色阴沉的少年,接着问:“你能帮我吗?” “哈哈哈!”少年猛然发出一阵狂笑,笑毕,用剑尖指着上官旌表问:“怎么帮?” “让我过去!”上官旌表冷冷的说。 “是吗?”少年见了上官旌表的神色,忽然感觉不快,在瞬间他已经改变了主意,眼下,他还想把这个贸然闯入死亡谷的少年留在这里和自己做伴。这样自己也不会那么孤单,而且有趣。 “你能躲过我连环三剑我就放你走!”少年接着说,嘴里阴阴笑了起来。 “就三剑?”上官旌表隐隐有了怒气,这个同龄人居然如此小瞧自己!那么自己可以露一手轻功给他瞧瞧! 想毕,身形已经掠起,想密林深处扑去! “想走?”少年手中忽然多了几片树叶! 树叶化作锋芒,疾速向上官旌表射去! 上官旌表已经听到身后的咧咧风声!心里感到了害怕! 几片树叶在这个少年的手中竟然有如此威力!自己这次断然是无法躲过了,眼看脚脖一定会被树叶钉上! 呼呼一声响,忽然侧缝里疾速射出几片树叶,堪堪把少年的树叶一一击落! “谁?”少年大怒呵斥道! “哈哈哈哈!”一串娇滴滴的笑声传出,是个女子得意而放浪的笑! 第17章三无和尚 风流坐在克里齐的面前,只感觉到狼头的身子在微微变化,男人的有力武器似乎已经顶在自己的后腚,她不由得暗暗发笑。 如此好色不加节制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像不到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首领,会是如此德性! “美女,和你坐在一起真是爽!”克里齐得意的大笑着,身后的侍卫装作没看到,此时狼头的左手又伸进了风流的衣裳里面去了。 “放开!”风流回头白了克里齐一眼,此刻她根本没有这个意念,她在苦苦的猜测着就要出现的场面,不想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打断了思路。 “是吗?”克里齐并没有松手,反而把手伸到了女人的上身诱人的地方,放肆的摩擦。 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把众人止住,克里齐也警觉地环顾四周,本来凭他的功力应该早就已经发现了来人的,只是刚才他的心事放在了女人身上。 “阿弥陀佛!”一声长长的佛号宣过,就见三个仙风道骨的老僧飘到了跟前。 “贼秃驴,竟然敢挡我们督主的去路?活的太腻了是吧!”话音刚落,就见克里齐身后有个劲装汉子飘身落在三个和尚面前,手中弯刀已经出鞘! “阿弥陀佛!”一个着黄一袈裟的老僧合十道:“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们过招!” “贼秃驴找死!”汉子弯刀出鞘,只见一道白光闪动,等众人看时,汉子至少已经攻出了七刀! “追魂七刀?”穿黄衣袈裟的老僧耻笑着,左手已经把汉子的袖子拉住! “你就是‘霹雳手’无围?”汉子惊叫出声,躲闪不及,被老僧轻轻一带,滚落在地。 “不错!我们就是三无和尚:无围,无束,无间!今天特来取尔等性命!”另外一个穿灰布袈裟的老僧合十诵道。 “好个三无和尚!”克里齐得意的大笑着,忽然从坐骑里跃起,双掌闪电般分挫向三人! “真是狼头,有点胆识!”那穿红衣袈裟的老僧话刚出口,人已跃起,扑向狼头。其余两个老僧已经退后,在一边观看。 “如果以一敌三跟我们打,那你就死的很快!”红衣和尚喝道,声音如雷震耳。 “今天死的是你们!”克里齐大笑不止,手中招势陡变,袖子里忽然射出银芒! “师兄小心贼子使诈!”灰衣老僧叫了声,同时密切注意着克里齐手下的动静。 “果然不是好人!”红衣老僧嗤了声,身形猛然拔高,一跃数丈,克里齐的暗器已经从脚下嗖嗖破空而逝! 克里齐一招未果,并未停歇,只见他衣袖挥舞,双掌连翻,凶猛的切向红衣老僧。 红衣老僧有意识的后退几步,脸上有一丝赞许的神色,手上也加快了变化,双手幻化成万千风影,呼呼直响,罩向克里齐。 克里齐也噌噌后退了几步,脸上显现惊诧,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围,这时他发现风流不见了! “女人呢?”克里齐大叫一声,手上的劲道骤然加猛,再次从袖中发出连环暗器! “老道!”红衣老僧怪叫一声,忽然腾空而起,双掌劲猛前推,众人只觉得刹那间有劲风扑面! “秃驴有两下子啊?”克里齐阴阴笑着,脸上有一丝不安掠过,心说今天可碰上高手了,看来得下杀手了! 克里齐回头环顾了一下手下,谁知这一看,吓了一大跳:手下个个吐着泡泡倒在马下! “贼秃驴!竟然放毒?”克里齐大怒,这时已经使出了绝技,双掌缠向红衣老僧! “是我们放的毒吗?”黄衣老僧吃吃一笑:“不是你那宝贝女人吗?” “风流?”克里齐接连几下险招无效,已经额头冒汗,眼见手下被制,更是着急。 红衣老僧自然会抓住机会,在这当头全速出击,顿时把狼头逼得团团转! “克里齐,你已经输了!”红衣老僧高声宣了句佛号,忽然住手,退在一边。 “哈哈哈!”克里齐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左手在脸上一抹,三位老僧望去,只见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俊俏的年轻后生!原来这并不是狼头!是狼头的手下易容的! 那么,风流的处境此刻已经十分危险! 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风流的惊叫声。 三位老僧猛然出手,一把将扮作狼头的少年擒住,然后施展轻功,向发出声音之处扑去! 风流看了看四围,只见狼头正在侍卫的簇拥下笑吟吟的望着自己,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尖叫过后,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便正了正神色,紧张地望着对手。 “好,很好!”克里齐冷笑着,慢慢向风流逼近,左手已经作势抬起,只要风流有所举动,他就会立即出手将风流擒住! “嘻嘻!”风流笑笑,暗地里使出媚功,双眼对准克里齐的两只瞳孔,开始施展功力。 “别慌,我不会杀你的!”克里齐已经催马踱到风流身边,伸出双手,把风流抱起,放在自己的坐骑上。 “你真的是督主?”风流相信自己的媚功微微奏效了,便把身子贴近克里齐,并且媚笑着,双手搭在他肩上。 “跟你在床上几度风流,不记得了?”克里齐居然还笑得很夸张,似乎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而他的一双眼睛却鹰一般射向三个老僧! “阿弥陀佛!”红衣老僧把假的克里齐一把扔在地上,喧了声佛号,合十道:“督主!别来无恙!” “哈哈哈!”克里齐狂笑了一阵,手下已经呈圆形将三人牢牢围住,手中的弯刀也已经出鞘! 无围冷眼看着得意的克里齐,心里正在盘算如何面对这场双方力量悬殊的决战,对方的人数远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所以这次没有胜算。 唯一的希望在风流身上,假如她能心有灵犀的话。 可风流看上去并不紧张,依旧是缠在狼头身上,似乎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即将上演的游戏。 按理说风流的智商决不在自己三人之下,无围默想了片刻,径自走到克里齐马前,杀气陡升! “你们太不自量力了!”克里齐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忽然只见四处涌出无数的人来,个个手持利刃! “原来你们早有准备?”无间不免有点紧张,但故作镇定的说。 “是你们自己找死!”克里齐阴阴笑着,狂笑道:“我本来是和人约定出来狩猎的,是你们撞在枪口上了!” “狩猎?”无围惊诧:“和谁约定?” “忽必烈!”克里齐脸色阴沉的说,话刚出口,手从风流身上移开,暗自蓄劲在手,准备出击了! “督主,”一个红衣精壮汉子向狼头拱手道:“让我来会会他们如何?” “护法小心了!”克里齐看了看那汉子,慢慢说,同时手一挥,汉子立即从马背上跃起,攻向无围! 第18章成吉思汗 那个被称为护法的汉子人已经从马背上跃起,身法异常优美矫健,无围看了在心里暗赞,自然不敢大意,双掌徐徐推出,迎接来敌。 汉子的手掌急翻,招法出奇的怪异,无围一时之间还摸不透对方底细,边退边冷静观察对手。 “号称三神僧的三无和尚原来不过如此!”护法嘴里已经有了冷笑,手下攻势更紧,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和无围的交手。 “克拉几,不可大意!”克里齐大声提醒道,同时把马向前催动了几步。 被称为护法的克拉几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不敢流露,忙应道:“是!”手下加快了招势的变化。 “你的武功不错!”无围笑笑,忽然招势已变,欺身近到克拉几的面前,左手腾出,急卷向对手的袖子。如果一击而中的话,克拉几势必被掀翻在地! “居然如此小看本护法!”克拉几大怒,身子立见腾空而起,双脚闪电般踢向无围的头部。 无围的招势已老,但步法精奇,瞬间又挪移到了克拉几的身后。 克拉几想要回头,但已然不及,无围的力掌已经切在他的左臂上,只听一声闷哼,克拉几被击出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你找死!”一声爆喝响过,只见空中有一个红影翻飞而过,瞬间落定在无围面前。 “师兄退下,让我来会会他!”无间飘身立在无围面前,双手合十,朗声道。 “师弟小心!”无围退了下来,力在三米之外,静观事态。 忽然,身后传来了激烈的刀兵厮杀的喝叫声! 克里齐忙回头看,这下脸色立变! 只见手下正被成吉思汗的兵士包围了,此时正在奋力厮杀。 “大汗!”克里齐深表不满,大声说:“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狩猎吗?怎么对我们下毒手?” 一队彪悍的马队穿出,成吉思汗威风凛凛的被众将簇拥着闪了出来。 “大胆叛贼!”成吉思汗挥动马鞭指着克里齐,郎声道:“阴谋叛乱,人神共诛,岂能容你!” “叛乱?”克里齐冷笑一声:“现在还说不准谁是叛乱呢!” “哈哈哈哈!”成吉思汗仰天大笑一通,忽又手指克里齐,痛骂道:“我待你如何,天下人皆知!你为何叛我?!” “叛你?”克里齐也狂笑起来:“你是谁?不过是草原的大汗,你能统一吗?” “把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清除了我就可以一统天下!”成吉思汗豪气干云。 “那要是我统一了呢?!”克里齐冷笑数声,双手已经慢慢抬起,作势要出击! “大汗!”成吉思汗身后一个精壮汉子闪出,挡在大汗面前,说:“小心这贼子的暗器!” “象你们这些败类也想统一?”成吉思汗并不把克里齐放在眼里,接着嗤道:“天下要是落在你们这些败类手中,人民就别想过生活了!” “你以为就你是英雄?”克里齐频频冷笑,手掌在悄悄变绿! “我不要做什么英雄!”成吉思汗仰头向天,接着感叹:“我要用战争结束战争!我要拯救天下黎民!” “哈哈哈哈!”克里齐又是一阵狂笑,眼睛狠狠的盯着对手,左手已经暗暗在动。 “五毒手?”方才挡在成吉思汗面前的汉子大声喝道。 “取你狗命!”克里齐忽然从马背上跃起,掌势凌厉击向成吉思汗。 “贼子!拿命来吧!”挡在成吉思汗面前的汉子双手急错,击向狼头! “杀啊!”四野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喊杀声,让人听了心跳不止,无围和他的师兄弟们此时肃立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风流此时特别安静,一改平素的妩媚,异常严肃。 红影翻飞到面前,早有无间截住,无间早已暗暗蓄劲在手,只待对方出手。 “你们就是号称三神僧的三无和尚?”红影飘落在无间身边,身法却也干脆利落。 “哼!”无间并不答话,把头别向一边。 红影大怒,欺身向前,左掌扬起,猛然推向无间! “来得好!”无间一声断喝,脚下略略移动,左手也已经扬起,缓缓迎向对手。 “你们的五毒手不是专门对付我们的硬气功吗?”无间不以为然的洒道:“我就用我们少林金刚手来会会你们的五毒手!”,说罢,身形急变,错体切入红影右侧,双掌闪电般击出。 红影不敢大意,急从地上拔高数丈,然后以旋转的姿势向下俯冲而来。 无间郎声道:“悬空大法?”,身子向后急退,退后的同时仍然掌势未变,猎猎掌风破空而出! 红影脸色微变,方才的高傲神色已然无存,换了付严肃的面孔,嘴里咒骂不休。 “护法切勿急噪!”克里齐大声从旁提醒,虽然决斗中的二人胜负未分,但也可以看出,红影再哦久斗之下,必落下风。 “督主放心,我必将这三个秃驴擒来!”红影暴喝着,再次变了身法,斜锊急向无间切出数掌。 无间听到红影口吐脏语,也是怒气腾升,手下猛然加快了攻势。瞬间将红影逼退数步! 无围在旁默默颔首,对于师弟的功底他总是信心十足。 成吉思汗在旁也颔首微笑,此时的他镇定的看着手下兵士渐渐将克里齐的余孽剿灭,一付悠闲自得的模样。见到无间和红影的精彩搏斗,更是兴奋不已。 “神僧好武功!”成吉思汗忍不住喝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中原武林的精妙,红影护法的武功本来已经极为高深,可在这个神僧面前,仍然已有败势。怎么不让人佩服? “过奖!”无间对于这个陌生的草原汗保持着距离,他深知这是大宋过最大的对手,尽管看起来人并不坏。 无间一再分神,似乎已经破绽百出,红影暗暗加快了攻势,他要在主公面前邀功,同时向成吉思汗示威。 红影瞄准一个破绽,猛地切身而入,逼近无间。 忽然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人影噌噌急退数步,手捂胸口,口中喷出血箭! 人群立刻传来一阵骚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成吉思汗催马踱到人群中央,威仪的环顾四周,红影捂住胸口,颓废的歪坐在他的马蹄边。 这就是传说中的草原汗?风流暗暗思虑,看来这个汉子将是我们大宋最大的劲敌! “我们走!”无围对他的师弟轻轻示意,眼前之争,不知道该如何插手,唯一之计是抽身。 “三位神僧!”成吉思汗高声叫道:“请留步!” 三人便回过身来,默默看着眼前这个彪悍威武的草原汗。 “多谢了!”成吉思汗居然向三位老僧拱了拱手。 三位老僧双手合十,朗声道:“阿弥陀佛!”,诵罢转身便走。 “神僧慢走!”风流叫了声,三位高僧顿了顿,但没有回头,对于风流这人,他们还是颇有微辞,是以也不理会,掉头走了。 “你们要回去吗?”风流并不觉得难堪,这种场面虽然是第一次碰到,试想天下除了这几个高僧,又有谁能对她不垂青呢?然而这几位高僧已经是天下武林中霍霍有名的神僧,如果他们愿意援手的话,自己脱身狼窝应该有望。所以风流依旧叫道:“神僧留步!” “施主,一切随缘吧,阿弥陀佛!”三位老僧依然没有回头,高声宣了句佛号,扬长而去。 成吉思汗催马来到风流身边,对于这个可以说是绝世风范的女子,他也颇觉欣赏,只是这个女子却不是冰心玉质的那种,所以对她没有胃口。不过是欣赏一隅美妙的风景罢了。 风流见成吉思汗定定的盯着自己,忽然有种害羞的感觉,这是第一次感到害羞,而且羞得彻底。 成吉思汗看了看,忽然挥手命令手下:“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 “是!”众将士纷纷上前,将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克里齐脸色铁青,因为他已经看到手下差不多被成吉思汗的人杀光了,除了身边几个护法和贴身侍卫。 “克里齐,你还有什么话说?”成吉思汗冷冷的看着克里齐,缓缓说道,同时大手一挥,几员大将立即出列挥刀砍向他。 第19章血色的黄昏踏马归 满山遍野是尸首,浓浓的血腥味慢慢散了开来,一场激战已经悄悄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吉思汗的手下全部列队归在大汗的身后,听候调遣。大家肃穆异常,象是在迎接一个特殊时刻的来临。 “哈哈哈哈!”忽然克里齐一阵狂笑,让大家感到意外。众人怔了怔,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开心?”成吉思汗冷冷的说。 “想不到你忽必烈一世英明在今天被自己毁了!哼!”克里齐狂笑了片刻,忽又咬牙切齿道。 “哦?”成吉思汗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的爱将,暗自叹息,嘴里却问:“怎么说?” “你的手段不高明!”克里齐顿了下,恨恨的说:“而且非常卑鄙!” 这下轮到成吉思汗大笑:“哈哈哈哈!我卑鄙?世界上还有比你这人渣更卑鄙的吗?”成吉思汗笑毕用手一指,厉声呵斥道。 “我们为了天下苍生,终年奔波,征战天涯,为的是天下一统,黎民百姓再无战乱之苦!而你,”成吉思汗手指点向克里齐额头,怒斥道:“居然想独立!你想让百姓再受隔离之苦,战乱之忧吗?”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你的英雄主义在作怪!”克里齐再次冷笑出声,把头别向一边。 “宋朝天子已经到了无德无能的地步了,是该换朝代了,我们统一华夏有何不可?谁象你居然还想再走分裂之路?!”成吉思汗越说越激动,手中鞭子也气愤的甩在地上,一个兵士忙上前恭敬的拾起来。 “所以,你必须死,我们华夏子孙,决不允许有分裂国家和民族的败类!”成吉思汗说完,掉转马头,同时挥了挥手。 弓箭手立时涌上前来,排成阵式,纷纷对准克里齐和他的几个手下。 “放!”成吉思汗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克里齐和他的手下功夫再好,也无法躲过这些如蝗飞矢,不一会儿就精疲力尽,纷纷中箭落下马来。 听到几声惨叫,成吉思汗慢慢回头,沉重的看着栽倒在地的克里齐,吩咐手下:“把他的尸体就地掩埋了!” “是!”众兵士齐声应道,走近克里齐的尸体。 “众将士随我来!”成吉思汗大声叫唤一句。 “是!”众将忙应道。 “清点人马,向狼巢进军!彻底剿灭这些人渣!”成吉思汗简单下令,自己身先士卒,闯在前头。 部队在悄悄的向草原逼近。薄暮的草原,夕阳分外耀眼,象一抹鲜血涂在暗惨的天边。草原狼组就分散在这些蒙古包里,战马在嘶鸣,伴随着牛养的叫声,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生死抉择就要展开。 “后面的快!跟上!”将士们在催促兵士们急速前行,同时又要注意把马蹄的声响降低到最大程度,突然袭击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以把己方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风流被恩准骑着克里齐的宝马与成吉思汗并马齐驱,这在众将看来是莫大的荣耀,不少将士开始对这个美貌的女子另眼相看,越来越恭敬。 成吉思汗一路上不露声色,大家自然摸不透他此时的心迹,但轻易就将猖獗了多年的草原狼组的狼头灭了,大家的心情是异常兴奋。 仿佛这是支迎亲的队伍,大家的脸上透着喜气,危机四伏的战场就在前面,大家却能微笑着面对。 “按原来的计划行动!”成吉思汗大手一挥,众人立刻分成几批,分头向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 “谁?”一个哨兵刚开口,脖子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刀,随即倒地。 “快!”领头的将官挥手指挥众兵士快速行进,这时里面的人已经彻底发觉了,在大声示警。 可成吉思汗的人马已经攻了进来,这时发觉已经太迟!很多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白刃切去了项上人头。 “放箭!”成吉思汗一声令下,兵士们开始对准敌人的帐篷发射火箭,刹时四面燃起熊熊大火,传来惊叫和惨呼声。 风流瞄准机会,催动健驹,扬蹄狂奔,她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尽管这个成吉思汗看起来不象坏人,但他是大宋的敌人! “站住!”一将官挥刀就要追赶上去,成吉思汗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追赶。 “就让她走吧。”成吉思汗轻轻的说,望着风流的背影出神。 里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兵士们在烈火中和敌人奋力厮杀,只见敌人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不断堆叠起来,成吉思汗摇头苦笑不止。 “天意!”成吉思汗仰天长叹了以上声,径自催马来到一块空地上,静静观察着战场的变化。 战场再次平静了下来,将官们已经带着满身血污和灰尘含笑回到了来路上,看样子如预期的那样,大获全胜了。成吉思汗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报告大汗,敌人已经被我军全部歼灭!”一名将官催马来到成吉思汗面前喜悦的说。 “回去吧!”成吉思汗大声说,挥了挥手。 “跑掉了不少余孽!”一名将官跑来报告说。 “我知道,这是肯定的,哪能一网大尽呢?”成吉思汗淡淡的说。 马队开始慢慢集合,看来这场战争的确解决的飞快! “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成吉思汗问旁边的将官。 “我军总共牺牲了二十名勇士!受伤的比较多!”将官忙应道。 “牺牲了二十名勇士?天啊,怎么损失这么大?”成吉思汗脸上泛青,沉声说。 “是手下办事不力!”旁边几个将官低头轻轻的说。 “罢了,我亲自在场指挥,与你们何干?集合队伍回去!”成吉思汗把大手一摆。命令道。 “是!”众将官忙应道,然后各自去行使自己的权利。 “战争,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牺牲,人类的和平是多么可贵!”成吉思汗坐在马背上忽然感叹起来。 夕阳已经隐入山背,回营的道上,可以依稀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这场胜利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毕竟是把同胞送入了鬼门关。 “我一定要实现华夏的大统一!”成吉思汗暗暗自语道,忽然升起万丈豪情,高声叫道:“勇士们,我们今天消灭了叛孽,我们胜利啦!” 众兵将见大汗高兴起来,立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伴着战马的嘶鸣声。 风流在远远的听着这些,成吉思汗的部队没有为难自己,这样却让她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深感不安。她想:这个深沉而稳重老练的草原猛士,很可能将是未来推翻宋朝建立统一大业的人才,而如今,自己该不该对他采取行动? 就在风流默想的时刻,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风流颇感意外,忙催动健驹闪在一边。 “你说那女子走远了吗?”一个男人暧昧的问另外一人。 “我估计还在附近!”另外一人大笑着说。 “那还不快搜?”先前说话的人大声说。 两匹马迅速分开,开始搜索。 风流不由得紧张起来。 第20章千人斩 微风阵阵吹过,密林里发出低地的呼呼声,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 上官旌表慢慢走近那个被链条锁着的少年,少年带着微笑,看起来没有恶意。 “你们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上官旌表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是个秘密,你不可以知道!”少年变了变脸色,慢慢说。 “是吗?”上官旌表有点不快,更多的是感到不可思议。他索性坐了下来,静静看着这个少年。 少年头上搭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遮雨棚,棚子的设计可独具匠心,呆在这树下的人雨淋不着,太阳晒不到,所以这个少年虽然长期被困在这棵树下,却是白白净净,没有一点被风雨侵淫过的憔悴和苍黄。 “这也算是个秘密?”上官旌表吃吃一笑:“公开的秘密,对吧?” 少年并不理会他这些问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他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围,轻轻的问:“你想到里面见识见识吗?” “你这不是废话?”上官旌表笑笑说:“到了这里,谁不想进去看个究竟?” “可是,”少年似乎怕被第三者听到他所说的话,向上官旌表招招手,说:“你近前,我有话告诉你。” 上官旌表虽然不知道少年肚子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站了起来,极其不情愿的走到少年身边,问:“你想说什么?”同时两手做好了防范,他依然担心少年会忽然对自己发难。 “哎呀,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以为我会害你呀?”少年略略显出委屈的神色,急忙解释道。 “那你说吧,”上官旌表挨近那少年说。 “这样吧,我教你一手绝技,可以帮助你闯下面的几关!”少年神秘的贴在上官旌表耳边说。 “什么绝技?”上官旌表这下真的感到非常意外,诧异的问。 “千人斩!”少年略略仰头骄傲的说。 “什么?”上官旌表大吃一惊:“千人斩?传说中独臂神僧的独门绝技千人斩?” “是啊,”少年也感到诧异,心说这个少年怎么也知道这门绝技,看来他的阅历也非浅,那么他是什么身份呢?想到这又说:“你怎么知道?”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上官旌表淡淡一笑:“昔日独臂神僧一式千人斩力挫五大门派掌门,因而被尊为武林盟主,结束了江湖多年的权利争夺,平息了江湖动荡,可是一大江湖快事啊!” “呵呵,你的见识也挺广泛的啊。”少年渐渐对上官旌表另眼相看,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你教我武功?”上官旌表忽然摊摊手,歪着头问:“要我拜你为师?” “非也非也!”少年连连摆手,尴尬的笑道:“我们年纪不相上下,怎么敢做你的师傅?”,顿了下,又说:“就当我与你有缘,送你一份见面礼,如何?” “哼哼!”上官旌表瞧着这个一脸邪气的少年,嘴巴不饶人:“恐怕是要回报的吧?” “回报?”少年脸色微微变了变,忽然仰头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是的,我希望你能胜利到达谷邸,挫一挫那个贱人的锐气!” “哦?”上官旌表听了这话来了兴致,忙问:“是谁,让你这么恨?” “就是那个穿紫色衣裳的贱人,把我们几个害苦了!”少年忽然变的眼露凶光,咬牙切齿!  选择这个去处是完全按照那少年的要求行事的,出于对千人斩威名的敬佩,上官旌表决心向这个少年虚心学习,如果少年得到了独臂神僧的真传而对自己倾囊相传的话,自己仅仅凭这手绝技也可以纵横江湖了,难道说这不是一件特大的喜事? 上官旌表慢慢扬起手中的树枝,身形急转,一股劲气破空而过,旁边的树木花草发出哗哗声响。 “这一式是千人斩的起手式‘鞠手问鬼’,”少年从旁滔滔不绝的做讲解,虽然眼里有一丝妒忌的神色,但这个效果是他所盼望的,上官旌表早一天学会,就可以早一日进入谷心,找到紫衣,挫挫她的锐气!看到上官旌表已经入门,点了点头说:“要求放松,以柔起式,迷惑对手。” 上官旌表边听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他的心此时并不平静,那个紫衣姑娘的骄傲饿横蛮在脑海里清楚的涌现出来。看来自己也对这个人十分反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官旌表暗暗的想。 “别一再分心!”少年的眼睛居然异常犀利,看出了上官旌表此时的状态,可见他的修为。这让上官旌表更加佩服,当下也不敢多想,认真操练着。 “嘻嘻!”忽然树下多了个女子,笑得非常恶心。 又是上次在林子里和师兄苟合的妖女,上官旌表皱了皱眉头,并不理会她。 “子云!你好大胆!”女子慢慢走近那少年,板起脸孔叫道:“你居然教他千人斩!” “我教他又怎么啦?”少年并不买帐,歪着头问。 “既然你敢教他这门绝技,就别怪我也露一手给他!”女子忽然掠到上官旌表面前,吃吃笑着。 “你要教他轻功?”少年不禁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女子。 “有何不可?”女子盘腿坐在草地上,浪笑着,让人听了感觉肉麻。 少年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随即又温和的问:“你这样帮他不怕以后没有人能制服他吗?” “哈哈!”女子仰头大笑:“你学到了千人斩又如何,还不是被人锁在这树下?” 少年脸上微微泛红,可能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但他随即又不服气的哼了一句:“如果不是贱人使诈,我也不会上当!”说到这,用手指了指那女子,恨恨的骂道:“还有你,害得我好惨!” “是吗?”女子止住笑,脸上露出鄙夷,盯着那少年,一字一句的说:“是你自己过不了美人关!还怪谁?” 少年低头不语,也许这些争论已经失去了意义,眼下他一心一意想把自己的这手绝技传授给上官旌表,期盼他能进入谷心,挑败那个紫衣。 太阳慢慢下坠,眼看一天又过去了,上官旌表却仍然没有琢磨出要领所在,心里十分懊恼。山风阵阵吹来,他的脑袋也渐渐清醒许多。他吸了口气,继续挥动手中树枝认真比划起来。 上官旌表心里明白,如果按照现在这个进度,恐怕自己没有三年两载也无法掌握千人斩的真髓,尽管自己资质不差。眼下自己学的是独步天下的高深武功,其难度可想而知,如果再不用心,恐怕真的将如他们二人所说:一无所成! 上官旌表不仅叹了口气,风流和欧阳飞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却被困在这谷中,进不了,出不去。 “呆子!”女子白了上官旌表一眼,耻笑道:“你叹什么气?” 上官旌表正要发火,忽然看到女子身后有多了个人! --(本卷结束)-- 第 二卷 第1章佯斗 女子身后的人慢慢走了出来,原来是女子的师兄! “怎么啦?”师兄嬉皮笑脸的问女子,并不失时机的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 “教他学会我的‘九切临虚’步法!怎么样?”女子看了看这个长相奇丑无比的汉子说。 汉子脸色微变,但没有出声,而是转身向那锁着的少年走去。 汉子走到少年身边,认真的问:“七少,你把‘千人斩’传给他了?” “是的!”被唤作少年抬头看了看汉子,慢慢说。 “你们疯了!”汉子脸上现出不悦,回头看着上官旌表恨恨的说。 “难道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七少轻轻的说。 汉子似乎已经会意过来了,与七少对视着狂笑起来。  “笑什么?”女人慢慢走到汉子身边,撒娇着问:“这么开心?” “师妹,你也打算教他步法?”汉子忙问。 “是啊,都说几遍了,还问!”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算我多嘴!”汉子忙靠过去,拉着女人的手,陪着笑脸。 “哼!”七少忽然冷哼一声,白了女人一眼,说:“谁不知道你媚娘啊,准是又看上他了!” 女子听了这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走到上官旌表身边。 女子忽然出手,一把将上官旌表抓住,身子疾速掠起,向林子深处窜去! “师妹!你要回去了?”汉子忙大声问。 “这还用问,把个美少年带回去快活嘛!”七少乐得大笑起来。 只有汉子没有笑,脸上隐隐现出恨意! “你怎么啦?吃醋?”七少故意问汉子。汉子回头瞪着眼前的七少,想要发作,又忍住了。 “这个婆娘的醋也吃?那你可就辛苦了!”七少并没有注意到汉子的表情变化,依旧在发表议论。 “我不许你说她坏话!”汉子终于爆发,用手指着七少严厉的呵斥道。 “说了又怎么样?”七少见状,挑衅的大声喊道。 “你欠扁!”汉子话音刚落,左手已经化掌急扇向七少的脸面! “你找死!”七少不甘示弱,嘴里骂着,身子疾速移挪,汉子的掌落空了。 汉子这一招只是虚招,这时他的脚已经闪电出击,横扫向七少的下盘。 “好久没和你过两招了,本少爷正闷的慌呢!”七少象早已防到汉子的这一招,身子掠起,左手化拳为掌,径自切向汉子左臂! “有本事拿出你的绝技‘千人斩’来呀!”汉子嘴里叫喊着,手下加紧进攻。 七少微微一笑,得意的说:“想偷学我的‘千人斩’?那你还不够瞧呢!” “凭我的燕山十三式就可以独步天下了,谁还希罕你的什么破玩意儿?”汉子嘴巴也不饶人,手上更是连下杀着! “想逼我出招?”七少笑了笑,摇头叹息了一声,说:“看来我七少也总算没有白来一趟死亡谷了!”说完,双手闪电般换了招式! “我让你尝尝我燕山十三式的厉害,省得你目中无人!”汉子忽然身形急转,两脚交叉运行,让七少目不暇接! “这就是所谓的燕山十三式的第一式‘惊燕斜睨’吗?”七少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 “算你有点眼力!”汉子嘴里说着话,手中的掌风陡然加急! “你枉为师兄,比你师妹差远了!”七少边说,边忙着对付汉子利落的出击。 “是吗?”汉子听了这话微怒,也许每个人都不喜欢听人说自己的坏话。听到这儿,汉子嗤笑一声:“我想对付你还是足足有余的吧!”说完,径自向七少一掌切去! “你他妈的来真的是吧?”七少大声骂道,已经换了掌式! “你不去看你的宝贝师妹了?”七少换了话题,边都边说:“没准她现在正和那小子快活着呢!” “你少管闲事!”汉子嘴里说着,心下却很着急,手上便慢了下来。 七少见状,猛力一掌将他击出数米,哈哈一笑收手站立着。 “你,你”汉子肩上显然受了轻伤,怒对七少骂道:“你趁人不备算什么本事!” “好象每次我都赢你,你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七少嬉笑着。末了又提醒道:“我看你还是去找你的师妹去吧!” 汉子仿佛记起什么似的,也不答话,身子一拔,掠出了树丛,向远处扑去! “快点哦,晚了可能来不及了!”七少在身后故意大叫。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汉子的话已经听不太清楚,想必已经走远。 “真是傻子!”七少嘟囔了一句,盘腿坐了下来。 汉子急掠,不大工夫就赶到了荷花池,这是师妹作息的地方,也是自己和她风流快活的地方。如今却来了个少年,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 自己该如何面对?汉子暗暗恨着女子,虽然风闻她的不少轨事,但要正面这些,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这个丑八戒,既然打媚娘的主意!七少摇头苦笑了下,随即静下心来默念心经。自从被人锁在这树下以来,自己的武功就猛飞突进,说来还得谢谢她们! 汉子的脚力本来不凡,由于心急,跑得更快,不一会儿已经掠到了女人的住处。 这个女人似乎把自己的心给掏空了!汉子暗叹了口气,停了下来,隐在一棵树下,向林间的一围小屋张望。 汉子已经看到了女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女人把上官旌表轻轻放下,荷花池里花儿开得正艳,微风吹过,拂来阵阵花香,清新惬意。 女人慢慢解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衣裳,慢慢走向池塘。 女人的身子的确美妙!汉子暗暗咽着口水,目光紧盯着她身上的要害部位。 汉子身上在微微变化,脸色也红通通的,他真恨不得冲出去,把女人抱住,然后 然而,这时候,传来了女人低低的呻吟! 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抚摩,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忍受一种折磨! 自己要不要出去?汉子看到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师妹正需要什么,而这些,正是自己愿意付出的! 女人的目光却盯在上官旌表身上,从头到脚,反复浏览! 汉子气得脸色泛青,扬起手掌,就要对上官旌表发起致命一击! 第2章媚娘 女人的速度远在上官旌表的预料之外,女人的脚尖只需略略在树梢上借力,就可以轻松前掠,以极其快迅的速度穿越树丛,向密林深处扑去。 上官旌表只觉得耳边有呼呼风声,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身体验,他断然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高强的轻功。 女人挟着上官旌表,在树林的间隙中急速全掠,不大功夫就到了目的地。女人把上官旌表放了下来,竟然面不红,心不跳! 上官旌表被女子放在地上,看上去已经被点穴,所以一直没有动弹。他现在唯一能动的是嘴巴和眼睛。 “你把我带到这来干嘛!”上官旌表着急的问。眼前的女人忽然变得已经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 “宝贝!等下你就知道了!”女人返过身来,上官旌表忙闭上眼睛。女人他也需要,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但不是眼前的这种女人! 女人乐得哈哈大笑,看到上官旌表的窘态,她心里就高兴。处男对于她来说意味什么,她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得意的大笑不止。 但女人的笑声忽然止住,她已经发觉了有人在向这边靠近! “谁?”女人猛喝一声,手中荷叶如一支利箭急射而出! “是我!”汉子忙闪身出来,边躲闪开女人的荷叶,边说:“师妹,是我呀!” “哼!”媚娘显然并不高兴,斜了汉子一眼,问:“你到这里来干嘛?” “来看看你,”汉子笑得已经不自然,低头说:“我想你了,师妹!”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走?”媚娘并不理会这些,狠狠的对汉子叫道! “又要我走?”汉子的眼睛盯在女人诱人的地方,极不情愿的说:“我来陪陪你,不可以吗?” “不行!”媚娘大声喊道:“马上消失!要不以后可别想再见到我!” “是是是!别,我走,我走!”汉子听了这话,忙往后退,眼睛从女人身上挪开,狠狠的盯了上官旌表一眼。 汉子只好离开了,带着无奈。他深知,这个时候扫了师妹的兴致,以后的日子也许会更糟糕。所以只有走,而且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媚娘见师兄走远了,这才会心一笑,返身向池塘走去。只见她慢慢趟进了池水,夏天的天气,池水凉凉的溅在身上,媚娘兴奋的叫了起来,把上官旌表吓了一跳。 女人盯着被定在一边的少年,心里暗自得意,少年已经快要成自己的床上大餐了。 似乎很久没有和处男激情一番,想着自己就骚动不已!看着那眼前俊俏不凡的少年,媚娘的手向自己隐秘的地方摸去! 女人在水里享受自己的激情,良久,才慢慢从水里趟上岸,方才已经跟师兄风流了一番,师兄残留在自己体内外的东西似乎已经清理干净了,人也显得异常舒服。 媚娘从水里猛地一拔身子,轻轻落在岸上。面前的少年紧闭着双眼,似乎正在拒绝这个世界。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媚娘俯身下去,把上官旌表的头扶起来,正对着自己光着的身子,得意的笑着。 “这就是女人。”媚娘吃吃笑个不停,身子完全暴露给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上官旌表没有睁眼,嘴里却接口道:“你不是个女人!” “哦?”媚娘花枝乱颤:“为什么?” “你是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上官旌表冷冷的说。 “你”媚娘刚要发作,却又忍住了,看了看上官旌表一眼,叹了口气,慢慢把衣服穿上,然后进了自己的小屋。 女人进屋前又回头看了上官旌表一眼,想了想,过来把上官旌表的穴位解开。 “我把你的穴解了,不过你可别幻想逃出去!”媚娘幽幽的说了句,才进了屋子。 “你要收我做徒弟?”上官旌表觉得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于是就问了句。 “不!”媚娘忽然一本正经的说:“我从不收徒!” “是吗?”上官旌表略略失望,看了看媚娘,不再说话。 “不过,不收徒弟并不代表不教你武功。”媚娘补充了一句,回头笑笑。 上官旌表静静的站在风中,按照媚娘的口授心法,必须先站好这个桩功,然后才可以把气运到全身,最后练轻功,虽然烦琐,却非常有效。 短短几天,上官旌表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长进,心里非常高兴。按照这个速度进展的话,不出半月,就可以完全领会“九切灵虚”的真髓了,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对于自己全程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媚娘悠闲的在一边看着,少年如此聪慧,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假如有一天他的轻功超出自己了,自己就再也没有能力来制约他了,想到这里,媚娘暗暗叹了口气。 但没有理由不继续传授少年的轻功,她要利用这个少年到谷里与那些高手斗上一斗,然后自己从中捞取自己想要的。 “休息一下吧!”媚娘慢慢走到上官旌表身边,摆下了美酒和菜肴。 “谢谢你!”上官旌表此时已经开始感激这个风骚但仍然有人情味的女人,自己的盖世轻功如果练就了,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来,我敬你一杯!”上官旌表倒满一杯酒,恭敬的递到媚娘手上。 “哈哈哈哈,”媚娘看上去很高兴,接过酒,嘴里赞道:“你的进步真快!真是好样的!” “那也得谢谢你的尽心教诲!”上官旌表微微脸红着说。 “你还不是想进谷吗?有了这门轻功,进谷就方便多了,一般的人已经难为不了你了!”媚娘得意的笑笑。 “是吗?”上官旌表听了非常高兴,媚娘的轻功他早已见识过,他相信这句话的可信度。 “当然!”媚娘呷了口酒,脸上洋溢着快乐和自满。 媚娘凭着她的姿色,利用许多武林高手对她的好感,学到了不少独门绝技,所以短短数年,竟然名列江湖六大武林高手的行列,可是她为什么也来到了这个死亡谷呢?这究竟是为什么?上官旌表默想着,并不好当面问媚娘,所以两眼老是闪烁不定。 这一切没有瞒过媚娘的眼睛,媚娘看了看上官旌表,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到这里来很奇怪?” 上官旌表心里一惊,心说这个女人原来绝顶聪明!自己的一切都瞒不了她!当下便点了点头。 “说来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媚娘夹着菜,塞进嘴里含糊的回答道。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上官旌表叹了口气,风流和欧阳飞此时不知道落到什么田地,而自己却被困在这个谷中! “你就是江湖中传闻的‘邪娘’?”上官旌表虽然觉得自己问的突兀,但迫于好奇,也顾不了许多了。 “外面叫我‘邪娘’,谷里称我‘媚娘’!”媚娘并不感到难堪,反而有点沾沾自喜。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物,”上官旌表见媚娘不介意,便接着说:“你知道风流这个人吗?” “哈哈哈哈,”媚娘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笑闭,恨恨的说:“那个贱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上官旌表见媚娘的神情,不解的问:“怎么?你们有仇吗?” “不说了!”媚娘打断了上官旌表的话,大声说:“我们喝酒!” 这时上官旌表忽然感觉到了身上有了异样的变化!原来媚娘在酒中放了媚毒! 上官旌表只觉得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那就是急迫需要女人的那种冲动,而且脸绯红起来!口干舌燥! 媚娘阴阴笑着,慢慢靠近上官旌表,象要一口把眼前的少年吞进肚里! 上官旌表只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开始慢慢调息,目光怨恨的盯向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媚娘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在放肆的抚摩着,嘴里发出撩人心动的呻吟。上官旌表暗暗叫糟,眼睛却开始停留在女人丰满的肉体上! 如果说一个从未见过女人身子的人对于眼前的美妙酮体不动心的话,那一定是假话。上官旌表在药力的驱使下,开始注意眼前的这个二十上下,美丽而风骚的女人。 女人今天穿的很多,而且一改往日的妖艳,而正是这样的简单,让上官旌表失去了警惕,喝下了放有媚毒的美酒! 上官旌表在心里苦苦挣扎,无论如何,决不能做出让自己一生后悔的事情! 只有闭上眼睛,默念师傅所传授的心法,才可以有效减轻媚毒骨子里的侵蚀!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刹那,媚娘飞快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的靠近上官旌表! 第3章极度焦渴 微风吹拂着密林的树丛,发出轻微的哗哗声,混合着鸟鸣,在奏响山野的乐章。 盛开的花儿绽放着野性,在崎岖小道里延伸。 上官旌表艰难地别过头去,女人的体香随着风向阵阵灌入心扉,让薄薄的处子心窗怦怦直响! “你不要过来!”上官旌表几乎以企求的语气大声对媚娘说,身子慢慢后退,此时除了后退,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因为眼前的女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难道,你现在不是很需要一个女人?”媚娘格格笑着,已经挨到上官旌表身上,上官旌表浑身颤抖不止,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在饱受煎熬! “你真可恨!你害了我!”上官旌表一边控制自己,一边破口大骂。 媚娘轻轻的把手放在上官旌表大腿上,在他的腿上开始摸索! “你滚开!”上官旌表几乎绝望,因为他已经临近崩溃!他猛然甩开女人的手,在这当头,任何一个敏感的动作都将改变自己的一切,他极度慌乱。 “你真的很无耻!”上官旌表狠狠的骂道,没有给女人留丝毫面子。 “傻瓜,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女人!”媚娘脸色泛起潮红,似乎也已经进入意乱情迷的状态。她已经忘了一切,忘了所有。也许她的眼里,这个少年已经属于自己了,所以红润的脸上得意的笑着。 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媚娘虽然功力不凡,但在胡思乱想的空隙依然失察。而这却给了来人最好的机会。 人影飘落,闪电般将媚娘定住,丝毫没有给她机会。 说女人,却是一个貌如天仙的少女,她制止了光着身子在上官旌表面前放浪形骸的女人! “跟我走!快!”少女抓住上官旌表的胳膊,疾速往外拽,同时身子也已经快速拔高! “是你?”上官旌表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女,这个人又一次碰上了!这就是那个在山谷中首次见面就吵嘴的女孩! “想不到吧?”少女咯咯笑了起来,脚力出奇之猛,瞬间就已经掠出数丈!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上官旌表挣扎着,奋力甩开她的手。 少女不理他,拉着他急往外掠,直到一个山洞边,少女顿了下,随即又拉着上官旌表进了山洞。 “你快点走!”上官旌表奋力催促少女离开,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极度不安。如果再和眼前这个如花一般美丽的女孩子在一块,难保自己会无法控制自己! “我来救你,傻瓜!”少女眼里充满柔情,温顺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绯红,焦躁不安的少年。 “怎么救?”上官旌表听了这话,高兴的跳起来,这时候听到这话,无疑是雪中送炭的感觉。 “那就得看你自己咯!”少女说着,脸色泛红。 “难道?”上官旌表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他接着说:“难道真的如那些前辈说的,中了媚毒必须和女人”说到这儿,上官旌表害怕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把头低下。 “这”少女害羞的把脸别过去,但身子却不自然的靠了过来! “你难道和她们一样?”上官旌表诧异的瞪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的举动让他出乎意料。 “假如你死了,还有什么?”少女这时变的冷静多了,淡淡的说。 “我真的会死吗?”上官旌表不甘心的反问道,他希望传说中的那些都是谎言,而自己不用面对这样的尴尬。 “如果不及时解毒,必须死!”少女合上了双眼,慢慢说道。对于少年的反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 上官旌表疾速地撕开了少女身上仅有的最后一点衣物,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如果再僵持下去,必死无疑了! 他想到了被仇人杀害的父亲,想到了师傅的重托,还有欧阳飞,风流,已经被自己救起的那些人,他必须活下去! 而活下去就意味着现在就必须和眼前这个少女交合! 少女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显现出女人特有的慌乱和不安,她轻轻说了一句话,让上官旌表听了更加惊诧! “我现在这样救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我选中的情人!”少女淡淡的说,就象向上官旌表讲述一个平凡的故事,她现在再次平静了下来,只等上官旌表作最后的冲刺! 两人在极度猛烈的冲刺中结束了一切,少女默默的穿上了衣服,眼角闪动隐约的泪光! “对不起!”上官旌表低着头,看着眼前象花一样的女孩,一切来得荒诞,来得匆忙,就象一场梦! “我这不是第一次,”少女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也许以后你就知道一切,不过,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我,我,我会负责的!”上官旌表看着狼藉的现场,语无伦次。 “不是负责那么简单!”少女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和自信,接着说:“你有了刚才的举动,以后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了!” “什么话?”上官旌表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我走了,”少女见上官旌表已经恢复了平静,站了起来,向他告辞。 “我跟你一起走!”上官旌表忙站了起来,男人的豪情忽然驱使他有一种要和这个少女一起去面对未来的冲动。 “真的?”少女脸上有一点惊喜,但随即消失。她摇头说:“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上官旌表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行动,站起来拉着少女的手,就往外走! 少女正打算出去,也就随上官旌表一起出了山洞,这时,就看到媚娘和她的师兄正堵在洞口阴阴笑着! “公主,你怎么啦?”媚娘和她的师兄严肃中带着怪异的神情。 “让开!”少女喝了一句,就从二人当中昂首走了出去! “小子,你麻烦大了!”媚娘怪怪的盯着上官旌表,冷笑了数声。她没有得到这个少年,心里自然不爽,碍于眼前这个少女的面子,不敢发作而已,但仍然忍不住冒出了一句。 “你说什么?”少女忽然回头瞪了媚娘一眼,严厉的目光瞪向媚娘,媚娘赶紧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我们走!”少女忽然主动拉起上官旌表的手,向外走去。 方才的一切似乎只在一瞬间,却又仿佛过了许多年,少女的话已经深深印在上官旌表的脑海了,挥之不去。 少女已经远去,带走了一路的芬芳。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如此荒诞不经,世界上似乎没有人会相信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巧合,缘分,或者 一切都归入静悄悄,连飞鸟也不再喧哗!黄昏的密林,稀疏地透着夕阳的流彩,充满了诗情画意。而此时的上官旌表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少女离去,却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假如你没有欲望,是完全可以在这个谷里出入自由的!”少女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在心上,他不愿多想,但掌握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其实死亡谷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那为什么很多人进了谷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呢?这有当作何解释?上官旌表边想边走,顺着林间小道,漫无目的的乱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眼下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将如何面对两人的一切?上官旌表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这时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少女可以肯定已经远走,那会是谁呢?难道又是媚娘,这个可恶的女人? 上官旌表怀着厌恨和气愤回头张望,心里在考虑对策! 可是眼前的一切不由的让他惊奇不已,他的眼睛再次睁大了,眼前的这人的出现的确完全出乎意料! “你确定他已经进了死亡谷吗?”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个。 “我听很多人说过,消息应该可靠!”另外一个肯定的说。 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 两个绝色女子,一个朴素,一个妖艳! 她们顺着小道正向自己走近! 第4章结伴同行 来人慢慢走近,上官旌表连忙躲在一边,想继续偷听二人的谈话。 “谁?”风流却已经听到了动静,并及时示警。 “是我!”上官旌表只好闪了出来,陪着笑脸说:“风大侠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吧?” “总算找到你了!”旁边的那个公子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正是自己在去找寻风流和欧阳飞的路上偶然救起的那个少年! “你怎么也来了?”上官旌表忙问。 “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少年跑到上官旌表身边,高兴的拉着他的手,但随即又把他的手触电般放下。红着脸说:“真的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你就去谢你的马吧?”上官旌表逗了一句,同时也想到自己把人家的宝马给弄丢了。 “那匹马,”上官旌表歉意的说:“我在情急之中借来赶路,不想弄丢了!” “那马?”少年哈哈大笑了一通,笑必,认真的说:“早已回来了,它能跑丢吗?” “真的?”上官旌表惊喜的问:“那看来这匹马客人真的了不起!” 上官旌表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风流:“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一直找你们,没找着,反而误入这个该死的死亡谷!” “我们很好!”风流低下头去,淡淡的说,这样的一场经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人家诉说。 “那你们怎么进来的?”上官旌表好奇的问。 “不告诉你!”少年笑笑,接着说:“我们出去吧?” “能行吗?”上官旌表忙问。 “到今天我终于弄清楚了,原来死亡谷可以自由进出的!”风流的话更是让上官旌表吃惊。那么方才那个少女的话已经得到了证实。 那么这个死亡谷就一定有着很深很深的玄机! “哈哈!”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大笑声,凭直觉,上官旌表断定是媚娘来了! “是你!”风流回头一看,有点意外。 媚娘狠狠的盯着风流,似乎要把这个女人一口吞进肚子! “贱人!”媚娘凶狠的目光直瞪风流,手掌慢慢扬起。 “你找死!”风流听到媚娘的叫骂声,更是气愤,身子已经掠起,扑向媚娘。 “你们,这是怎么啦?”上官旌表和那少年都被弄得满头雾水。 风流的掌风已经扑向媚娘,媚娘巧妙的一闪,躲过了风流狠狠的一击。随即踢出一脚攻其下盘。 “有本事我们出去好好斗一场!”风流沉声道。 “你以为有欧阳飞罩着你我就怕了?”媚娘冷笑一声,带头向外掠去! “我们是该来个彻底的了断!”风流站在大草坪上,轻风吹拂着满头青丝,看上去人很镇定,眼睛里却冒着火。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媚娘说着,再次猛地推出一掌。 “我们已经出了死亡谷?”上官旌表却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眼前的这场搏斗虽然看上去让人心惊肉跳。 “是啊。”少年在旁忙说。 “那太好了!我自由了!”上官旌表高兴的大叫起来,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场激烈的搏斗正在进行。 “她们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上官旌表不解的问身边少年。 “我也不知道,和你一样!”少年也是一脸的困惑。 风流的掌力越来越猛,但媚娘却凭着自己的绝妙轻功,悠闲的和她周旋。 很显然,如果凭拳脚功夫,媚娘决不是风流对手,但她的身法步法却远胜风流一筹,所以谁也没能奈何谁。 “两位可否听我一言?”上官旌表大声喊道,虽然他也希望风流能好好的把媚娘教训一番。 二人根本没有理会上官旌表,越斗越勇,越斗越远。忽然媚娘瞧空一拔身子向远方急窜而去。 “想跑?”风流忙奋力追赶上去,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上官旌表和那少年的视野。 上官旌表这时才想起师傅交代自己到少林寺找方丈一事,既然欧阳飞和风流已经眼前的这个少年都安然无恙,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前行了。 “兄弟,我有事要到少林寺一趟,要是不同路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如何?”上官旌表笑着对身旁的少年说。 “哎呀,我也正要去少林寺,干脆我们结伴同行吧?”少年似乎对两人路径的巧合感到惊奇,高兴的说。 “公子也要么去少林寺?”上官旌表却感到意外。 “是啊,我们不是正好同路吗?”少年象少女般,一脸的腼腆。 “也好,这里到嵩山路途遥远,有个伴自然最好不过!”当上官旌表确定眼前这个少年和自己同路时,他不由得高兴的笑了起来,便兴冲冲地开始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喧闹的集市上人流纷涌,一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向人群而来,人群发出一阵骚乱,许多女人发出惊叫声,唯恐自己躲闪不及被马踏伤。 “是什么人如此无法无天?”上官旌表气愤的骂道,就要挤出人群。 “且慢,看看情况再说!”少年一把将上官旌表拉住,人地生疏,当然小心为妙。 “太可恶了!”上官旌表忿忿的骂道,这时马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他妈的!你瞪着我干嘛?”马背上的汉子催动马匹照上官旌表踏去,全然不顾对方的生死,人群顿时发出惊叫声。 上官旌表忙往一边急闪,同时轻捷的扣住了马鞍,一吧将汉子拽下马来,看得众人都捏了把汗! “你活腻了!”汉子暴跳如雷,冲上官旌表就是当面一拳! “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这横行?岂不让天下英雄笑掉大牙?”上官旌表轻蔑的看着那汉子,略略往旁一闪,就躲过了这看似凶狠无比的一击,但他并没有还手。 汉子这才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少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但旋即又怪叫着猛冲过来,双掌狠狠地切向上官旌表的要害。 原来这只不过是个草包而已,上官旌表心想,更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 汉子见手脚功夫无法取胜,趁上官旌表不备,忽然撒下一把药粉,自己疾速掉头鼠窜。 “好个鼠辈!”上官旌表大声喝叫一声,扑了上去。他知道对方已经在空气中放毒,那么非得把对方擒住,以防不测! 汉子抛下毒物,掉头急窜,逃跑的速度却是一流! 上官旌表已经得到了媚娘的“九切灵虚”的真髓,速度就更快了! 汉子跑出数十米,就被上官旌表稳稳截住。此时他所处的地方上上风口,自然不必担心中毒。 同来的少年却在原地在紧急疏散人群! “在闹市撒毒粉,你可够狠!”上官旌表冷冷的瞪着眼前的汉子。 “我没有放毒!”汉子委屈的说。 “那是什么?”上官旌表感到意外。 “那只是一包面粉,吓唬你们的。”汉子低头轻轻的说,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傲慢和狂妄。 “少爷,少爷!”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呼喊声。上官旌表和汉子回头,看到几十个家丁模样的人手持刀具向这边搜索而来。 “少爷在那!”一个家丁看到了汉子,高兴的大叫了一声,其余的家丁马上围拢过来。 “少爷!您怎么啦?”为首的家丁急切的问。 “把他给我砍了!”汉子忽然手指上官旌表,狠狠的说! “上!”那家丁一挥手,其余的家丁立刻操刀凶狠的围向上官旌表! 与上官旌表同路的那少年此时已经发觉自己上当了,便放弃了疏散群众,赶了过来。见这么多凶狠的家丁围着上官旌表,很是着急。 “敢跟我家大少爷斗?你不是找死!”为首的家丁歪着脖子持刀走近上官旌表,怪声怪气的大声囔囔。 第5章再度相逢 “你们是不是找死?”上官旌表面对这些无赖却也毫无畏惧,大踏步走进这伙凶徒当中,呵斥道。 “给我砍了!”汉子气得脸色铁青,咆哮着。 众家丁见主人发怒,不敢迟疑,挥动砍刀,一涌而上,朝上官旌表要害部位乱戳! 上官旌表早就混了个“青衣秀士”的名号,武功自然也很出众,虽不能与江湖大类高手并列,对付这些市井却也绰绰有余,见刀砍来,也不假思索,闪电般挥动双手,将众人的刀棒一一击落在地! 为首的家丁由于进到了上官旌表的最佳攻击范围,被上官旌表一把扣住左臂,喀嚓一声,胳膊应声而断,那人痛得杀猪般嚎叫起来! 众家丁眼睁睁看着那人被制,却不敢上前,只好作势在一旁唬叫。 “大少爷,救我!”家丁被上官旌表折断手臂,并被一脚踹在地上!家丁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想被上官旌表踩住手掌,任凭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只好哭丧着脸向主人求救。 “快去把我的教练找来!”汉子大声喊着,身子却偷偷往后退,他要开溜了。 “怎么,想跑?”跟上官旌表同来的少年微笑着将汉子堵住,但另外一个家丁却早已趁人不备逃去搬救兵了。 “你,你要干什么?”汉子见上官旌表多了个帮手,心里更着急,口齿也不清楚了。 “干什么?”少年步步逼近,冷笑着说:“今天你跪下来想我们求饶,保证以后不再胡作非为我就饶了你们!” “敢叫我们少爷下跪?你活腻了!”一个家丁瞪着火眼冷笑道。 “是啊,算了吧。”人群中议论纷纷。 有一个老者走近上官旌表,和颜悦色的说:“兄弟,我看你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当今赵将军的大儿子呀!”另外一个老者也上前补充道。 “什么?赵运将军的儿子?”上官旌表微微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呢? “千真万确!你们还是快走吧!”老者好心提醒着,并紧张的向远处张望。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看样子来人不少,而且来势迅猛! “她们来了,你们快走吧!”老者轻轻说了句,就急着退到一边去了,人群也骚乱了起来,大家纷纷开始避让这些来人。 “哈哈哈哈!”汉子忽然得意的大笑起来,笑毕,斜了上官旌表一眼,说:“现在我的人到了,看你们还能不能神气!哼!” 大概有十五六匹马,马上竟然是一色的女人! 十五六匹马,马上是十五六个身穿红色衣裳的女人,个个后背插着许多箭羽,腰间横挎弯刀。 看这些行堂,好象是塞外的人! 上官旌表感到不解和诧异: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身打扮? 人群纷纷散去,大家都不想惹出麻烦,一条人命在这些人手中是没有丝毫分量的,跟他们作对无疑自寻死路。 马队渐渐赶近,上官旌表抬头细看,这下他真的看呆了! 来人是花谢! 花谢身后是十几个少女,个个看起来非常强干! 赵将军居然请花谢担任儿子的教练?这的确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难道他会不知道花谢的身份? 上官旌表思量着,马队已经赶到了跟前。人群已经跑得东零西散,只有一些胆大的站在远处张望。 花谢渐渐赶到上官旌表面前,她自然不认识上官旌表,所以一挥手,其余的女人们催动马匹将上官旌表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花谢手指向上官旌表,狠狠的问。 “哼,我倒要问你是什么人!”上官旌表歪着头看着花谢,既然在这里重逢,可谓冤家路窄,今天也非得把她的真面目揭开。 上官旌表还不知道草原狼组已经被成吉思汗剿灭了,狼头被乱箭射死,所以面对这个花谢,他还是有点紧张。 花谢是弄毒高手! 自己却对毒物一窍不通,甚至不知道简单的防范办法! “我是谁?”花谢得意的仰头大笑:“我是赵运大将军请来的教练!” “赵运大将军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上官旌表不解,忙问。 “不错!”花谢肯定的点了点头。 由于当权的是一些奸臣,年幼的皇帝没有掌政的能力,朝廷自然腐败无能。但没有想到的是,身为皇族的赵运大将军称病辞官还乡,却与草原狼组的人相勾结。 可恶!上官旌表暗暗啐了一口,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悄悄调息准备出击。 “你小子还是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不我可不客气了!”花谢见上官旌表脸上阴晴不定,加强了防备,同时大声喊道。 “大姐,让我来对付他!”马背上一个胖胖的女子信心十足的说。 “好吧,就交给你!”花谢后退了数步,胖女子催马向前,弯刀凶狠地向上官旌表头部砍去! “真够狠毒!”上官旌表骂道,随即身子急退。他现在掌握了媚娘的“九切灵虚”轻功,步法是相当精奇,胖女子虽然凶猛无比,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 “九切灵虚?”花谢忽然大声喝道:“邪娘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师傅!”上官旌表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并随口编了个谎言。 “你是她的徒弟?”花谢不解的再次问道。顿了下,又说:“不象啊,她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人?” 胖女子趁上官旌表和花谢说话的当头,猛然加快了攻势,一时上官旌表手忙脚乱。 “哈哈哈哈!”花谢一看,忽然得意的大笑起来,嗤道:“如此身手也配做邪娘的徒弟?” 花谢怪笑了阵,忽然向胖女子做了个手势,胖女子忙退到了一边。 花谢跳下马,慢慢踱到上官旌表面前,狠狠的说:“不管你是谁的徒弟,你管了我们的闲事,你就得死!” 话音未落,花谢忽然发难,左手闪电般切向上官旌表的咽喉! “果然是匹凶狠的母狼!”上官旌表轻喝一声,右手从侧面斜撩而上,这正是七少所传授的“千人斩”的第一式! 可惜的是上官旌表虽然学到了这门绝世武艺,却不能娴熟运用! 他的动作生硬,笨拙,缓慢! 所以他的招根本没有什么威力而言! “千人斩?”花谢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上官旌表,手上居然也慢了下来! 她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所以还不敢下杀着。这一点与她以前的性格有一些区别。为什么呢?以前是草原狼组狼头在,他们的组织还很庞大有实力,如今被强悍的成吉思汗歼灭了,她还能象以前那样有恃无恐吗? “想不到吧?”上官旌表得意的暗笑着,死亡谷一行,自己确实收获不小,自己眼下假如不是有要事在身,想必还在谷中探寻秘密呢! “这些绝技在你手中有什么威力?”花谢嗤笑道。 “可你却也奈何我不得!”上官旌表故意激怒花谢。 花谢脸色微微变了变,忽然手脚加快,分上中下三路分击对手,而且招招都是致命的杀着! “母狼发威啦?”上官旌表嘴里依旧调闹着,手上却不敢含糊,动作也加快了,他已经使出了千人斩地二式! 和上官旌表同来的那少年此时干脆默立一边,他似乎有信心相信上官旌表可以应付这些女子,所以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一边观看。 上官旌表自然不想让他也卷入这场纷争,也就当作没看到一般。 汉子却不依,指挥手下向那少年围了过去。 “把他给我也砍了!”汉子大声叫嚣,同时逼了过去。 “你们去帮忙!”花谢一边和上官旌表急斗,一边吩咐手下上前帮忙。 上官旌表看到这个情形,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那些女子听到花谢的吩咐,立刻掉转马头,将少年团团围住,然后挥动手中的利刃狠狠猛劈! 第6章催眠毒 花谢加快了攻势,上官旌表立时手忙脚乱,但凭“千人斩”的独到与精辟,却可以在花谢的凌厉攻势下险中求保。 “师傅!您怎么还在犹豫?”汉子在一边叫囔道,他恨不得一口把上官旌表吞进肚子里去。 “哈哈!”上官旌表一边故意激怒对手,一边使出绝技,他知道自己的胜算甚少,因为他的对手实在太强! “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花谢也阴阴笑着,目光却变得更加凶狠无比! 汉子在一边得意的接过话说:“师傅的武功这个小子怎么是对手呢?把他做了!” “想杀我?还得问问我这拳头!”上官旌表装做老成的样子,为自己壮大声威。 “你到底是谁?”花谢暴喝一声,使出了她的独门绝技! 只要花谢不放毒,上官旌表并不怎么害怕,但眼下花谢已经在空气中投下了毒气! “兄弟!快跑,花谢放了毒气!”上官旌表见花谢动作,就知道了她已经放毒了,便大声提醒同来的那个少年。 少年被那些女子团团围住厮杀,一点也不比上官旌表轻松。他听到上官旌表叫喊,忙猛地加快了反攻,等敌人忙乱的刹那,身子忽然拔高,越过人群和马匹,稳稳落在上官旌表身边。 难道这个少年武功会在上官旌表之上?其实是那些女子已经看上了这个白嫩俊俏的少年,是以迟迟不肯下杀手,要不恐怕这个少年早已成了这伙人的刀下之魂了。 但她们却不敢在花谢面前露出破绽,一旦被花谢察觉,少年就再也难保性命。 所以她们看上去刀刀凶狠无比砍向那少年,还不时的大声吆喝,为的是迷惑花谢。 花谢当然再聪明也想不到这点上,她正在诧异今天怎么碰上了两个如此棘手的对手。 少年越过了那些女子,远远的躲开了毒气,他回头见上官旌表尚在毒气曼延的范围内,心里着急,便大声提醒道:“兄弟,快撤!” 花谢怎肯放弃这个机会?杀气陡升,双掌闪电出击,招招直劈向上官旌表的脑部! 如果上官旌表躲闪不及的话,他的脑袋一定开花! 可是上官旌表已经掌握了媚娘的“九切灵虚”,打斗的功夫虽不济事,躲闪却是奇巧无比,花谢的杀着一再落空,气得花谢柳眉倒竖,怪叫连连。 和上官旌表同来的少年暗暗赞许,心里也宽慰了许多。他目睹花谢不止一次向上官旌表下毒手,却被上官旌表凭借奇巧的步法堪堪躲过! 少年高兴得却太早了,上官旌表忽然身子摇晃起来,最后轰然一声栽在地上! “兄弟!”少年身子凌空而起,扑向上官旌表,同时他的手狠狠切向花谢的脖子。花谢虽然武功了得,但面对疯一样扑来的少年,却也有所忌惮,身子急往一边闪动。少年错过花谢的身子,稳稳落在上官旌表面前,一把将他扶起,急切的喊道:“兄弟,你醒醒!” 少年细看上官旌表,猛吃一惊!只见上官旌表的嘴唇已经显现青色! 那么,方才花谢投的是一种剧毒! 少年霍地起身,手指猛地指想花谢,恨恨的说:“妖孽,你方才放了什么毒?” “还要逞强,多管闲事,你自己也中毒了,哈哈哈哈!”花谢说完,得意的一阵长笑! 花谢的话音刚落,少年就觉得呼吸一紧,头脑眩晕,他想努力控制自己站稳,可两脚已经不听使唤,最后啪的一声,栽倒在地! “把他们给我抬回去!”被称作大少爷的汉子见花谢将二人毒倒在地,忙高兴的吩咐家丁们将二人抬走。 “是!”几个方才被上官旌表痛击过的家丁高兴的围拢过来,见上官旌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便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然后骂骂咧咧的把他抬了起来。 “把他们扔到河里去喂鱼算了!”花谢忽然止住那些家丁。 “这”大少爷毕竟有点顾忌,大街上当众打死了人,还被扔进河里,不是一个大将军儿子的做法。 “你的手不是被他折断的吗?”花谢冷冷的说,大少爷的行为让她很不满。 “可是,我爸要是知道了,我”大少爷还在犹豫。 “大姐,把他们两个交给我们吧!”这时花谢带来的几个女子异口同声说道。 花谢看了看她们一眼,考虑了片刻,挥了挥手,说:“也罢,你们带去处理吧!” “是!”那几个女子脸露喜色,忙跳下马,将二人捞上马背,然后,猛一挥马鞭,健驹受痛,立时扬踢狂奔,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少爷,怎么把人交给她们?”为首的一个家丁不服气的问。 “怎么?你想报仇啊?”花谢冷冷的说:“你以为他中了什么毒,他中的是我的催眠毒,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醒来,到时候你们对付得了吗?” “什么催眠毒?我们没听过!”家丁对于这个金国来的女人并不是很尊重,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们这些小东西知道什么?”花谢见家丁们对自己如此不敬,也就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你说什么?”家丁听了,眼睛一瞪,凶狠的质问花谢。 “你他妈的给我退下!”少爷过来一脚把那家丁踹倒在地,骂道:“你反了,敢跟我的老师作对?” 家丁悻悻的爬了起来,却也不敢再多言语。 “回去!”少爷挥了挥手,吩咐家丁们回家。 一个家丁陪着笑脸上前说:“少爷,别难过,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 少爷的手臂被折断,花谢的金疮药虽然有奇效,但仍然有轻微的疼痛。他一直皱着眉头眼看着花谢和上官旌表的格斗,眼看花谢胜了,心里一高兴,也就忘了疼痛,得意的大笑起来。家丁见少爷高兴,立刻伏在他耳边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什么?在哪?”少爷显然有点喜出望外。 “已经被我们关进柴房了!”家丁忙说。 “他妈的!没经过我同意,就关进柴房?你误了我的好事,小心我把你的头给扳了!”少爷狠狠的说。 “少爷,您看!”家丁手指着驮着上官旌表和那少年的马匹急弛而去,得意的谄媚的笑着。 “哼,交给那些骚娘们,我还有点不放心呢!”少爷悻悻的说。 “那方才”家丁不解的问。 “在我师傅面前我怎么敢说呢?”少爷提起花谢有一种畏服的样子。 “那是那是!”家丁忙陪着笑脸,一个劲的点头。 花谢忽然催马过来,看了看少爷问:“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少爷忙点头说:“比刚才好多了,就是有点疼。” “还不快回去?”花谢严肃的大声说:“快回去好好休息。” “那两个杂碎呢?您怎么处理?”少爷看着上官旌表被带走的方向,恨恨的问。 “我会还你公道的!”花谢显得有点不耐烦,接着说:“难道你不放心?” 少爷听了,忙摇头说:“别,别误会,我相信您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们的!最好把他们杀了!” “我知道了!”花谢皱了皱眉头,挥手示意少爷别再说下去。 一个家丁把少爷的马牵了过来,低头说:“大少爷,请上马!” “你他妈的白痴啊?我这个样子,能骑马吗?”少爷在那家丁身上踢了一脚,破口大骂。 家丁吓得忙后退数步,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时,花谢催马向驮着上官旌表和那少年的马匹急速追赶而去! 第7章紫衣公子 庄园里人来人往,有许多壮丁在搬运东西,方才从街市上赶回的少爷正在一边指挥。 “大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低着头对那公子说:“你要的姑娘我们给你找来了!” “哦?哈哈哈,那还不带来给我瞧瞧?!”少爷长袖一摆,一付得意的模样,大声呵斥。 “是!”老者回头挥了挥手,大声叫唤:“把烟云姑娘带上来!” 门口立即出现几个家丁,推攮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女,向里走来。 少女身穿枣红土布衣裳,脚穿一双露趾的破布鞋,眼泪汪汪,白净细嫩的俏脸充满愤慨和仇恨。 “哎呀,谁叫你们绑上的?快松绑!”少爷快步迎了上去,边命令手下人给少女松绑。 立时几个家丁手忙脚乱的给少女松绑,少女奋力挣扎了几下,冷哼了一声。 “来,摆上点心为姑娘压压惊!”少爷又吩咐道。 “是!”几个丫鬟忙低头应声下去了,不大工夫,就摆上了许多精美的食品。 “来来来!请烟云姑娘坐在这里尝尝点心!”少爷陪着笑脸,两个丫鬟忙上前搀扶那个被唤作烟云的少女。 少女把手一甩,摆脱了两个丫鬟的搀扶,两眼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少爷脸上阴了阴,但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仍然摆出笑脸,凑到烟云身边,说:“烟云美女,你这是何苦呢?” 少爷指了指这庄园大院,得意的说:“我纳你为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难道愿意跟着那个叫,叫”他回头问旁边的管家说:“那个叫什么来着?” “回大少爷,那个穷鬼叫柳子息!”管家哈着腰回答道。 “哦,是,就是那个成天躲在茅屋酸溜溜会吟几句歪诗的薄命书生柳子息!”少爷哼了一句,接着说:“你跟他,有什么好的?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会酸不拉几的涂鸦几句竟然自以为学富五车!” “哼!”烟云别过头去,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梨花带雨的招人怜爱。 少爷摇摆着过来,手中纸扇轻轻扇动,一付得意相,他把脸凑近烟云的娇容,贪婪地嗅着烟云身上散发的馨香,一双眼睛牢牢盯在烟云的丰挺的胸脯上,看得口水直流。 “少,哦,不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人来闹事了!”一个不家丁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向那少爷汇报。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到我府上闹事?!”少爷向几个女佣人挥手示意先把烟云安置好,自己随那家丁气哼哼的出去了,刚出房门就大叫:“给我抄家伙,打断那人的狗腿!”里面立即跑出几个家丁,每人各抄一根长棍,急急从后面赶来跟上。 一伙人气势汹汹赶到大门口,见是一褴褛叫化子,公子火气更大,手一挥,大声吩咐:“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够了把他丢到河里去!” “是!”众家丁应道,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乞丐,手中长棍雨点般照乞丐身上砸下来。 “哎呀,救命啊!”乞丐似乎有所发觉,忙掉头就跑,嘴里大声呼救。 “刚才的威风哪去了?你这个死要饭的贱骨头,不讨顿打骨头就发痒!”少爷迈着大步走向那乞丐,手中长棍照乞丐头上就猛砸而下。 这时外面的路人听到乞丐的呼救声围了过来,大家对这种事情见多了,并没有人出面也不敢出面去制止,任由一群家丁手中的棍子雨点般的落在乞丐头上身上。 奇怪的是乞丐并不怕痛,在众家丁狠命敲打下居然没有一句呻吟! “给我往死里打!”少爷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吩咐家丁,家丁们一涌而上,挥动手中的棍子,胡乱地向乞丐砸去,奇怪的是乞丐并不躲闪,径自让棍子雨点般落在身上,象没事的一般。这下轮到公子和众家丁感觉奇怪了,竟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嘭”的一声,乞丐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浑身抖动,眼看要不行了,家丁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少爷吩咐:“把他抬起来,丢到河里去!” “是!”家丁们便上前去,一摸乞丐鼻息,已经断气了。 “老爷,他已经死了!”一个家丁说。 “快丢掉!”少爷大声吩咐。 “且慢!”这时有一个公子大踏步走来! “光天化日,把个活人活活打死就想毁尸灭迹?”公子身穿紫色长袍,手执一把折扇,快步赶来,拦住那些家丁。 “识相的滚一边去,要不连你一块儿打死!”管家模样的人大怒,叫嚣道。 紫衣公子抬头挺胸,鼻子冷哼了一声,冷冷的手指众人说:“这件事我管定了!” 原来那个公子见这个紫衣公子气度非凡,身着华丽,便断定决非一般的身份,忙换了付笑脸说:“公子有何指教?” “我要你们跟我去见官!”紫衣公子连头也不回,冷冷的说。 众家丁对视了一眼,不知所措,只等主人下令。 管家大声呵斥道:“我家赵老爷是什么人物,你最好先去打听清楚,他的闲事你也配管?你想找死呀!” 少爷也挺了挺腰,为自己壮胆,同时示意家丁们去搬动那个乞丐尸体。 紫衣公子对着那个尸体弹了一指,奇怪的是那尸体随众人怎么搬都没有移动分毫,大伙儿感觉非常诧异,便站在那里不动手了。 “你们还不快动手?”少爷气急败坏的叫嚣道。 “可是,可是搬不动!”家丁怯怯的说。 “什么?几个大活人搬不动一个死人?你们他妈的吃大便长大的?”少爷照身边一个家丁身上狠狠一脚踢过去,家丁应声倒地,竟然摔落了几颗门牙,嘴里鲜血直流! 紫衣公子这时大声喊道:“你们把刚才两个少年人弄哪里去了?快老实交代,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被花谢带走了!”一个家丁哭丧着脸说。 “被她们带走了?”紫衣公子微微吃惊,随即手指众人说:“他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轻饶你们!” 这时,地上的乞丐慢慢坐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歪着头看了看众人一眼,然后径自向少爷走来。 少爷见此情形,恼羞成怒。“你装死?”少爷恨恨的指着乞丐大声喝道。由于用力过猛,被上官旌表折断的手臂顿时受痛,少爷暗暗皱了皱眉头,对眼前的乞丐更是愤恨。 “不用担心,他们没事的!”乞丐象是一觉方醒的样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哈接过紫衣公子的话头,竟也不理会那个少爷。 “哎呀,前辈怎么也赶到这来了?”紫衣公子见了乞丐,忙恭敬的拱手道。 “紫衣?”乞丐见了紫衣公子,微微感到意外,看了看诧异的说:“你也来了?” “是啊,和您一样!”紫衣公子笑着说。 “我爷爷呢?怎么最近都没有看大他老人家?”紫衣公子和乞丐交谈着,可把少爷和他的手下们气歪了! “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一年半载怕不会回来!”乞丐笑着说。 “光知道自己一个人到处跑,也不把我带去!”紫衣公子嘟起小嘴低声说道。 “给我把这两人赶出去!”少爷在一边大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凶狠的指挥手下围拢了过来。 “算了,看在赵将军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紫衣公子忽然低声对乞丐说。 “活罪难逃,死罪可免!”乞丐严肃的站了起来,向那少爷和那些家丁走去! 第8章放浪的女人们 少女把上官旌表横放在大腿上面,骏马急速奔驰,一会儿就到了一个装修过的老庙堂,众人同时停下马。 “怎么样?他还没有死吧?”一个少女急切地问驮着上官旌表的女子。 “死不了的!”女子眼里充满暧昧。 “大姐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吧?快给他解药!”另外一个女子大声说。 “那也得先把他弄进去呀!”女子回答着,大踏步进了庙堂。 这本来是个年代已久的破旧庙堂,但最近却装修一新,为什么呢?就为了这几个女人有个安身之所。 花谢给赵家大少爷做教练的事情虽然这里的人都知道,却一直瞒着老爷,也就是赵大将军。府内没有容身之所,大少爷就拿出钱来把这个破庙翻新了,并把原来的那几个尼姑赶得远远的,也算为师傅找了个好去处。 本来清净的佛门之地,从此处处传来浪荡的笑声,女人们经常从四处找来俊俏的少年猛男,在里面极尽风流之事。这次看到两个如此出众的少年,自然不会放过,一路上大家都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不等到卧室,女人们就开始在上官旌表身上动起手脚来了。 上官旌表服下了女人给的解药,终于悠悠的醒来,他睁开双眼,一看这个情形,猛地坐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上官旌表大声问。 “不记得了?帅哥!”一个少女把手放在上官旌表的脸上,瓮声瓮气的说。 “哦,原来,你们就是刚才帮那个畜生的那伙人?”上官旌表气愤的喊叫道。 “大姐还没有回来呢!”一个女子凑到上官旌表身边,娇声说道,并趁上官旌表不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贱人!”上官旌表忙一把推开女子,破口大骂起来。他这时似乎发觉同来的哪个少年不见了,便开始着急。 “我那个兄弟呢?”上官旌表急切的问道。 “在那边!”女人们浪笑着回答他,随后慢慢的都围拢了过来。 上官旌表听了这话,忙站起来四面张望,他终于发现了同来的少年。 可少年正被她们五花大绑定在一张床上! 此时少年的脸色泛红,低着头默不做声呢。 “兄弟,你没事吧?”上官旌表见那少年安然无恙,心里高兴,便大声问道。 少年听到上官旌表问话,抬头看了看他,随即点了点头,脸色去很怪异。 上官旌表也没有多想,见少年没事,心里高兴多了。 “姐妹们,我们该快活快活了!”忽然一个女子高声叫着,扑在上官旌表身上,就要撕扯上官旌表的衣裳。 “你们太可恶了!”少年大声叫喊道。 女人们似乎这才记起还有一个男人,大家都起身向那少年走来。 少年的手脚被牢牢捆住,无法挣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们靠近自己。 女人浪笑着把手伸进了少年的身体! 女人得意的微笑着! 忽然,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随即手指那少年说:“你原来是个女的?!” “是啊?怎么样?”少年露出顺利的笑容,挑衅般的说。 “我叫你女扮男妆!”其中一个女子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打在装扮成少年的少女脸上。 “你们,你们要干嘛?”上官旌表见对方是个女孩,更加着急,忙大声喊道。 女人们听到上官旌表说话,又站起来涌到了上官旌表身边。因为,这才是此时唯一的一个男人! “快!等大姐回来我们就没份了!”一个胖妞急切的说,并把上官旌表拉到身边。 “你们要干嘛?”方才被揭穿的少女大声问。 “把他的裤子脱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大声说,并开始动手。 忽然,一道紫光闪过,一个女子左手被生生折断,惨叫一声! 其余的女子立时警觉,并向影子扑去! 按理说,这么多的女人,不可能会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到来,但事实就是这样,女人处在骚动之中,加上仗着自己人多,就放松了警戒,等她们发觉,自己的同伴已经受伤了。 女人们身手自然不弱,反应也是奇快,胖妞的手掌已经切向来人的喉咙! 所有草原狼组的人都这样,动手都是切人咽喉! “好个凶狠的母狼!”紫衣公子稳稳落定在众人面前,嘴里囔道,同时双手闪电般出击! 一个女子立时被紫衣公子击出数丈,惨叫一声。 “你找死!”一个女子恨恨的说道,身子掠起,扑向来人,掌风凌厉无比! “姐妹们一起上!”其余的女子大声呼叫着,齐齐凶猛地攻向紫衣公子。 紫衣公子毫无畏惧,手掌上下翻飞,将几个女人逼退了数步! “小心她们放毒!”上官旌表忙提醒道。由于此时庙里灯光暗淡,他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容。 “她们放毒?”来人竟然是女声,娇笑着:“她们那也叫毒?” 来人自信的笑声让上官旌表感到诧异,细细听来,好象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女人们将来人团团围住,连下杀着,却也奈何不了对手,不禁焦躁起来。胖妞的手悄悄伸进了腰间,想必有新举动。 胖妞的举动落在上官旌表眼里,他忙大声提醒:“小心胖妞!” 他的话音未落,紫衣公子的手早已将胖妞扣住,略一使劲,将胖妞扔出数丈之远! 女人们见状呆了! “快撤!”忽然一个女子大声喊道,身子急向外掠去! “往哪跑?”紫衣公子一声娇喝,身子急射向门口,同时双手连动,将庙门关上! 众女子见退路已封,面面相觑,但她们却也不甘示弱,迅速围拢了过来。 十四个女人,已经有两人手臂被紫衣公子生生折断,其余的女人也是浑身挂彩,狼狈不堪。 “好身手!”上官旌表大声喝彩,同时鼓掌呐喊道。 和上官旌表同来的那个假扮成少年的少女见大门已被紫衣公子扣上,惊诧不已。她在想,这个来人的武功怎么如此出神入化?一个人能轻松击败如狼似虎,武功高强的十四个女人? 要知道,这十四个女人决非泛泛之辈,她们的武艺绝对可以与当今江湖的一流高手并列! “这个人是谁?”少女低声问上官旌表。 “不知道,但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上官旌表不太肯定的说。 “你见过他?”少女问道。她当然没想到上官旌表所谓见过的人是个少女!是个绝世风范的佳人! “如果是她的话,就不止一个人!”上官旌表朝四处望了望,轻声说。 “怎么?他还有帮手?”少女虽然高兴,却感到纳闷。 “是一个乞丐!”上官旌表补充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大笑声! 却是完全陌生的声音,声音渐近,众人都紧张起来,谁也分不清楚是敌是友!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众人都唏了口气。 “我们快走!”上官旌表把那少女身上的绳索解开,悄悄的说,同时趁没人注意,想门边溜去。 “他是谁?”少女不解的问。 “哪个他?”上官旌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少女。 “这个救我们的公子呀!”少女轻轻重复了一句。 “管他呢,我们快走,别增加了人家的负担!”上官旌表说着,就拉着少女往外闯。 “想跑?”乞丐忽然撕下头上的面具,换成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 “你是邪神楚云飞?”紫衣公子大声喝道,作势向那人出击。 “正是!”楚云飞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同时忽然向上官旌表二人出手! 第9章公孙千面 “你们先走!”紫衣公子低声喝道,身子稳稳落在邪神面前,并且及时接下了邪神的一掌。 “小娘们有如此身手,的确不错!”邪神邪邪的笑着,慢慢向紫衣逼近。 “真的是她?”上官旌表低声叫了一句,随即出掌攻向邪神! “是谁?”和上官旌表同来的少女忙问,也赶过来加入了战圈。 这时,刚才被紫衣公子打伤的女人们能动的都一起上,把紫衣她们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先走!不要帮我的倒忙!”紫衣公子大声叫道,奋力击出数掌,将邪神逼退数步! “我们走!”上官旌表早已领略过这个紫衣的武艺,知道她的话很有道理。 “那他呢?”少女还不知道紫衣的身份,迟疑着,这时邪神忽然功出一掌,生生击在少女左胸上! 少女惨叫一声,身子被击出数米之外! “快把她带走!”紫衣忽然扯下头上的冠带,露出满头青丝。 这就是自己梦魂牵系的她!上官旌表眼睛睁大,呆住了。 邪神见状,身子忽地掠起,扑向上官旌表。 “快闪!”紫衣大叫一声,也从侧攻向邪神。 上官旌表回过神来,扶起晕过去的少女,使出媚娘的“九切灵虚”,堪堪躲过了邪神的一击! “好!”紫衣笑着喝彩了一句,中指直点邪神的印堂!边攻向邪神,边对上官旌表说:“邪娘的‘九切灵虚’果然不凡!” “什么?你是邪娘的什么人?”邪神惊诧的望了上官旌表一眼,急急的问。 上官旌表不再搭理,抱起少女向外急掠! “别让他跑了!”邪神身子拔高数米,越过众人头顶,扑向上官旌表。花谢的手下早已围在门口,作势要逼退上官旌表。她们对紫衣有所忌惮,但对这个上官旌表却是无所忌讳,凭她们的实力,将上官旌表擒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她们有一样东西疏忽了,那就是上官旌表的“九切灵虚”! 上官旌表身子竟然如鬼魅一般从人缝里穿出,眨眼间到了庙外! “真是师妹的徒弟!”邪神忽然脸上露出笑意,不再追赶上官旌表,回头对眼前的紫衣连下杀着! “丫头,你究竟是谁?”邪神沉声喝道,使出了下流动作,手掌专攻紫衣的隐秘之处。 紫衣怒气腾升,一时却也奈何不了对手,她一边斗,一边思考对策。 邪神眼里闪出淫光,在眼前这个绝色少女身上扫来扫去,他在想着如何尽快将对手擒获,然后 邪门一分神,可给了紫衣机会。紫衣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样东西! “有毒!”花谢的手下大多是弄毒高手,见状大声提醒,同时自己往庙外急退! “哈哈哈哈!”紫衣一阵娇笑,说:“迟了!” 说罢,身形急变,撇开邪神,向外掠去。 “拦住她!”邪神大声喊道,这时,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一窒! “你找死!”邪神虽然中毒,却依然斜掠出身子,追赶紫衣。 “找死的是你!”紫衣忽地停下,冷冷的呵斥道:“因为你根本不是邪神!” 邪神脸色微变,定定盯着眼前绝色少女看了半晌,忽然在脸上一抹,撕下一张人皮! “我早已看出你不是邪神!”紫衣轻蔑地望着这个自称邪门神的汉子,汉子脸上露出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拉到下颚! “不用换了,公孙千面!”紫移嗤笑了一声,接着说:“反正这也不是你的真面目!要不也不叫千面人了!” 公孙千面只觉得体内有一阵绞痛,看来中毒非浅!他目露凶光,恨恨的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紫衣并不理会,瞧空身子急速掠起,向上官旌表撤退的方向追去。 公孙千脸阴阴一笑,左手探入腰间,摸出一把闪亮的东西,忽然猛一扬手,手中之物急射而出,径向紫衣而去! 公孙千面的暗器早已名震江湖,所以他这一出手,紫衣便只觉身后有劲风袭至,伴有冷意! 紫衣身子已经腾在空中,感到身后有无数锋芒急速而来,只好将身子猛地拔高数丈,同时返身双掌齐出,将对方暗器用掌力阻挡。 如果换在平素,公孙千面的这一致命一击紫衣未必能用掌力阻挡。可今天公孙千面已经中毒,内力大打折扣,所以暗器在紫衣的掌风下窒了一窒,而紫衣的身子闪电般掠出暗器的攻击范围! 紫衣暗自高兴,公孙千面也算是江湖一流高手,自己竟然将其挫败至此,谁言不是太快人心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两个人稳稳的立在跟前,拦住了去路! “想逃?”花谢冷笑着,慢慢逼近紫衣。 “这小丫头片子真美!”旁边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怪笑着也和花谢开始合围紫衣! “邪神,你真的还是来了!”紫衣并不慌乱,接连几次取胜,给她增添了不少信心。 “你把公孙千面怎么样了?”邪神怪笑着逼向紫衣,同时双手忽然出击! 花谢却忽地掠向公孙千面,并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 “你中毒了!”花谢冷冷的说,左手快速伸向自己腰间,并从里面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罐子,打开盖,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一把塞进公孙千脸口中。 邪神的掌这时也已经迅猛地推向紫衣的前胸! 邪神这一招迅猛,凶狠,下流! 快到紫衣前胸时,他竟然改推为抓,向紫衣的两乳房扎去! “亏你枉为长辈,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紫衣怒气腾升,身子往左侧急闪,同时勾出了一脚。 邪神在这个绝色小姑娘面前虽不敢托大,但因为色欲攻心,身法内力都大受影响。紫衣这看似平常的一勾,却隐藏着无数玄机,邪神顿时被逼得狼狈不堪! 花谢手里扶着公孙千面,眼睛却一直盯在紫衣身上,她对这个绝色少女又嫉又恨。 “邪神切勿分神!”见邪神暂时失利,花谢忙提醒道。她心里相信,真正的邪神对付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自己可以在一边观看,落个轻闲。 破旧的庙堂尽管装修一新,仍然迷漫着腐旧的气息,寺里没有住持,更谈不上香火。一个佛门清净之地就被这些女人们糟蹋了。 而从庙外往里看,庙门上的菩萨像也被这些女人破坏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紫衣眼睛的余光迅速瞥开,她不忍心看到这些。这些骚娘们所能做的就是经常把外面的男人不断的带进庙来,行云雨之乐! 邪神的功夫自然不弱,很快扭转劣势,双掌凌厉的击向紫衣!并已经切近紫衣的左侧,一只手趁势摸向紫衣丰圆的屁股! 花谢在旁见状也阴笑起来,邪神的色相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目睹又是一番感受。 “你根本不是人,是畜生!”紫衣嗤嗤冷笑连声,同时左手变抓,扣向邪神的手腕。 花谢此时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公孙千脸,身子向远处掠去! 花谢的手下正和上官旌表斗在一处,如果不是那些女人一再留情,想必十个上官旌表也已经横尸当场了。但他却还活着,而且奋力在女人堆里拼杀! 花谢想必知道了这点,所以追了过来。 而紫衣也忽然撇下邪神,向花谢追赶而去! “站住!”邪神怪叫着,却没有马上跟上。他飞身落在公孙千面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公孙千面已无大碍,便松了口气,随即把他抱在怀里,也向紫衣撤退的方向急速而来。 第10章客栈 上官旌表凭着“九切灵虚”的精妙,居然躲过了花谢的追击,他把怀里的少女放了下来,暗自得意了一会。然后又把少女抱起,向远处奔去。 此时少女已经身受重伤,必须尽快找到医师救治,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我们要到哪里去?”怀中少女有气无力的问。 “去找方才那个女的!”上官旌表见少女伤势很重,也很着急。 “怎么可能找到她?”少女摇摇头,淡淡的说,嘴里流出鲜血。 “你先别说话!”上官旌表忙制止少女。这时候她最需要安静。 少女听话地静静躺在上官旌表怀抱里,上官旌表抱着她急速前掠,他在内心里,总隐隐感觉紫衣就在附近,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道,这只是简单的第六感觉?难道这只是胡乱的猜测?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哈哈哈哈!”这是以前多次碰见的怪老头,这个古怪乞丐!乞丐伸开双手,把上官旌表拦住。 “你小子抱着她拼命奔跑,想把她害死啊?”乞丐走到上官旌表身边,察看了一下少女的脸色,严肃的说。 “那怎么办?”上官内旌表感到手足无措。 “怎么办?”乞丐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客栈,说:“先把人送到客栈安置下来,我去帮她治伤!” “你行不行啊?”上官旌表听了这话,忙问。 “哎呀,去去去!”乞丐不耐烦的推了把上官旌表,说:“快点按我说的办,我不行,我帮你找人,总可以了吧?” 上官旌表听了这话,便急向客栈走去。为了不让客栈的老板看出来他带着一个重伤病人入住,他巧妙的把少女的位子调整。 “哎,你怀里的病人怎么样了?”客栈老板的眼睛真是雪亮,居然给他识破了。他走过来继续说:“可别死在我的店里!” “掌柜的,行行好,我老婆被强盗打伤了,先在您这安顿下来,我呆会儿就去找大夫,好吗?”上官旌表急中生智编了个谎言。听得怀里少女脸色一红。 “哎呀,那些强盗也真是狠毒,这不,我店里就住了不少被他们抢掠和打伤了的过路人啊!”掌柜看了看少女的神色,挥了挥手,总算允许上官旌表住下来了。 “太谢谢您了!”上官旌表高兴的连声道谢。 “算了,这样的事我也见多了,你就住下来吧,附近就有几家出名的药铺,你尽快找到他们。看你娘子的模样,怕是不能多动啊!”掌柜边收下上官旌表递过的碎银,边说着。 这时门外来了个乞丐。乞丐见了上官旌表,就往里闯。 “哎,你去哪里哦?”掌柜一把将乞丐拦住。 “哦,我找他。”乞丐忙手指上官旌表说。 掌柜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再干涉。 “快把她放进房间!”乞丐指了指少女对上官旌表吩咐道。 “来呀,小二,带他去002号房。”掌柜高声吆喝着。就见一个伙计闪了出来。 “客官,请!”小二非常热情和气。 “谢谢!”上官旌表连忙点头并跟在小二身后,向房间赶去。 “客官,您请便,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小二弯腰退出了房间,并把门掩上。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对乞丐说:“这位老先生要是没事可否早点出去?” “她可是我女儿,能说我没事?”乞丐板起面孔说。 “您女儿?”小二愣了一下,但没有多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等一下!”上官旌表忽然把他叫住。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二立即停住脚步,回身过来,微笑着问。 “这个,拿去买点什么吧!”上官旌表从腰间摸出点碎银,塞进小二手里。 “哎哟!谢谢客官!”小二一边接过银子,一边高兴的道谢。 “可别让旁人打搅了我们!”上官旌表认真的说。 “这,您放心,我给您看着呢!”小二拍拍胸脯,高兴的说。然后才转身离去。 “她这个脉象很奇怪!”乞丐在帮少女搭了半天脉,诧异的说。 “看她不象是个重伤的人呀?”乞丐摇头说。 “这样吧,我先给她服下一粒‘大还丹’吧,你再去找大夫。”乞丐从怀里摸出个小罐子,倒出一粒黄色的药丸,药丸立时散发出奇香。 “跌打奇药‘大还丹’?”上官旌表吃惊的问。 “那当然,还有什么叫‘大还丹’?”乞丐边说边把药丸塞进少女口中。 见少女服下药丸,乞丐便起身向外走去。 “你早点帮她找了大夫,知道吗?”乞丐说着,已经走出数长。 这个乞丐步子真够快!上官旌表暗想,自己的“九切灵虚”也可能不过如此。这老乞丐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会出现呢?难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上官旌表百思不得其解,便低头苦恼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少女。 少女这时醒了过来,可能是药丸的功力已经见效。 “我这是在哪?”少女吃力的问。 “一家客栈。”上官旌表忙说。 说完,上官旌表过来把少女身子位置调整了下。弄好后,就起身出门。 “你要去哪?”少女忙问。 “帮你找大夫啊。”上官旌表回答着,把门扣上,径自向外走。 “哦。”少女漫应了句,一会儿又说:“早点回来,我害怕!” “我知道。”上官旌表应着,人已经走出老远。 客栈外人来人往,上官旌表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方向而去。 “大叔,您知道附近有药铺吗?”上官旌表拦住迎面走来的一位老者,问。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老者一口方言,可能他听不懂上官旌表的话,而他的话上官旌表一句也听不懂。 上官旌表摇头苦笑了下,继续问路人,但一个个都摇头说听不懂。 上官旌表漫无目的而又着急的赶着路,终于看到了一条鲜红的条幅迎风飘扬,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金庸跌打伤科! 上官旌表大喜,忙快步踏进药铺。 “金大夫,请您务必帮忙,到客栈去一趟!”上官旌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伤科药铺,但大夫却一再推辞,不肯出诊。 “你看看,我这里实在太忙了,你不能把她带来我们这看病吗?”大夫无奈的说,手指着四处坐满了的病伤员。 “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最近土匪猖獗啊,你看,这些都是被土匪打伤的人。还有的没进我这,在路上就死了。”大夫一边忙着,一边向上官旌表解释。 四处都坐满了浑身挂彩的受伤的人,这让上官旌表想起了上次为救欧阳飞和风流在路上救起的一个少年,虽然当时连对方的脸面都没有看清楚,但他却隐隐觉得出事地点好象就在附近! 当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当时救的人就是现在这个伤势严重的少女! “她的伤势非常严重,不能再移动了!”上官旌表想到这,不敢误了正事,又摆出理由恳求着。 “那好,叫我的徒弟随你去一趟吧!”大夫终于被他感动。 “古龙崽,过来,随这位公子去出诊一趟!” “是,师傅!”被唤做古龙崽的一个年轻人应着,并匆匆准备行堂。 “早去早回!”大夫见徒弟收拾好东西,吩咐道。 “是!”古龙崽点头应道,已经出了药铺,急急跟在上官旌表身后。 上官旌表二人急急忙忙往客栈里赶,等他们赶到时,却发现少女不见了! 第11章通缉犯 这下轮到上官旌表傻眼了,急忙退出房间,跑到柜台边问:“掌柜的,您看到了跟我一起进店的那个受伤的女孩子吗?” “你不是说她是你老婆吗?”掌柜诧异的问。 “哦,是啊,”上官旌表忙改口说:“那她现在哪去了?” “她被那个和你同来的乞丐背走了!”掌柜这时看着上官旌表说。 “你们怎么搞的?”上官旌表气愤的指着掌柜大声说:“在你店里的人居然会被外人带走!现在怎么办?” 这时,那个方才带上官旌表进房间的小二过来了,他见状忙说:“是你岳父把她背走了,她说怕她有危险。这在我们店里是常见的事情啊。” “谁是我岳父?”上官旌表如坠入云雾。 “就是那个,那个老先生呀!”小二想说乞丐二字,但还是改了口。 上官旌表这才想起乞丐曾经当着自己和掌柜,以及这个小二说是自己的丈人,自己当时因为形式所逼,也没有多想,现在可捅出了漏子! 上官旌表知道此时多说也无用了,便问:“他们往哪去了?” “这是你岳父给你留下的东西。”小二把一样东西递到上官旌表手中说。 “哦?有东西留下?”上官旌表这才转忧为喜,并立即接过小二手中之物。 是一个小布包,上官旌表忙把布包拆开,只见里面写着一行字! 上官旌表看了这行字,脸色立时变得铁青! 上官旌表心里一急,脸色就露出迹象,众人却也不便识破。出诊的那个年轻人这时已经摇着头走了,也没有向上官旌表要出诊费。 他也许不想跟眼前这个愣头青计较了,何况上官旌表已经如无头苍蝇! 上官旌表见了那行字,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就径自出了店门! 他要迅速离开这里! 因为他现在成了朝廷通缉犯! 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和花谢那伙人打斗的地方!他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架祸与他! 九切灵虚的妙用让上官旌表得意得快忘了心中的懊恼,他施展身法急速往回掠。同时,还必须避开街市上那些朝廷密探。 他已经看到了张贴在墙上的告示,官府正在追缉自己! 那么,这其中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上官旌表飞快的想着,飞快的赶路,一会儿就赶到了赵大将军府。 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一个将军府竟然被火烧成残堰断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 上官旌表惊得目瞪口呆,就算这个老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也曾经是六品朝廷命官,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将他灭门?而这又需要多少人去完成这场杀戮! 这又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呢?上官旌表百思不得其解而又不容置疑! 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个马队急速奔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欧阳飞! 上官旌表决定先隐在暗处,看看形式再说。他还是相信欧阳飞的办案能力。只要他一出面,事情总会有结果! 等上官旌表藏好身,马队也已经到了近前。 “去,好好侦察清楚!”欧阳飞简单的下达了命令,自己也跳下马来。 “这个‘青衣秀士’上官旌表真是可恶!竟然勾结强盗把将军府洗劫一空,还制造了这场灭门惨案!”一个劲装汉子气愤的咒骂着。 欧阳飞四处察看着,没有表态,他的眉头皱在一块,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 “总捕头,您怎么看这件事情?”另外一个手下也从旁探听着欧阳飞的看法。 “已经发出了通缉令了是吗?”欧阳飞回过头来问。 “是的,檄文也已经发布了!”一个手下忙说。 “是该将这些土匪彻底端了!”欧阳飞冒出一句,大踏步进了已经残破的院子。 “上官旌表?”欧阳飞自言自语道,然后回头问部下:“你们谁听过这个名字吗?” 手下一个个连连摇头,表示没听说过。欧阳飞也不多问,继续在一边查看。 看了一会儿工夫,欧阳飞忽然转身走了出去,并大声吩咐手下:“走,回去!” “是!”手下应了一句,边跟随欧阳飞走了出来。 “这样看不出任何迹象的!”欧阳飞边说边往外走。 “我们去见知县!”欧阳飞是朝廷一品殿前侍卫兼总捕头,知县在他面前自然矮了半截。 “是!”手下应着,忙紧紧跟在身后,向县衙而去。 上官旌表听了欧阳飞和他手下的对话,心里更是纳闷不已:自己怎么就成了朝廷通缉犯了呢? 想到这,从隐身处闪了出来。 眼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感到自己该怎样去面对!更可笑的是:自己在救人的那阵日子成了朝廷要犯! 乞丐把少女带走了,但愿他们已经找到了大夫,不会有生命危险。上官旌表想着,慢慢走到了一条冷落的巷道,他知道自己此时必须避开闹市和那些官兵! 这时,他似乎感觉到附近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熟悉的笑声! 是紫衣!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慢慢向自己走来! “你怎么”上官旌表忽然见到这些日子常常想念的人,心跳顿时加快,口齿也不伶俐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衣打断:“我来救你!” “我怎么啦?”上官旌表稍稍抑制下自己的激动,问。 “外面的人说你勾结强盗抢劫了赵将军,这可是灭们大罪!”紫衣看着上官旌表的脸,慢慢说道。 “我勾结强盗?”上官旌表苦笑了下,也看着紫衣的脸,然后慢慢向她靠近。 “这显然是花谢的阴谋,但却有人相信,而且不知道是谁授意了官府将你通缉!”紫衣继续说道,摇了摇头。 “你们可以做证呀,我当时不是和你们在一块吗?”上官旌表忙说。 “我们这些草民说话有人相信吗?”紫衣冷笑了声。 “我看到你爷爷了。”忽然上官旌表想起了那个老乞丐,他也记起了有人曾经尊称这个老乞丐为国师! 紫衣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神色,忙问:“那他到哪里去了?如果找到他,事情就好办了!” “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上官旌表给紫衣看了看老丐的留言。然后把事情的大概向她说了。 “那我们快去找我爷爷!”紫衣忙说,并一把拉住上官旌表的手,就往外赶! “我们去哪里?”上官旌表被紫衣拉住左手,急忙问。 “跟我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紫衣卖着关子。 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还必须时刻注意避开官府,也就随紫衣而去吧!上官旌表想着,便紧紧跟在紫衣身后。 紫衣惊奇的发现上官旌表的脚力竟然已经和自己相差无几了,这一发现让她惊喜不已。便回头问:“你在谷里是不是跟媚娘学了‘九切灵虚’?” “是啊!”上官旌表也早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得意的回答道。 “可是,她也和你一样,已经遇上了大麻烦!”紫衣忽然变得很严肃。 “什么?”上官旌表亲眼看到媚娘和风流追打着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却不知道她究竟遇上了什么麻烦。 “遇上了风流,难道不是麻烦吗?”紫衣忍耐不住笑起来,同时看着还在皱眉思考的上官旌表。 “我打死你!”上官旌表终于被紫衣逗笑。笑着追赶上去。 这时,他们看到远处有一对官兵正朝这边走来! 第12章唐家三少 上官旌表气喘吁吁的追赶上紫衣,两人很快就跑出了街市,进入了郊外的树林。 自从和紫衣一度激情之后,上官旌表的脑海里就再也没有离开她,此时看着眼前美丽可爱的紫衣,上官旌表忽然升起深深的愧疚! 在那样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下,自己和紫衣迈出了男女间最艰难的一步,而她在此之前,根本还算不上是自己的什么人! 紫衣慢慢停了下来,她并没有注意到上官旌表的表情变化。 山风吹拂着树木,发出阵阵沙沙声,夕阳渐渐坠落在山外了,一抹晚霞提示着黄昏的来临。 紫衣爬上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四野举目是鲜翠的树叶和艳丽的花儿,没有路人经过,偶尔飞鸟一声惊啼,划破山野的宁静。 上官旌表顺着紫衣的目光望去,感觉到一份隐隐的凄凉。 “你知道花谢的身份吗?”紫衣忽然问道。 “花谢的身份?”上官旌表不解的问。 “她不就是草原狼组的人吗?” “她是中原人。” “她是中原人?那她为什么加入草原狼组?” “因为官府的人把她一家九口人杀得只剩下她一个了!” “为什么杀他们?”上官旌表听得云里雾里。 “哎,过了今夜,我会告诉你的。”紫衣垂下眉毛,轻轻的说。 “为什么要过了今夜?” “因为一场厮杀就要来临了!” “啥?”上官旌表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有异常动静! “还不是和你现在的情形差不多。” 说到这,上官旌表忽然升起一丝悲哀,自己的处境的确不容乐观。背上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足以让他无家可归,无处可循。 “你知道唐家三少吗?” “啥?” “唐家三少。” “没有听说过。” “就是草原狼组里的三少爷。” “是他?”上官旌表听到这,越发感到意外和惊奇。 “他是花谢青梅竹马的伙伴。” “啊?” “自从成吉思汗对草原狼组进行围剿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三少的影子。” “他死了?” “不,他没死!”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上官旌表见紫衣说到这,忽然问道。 “没有关系。”紫衣淡淡的说着,站了起来。她噌的一声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我们走吧。” “我看你说了半天,肯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上官旌表追问道。 “没有关系,但也有关系。”紫衣这时笑着说。 “听不懂你说什么。” “花谢现在疯狗一样四处找寻唐家三少,势必引起许多杀戮,这跟我们武林有关系。” “那为什么不把花谢除掉?” “花谢是小李广花荣的后代,世代为官,世代忠良,人们不忍伤害她!” “花荣的后代?”上官旌表感到吃惊。 “千真万确!” “那三少呢?” 紫衣没有再回答上官旌表的问话,抬头看了看天色,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了,说:“走,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其余的以后再细细研究!” 二人急忙赶路,施展轻功前行,赶路似乎不是什么难事,不大功夫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座荒庙前。 “先进去看看再说!”紫衣说着,带头闯进了破庙。 破庙里虽然仍有香火,却没有僧侣主持,显然是附近的善男信女一直在供奉这里的神明。 案桌上供放着许多食物,二人虽然饥肠咕噜却不敢拿这些供品来充饥,怕亵渎了神明。 借着香案上的烛光,上官旌表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有几张宽大的桌子,桌上还有用作垫子的草布包,刚好用来做枕头。看来这还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上官旌表心里宽慰了许多。 紫衣却在皱着眉头叹着气,如果不是上官旌表在身边,她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地方留宿的。 她看了看四围,忽然有一种促局不安! 当时为了救上官旌表,自己义无返顾的把身子给了他,现在看来,上官旌表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不能不算是让紫一感到悲哀的事情。 上官旌表选择了一张靠外一点的桌子躺了下来,并偷偷瞧了一眼紫衣。见紫衣也和一躺了下来,也不敢多问,便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 “喂,你睡了吗?”紫衣忽然大声问道。 “我,我睡不着。”上官旌表说。 “我害怕!”紫衣低声说道,并向上官旌表这边张望。 “你一个人出没在那样的密林都不怕,现在在庙里还怕什么?”上官旌表不以为然的说。 “我怕鬼!”紫衣说。 “这可是一座庙!有没有搞错?还能进鬼吗?”上官旌表坐了起来,笑得弯了腰。 “我还是不睡,给你讲故事,好吗?” “好啊!” “我还讲唐家三少。” “哎呀,我还正想问呢!那你江,我听!” 听到唐家三少上官旌表就被掉起了胃口,因为刚才他的问题紫衣还没有回答。 “你不是说唐家三少跟我们有关系吗?” “我是说过。” “怎么会跟我们扯上关系呢?” “现在不是出了赵家灭门惨案吗?” “这我知道,你不是说这件事是他们干的吧?” “只要能找到他们,就可以找到答案!” “明天我们就去找!” “除了这件案子,还有别的吗?” “唐家三少是唐家堡的三少爷!” “啥?”上官旌表听了这话,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望着烛光中沉思的紫衣。 “对!”紫衣肯定的说。 “那么,唐家堡也被灭了?”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也是一桩武林公案!” 庙外的月光惨淡的照在树林和草坪上,上官旌表忽然也感觉到了一中莫名的恐惧! 紫衣正用双手捂住双肩,大概和自己有同样的感受。这夜,不仅仅是饥饿,也有伤感和恐惧。所以两人失眠了。 唐家三少和花谢究竟在哪呢?他们为什么要架祸给自己这样一个无名小辈呢? 上官旌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干脆起身走出庙门。 四围是稀落的树木,也许被山民肆意砍伐过了,破庙的四周有一种空洞的感觉。这样的一个夜晚,落魄在这样一座荒庙,真是天大的滑稽,上官旌表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得面目全非的衣服,苦笑起来。 “你笑什么?”紫衣鬼魅一样出现在身后,可见她的轻功到了什么境界! “我连累你了!”上官旌表低头歉疚的说。 “错!”紫衣忽然抓住上官旌表的手,看着他的脸,慢慢说:“是我连累了你!” “怎么说?” “过了今夜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要过了今夜?” “因为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什么?”上官旌表听到这儿,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不相信这种话会出自一个武功修为境界如此之高的人口中。 而远处已经发出了异常的怪叫声,渐渐飘了过来! 第13章江湖排名 上官旌表不由得紧张起来,尽管他知道紫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破庙四围夜风呼啸,而她依然可以听到远处细微的动静! 这怎么不令上官旌表暗暗赞叹不已! 怪叫声来的奇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 “是驼子!”紫衣淡淡的说,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驼子?”上官旌表大吃一惊。 “名列江湖六大高手的驼子?”上官旌表摸了摸后脑,惊奇的问。 “是的!”紫衣仍然面无表情。 “他以什么称雄武林?”上官旌表挨到紫衣身边,更加好奇的问。 “凭他的武功!” “他的武功,那不是废话吗?” “那你说凭什么?” “他总该有个特殊的专长吧?比如” “比如邪娘,以天下第一轻功出名对吗?” “正是。” “驼子用的是一把人称鬼斧的大板斧” “大板斧?”上官旌表立刻想起了小时候看到那些樵夫一斧头砍进半棵树的毛骨悚然。 “怕了?”紫衣回头笑笑。 “我怕什么?”上官旌表拍拍胸,给自己壮胆。 这时怪叫声停,人影一闪,落在二人面前。 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公孙千面! 江湖中传闻只要有公孙千面在的地方就有驼子,看来还真不假! “你来了!”紫衣冷冷的说。 公孙千面一脸铁青,可能上次吃了紫衣的亏,记恨在心。 “哈哈哈哈!”驼子身高超过一米七五,但由于背驼得厉害,所以看上去象个侏儒。驼子一阵大笑,然后暧昧的看着紫衣,说:“我能不来吗?我在附近几家花楼风流快活够了,就来会会你这个小美人。” 驼子边说边怪怪的盯着紫衣,这时又说:“我这次是准备充分,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快活吧!” 见紫衣不理会他,驼子子忽然手指上官旌表,冷冷的问:“上官旌表就是你吗?” “正是在下!”上官旌表抬头看了看驼子,对这个长相独特怪异的人有几分畏惧。 “你可干了好事啊?”驼子脸上皮笑肉不笑。 “现在你可死定了,把你抓回去,还可以领到巨额赏金,哈哈哈哈!”公孙千面得意的大笑着,并开始逼近上官旌表。 “就凭你?”上官旌表已经跟公孙千面斗过一回,知道他的手段。 “不,还有他!”公孙千面指了指身后的驼子。 “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公孙千面说完,忽然向上官旌表击出一掌! 看似平平的一掌,却挟着劲风,将周围的树木花草都拂动了! “你想要我的小命吗?”上官旌表急忙往侧急闪,他知道自己无法与他正面对接,只有凭借身法躲闪。 “就这点能耐?”公孙千面嗤笑一声。 上官旌表看了看对手,他不敢大意,但却故意大声说:“那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把你活捉回去领赏金!”公孙千面哈哈笑着,逼近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保持着距离,嘴里说道:“是吗?那你可要小心了!” “就凭你?”公孙千面打着哈哈,冷笑着。 “不!”上官旌表也和公孙千面一样,指了指身后的紫衣。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上官旌表和公孙千面一阵大笑,把紫衣和驼子逗乐了。 旋即,驼子又沉下脸说:“今天得把江湖排名重新安排下!” “那你想怎么样?”紫衣冷冷的问,同时加强了戒备。 “不能把你的名字列在第一!”驼子怪异的表情很是可怕。 “你想排名第一?”紫衣也冷笑着。 “在争取!”驼子并不理会紫衣的冷笑,坚持说。 紫衣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应对驼子的忽然出击,同时故意要激怒他:“你行吗?” “凭这对鬼斧!” 驼子说完,诡秘一笑,手上多了一对铮亮的板斧! “你挑样兵器吧!” “我不需要兵器!” “你找死!” 驼子听到姿衣说不需要兵器,登时气的暴跳如雷,身子拔高,扑向紫衣! 两道寒光一闪即逝,但被紫衣堪堪躲过! 这边上官旌表和公孙千面也斗在一块难分胜负。上官旌表知道自己的弱点和优势,所以一直凭借奇妙的步法躲过公孙千面一次又一次的凶猛出击,倒把公孙千面累得气喘吁吁。 “草包!”驼子一边加快攻势对付紫衣,一边瞪了一眼公孙千面,嗤笑道:“你这样能够把他抓住吗?” “这小子的步法有古怪!”公孙千面迷惑不解的说。 “何止古怪!你没有看出来吗?”驼子这时还能抽空和公孙千面说话,因为紫衣并没有加强进攻。 紫衣并不想树此强敌,所以她眼下只在考虑退路。自己抽身不是难事,但上官旌表却很难意料。 她了解上官旌表的武功底细! 上官旌表此时正在得意之中,和名满江湖的公孙千面狠斗十几会合,自己并没有落于下风,可见自己的功力增进不少! 不光是他自己,就连紫衣和驼子,也感到诧异! “邪娘是你什么人?”驼子问。 “不是什么人!”上官旌表说,并且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哦?那你的九切灵虚从何得来?” “她教的!” “她肯传授你九切灵虚?” “已经教会了!” “哼哼!差得远呢!”驼子听到上官旌表这话,连哼几声。 紫衣这时趁驼子一直分心,想好了对策,她向上官旌表使了个眼色,慢慢向破庙退去。 按理说紫衣的功夫排在驼子之上,她没有必要一直退让,但眼下驼子手中持一把锋利的板斧,这时也加快了砍杀! 所以,紫衣只有退让! 她的长笛落在庙里! 那就是她的武器! 驼子并不会给她机会,手中板斧闪电一般猛地切向紫衣下盘! 如果躲闪不及,紫衣势必被他齐腰切断! “驼子,你真的要我的命吗?” “我不想你死!” “那为什么?” “你让我睡上三天三夜,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去睡你老母吧!” 紫衣趁驼子得意的刹那,忽然奇巧的一闪,进了破庙! 驼子气得怪吼一声,身子猛地扑向破庙,斧头一上一下,切向紫衣要害! “她就是名满江湖的紫衣?”上官旌表和公孙千面巧妙周旋,一边问。 “算你小子走运!”公孙千面眼里流露出羡慕。 “她这么年轻,名列第一?” “不,今天要重新排名了!”公孙千面脸上忽然有一种怪异的神色,并慢慢把上官旌表逼近一个大土坑。 上官旌表瞄了一眼大土坑,身子向侧面急闪,同时嘴里大声说:“做梦去吧!” 上官旌表忽然感到一种无比的自豪,因为他知道,和自己在一起并肩作战的竟然是眼下江湖武林高手排名第一的紫衣! 公孙千面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闪亮的锋芒! 趁上官旌表不注意,呼的一声抖了出去! 第14章鬼斧神工 紫衣闪电一般掠入破庙。驼子的斧头快,但紫衣的步法更快! 靠神台的一张旧桌子上霍然放着一根古怪的长笛! “神工?”驼子惊叫了一声,奇怪的是,手中鬼斧竟然呼的一声向一边飞了出去! 斧头径自飞出庙外,堪堪向公孙千面嗖嗖而来! 公孙千面手中发出的暗器竟然全部被斧头击落! “神工?”公孙千面惊叫出声,忙退后数步。 驼子此时已经黯然神伤的呆在那里,眼里含着泪花! “素云!我终于找到神工了!”驼子望着那根怪异长笛,呜呜痛哭出声。 紫衣也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怔住了。眼看方才嚣张无比,不可一世的驼子变成一个泪流满面的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最吃惊的还是公孙千面,他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瞳孔睁的大大的。 “鬼斧神工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了!”紫衣冷冷的说,她终于回过神来。 众人看时,那对古怪的大斧头也乖巧的并排落在上官旌表面前,并发出奇怪的声音! 驼子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问紫衣:“你见到素云了?” “当然!”紫衣依然板着脸说。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找你多年了!” “找我多年?” “最后得了重病!” “她死了?” 紫衣没有回答驼子的话,径自走出破庙,来到上官旌表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旌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女。 “你已经是鬼斧的真正主人了!”紫衣微笑着说。 “你说什么?”上官旌表似乎没有听清楚,反问道。 “鬼斧找到主人了!”紫衣示意上官旌表拣起地上的斧头。 上官旌表迟疑的走到那对斧头面前,弯腰下去,当双手一接触到斧头,斧头马上发出一道白色的亮光! 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一半发自鬼斧,一半发自神工! 驼子听到声音,从庙里扑了出来! “素云!”驼子痛哭出声:“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这样做!” “是我害了你!” “我不是人!” 驼子蹲在地上接连捶击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喊叫着。 公孙千面怯怯的走到驼子身边,似乎也明白了一切,就要把驼子扶起来。 “放开我!”驼子用力甩开公孙千面的手,大喊道。 “我们走!”紫衣看了看如入云雾的上官旌表说。 “老夫闯荡天下,就是为了找回素云的神工,如今它有了自己的主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驼子摇头叹息着。 “想不到我枉费那么多心血,最终来只是便宜了你们这对年轻人!” “这是天意啊!” 驼子看着紫衣和上官旌表,奇怪的是他眼中已经没有了恨意! “老夫既然已经了却心愿,从此以后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驼子忽然转身就走。 “那你要到哪里去?”公孙千面惊诧的问。 “回望夫岩!”驼子看上去意志坚决! “好吧,主人要去哪,那我都相随!”公孙千面黯然的说。 “不!你还年轻!要去闯一番天下!” “主人在我在!主人亡我亡!我跟定主人了!” 公孙千面说着,大踏步跟在驼子身后,两人很快就绝尘而去! “他们走了?”上官旌表看着紫衣的脸问。 “走了!”紫衣却没有高兴的样子。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关于这对神兵的传说?”紫衣回头问上官旌表。 “没有!”上官旌表摇了摇头。 “唉,这里面有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 “能给我讲述一下吗?” 上官旌表反复抚摸着手中这对怪斧,好奇的看着紫衣。 “驼子本来叫公孙云,是望夫岩主的一个护法。到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竟然是岩主的小妾!” “啊?”上官旌表惊叫一声。 “为了不让岩主发现,他们决定私奔! 他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出了望夫岩。但不出三年,被抓了回去! 驼子被迫服下了一种毒药,以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岩主最终念他多年的功劳,免他一死!” “这跟这对兵器有什么关系呢?”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你知道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吗?”紫衣忽然问。 “知道呀,这谁不知道?”上官旌表笑了笑。 “这鬼斧神工就是诸葛亮的另外一大绝世发明!”紫衣眼里忽然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惆怅。 “他研制这对神兵本来是要寻找它们的真正主人的,当时的赵云,关羽,张飞已经其他干将都无法驱动这对神兵! 直到诸葛亮死了,这对神兵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 素云就是这神工的第一个主人!” “那鬼斧的第一个主人是谁呢?”上官旌表听到这忙问。 紫衣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换了话题:“素云却为这神工付出了生命!”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上官旌表说。 “素云杀了岩主,逃出了望夫岩,去找寻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就是现在的驼子。 而素云手中的神兵却让天下武林垂涎! 尽管素云是神兵的主人,但鬼斧的主人却是望夫岩主的另外一个护法! 护法凭着自己的功力,再加上手中的神兵,把素云杀了! 当我赶到时,素云就剩下最后一口气! 而最奇怪的是,当我走到神工面前时,神工发出一阵清音,悦耳动听! 素云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我,说我是神工的第二个主人!” “那再后来呢?”上官旌表听了心跳不止,急切想知道下文。 “那护法杀了素云后,也为主人殉身了,他自杀在望夫岩主的坟前!”紫衣淡淡的说,说到这,已经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 “还有鬼斧呢?”上官旌表也一阵心酸,但忍不住要问。 “你知道那个杀素云的人是谁吗?”紫衣忽然又问。 “是谁?” “他是这个驼子的亲弟弟!” “啊?” “是的!” “怎么这样啊?太令人伤心了!” “驼子这样做,是为了报答主人对他的恩情。何况当时驼子就是一个坏事做尽的江湖恶人! 他为了报答主人,既然不能亲手杀自己的哥哥,只好杀了素云! 驼子赶来的时候,只见到望夫岩主坟前的鬼斧,还有弟弟的尸体! 他并不知道素云已经被弟弟所杀!” “那后来呢?”上官旌表挨到紫衣身边,今夜是再也无法入睡,头顶的园月正慢慢上升,四野蛙鼓之声似乎这时听来特别清晰。 上官旌表这才记起紫衣刚才对驼子说素云是病死的! 这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紫衣不想让驼子明白事实真相,她不想让这个老人多一份遗憾! 上官旌表回头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紫衣,已经彻底被她折服! “后来?驼子并不是鬼斧的真正主人,鬼斧在他手中成了摆设,没有任何威力。”紫衣摇头苦笑。 “后来人们也知道了这对神兵的奥秘,也就渐渐失去了抢夺的信心了,对吗?”上官旌表忽然自答道。 “对,但也不全对。”紫衣淡淡的说,开始转身走向破庙。 第15章鹤翁 流水潺潺从山脚下流过,四围的树木支撑着一把绿色的大伞。 许多硕大的白鹤,歇息在河岸上,彼此在引颈瞅瞅,相互追逐。 这的确是个很幽静的去处。 许多花儿从叶隙里探出笑脸,微风吹拂着,浪一般揭过五彩的斑斓。 水塘边的一座木屋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年老的妇人,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 一老翁在古槐下舞剑,三尺长的剑在他手中轻灵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划过条条优美的曲线。 老翁看上去已经有六十来岁,额头道道皱纹提示着岁月沧桑。 “吃饭了,老头子。”老妇人静静看了半晌,然后才笑着喊道。 老翁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放慢了速度,过了一会儿,才收桩立定,然后缓缓吐纳了片刻。 “今天怎么提前开饭了,老太婆?”老翁也微笑着,脸上洋溢着愉悦。 “你的生日怎么不提早备点菜庆祝一下呢?”老妇人端详着老翁说。 “瞧我,竟然忘了!”老翁把手放在脑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 “你忘了我可没有忘记哦!”忽然有一个洪亮的男声接过话头。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慢慢走来! “哎呀,你总算来了!”老翁有点喜出望外。 “我能不来吗?”乞丐手中居然提着一小坛子酒! 老翁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酒坛子,原来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还是你了解我!”老翁接过乞丐手中酒坛,就要打开盖子。 “看你谗的!”乞丐一把夺过酒坛,径自向木屋走去。 “老太婆!我来看你了!”乞丐大大咧咧的囔道,并从老太婆身边走过。 “你这些日子死哪去了,咋不见个人影?”老太婆跟在身后,也进了屋子。 “你说我见到谁了?”乞丐径自找个位子坐了下来,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慢慢说。 “你见到的人多呢!”老翁走来进来,挨着乞丐坐下,毫不在意的说。 “错!” “才错不了!” “绝对错了!你先猜猜!” “猜什么?无聊!” “没准你见到旌儿了?”老太婆见二人没完没了,就插嘴进来。 桌上已经摆好了许多山珍,只是没有海味。 所谓山珍,自然少不了山兔,山鸡,鹿肉,野猪肉等等。 乞丐一手抓过一只山鸡腿,塞进嘴里,边回头赞道:“晤,还是老太婆聪明!” “那你真见着旌儿了?”二人一齐把头伸长,急切的问。 乞丐不答,伸手把酒坛子打开,顿时满屋子飘溢陈酿的浓香! 老翁一把将乞丐手中酒坛子夺下,叫囔道:“先回答我问题!” “你呀,就是死脑筋!”乞丐手指老翁笑着说:“我当然是见到你的爱徒了呀!” “他瘦了还是胖了?”老妇人忙问。 “自然是胖了咯!”乞丐不假思索的说,全然不顾事实。 老翁却是忽然惊觉似的问:“你在哪里见到旌儿了?” 乞丐嘴里塞着大块山鸡肉,含糊不清的说:“在,在路上!” “那他还没有见着明圆大师?”老翁着急的说。 “那我可不清楚了!”乞丐只顾吃东西,并不想正面回答老翁的问话。 “他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老妇人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正跟我孙女在一块呢!”乞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抓起酒坛子开始倒酒。 “那我可就放心了!”老妇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忙递过两个碗来。 “到外面去吃吧!”老翁忽然来了兴致,提出个古怪的建议。 “好!不错不错!到外面吃!到外面吃!”乞丐拍手笑着,抓起酒坛,人影一闪,就出了木屋。 老两口慢慢把桌子和菜肴搬出屋子,然后才坐下来。此时树林里偶尔有微风吹过,凉爽惬意。想不到在这丛树下露天午餐却也别有风味,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劝酒。 “我带的酒太少,你还有吗?”乞丐把酒坛子摇了摇,见里面没有动静,惋惜的说。 “还能少了你的酒吗?”老翁笑着,吩咐老太婆进屋子搬出一大坛子酒来! “好酒!好酒!”乞丐瞧了瞧酒坛,大声赞道。 忽然乞丐回头静静看了半晌,河岸上的白鹤不怕生的在那里尽情嬉戏逗弄,仿佛这里只是它们的世界。 “老头子今天我可要向你讨要一样东西!”乞丐盯着一只肥大的公鹤,似要流出口水来。 “说吧,别卖关子!”老翁不耐烦的催促。 “我就要这个!”乞丐话音刚落,手中筷子已经出手,径自急射向那只肥大的公鹤! “不可!”老翁想要阻拦已然不及,筷子如脱矢射入白鹤的眼睛,从左眼进,右眼出来。 老翁见了,脸上有一丝不悦,但不好发作,只好摇了摇头,看了看乞丐。 “哎呀,怎么这么残忍呀?让我的白鹤这么个死法!”老妇人更是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这样它就没有任何痛苦!知道吗?鹤翁的白鹤,我怎么敢让它受罪呢?”乞丐满有道理的解释道。 “算了,老太婆去把它拣起来吧。”鹤翁看着自己心爱的白鹤一头栽倒在地,竟然没有怎么挣扎。 “让我来亲自下厨!”乞丐把老太婆拦住,身子掠起,一个漂亮的起落,手中提着死鹤站在了木屋门前。 二老摇头苦笑了下,也跟着进了木屋。 “瞧你这心痛的样子!”乞丐打趣着,走进厨房。 “你老东西,我准备了这么多菜,居然还嫌我招呼不周!”鹤翁在灶膛里加上柴,最里笑着说。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秃鹰来了!”鹤翁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身子一闪,出了木屋! “鹤翁,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一个修长的老汉大踏步走了过来。老汉虽然长相普通,却是装扮古怪,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那个硕大的鹰勾鼻子! 老汉几乎没有头发,如果你有心,一定可以数的清楚他头上到底有几根头发。 老汉虽然没有头发,下巴却长满了一尺多长的胡子,而且是一色的棕红色的胡子! “你还敢来?”鹤翁可以看出有略略的紧张,但故作镇定。 “是你怕了吧?”老汉仰头一阵大笑。 忽然他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烟斗,脸色大变,惊问道:“老乞丐也来了?” “哈哈哈哈!”鹤翁也发出一阵朗笑,他也为自己有个帮手而感到高兴。 “哼,今天谁也保不了你了!”老汉话音刚落,双手变爪,径自照鹤翁双眼插去! “仇不清!你真的没有变啊!”鹤翁急往后退,嘴里骂道。 “为了报仇,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的死日!”被唤作仇不清的老汉又改变了招式逼进! “你错了!恐怕今天是你的死日!”鹤翁身子轻灵的一闪,左脚及时踢了出去! “看来你真的老了!”仇不清冷笑一声,忽然伸出一指,急戳向鹤翁右眼! “真是招招狠毒!”鹤翁也冷笑出声,左手变抓为掌,切向仇不清的手指。 仇不清似乎感觉意外,忽然身子往下一沉,错过鹤翁的出掌,径自双掌猛推鹤翁下盘! 这一招又阴又狠又快! 鹤翁的招势已老,身子惯性已成,看来很难躲过这一击! 第16章无语的遗憾 仇不清这一招的确快迅狠毒! 鹤翁身子再快,却也快不过这催朽拉枯的一掌! 只听一声闷哼,鹤翁被击出数丈开外! “老头子呀!”老太婆从木屋里抢出门来,一声惊呼,扑向鹤翁。 “你怎么样了?”老妇人将鹤翁扶住,关切的问。 “我没事!” “真的没事?” “你放心吧,老太婆,我死不了!”说着,鹤翁嘴里流出鲜血。 “老头子,你可不能出事呀!”老妇人止不住哭喊出声。 乞丐慢慢从木屋出来,歪着脖子看了看仇不清,然后冷冷的说:“你的进步不小嘛!” 仇不清看到乞丐,有点心虚,强装笑脸说:“马马乎乎。” “可是你出手太狠!本花子看不惯!” “你要帮他?” “那是自然!” “你和他真的是结拜兄弟?” “一点不假!” “那你方才为何不出手?” “哈哈哈哈!”乞丐忽然一阵长笑,斜了仇不清一眼,嗤然道:“用得着我动手吗?” 仇不清感到异样,忙回头看,只见鹤翁已经稳稳的站在自己身后,方才的狼狈相不见了,换了付精神抖擞的样子! “刚才你是假装的?”仇不清心里发慌,急忙问。 鹤翁抹去嘴角的血丝,笑着说:“就凭你,奈何不了我!” 仇不清恼羞成怒,狂吼一句:“你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扑向鹤翁! “老头子小心了!”老妇人在一旁大声叫道,脸上有种慌乱。 鹤翁笑笑,没有答话,手上也不含糊,闪电一般击向对手。 如果说方才鹤翁没有受伤,那是假话,但鹤翁却不甘就此罢休。 除了老妇人和仇不清,乞丐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从木屋出来。 但他们的这场争斗自己却不能介入,因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的死期也到了!”鹤翁两眼瞪着仇不清,也不示弱道。 “难道你们真的要这样无休止的斗下去?”乞丐在一旁摇头叹息道。 “我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今天非有一个人躺下不可!”仇不清眼露凶光,狠狠的说。 “你就不怕我插手?”乞丐幽幽的问,他只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极度的尴尬之中。 “我知道你不会在我们俩分出胜负前插手!”仇不清嘴里挂着阴笑,怪声说:“至少在我把他杀死前!” “仇不清,不关他的事!”老太婆忽然冲进两人的战圈,乞丐想阻拦已然不及! 此时仇不清正瞄准了一个鹤翁的破绽,以十成的功力陡然猛击,他想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分出胜负! 老妇人忽然冲入战圈,刚好撞到仇不清的掌上!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何能禁得起如此重击,呼的一声,只见老妇人如断线风筝被劲风猛刮而去,飞出十丈开外,轰然倒地! “老太婆!”鹤翁一声悲怆的惊呼,抢向老妇人。仇不清怎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双掌猛然推出,劲风陡起,扑向鹤翁! “你太无耻了!”乞丐一声大吼,左掌扬起,缓缓推出! 看似平平一掌,却有不小威力! 仇不清只觉得身旁劲风袭至,只好放弃出击,闪身自保! 乞丐这一出手只要求仇不清放弃对鹤翁的致命一击,见达到了目的,也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仇不清。 “老太婆,你怎么样了?”鹤翁见老妇人脸色苍白,嘴角流血,悲从心来。 “老头子,我,我不行了”老妇人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争了一辈子,就别争下去了!” 鹤翁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老太婆,你怎么了?”仇不清也奔了过去,俯下身子急切的问。 “你不要碰她!”鹤翁奋力挥动左手,把仇不清推开,大喊道。 “是你害了她!是你!”仇不清愤怒的手指鹤翁,眼睛里也闪出泪花。 唯一没有泪水的是静立一旁的那个乞丐。 “金韵!你当初就不应该选择他呀!”仇不清竟然眼泪汪汪,声泪俱下。 “你说你爱的人是我!你说!你说呀!” “想当初我们多么恩爱,你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下人走?为什么?为什么?” 仇不清似乎已经失控,站起身来,奋力摇动双手,狂叫着。 “我,我爱的人是他!”老妇人微微睁开双眼,手指鹤翁,接着用微弱的声音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是你逼我跟你成亲的!” “这不是事实!”仇不清脸色铁青,双眼无神,幽幽的自语。 “老头子,我,我连累你了!”老妇人颤抖的手摸索着伸向鹤翁,她此时已近弥留之际! “快救救她!快找神医来救救她!”仇不清忽然一阵大叫,冲乞丐狂吼道。 “没用了,已经没用了,太迟了!”鹤翁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老妇人,摇头落泪。 “老头子,你别记恨他,答应我,好吗?”老妇人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断断续续的说。 “我答应你,你会没事的!”鹤翁紧紧抱着怀里的老妇,点着头。 “你们不要再争下去了,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还,还,还有,要好好,好好照顾好旌儿”说到这儿,老妇人头一歪,已经断气! “金韵!金韵!”仇不清一阵狂呼,扑在老太婆身上大哭大叫。 “你走开!”鹤翁一把推开仇不清,叫道:“是你害了她,你还有什么脸见她!” “不!是你害了她!”仇不清并不示弱,一把将鹤翁拽开,把老太婆的尸体抱起,悲呼道:“我要带她回家!带她回家!那儿是我们的家!” “你放下!你没有资格碰她!”鹤翁疯狂的扑上去,要把老太婆的尸体抢过来。 二人你争我夺的不分上下。这时乞丐终于开口了:“你们还要斗下去吗?” “不,我们不斗了!”二人忙说。 “你们既然答应了金韵,就别让她走得不安心!”乞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我”仇不清看着怀里渐渐冰冷的尸体,流着泪说:“我要带她回家!” “这才是她的家!”乞丐这时冷冷的说,并示意仇不清把尸体放下。 “想当初你对她始乱终弃,是老头子在她生死关头救了她,所以她真正的家在这里,是他们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息鹤弯!不是你的悬鹰岩!”乞丐缓缓的说着。听得鹤翁又止不住流下泪来。 “我没有对她始乱终弃!我没有!”仇不清争辩着,死死不肯放下手中的尸体! “你秃鹰的事,天下人都知道,决不可能瞒过她!你还是走吧!”乞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我去哪?”忽然仇不清语无伦次起来,尔后又一阵大笑! “回去你的悬鹰岩!一辈子别再踏进息鹤弯!你答应过金韵的!”乞丐这时目光如电。 “还我!还我!”鹤翁趁仇不清不备,一把夺过尸体! “金韵!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竟然没有发觉尸体已经被鹤翁抢去,依旧双手托着那些空气,慢慢向外走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他疯了!”乞丐摇了摇头。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叫囔着,一步一颠的向远处走去。 夕阳慢慢下坠,风已渐凉,两个男人无语相对。只有那些白鹤,依然在水边欢快嬉戏。 就在这时,鹤翁抱着怀中的尸体,猛然向息鹤弯左山的绝壁奔去! 第17章痛苦的对话 “你这样做对得起金韵吗?”乞丐比鹤翁更快!身子急掠,从鹤翁头顶翻过,稳稳落在他面前。 “老太婆!”鹤翁并不理睬乞丐,径自哭喊着:“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走?为什么?” “她已经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嘛!”乞丐板着脸说。 “伤口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痛!”鹤翁回头咆哮着。 “好好好,我不知道!”乞丐看到鹤翁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为了不加重鹤翁的伤心,他依旧装作冷淡的样子。 “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金韵要好好活下去吗?”乞丐沉声道,看了看泪水直淌的鹤翁,接着说:“况且,你还答应了要照顾好上官旌表!” “旌儿现在怎么样了?”鹤翁忽然回头问。 “他很好!”乞丐不想再在老友的伤口撒盐。 “旌儿长大了,金韵!你知道吗?”鹤翁看了看已经闭上双眼,渐渐冰凉的金韵,鼻涕流到嘴上。 “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了!你放心吧!”鹤翁在老妇人冰凉的脸上亲了亲。 “哎,当初是你自己错了!你知道吗?”乞丐忍耐不住,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你为人正直善良,但做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你懂吗?”乞丐见鹤翁没动静,重复了一句。 “你死老头子知道个屁!”鹤翁瞪了乞丐一眼,生气着说:“金韵爱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 “可人家是有夫之妇!”乞丐并不为然。 “有夫之妇之妇怎么啦?难道让她跟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鹤翁激动的说。 “至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们两个是和睦相处的。”乞丐看着痛苦的鹤翁,慢慢说。 “错!”鹤翁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你们不了解!” 鹤翁忽地把金韵的一个袖子掀开,只见金韵的手上有一道断裂般的深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乞丐一眼就看出金韵的这只手已经短了! “是秃鹰酒后砍断的!”鹤翁哭喊道。 “其实金韵早已经没有的劳动能力!这一切,有谁知道呢?” “你确认是秃鹰酒后砍断的?”乞丐盯着鹤翁的双眼,慢慢说。 “好了!别再问了!”鹤翁显得不耐烦的挥手道。 乞丐看了看刚刚受重创的鹤翁,不再言语。 不远处是一道深崖,崖下的流水轰鸣着急流而过。在这离崖十丈开外的地方,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崖下的阴森。 假若鹤翁从这里跳下去,他和他怀里的尸体就将随流水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答应你,要带你浪迹天涯,可我们在这一住就是三十年,而你,却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鹤翁铁青着脸,语音怪怪的。 “现在,我就和你一起去浪迹天涯,好吗?”鹤翁就要从乞丐身边挤过去! “如果你真的要跳下去,我不拦你!”乞丐冷冷的说。 仿佛自始至终乞丐都象没事儿发生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我不能死!”鹤翁忽然转过身去,向木屋慢慢走近! 乞丐脸上有一丝宽慰,但依旧紧皱双眉。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上官旌表目前的处境告诉给这个尚处在伤心之中的老友,,但不说,又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面! 乞丐兀自叹了口气,跟在鹤翁身后,往回走。 秃鹰已经疯了,这是大家始料不及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从此江湖中少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怪老头,虽然他的武功并不特别可怕。 白鹤忽然呼啦一声群拥着它们的首领飞了过来! 群鹤在鹤翁的头顶上盘旋,哀鸣!有几只小白鹤居然落在金韵的尸体上,反复引颈悲嘶! 这一幕真是太感动人了!鹤翁这时出奇的平静,他任凭爱鹤在周围环绕哀叫,一个劲往木屋赶。 “我也该走了!”乞丐故作沉静的说,快速的别过脸去,他不再忍心看到眼前的这些。 木屋前的桌上,酒在,菜也在,却没有吃客! 而最糟糕的是:刚才还兴冲冲的劝酒的老妇人已经死了! “走吧,走吧。”鹤翁出奇的冷静,让人感到意外。 乞丐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身子掠起,向远处急速的奔去! 鹤翁轻轻把金韵的尸体平放在竹床上,然后往酒杯里倒满了酒。 就在这时,屋外嗖嗖射来几支火箭! 屋子瞬间被火点燃,而其中一支箭正好狠狠射在鹤翁的咽喉处! 叮当一声,杯子落下,酒洒了一地,并很快被火引燃! 鹤翁的咽喉汩汩涌出鲜血,他身子摇晃着,很快就栽倒在地上! “看来我们还是要一起走的!”鹤翁嘴里流出鲜血,露出凄惨而会心的微笑。 他慢慢爬起来,爬到金韵的尸体旁,含着泪花,定定看着金韵。 此时,他每动一下,鲜血就泉水一般涌出来,源源不断! 屋外却静悄悄的没有了声息。 木屋在猛烈的燃烧,鹤翁微笑着倒在金韵的尸体旁,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快走!”几条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山道。 成群的白鹤却在拼命嘶鸣着,徘徊在木屋的周围,想必它们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他妈的,我让你还叫!”一人从后背拔下一支箭搭上弦,瞄准一只白鹤猛然射去! 白鹤却灵巧一闪,同时大叫一声,象是向同伙们发出什么讯号。立时,群鹤猛地展翅扑向那几个汉子! “我的妈呀!”汉子惊叫出声,忙掉头鼠窜! 由于树木丛杂,影响了白鹤的飞行速度,竟然让几个汉子逃脱了! 几人跑出老远,见鹤群没有跟来,又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们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鹤翁干掉了,真是痛快呀!” “这死老头子养的这些白鹤居然还通人性!”一个汉子怪叫道。 “你白痴呀,要不怎么叫鹤翁呀?”另一个也怪声怪气的说。 “我们快走,要给人知道了,我们可就麻烦大了!”穿红衣的汉子紧张地望了望四围说。 “对!快走!”三人同时得意的大笑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冒着浓烟的身后。 “鹤翁死了,这下我们有戏看了,哈哈!”其中一个汉子怪笑着,率先向外掠去! “有戏看了!哈哈哈哈!”三人一阵怪笑,掠出了树林,向远处狂奔。 火势在山风的助势下,劈里啪啦一阵响,小小木屋,不大功夫就被烧得精光! 而这时,乞丐却才从远处赶回来!因为他听到了这边异样的响动,看到了树丛里冒出的浓烟。 所以他急急往回赶,但还是晚了一步! “老头!”乞丐悲怆的高声喊叫着。他的眼尖,很远就看到了已经焚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的木屋! 但他此时还不知道是外人所为! 他认为是鹤翁自寻短见! 乞丐急速向木屋掠近,他要察看究竟! 他边察看,边想着,他已经警觉到事情有蹊跷!他毕竟了解自己多年的老友,既然鹤翁答应了不再寻短见,应该不会再做出傻事!更不可能让自己和心爱的女人葬身于火海! 那么,一定是外人所为! 而且行凶的人刚刚才离开! 乞丐看了看现场,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迅速转身,向外追赶而去! 第18章神兵初动 “那你用过神工吗?”上官旌表问紫衣,见紫衣加快步子,也放快了速度。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紫衣看了上官旌表一眼,倒在桌上。 “吊人胃口!”上官旌表嘟囔了一句,也倒在桌上,但怎么也无法入睡。 不知道一个晚上是怎么过的,等上官旌表醒来,门外的太阳已经热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不知名的鸟儿在不时的调啾。 昨晚的一场惊险格斗似乎没有发生过,四处看不出任何痕迹。 只有身边的这对奇怪的斧头,似乎在看着自己。 上官旌表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万物皆有灵。看来这对古怪的斧头的确有灵气! 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已经算是绝世发明了,谁还会想到世上竟然还留下这个千古奇人发明的这对旷古神兵? 它的威力究竟在哪儿呢?上官旌表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不禁轻轻抚摩着这对怪斧头。 当他的手接触到斧头,忽然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似乎在向自己悄悄传递! 难道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感应? 上官旌表兴奋了起来,索性拿起斧头,走出庙门。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紫衣,正微笑着看着他,笑容却是相当复杂! 紫衣笑了笑,忽然身子向远处掠去! 一切悄无声息,上官旌表丝毫也没有察觉。 上官旌表提着斧头出了庙门,止不住好奇,他试着轻轻舞动一下斧头,这下他猛然吃惊不已! 斧头发出一种凌厉的寒气!向外扩散! 严格来说是一种杀气!一种上官旌表从未感觉到过的杀气! 为什么这对鬼斧与我的肢体接触后会发出清音?这就是驼子嘴里所说的我就是鬼斧的主人? 上官旌表忽然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激情从心底升起!既然自己是这对怪斧的主人,何不试试它的威力? 意念电光闪动之间,就看见一道寒光从斧刃上闪过! 上官旌表自然没有察觉这一细微的变化,他此刻的心里只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强烈感觉! 只见他身子掠起,纵向庙外的一块空地上。 微风吹拂着上官旌表的衣衫,显得飘逸潇洒。 上官旌表慢慢扬起手中双斧,向一棵大树砍去! 斧头径自切向巨树的杆枝,只听一声轻微的梭梭声响过,巨树被一斩两断,尔后劈啪一声倒了下来。 上官旌表满心欢喜,看来这对怪斧的确威力非凡,他索性使出了千人斩! 因为他忽然想到,这对斧头威力如此之大,如果配合千人斩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手中的怪斧,越来越高兴,仿佛数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颓废已经一扫而光! 自己居然连得三宝:千人斩,九切灵虚,鬼斧。 难道不是上天忽然衷爱自己? 上官旌表此刻的心情自然是无比高兴,无法形容! 他竟一点也没有发觉紫衣已经掠向了远处,渐渐无影无踪! 上官旌表开始施展千人斩的招数,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把千人斩应用到鬼斧上,也只有这样,才能发挥这绝世神兵的无上威力! 说无上威力,自然是除了神工。 鬼斧神工合壁的话,当今之下,应该是无人能敌。 上官旌表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是好奇,年少的人都好奇,他自然也不例外! 手中的鬼斧已经,慢慢扬起,他已经使出千人崭的第一式! 树木在动,风在呜鸣! 阳光热辣辣地普照的林子里,居然阴森起来! 难道鬼斧取的是阴柔之气?那自己的千人斩却是刚猛无比的武功,二者能很好的结合吗? 所谓行功运气最忌的是心有杂念,上官旌表此时正是胡思乱想之中。 千人斩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出乎意料的是:千人斩居然可以很好的运用到鬼斧上! 上官旌表手动,心动,嘴也动!他发出一阵清越的长啸,在林里回荡! 这时,一个人影悄悄摸了过来! 来人的速度异常快迅,只眨眼间就来到了上官旌表面前! 上官旌表斧头舞动间,树叶片片飞如断絮,有几棵近前的树木被崭断,歪落一边。 “好功夫!”来人赞了句,而后鼓起掌来! 上官旌表完全沉醉着,被这一声赞美惊觉,忙回过身来。 “欧阳大侠,是您?怎么到这来了?”上官旌表回头一看,是天捕欧阳飞,忙拱手道。 “你难道觉得我不是专门来找你的吗?”欧阳飞忽又换了付严肃的神情,对上官旌表冷冷的说。 “找我?”上官旌表没有做什么坏事,所以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赵将军”欧阳飞渐渐逼近上官旌表,正色说着,但被上官旌表打断。 “捕头大人,难道你也怀疑我?”上官旌表忽然感觉到一种被侮辱和鄙视的悲哀。 现在连欧阳飞都认定自己会和土匪勾结,对赵将军实施抢劫灭口,这世道大概很难有说理的地方了! “少侠!”欧阳飞虽然板着脸孔,但还是比较客气,他紧紧盯着上官旌表的眼睛,慢慢说:“为了洗清你的嫌疑,只有请你跟我走一趟!” “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上官旌表忽地升起无名之火! 这些官府之人,把唐家三少一家,还有花谢一家都几乎灭门了,现在又不分是非要把自己逮捕! 少年的傲气,使得上官旌表有了一个新的念头:先闪了再说! 心想到这,他的身子也向一边移动。但欧阳飞是何等人物?他似乎早已看透了上官旌表的心迹,忽然双手如爪,直扑上官旌表! “欧阳大侠,我今天是不会跟你走的!”上官旌表已经改变了对欧阳飞一贯的尊敬,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天捕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蛮不讲理的官府中人! 如果没有手中的这对斧头,也许上官旌表远飞欧阳飞对手,但现在上官旌表手中的鬼斧忽然升起一道寒光!寒光一闪即逝,欧阳飞却惊叫一声急退! “你手上的是鬼斧?”欧阳飞用颤抖的声音问。 “不错!” “你联合土匪把驼子也杀了?” “错!特错!” “那是”欧阳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个毛头小子居然会是这绝世神兵的主人!而只有在主人手中,鬼斧才会发出这样的寒气,一种可以挫人斗志,惊人心魄的阴隐的杀气! 这种情况,只有鬼斧到了它的主人手中才会有的现象,竟然在眼前发生! 那么,上官旌表就是这对鬼斧的新主人! “是驼子送给我的!”上官旌表无视欧阳飞的惊愕,冷冷的说。 “有这种可能吗?”欧阳飞也冷笑着,并紧紧盯着上官旌表的双眼。忽然他把手指放在嘴里,忽然他长啸一声,声音传出老远! 林子里立刻冒出了无数的人头,并快速向这边掠近! “你还带了帮手?” “应该说是捕快!” “捕快?”上官旌表再次冷笑出声:“你怎么不去捕真凶?” 欧阳飞恢复了往日的傲慢,见手下已经围拢了过来,大笑道:“只要把你抓住了,就可以问出真凶!” “哈哈哈哈!”上官旌表怒极反笑:“我就是真凶!”他忽然对欧阳飞变得鄙视! “那就更好!”欧阳飞并不为所动,并且拔出兵器,逼近上官旌表! 第19章出乎意料的格杀 欧阳飞自然是个绝顶聪明的老江湖,面对握有神兵的上官旌表更加谨慎。 他拔出腰间的剑,慢慢扬起。 陡然间剑气划破空气的宁静,恍若石头从水面弹过! 上官旌表正想见识一下鬼斧的威力,自然跃跃欲试,尽管心头不免紧张。 欧阳飞的手下迅速围拢了过来,把上官旌表困在中间。按现在的情形,上官旌表要想潇洒退出包围圈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一道寒光闪过,欧阳飞的剑迅速出击,径自攻向上官旌表的左臂。当然,欧阳飞的目的只是想把上官旌表手中的兵刃击落,尔后再趁机将对手擒获。 所以来势虽凶,却也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但欧阳飞却犯了一个顶尖高手不容易犯的错误。他低估了上官旌表手中的鬼斧! 上官旌表并不躲闪,他要以硬对硬,体验一下鬼斧断金切玉的妙处。 当啷一声,欧阳飞的剑被斧头拦腰切断! “好家伙!”欧阳飞依旧沉稳无比,见剑已断,身子急往后掠,嘴里赞道:“果然是鬼斧!” “如假包换!”上官旌表得意的笑了笑,手中斧头却在戒备中。 欧阳飞手下一听到鬼斧二字,脸色俱变,完全没有方才仗着人多必胜的嚣张,而是往后退了几步! “别以为你神兵在手就没人奈何得了你啦!”欧阳飞虽然一出手就被对手切断了兵器,但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武功,还是抱着必胜的想法,再次逼近上官旌表。而他手中已经换了一把古怪的弯刀! 上官旌表盯着欧阳飞手上的弯刀纳闷不已:这不是草原狼组的惯用兵器吗?怎么落在堂堂一个大宋第一捕头的手中? “我这把叫做狼月刀!”欧阳飞得意的扬了扬手中弯刀,阴笑着。 “狼月刀?”上官旌表听了一怔,接着问:“猛狼惊月一刀?” “正是!” “那狼头死了?” “死了!” “所以刀就落到你手中?” “正是!”欧阳飞话音刚落,身子再度拔地而起,以迅雷之势连挑上官旌表手上几大要害! 上官旌表岂敢怠慢?忙挥动双斧迅速还击。 这次的格斗自然不比前次,因为此时欧阳飞手上握着一把狼月刀! 狼月刀虽然不能与鬼斧神工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一把难得的神兵! 鬼斧与狼月刀一经接触,就发出源源不绝的清音,直灌人耳膜! 欧阳飞的手下此时发出一阵欢呼声,因为这次他们的上司不但没有失手,而且把上官旌表逼得连连后退! 虽然能和江湖一大高手酣斗良久并未受创,上官旌表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少年的心志在促使他改防守为进攻,而且使出了千人斩! “千人斩?”欧阳飞一见上官旌表出手,就诧异的惊呼出声。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才隔不久,这个武林后起之秀就拥有了武林中人人羡慕的两大法宝!这究竟怎么回事? “不错!”上官旌表见欧阳飞胆怯,心里就高兴,手中斧头越舞越快! “撤!”欧阳飞忽然发出一声命令,同时身子疾速往外掠! 众人听到这声命令,忙向外急散。虽然在仓促之间,却也没有太多的慌乱,这让上官旌表暗赞不已。 难道是欧阳飞怕了自己不成?上官旌表愣在当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却又萌生了一个怪念头,于是悄悄尾随这些人出了林子,向外赶去。 上官旌表脚力也不算差劲,自然可以紧紧跟上这些官兵。但上官旌表却也不敢跟得太紧,一旦被发现,恐怕又会弄出事端。 上官旌表只顾自己跟在身后,全然忘了周围的一切。这也许是他江湖经验的确不够的原因吧。 其实有一个人早已悄悄折回,跟在他身后。 这人就是欧阳飞! 上官旌表见官兵们放慢了速度前进,便在一棵树下隐蔽起来想休息片刻。而肩上忽然有人轻轻拍了两拍! 上官旌表不敢出声,但本能地迅速回头看。一看是欧阳飞,又惊又意外。 “你”上官旌表刚要开口。 “嘘!”欧阳飞忙示意他别出声,并连连向他招手。 欧阳飞示意上官旌表跟自己向远离官兵的方向掠去,上官旌表略略考虑了片刻,却也跟了上去,他想知道欧阳飞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欧阳飞似乎有意试试上官旌表的脚力,所以尽全力在前面奔越,自然把上官旌表落下了一小段。 上官旌表才惊觉自己的内力跟欧阳飞相比委实相差甚大,那么方才的一战? 是欧阳飞故意让自己? 这又究竟为何呢? 上官旌表一路想,杂念丛生,自然也使自己的步子慢了不少。等他追上欧阳飞时,只见他早已端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这时离其他官兵已有一段距离,可以大声说话了,上官旌表自然抑制不住好奇的问:“你这是干嘛?” “想跟你单独聊聊!” “可我不想跟你聊!” “不,你一定会愿意跟我聊!” “是吗?” “绝对!” “哼!”上官旌表听到这儿,忍不住冷哼一声,但还是慢慢走近欧阳飞身边。 他的印象中,欧阳飞应该骨子不赖,而且在江湖中的威望和信誉度颇高。 可恼的是,一个如此经验丰富,头脑精明的大宋第一捕头,会犯同样低级的错误! “我知道你心里在责怪我!”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傻子!” “但你比傻子还傻!” 欧阳飞听了上官旌表这话,脸上泛过一丝青光,但旋即又换了付笑脸。 “其实我也发现了疑点。”欧阳飞抬头看了看天,慢慢说道。 他这话自然引起了上官旌表的兴趣,于是他便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开始听欧阳飞说下去。 “事情也许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可你却还是把我列入替罪羊中?” “错!” “哼!” “严格来说,是把你当诱饵!” “什么?” “你太年轻,少不更事!”欧阳非眼里的上官旌表还是个孩子。 上官旌表低下头,欧阳飞的话象把利剑刺中了他的心脏。从出道到现在,自己的确是莽撞无知,可笑到了极点,这不得不老实承认。 “正因为这一点,我估计你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是我做的呢?”上官旌表忽然冒出一句。 “那就必须死!”欧阳飞脸上又返起青光,盯牢上官旌表的双眼。 “你们官府的人,我总算领略了!”上官旌表掉头往远处望了望,此时虽然硝烟已过,但随时也可能烽烟再起。 “但不代表每一个官府中人!”欧阳飞虽然赞赏上官旌表的直率和胆识,却忙着为自己辩解。 “你刚才是故意让我?” “错!” “是做给大家看的?” “猜对了一部分!” “怎么说?” “这个,”欧阳飞支吾着忽然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换了个话题说:“我要回去了,他们已经走出大概有五十里路了!” “你的手下?”上官旌表听了微微吃惊,就连欧阳飞手下都有这种脚力,自己方才要是和他们真斗起来,恐怕早已不能站着和欧阳飞说话了。 欧阳飞看了上官旌表一眼,不再答话,身子急向外掠去! 第20章路过菜馆 上官旌表见欧阳飞闪电一般前掠,不禁暗暗称赞,这一点,不消说,自愧不如。 此时山林里陷入一片宁静,这使得上官旌表更能冷静的思考。 他自然想到了师傅,以及师傅交代的事情。师傅一再交代自己早日去少林寺找方丈明圆大师,由于一再耽搁,至今还没有踏进河南。想到这,他摇头苦笑了下,决定继续赶路。 至于其它,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上官旌表虽然已经掌握了千人斩和九切灵虚,事实上由于他的内力尚浅,这些绝学在他身上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所以他急需到少林寺去,如果能得到明圆大师的口传心授,学到少林的独家内功心法,那么这些绝学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其实,千人斩和九切灵虚有它各自的心法,任何绝学都是以它自己独特的内功心法为基础的,上官旌表自然还没有领悟到这一点。 上官旌表全力施展脚力,却也不慢,一会儿就赶出了林子,上了大路。 “据说‘青衣秀士’上官旌表勾结土匪把赵将军府抢劫一空,而且还将他灭门了!”上官旌表忽然听到前面有议论声,忙警觉地躲在一边。 “只可惜我们不认识上官旌表,要不,把他逮住了,既可以拿到巨额赏金,也可以为民除害!”另一个汉子大声说道,同时催动跨下马匹急向前行。 上官旌表听到这,就放心的追赶上前,这时才看清楚前面马背上的三人。 两个汉子,一个女人。 女人一直没有出声,而两个汉子一直唠个不停。 上官旌表自然无心听他们说这些,便加快步子,从他们身边掠过! 三人惊奇的看着上官旌表从身边飞快的奔过,却也不敢多说,只是也再次催动马匹加快行进的速度。 上官旌表施展的仍然是九切灵虚,他不是毫无功底之人,知道熟能生巧的道理,也知道多练习可以增加相应的功力。 所以他这有意无意的一出手,无形中竟然超过了三匹马的脚力,等他来到一个镇上的菜馆坐下后,才见三人慢慢赶来。 “客官,您要点什么?”店小二满脸堆笑的向上官旌表打着招呼。 上官旌表早已换掉了原来肮脏不堪的旧衣,穿上紫衣给他准备好的衣裳,虽然不是上等的丝绸,却还是光鲜显眼,店家自然不敢怠慢他。 “弄两个小菜,一盘红烧肉,一小壶酒!”上官旌表简单的交代了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刚才马背上的三人也陆续下马,向菜馆走来。 众人的目光立时被吸引了过去:原来三人中的那个女子是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众食客窃窃私语起来,其中几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三人脸上露出恼色,却也没有马上发作,还是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哎哟!是林镖头!您请您请!”店老板见了其中一个汉子,忙陪着笑脸,迎上前来。 “李掌柜,生意真是火爆啊!”林镖头忙拱手客气着。 “哪里哪里!还不是靠道上的各路英雄好汉捧场啊!”李掌柜也拱手答话,同时走过来,看了看另外两人。 “这两位是”李掌柜看了看另外两人问。 “哦,这位姑娘是我压的镖!这位是新来的黄镖师。”林镖头便向李掌柜一一介绍着。 “哦,黄镖师,幸会幸会!”李掌柜见说,有忙着向黄镖师恭敬的弯腰客道一番。 “哈哈哈哈!”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众人便回头看,上官旌表也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原来发出笑声的是红蓝二书生! “这样的丑八怪也要你亲自压镖?林镖头,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红衣书生干笑着说。 “哎呀!原来是两位书生,失敬失敬!”林镖头忙站起来拱手客道。 “不必客气了,林镖头,不过,你这趟镳还是别压的好!”蓝衣书生怪声叫道。 “哦?怎么说?”林镖头马上正色问。但凡吃这门饭的人,对于自己所压的镖总是很敏感的。 “这个女人太丑了,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要,让她自己慢慢偶回去吧?”红衣书生也狂笑着接过话头。 那个丑女人一直没有说话,但听到这儿实在忍耐不住了,手中的筷子忽地闪电一般射向红衣书生! “哟嗬,丑八怪还懂武功?”红衣书生见筷子袭来,竟不躲不闪,伸出二指,将筷子牢牢夹住! 丑女人一看,脸色大变,身子从座位上一拔而起,林镖头刚要制止,却已然不及。眼见丑女人狠狠一脚踢想红衣的头颅! “丑八怪火气倒挺大,可惜长得太丑,要不,大爷可得好好陪你玩玩!”红衣嘴里说着,左手成爪,扣向女人脚腕。 谁知丑女人这时身法奇快,忽然猛地踢出右脚,红衣再快,耳旁依然被女人的脚尖轻擦了一下! 这下红衣怒火腾升,也顾不得林镖头在一旁阻拦,猛地击出一掌! 红蓝二书生岂是泛泛之辈?盛怒之下,威力更是不凡,看来丑女人这下必受重创无疑! 上官旌表身子一掠,却也快迅无比,落在二人中间。 红衣书生再骄慢,在没有看清对方之前还是不敢贸然出手的,见有人挡在中间,忙急收劲力。 他一看是个黄毛小子,火气可就大了! “你小子活腻了?”红衣手指上官旌表的额头,大声责问。 “前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吧!”上官旌表陪着笑脸。 “要本书生高抬贵手可以,”红衣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年,便声嫉意更深,喝道:“只是,你没有资格!” “是前辈先出口伤人的。”上官旌表依旧笑容可掬。 “你他妈的找死!管你我们的事情来了!”蓝衣在一旁猛地向前,对准上官旌表脸上就是一巴掌! 上官旌表虽然毫无经验,但在这种场合还是保持着戒备,见蓝衣巴掌扬起,忙往侧一闪,并顺势把丑女子拉向一边。 他的这一举动更是火上加油,蓝衣怎么按耐得住?怪叫一声,对准上官旌表前胸猛地一拳。 上官旌表自然可以仗着九切灵虚的精妙,巧妙的躲过蓝衣的再次一击! 他两次都没有还手,于外人看来是仁义,但在蓝衣眼里却成了对自己的蔑视,这使他更加焦躁。 “今天我非把你皮扒了不可!”蓝衣暴怒,身子急掠,扑向上官旌表,完全忘了自己身份。 上官旌表随身携带的那对斧头放在桌上,这时忽然发出一线青光,一闪即逝。 这是什么讯号?上官旌表纳闷着,同时身子也往一边急闪。 蓝衣的拳头重重击在一章饭桌上,桌子被击散了架,客人们惊呼起来! “二位书生,”林镖头这时跃到蓝一面前,拱手道:“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为止,如何?” “去!”蓝衣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正在气头上,这些话怎么听得进去,把林镖头一把推开,又猛地踢出一脚,狠狠攻想上官旌表下盘! 上官旌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蓝衣跟别人的打斗,但知道此人的武功不俗,见他凶狠的攻向自己,只好一味躲闪,不敢还手。 蓝衣三次凶猛出击都一一落空,这不由得让他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少年。 上官旌表仍然陪着笑脸,只要两个书生不再为难自己,事情也就象没有发生一样。 但这时,红衣的左掌对准他的后背猛然击出! --(本卷结束)-- 第三卷 第1章丑女子 菜馆的客人纷纷起座,大家都不想受牵连。几个女客更是惊呼着跑出店去,连手绢掉落地上也不敢回头捡。 红衣的掌从上官旌表身后击出,凌厉的掌风让上官旌表猛然警觉!他迅速跃起身子,拔高数丈,把众人看呆了,不少的人居然鼓掌喝彩,大声叫好! 红衣恨得咬牙切齿,未等上官旌表身子落定,猛地抬腿一脚射出。这一脚更是快迅,狠毒! 若不是上官旌表凭着自己的绝学九切灵虚,恐怕此时再也无法躲过这一击,而他却居然侥幸躲过! “九切灵虚?”红衣猛然惊觉,大声问。 “不错!”上官旌表得意的笑了笑。 “邪娘是你什么人?” “不知道!” “偷学的?”红衣冷笑一声,既然对方不承认邪娘是自己的师傅,那么只能说是偷学来的。 要知道江湖中没有人敢否认自己的师傅!谁也不敢戴上欺师灭祖的罪名! “错!”上官旌表当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不是那种人。 “我看错不了!”蓝衣怪叫着:“邪娘是从来不带徒弟的,再说自从她进了死亡谷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天下也找不出第三人会这门绝学了!” 上官旌表自然不想向他们透露死亡谷的秘密,于是冷笑一声,径自来到丑女身边。 “这位大嫂,你没事吧?”上官旌表走到女人身边,关切的问道。 “谢谢公子!”丑女人虽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弯下腰去致谢道。 林镖头这时也走近上官旌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微笑着说:“公子真是好身手!” 这话传到红蓝二书生耳中,两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双双瞪向上官旌表。 “两位大侠也不必记在心上,如果真正拳脚相对的话,恐怕这公子决非对手!”林镖头见状,忙向两位书生抱拳赔笑。 不过,他说的确是实话,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两位大侠看在鄙人的薄面上,就这样算了如何?”林镖头接着说,看上去笑容可掬。 红蓝二书生正好找个台阶,也就同声说:“既然林镖头如此说,我们不计较也罢!” “好!够爽快!”林镖头鼓掌叫好,而后回头看一直呆在一边不敢出声的李掌柜,大声说:“李掌柜,上菜,摆酒,我和这几位英雄喝几杯!” “可是”李掌柜看了看被打碎的桌椅和其它东西,迟疑的想说下去。 “哦,这个,算我的!”林镖头摸出一个元宝,往李掌柜手里一塞。 “林镖头真是爽快人!”李掌柜两眼笑成一条缝,示意伙计们收拾场面,自己退下去准备酒菜。 红蓝二书生盯着上官旌表,方才的不快尚在心头压抑着,他正寻思着如何找个借口把这个黄毛小子羞辱一番。 上官旌表自然无心和他们一起喝酒,他只想尽快赶到少林寺见到明圆大师。尽管他内心里也不知道见到明圆后将会怎样。 师傅的话总是对的。 想到这,上官旌表操起桌上那对怪斧,就往外走。 “哎,这你就不对了,”李掌柜忙追上前去,拉住上官旌表的手,笑着说:“你得给我面子呀!”说着又使着眼色示意。 上官旌表对红蓝二书生也不算陌生,多少也有点了解,所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执意要走。 林镖头也不便强留,尴尬地看着上官旌表从身边走过,忽然他的眼睛落在上官旌表手上的那对怪斧上,脸色微微变化着。 而红衣书生的眼睛此时却鹰一般盯在丑女脸上,看了半晌,忽然掠到女子身边,一把撕开女子脸上的面具! 这下,上官旌表再也挪不开步子! 因为,这个女子其实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以前中了花谢的毒后,被乞丐救走的那个人! 惊诧的不仅仅是上官旌表,还有在场的其他人。大家都在一旁窃窃私语,等着看下面的戏。 林镖头此时更是尴尬无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那女孩子大方的看着红蓝二书生说:“本姑娘易容了又怎么样?” “哈哈,现在跟我走我也要了!”红衣开口就没正经。 “要是我不肯呢?”女孩居然带着笑脸说。 红衣见女孩不恼不怒,以为有机可乘,嬉皮笑脸地来到少女身边,两眼直盯着女子丰满的胸脯上谗笑不止。 林镖头是“名扬”镖局的六大镖头之一,在江湖中不可谓毫无威望,换了别人,早就不敢再把事情纠缠下去。 可偏偏遇上这两个人,武功一般,但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蓝二书生! 他们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污点,除了好色。而好色似乎是男人的本性。 “不肯,哈哈!”蓝衣也凑了过来,在少女一旁逗弄道:“让你快活快活不好吗?哈哈哈哈!” 少女柳眉竖了竖,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真让人佩服她小小年纪超强的忍耐性! 上官旌表此时却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猛地走到两人面前,呵斥道:“你们两个身为长辈,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来,也不怕天下英雄笑话吗?” “再说,林镖头对你们忍让已经到了极限,你们也该收敛一下了!”他这话抛地有声,林镖头听了不禁暗暗颔首,点头微笑。 “你小子真的是找死!”红衣恼羞成怒,在这个少年面前,他居然连连落于下风,现在连理都被他占尽了,怎么不想新帐老帐一起算? 红衣怒喝一声,猛地扑向上官旌表。这些出击跟前两次可就大大不同,这次可是激怒之下,威力倍增! 上官旌表情急之下,自然使出了千人斩! 红衣的掌只攻到离上官旌表身子半寸的地方,手腕就差点被上官旌表切断! 不光是红衣,蓝衣和林镖头同时惊吁出声! “千人斩?”三人同声呼了一句,红衣再次向后猛退。 如果方才千人斩的这一式发自神僧之手,恐怕此时红衣的手腕早已断裂了。上官旌表并不能熟练运用这绝学,再说他也无心伤害红衣。 “我们走!”红衣脸色铁青,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拂袖冷哼一声,转身向外掠去! “算你小子走运!”蓝衣的嘴巴仍然不肯示弱,回头怪叫着,瞪了上官旌表一眼,才悻悻离去。 林镖头忙向二人拱了拱手,算是道别,尽管方才二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有失道义。 “怎么是你?”上官旌表走到少女身边,满头雾水的问。 “我”少女尴尬地支吾着,看来必有隐情,上官旌表也不便追问下去。 “没事就好!”上官旌表忙笑着说,能在红蓝二书生面前露上一小脸,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林镖头颔首看着上官旌表,方才上官旌表的举动让他开了眼界。 眼下,他自然开始对这个少年的身世产生兴趣。 “这,”上官旌表忽然想到自己还是官府的通缉犯,急切之下,忙随口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晚辈姓吴,名能,前辈就叫我吴能吧!” “来,吴少侠,我们喝几杯!”林镖头指了指已经收拾好的桌子,桌上摆好了酒菜。 林镖头热情地邀上官旌表入座。同时回头示意另外两人也坐了下来。 上官旌表此时也想多问那少女几个问题,便坐了下来,尽管心里很不自在。 “红蓝二书生的背景相当复杂,想必少侠并不了解吧?”林镖头热情地倒满一杯酒,递到上官旌表面前。 “谢谢!”上官旌表忙站起来谦恭的接过,边说:“他们还有什么背景吗?” 第2章同路人 菜馆渐渐从方才的骚乱中安定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传来客人们的猜拳交杯声。 上官旌表他们这桌相对来说要安静多了,大家仿佛都有心事。 “你最近还好吗?”上官旌表轻轻问那少女。他这一出口,又让林镖头和那个镖师感到意外。 林镖头不等少女回上官旌表的话,就问:“你们认识?” 少女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 在这样的场合不便多说,上官旌表也没有多问,他默想着如何尽快离开这里,所以,他从一坐下来就显得有点焦躁不安。 “少侠看上去有心事?”林镖头没有继续他自己的话题,而是关切地问上官旌表。 “我只是急着要赶路。”上官旌表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歉疚。 “敢问少侠要去哪里,看我们是否同路?”林镖头饶有兴致的笑道。 “我要去登州。你们呢?”上官旌表忙礼貌地回话,林镖头的热情好客,他的豪爽大度已经让他感动。 “哎呀,我们正好同路!”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个镖师笑着说。 “你们也去登州?”这下轮到上官旌表诧异不已。 “我们去洛阳,可以一起走很远的路呢,”林镖头也笑着插嘴道:“不过,你好像没有骑马,是步行?” 上官旌表听到这,有点不好意思,便不再说话。 少女却好像显得特别兴奋,不时的劝大家吃菜喝酒,而她自己也豪饮不止! “看不出你还真能喝!”上官旌表看得有点乍舌,因为少女已经接连喝下几大碗烈酒,却没有一点醉态。 他忽然想起方才林镖头提及的红蓝二书生的背景问题,便又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前辈方才说那两个书生有什么背景?” “具体的我也还没有摸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到了,而且最近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他们两个跟草原狼组频繁接触的消息!”林镖头边看着上官旌表的脸边说。 “草原狼组?不是说被成吉思汗灭了吗?怎么”上官旌表忙问。但他的话被少女打断。 “狼头死了,但余孽还在,据说花谢和那个三少爷最近活动频繁呢!” 想想花谢最近几次的行动,上官旌表摇头苦笑了下,但还是没敢向他们说出自己最近的经历。 因为一旦说漏了嘴,麻烦势必接锺而来! “少侠也认识花谢?”林镖头的眼睛犀利地扫了过来,让上官旌表感到心虚。 “只是见过。”上官旌表并不想回避太多,这样很累。 “我要见到她,一定要见识一下她的毒功!”林镖头豪气干云的说道。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三人忙往一边查看,却没有任何发现! 是谁?三人提高了警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林镖头,别来无恙啊!”进来一个妖艳的女人,摇摆着腰肢,边走边卖弄风骚。 “张小姐?”林镖头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女子瓮声瓮气地付在林镖头耳边说。同时坐了下来。 “我,我这次是去压镖!你怎么也跟来了?”林镖头显得非常焦急! “哟嗬!你把人家玩腻了就想甩了呀?没门!”女人手指点在林镖头额头上,气咻咻的说。 林镖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愣在那里没有下文。 “哟嗬,这个姑娘倒是花儿一样呀!”女人看着林镖头,说:“怎么?这次就叫你压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镖?” “你想哪里去了,真服了你!”林镖头气得脸色铁青,却由无可奈何! 少女脸上也尴尬不已,但不敢插话,只好低头吃菜喝酒。 女子并没有罢休,盯着少女看,似乎这样能看出什么破绽。 “这位姑娘真是我们压的镖!”另外一个镖师见状忙解释道。 “两个大男人送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倒是一趟好差使!”女人仍然酸溜溜的。 上官旌表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不露声色,他也低头吃菜喝酒,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少女吃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说:“我吃饱了,该赶路了吧?” 女人一听,满不高兴地瞪着少女说:“我才来,你就说吃饱了,有钱了不起吗?摆什么谱啊?” 少女微微皱了皱眉头,陪着笑脸说:“有林镖头陪你不是最好的吗?” 女人听了这话,又把身子向林镖头挪近了些许,撒娇道:“你说说话呀!” 林镖头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却又不敢发作,想了半晌,才慢慢说道:“我们这次是去压镖,不是去玩,随路都有危险的,你不要给我们添乱子!” “给你添乱子?”女人瞪着双眼,尖声叫了起来:“你当我张红颜的飞镖是吃素的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镖头拉长声音:“只是,这里不比我们常州,江湖险恶,我不想连累你。”林镖头话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我张红颜闯荡江湖多年了,现在跟定你了,你还要撇开我?”张红颜手指直指林镖头的眼睛:“总之,我现在跟你寸步不离!” 在座的人心里都在暗乐,只有林镖头哭笑不得! 见红颜狼吞虎咽吃下不少东西,林镖头站了起来,说:“好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也该赶路了,这次就带你一起走吧!”说完,又连连摇头。 “那还差不多!”张红颜露出笑意。上官旌表不禁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其实长的很漂亮,但化妆过重,给人的印象另类。 “我是骑马过来的!”张红颜高兴得象个小孩,雀跃着抢出了店门。 “那太好了,”林镖头回头看了看上官旌表,说:“她骑来的马就给少侠骑吧!” “谢谢!谢谢!”上官旌表连忙称谢! “现在就走?”另外的镖师站起来问。 “算了,别喝了,一见酒,你就不想离开了,真是见鬼!”林镖头皱着眉头把镖师一把拉过去。 “李掌柜,算帐!”林镖头大声囔道。 “来了来了!”李掌柜笑容满面,快步走上楼,嘴里边说:“几位就走了?” “得赶时间,”林镖头也不再客套,掏出银票,递到李掌柜手上,说:“先搁你这,把帐给记下!” “好,好好!”李掌柜眉开眼笑,点头哈腰。 一行人走出了菜馆,伙计们早已牵着马在外面等候着。 “红颜,你的马给这位少侠骑,好吗?”林镖头拉着张红颜的手走出菜馆,问。 张红颜上下打量了上官旌表一番,笑道:“这位公子可真一表人才呀!” “前辈过奖了!”上官旌表被看得不好意思,忙低头说。 “什么前辈?”张红颜不太高兴:“我有这么老吗?” “我这”上官旌表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张红颜笑得花枝乱颤:“好吧,我的坐骑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待它哟!”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上官旌表忙点头,却不敢再看红颜的眼睛。 张红颜扭着蛇腰来到她的坐骑前,在马脖子上轻轻抚摸了半晌,说:“珍妮,你可要好好对待客人咯!” 这匹浑身皮毛雪白的母马在向张红颜不时的打着响鼻,满亲热的。 “好了,开路!”林镖头清喝一声,跃上马背,同时一把将红颜稳放身后,健驹长啸一声,便扬蹄狂奔。 “哎呀,”忽然张红颜在马背上叫了起来! 第3章一片狼藉 林镖头忙回头关切地看着红颜,红颜却尴尬的笑笑,说:“其实没什么,我是担心我的坐骑会欺生。” “那你就尽管放心好了,”上官旌表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许醉意,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大得多:“我是个中高手,哈哈!” 上官旌表笑起来的确很耐看,红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林镖头见了,忙催动马匹,扬鞭赶路。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行动起来有一份莫名的默契,三匹马不紧不慢,向山道急驰而去,一路上尘烟滚滚。 “快看,”忽然少女大声叫了起来:“前面是什么?” 其实林镖头早已发现了前面的状况,只是还不敢确定。少女眼尖,反应也快,所以就先大叫起来。 只见路旁霍然躺着三具尸体! 而且是两男一女! 众人催马走近,可以看到路旁一片狼藉,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到处都溅有鲜血。几棵小树被利刃拦腰斩断,青翠的草地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是什么人?”林镖头勒住马,想下马细看,被红颜一把拉住。 “你干嘛?”张红颜白了林镖头一眼,说:“你管这些事情干嘛?你又不是捕快!” “不!我看有蹊跷!”林镖头还是坚持着跳下了马。其余的人见状,也纷纷下马围拢了过去。 林镖头小心翼翼的把一具面朝下的男尸翻了过来,看了看,忽然诧异的说:“这不是江东五鬼中的老五吗?” “五鬼丁不仁?”上官旌表抬头问。 “没错,就是他!”林镖头细看了半晌,肯定的说。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张红颜这时插嘴道,看来她的见识也很广泛。 林镖头没有答话,径自来到另外两具尸体边,然后一一把他们翻过来细看。这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三个不同地点的人,不同性格的怪物,居然最后会死在一起?这不是见鬼了?” 红颜走近看了看,脸上也露出怪怪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个是惊月谷的柳名,那个女的是名花楼的名妓醉三宵。这三个人是怎么凑在一块的呢?又被谁杀死的呢?”张红颜回头问林镖头。 “凭柳名,丁不仁二人合力,应该是很难对付的,那对手是谁?居然能将他们杀死?”林镖头沉吟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高手可多呢!”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大嗓子在叫。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胖墩墩的和尚骑在一匹瘦马上,正慢悠悠的过来。 “原来是无知师傅,久违了!”林镖头忙笑着打招呼。 “哎呀,我可真是碰上热闹了,哈哈!”无知仰头一阵大笑,眼前的场面丝毫不为所动。 上官旌表眉头微微皱了皱,便把头别向一边去了。这一细节却没有逃过无知的眼睛。 “这位少侠怎么啦?看我太冷血了是吗?”无知催马来到上官旌表身边说。 “除了醉三宵,他们个个都该死!”无知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女这时也插嘴道:“我看未必!” “哦?”无知转身向少女,问:“你倒同情起他们来了?” “他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少女认真的说。 “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无知问林镖头。 “哦,她,她是我压的镖。”林镖头有点尴尬。 “你压的镖?”无知又是一阵大笑:“这样的镖该是第一次吧?” 说话间忽然出手,左手成爪,急向少女肩头扣去! 少女一惊,反应还是极快,身子急向一边闪去,同时左掌切向无知的右腕! “小丫头功底不错!”无知笑了笑,也没有进一步为难少女,催马来到上官旌表身边。 “你呀,这付德性永远改不了!”林镖头摇头苦笑了下,也来到自己的马前,准备上马。 “不过,这个丫头功夫倒真不错!”无知回头再看了少女一眼,微笑着说。 “哎呀,你无知别臭美了,就你那两下子还能试出什么来?”红颜在一旁斜了无知一眼。 “哟嗬,你这个婆娘还真以为你的飞镖天下无敌呀?”无知瞪着张红颜,大叫起来。 “哼!”红颜没有再说话,冷哼一声。无知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好发作。垮下的瘦马在红颜身边兜了圈,最终还是抢在前头先走了。 “无知师傅要去哪?”林镖头忙问。 “去洛阳!”无知头也不回说。 “这就怪了,怎么你们都去洛阳?”上官旌表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大伙儿听。声音不大,却给无知听到了。 “洛阳郡住设擂招婿呀,你们不知道吗?”无知的大嗓门又开了。 “哈哈哈哈!”这下轮到红颜忍俊不禁:“你大和尚也去抢老婆?” “那当然!我当了这么多年和尚,当腻了,想还俗,娶两老婆,生个十胎八胎的过过瘾!”无知声音盖过马蹄声,很快绝尘而去! 走不多久,无知却猛地停了下来,上官旌表他们也跟着勒住马。一看,前面一字排开四匹马! 马背上坐着的就是江东五鬼的剩下的四个! 老大阴阴笑着,等无知走近。无知看对方表情,心里就有谱,便吼了一嗓子:“丁风!虽然我和你们五鬼有过节,但人不是我杀的!” “是吗?”老大丁风冷冷地透出凶光:“想我五鬼虽然闯荡江湖多年,但真正结怨的好象就你一个!” “那你是说丁不三是我杀的?”无知也冷笑连声。 “不是你是谁?”老二丁雨怪叫着:“上次你不是说非把我五弟杀了不可吗?” 林镖头见状,催马向前。四人一见,忙打招呼:“林镖头要去哪?” “呵呵,路过这里,你们呢?”林镖头也忙回礼。 “不过,我看你们似乎有点误会。”林镖头手指无知对四人说:“我们路过那里时,丁大侠已经被人害了!” “你说他是从你们后面跟上来的”老三丁云说。但被无知打断:“本来就是嘛!” “哼!”老四挤向前,手指无知叫道:“这能代表什么?我们四人也是兜了个圈才在这里等他的呢!” “我跟你们有那么深的仇恨吗?”无知摇头苦笑道。 “我五弟死于少林大力金刚掌,你怎么解释?”丁风比较沉得住气,冷冷的问。 江湖中谁都知道,会这门功夫的只有少林方丈明圆大师和眼前这个无知和尚,并无他人! “这,”林镖头感到意外,看了看无知,半天才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确认是死于大力金刚掌吗?我看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好象不是一个人所为呢!”上官旌表这时插话道。 “你是谁?”丁雨手指上官旌表:“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话?” “我看你们就是一群草包!”无知嘴不饶人:“还摆什么架子?” “你找死!”老四身子从马背上跃起,径自扑向无知,双掌闪电般出击! “难道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无知被激怒了,见老四丁不义双掌袭来也不躲闪,就和他来饿硬碰硬! 二人的掌相接,一声爆响,无知身子微微动了下,丁不义却是被震出数米开外! “死和尚!今天跟你来个了断!”丁云见四弟一出手就失了他们的面子,更是暴跳如雷。也顾不了许多,身子急掠,左脚诡秘而快迅地攻向无知的上,中,下三路! “霹雳十三脚?你真想要我和尚的命呀?”无知见了,嘴里边说边凝神察看对方来势。 第4章发现了疑点 “多年未见霹雳十三脚的威力了,今日又可以大开眼界!”林镖头拂着颚下长须点头颔首道。 “什么破玩意?”无知大嗓门把众人的耳朵都震聋了。 丁不义听了心头火气更甚,猛将功力提到八成!就见无知的僧衣被被对方掌风鼓荡得猎猎有声! “这江东五鬼名不虚传啊!”上官旌表不禁赞叹出声。 丁风听了这话,得意的看了上官旌表一眼,听到这个少年的称赞,想必心里也很痛快。 红颜却在一边泼冷水:“什么名不虚传呀?都是些什么玩意?”说罢,还故意冷哼一声。 “哈哈!”丁风为五鬼之首,自有过人之处,他此时不恼不怒,而是反问道:“那你红颜的飞镖想必天下无敌咯?” 红颜正想回话,却被林镖头一把拉住。林镖头满脸堆笑:“丁大侠别见怪,红颜就是这德性。” “哪里!林镖头的女人,我们自然不会为难的!”丁风皮笑肉不笑的说。 “谁要你让?”红颜柳眉倒竖,嗤道。 “疯婆娘!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我大哥怕了你吗?”老二忍耐不住,手指红颜大叫一声。 林镖头见红颜和五鬼越说越离谱,忙示意少女赶路。一直在旁边保护少女的镖师见了,便在少女马屁股上轻击一鞭,马忽地受惊,扬蹄狂奔出去了。镖师策动跨下黄马,紧紧跟上。 上官旌表自然也就跟了上去,留下无知和丁不义在那里酣斗! “不等我和尚了?”无知闪过丁不义攻来的几脚,却也没有还手。也不知道是否已无还手之力。 “我先走了,正事要紧!”林镖头头也不回,边赶路边说:“误了事可了不得!” “林镖头先走吧,这和尚是别想活着离开了!”丁不义狠狠地盯着无知,加紧了攻势。 “我说你们几个猪头怎么不动动脑子?”无知冷笑出声:“我要是杀了你们五弟,怎么还会在这里逗留?凭我和尚的性格,早已到天涯海角逍遥去喽!” 丁风其实也发现了疑点,便挥手道:“四弟,且慢动手!” 丁不义和无知斗得正欢,并不想撒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非无知一再闪让,恐怕丁不义早已败下阵来。 无知自然不想再增加双方之间的误会,所以处处忍让。 其余三鬼何尚看不出来,只把丁不义自己蒙在鼓里,他正暗自得意将无知逼得手忙脚乱呢! 丁风见久斗下去四弟必然吃亏,便大声说:“四弟,听大哥的话,下来再细细检查一下,看能有什么发现!” 丁不义极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冷哼一声,闪下马来,径自向五弟的尸体走去! 无知这时也走了过来,他想要看看丁不仁到底是不是死在大力金刚掌之下! “不许你碰我五弟的身子!”丁不义大声呵斥着,自己把五弟的的身子上下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回头狠狠的盯着无知。 而无知这时却已发现了疑点! “这哪里是死在大力金刚掌下?”无知嗤道:“分明是死在五毒手下!我说你们猪头还不服气!” 丁风听了,快步上前,此前他并没有仔细检查过死者的尸体,加上悲伤过度,疏忽了许多细节。现在经无知一提醒,倒是看出了蹊跷。 “的确是五毒手!”丁风确定的说,同时眼里露出气愤。 “大哥,”丁云凑近丁风,说:“那,你看会是谁?” “算了!”丁风一挥手:“不是和尚干的!让他走吧!” “这,”丁不仁看着大哥,支吾着:“怎么能放他走呢?” “大哥说让他走就让他走!你没听到吗?”丁雨大声说,眼睛瞪着四弟。 “好吧!”丁不仁低头不再说话,眼睛却偷偷瞪了无知一眼。 “我看多半是草原狼组的人干的!”无知装做没看到丁不仁凶狠的眼神,自顾说着:“最近他们的人在中原活动很频繁。” “我一定会还五弟一个公道的!”丁风沉声道。 “对!我们一定会还五弟一个公道!”其余几个也大声喊道。倒让无知有点被感动。 “只是,那另外两人怎么办?他们不会怀疑到五弟头上吧?”丁不仁望着大哥问。 “管他呢!”丁云大声说:“他妈的柳名是什么东西?” “只是可惜了这个醉三宵,”丁雨怪叫着:“多么漂亮的娘们!” 他这话一出,其余几个大笑起来,但一看到丁不义的尸体,立时又顿住了。 “去,把五弟的抬上马,带回去!”丁风吩咐道,自己率先跃上马背。 丁云抢先把五弟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身子一跃上了马背。 “走了?”无知看了看四鬼,问道。 四人也没有搭理,扬起手中鞭子,狠狠往马背上抽了一鞭! 马载着主人很快绝尘而去,只留下无知一人。无知自然也不会留在这种场合,很快就跃马扬鞭追赶上了上官旌表一行人。 “哎呀,他这瘦马的脚力可是超群的呀!”少女回头见无知追了过来。 “和尚去抢老婆,能不急吗?”红颜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他这匹可是好马呀!”林镖头赞叹道:“也不知道无知大师从哪里弄来的!” “是啊,跟我爹的那匹马很相似!”少女忽然接口道,仿佛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闭上嘴巴,不再说下去了。 “你爹是谁?”上官旌表和少女并肩齐驱,距离很近。说到这上官旌表又问:“我还忘了问你芳名呢!” “无知大师,五鬼走了?”林镖头恰好把话题叉开了。少女忙接上去问无知:“是啊,看他们方才那个样子,气势汹汹的!” 林镖头看了看无知又说:“不过,我也料定没事的,要是红颜再和你们斗嘴下去的话,就难保不出事了!” 这句话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不顾无知生死而离去的原因。也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怎么可以连累你们呢?”无知憨笑着,赶到了林镖头身边。 “再斗下去,老婆就被人先抢去了,哈哈!”张红颜看着无知忍俊不禁。 “那就先找个凑合凑合,如何?”无知凑到红颜身边,哈哈大笑起来。 “小心我撕破你的烂嘴!看你没干没净!”红颜杏眼圆瞪。 “说实话,我还很想见识一下你的飞镖呢!”无知又套近乎。 “大家加快步子,这里离市镇很远呢,天黑之前必须找个客栈住下来!”林镖头说着,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那四个怪物哪里去了?”红颜问无知。 “把老五的尸体云回家去了。”无知淡淡的说。 “看来这五鬼倒是兄弟情深啊!”上官旌表感叹着:“只怕这下又要引起一场厮杀!” “江湖中人,谁也难保吃了上顿有下顿,谁也难保不和人结怨,不过”无知说。 “不过什么?”红颜忙问:“你这和尚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卖关子?” “我是说,不过象林镖头这样豁达,从不与人结怨的还是有的!”无知看着红颜,慢慢说道。 “哎呀,大师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林镖头笑笑,和另外一个镖师一左一右把少女护在中央。 “大师不是真的想还俗吧?”上官旌表忽然好奇的问。 “哎呀,我和尚还俗了不就可以娶妻生子了吗?”无知看上去很兴奋:“当和尚有什么好?整天寡寺清灯,一点也不好玩!” 众人听到这,再次笑出声来。 这时,听到前面有兵器的碰撞和人马的叫声! 第5章两个少年 听到搏斗声,众人便赶上前去。林镖头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一路虽说没有人找自己岔子,却也不算平静。事情接连着发生,看来武林又起纷争了! “哎呀,打起来了,快走呀,去看看!”无知的马快,早已赶到了前头。 上官旌表断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山道上,有两人在奋力拼杀。是两个年纪尚轻的男孩,但出手却招招凶狠,专取对方要害! “哎哟,这两小娃子打得可真凶啊!”无知大声囔囔,很快就到了两个少年身边。 “是师叔,愚侄有礼了!”两人见无知近前,忙施礼道。 “怎么?”无知诧异的问:“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两个少年,一个是华山派的李烟,一个是崆峒派的张开。 “哎呀,谁是你们师叔?我和尚是少林门人呀!”无知却大叫道。 “可是,师傅上次和您一起看我们操练的时候不是要我们称您为师叔吗?”李烟委屈的说。 “那你呢?”无知手指张开,问:“我可没答应你叫我师叔的呀?” “师叔!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张开笑着说:“是师傅要我这样称呼您的呀!” 无知搔了搔后脑,也许自己的人缘太广,有些事情当时是随便说说的,现在被人当了真,好在也不碍事。 “那你们为什么打起来呢?”无知也不想理会许多,便问两个少年。 “他侮辱我们崆峒派!”张开先开口,瞪着眼看着李烟。 “是他口出狂言!”李烟手指张开大声说道。 这时众人都赶到了面前,看着两个少年,就要问个究竟。 “几位前辈!”李烟象模象样地给大伙一拱手,道:“大家来给我们评评理!” “是你错!还恶人先告状!”张开怒目圆瞪向李烟! “怎么回事?”林镖头总是个热心肠,也不顾自己任务在身。 “这小子总是说我们华山派不如他们崆峒派!”李烟大声说。 “这,”无知和林镖头面面相觑,还是无知先说:“华山派和崆峒派都是名门正派,在江湖中声望颇高,建帮的历史也很悠久了,很难分高下呀!” “就是呀!”上官旌表也插嘴道:“就为了这事,你们打起来了?” 两个少年脸上微微一红,没有做声。 上官旌表接着说:“你们不是以为,你们两个分出了胜负,就可以代表你们各自的门派分出了高下吧?” “那不是呢!”李烟看了看上官旌表,他对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长相却卓尔不凡的少年有几分好感。 “我崆峒派的掌门一定可以打败他华山派的掌门!”张开接过话头大声说道。 “你找死!”李烟大怒,又挺剑狠挑张开左臂! 张开也不答话,他从反方向向对手攻去。不一会儿,二人又斗得难解难分! 二人拼命厮杀,全然不听众人劝告。上官旌表毕竟少年心性,早已按耐不住,便飞身出马,来到二人中间。 二人自然不会把上官旌表放在眼里,长剑兀自缠斗一块。 “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上官旌表想要把二人分开,无奈二人的剑太快。 “你是什么人?”张开显然被上官旌表激怒了,呵斥道:“无名小卒,也敢管我们的事情!” 上官旌表见两少年如此轻狂,心里也很生气。但脸上却陪着笑脸说:“两位兄弟,你们这样打下去怎么可以分出胜负呢?不如算了!” 李烟瞪着张开说:“算了?除非他承认崆峒派不如我华山派!” “这样不太好吧?”上官旌表被弄得一脸尴尬:“你们两个只能代表你们自己的行为,怎么把大家都扯进去了呢?” “不,除非他承认了,我就放他走,要不然的话,连你一块”李烟话音未落,张开就暴喝一声,长剑狠狠攻了过来! 徒手对付两人的长剑,上官旌表自然不行,但有腰间插着的一对板斧可就不怕了。 上官旌表的斧头发出一阵清越的扬音,似乎有一道闪光在斧口一闪而逝! “鬼斧!”林镖头和无知他们忽然惊呼出声:“万万不可用!” “什么鬼斧神斧的!我偏不信你能躲过我的快剑!”李烟嗤道,全然不顾众人的阻拦,长剑一抖七个剑花,向上官旌表袭来! “好剑法!”上官旌表赞叹了一句。他想不到对方如此上年一出手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刚健有加。 说话间,上官旌表也抖开斧头,上砍下撩,应付着李烟的快剑。 李烟一出手就使出华山七支花,显然是邀功心切,不想竟然被上官旌表轻易化解。这下他的脸可就变成猪肝色了,大吼一声,长剑劲抖,招式再变,一股剑气顿起! 无知和林镖头此时不再开口。虽然上官旌表神兵在手,但他却是心存仁厚,所以如此以凶猛见长的兵器在他手中却也没有应有的咄咄杀气。 红颜更是惊奇不已,看上去文弱如斯的少年,挥动一对巨斧,居然能轻易得将对方的狠招一一化解,而且并不还手,这不能不说是新鲜事。 其实上官旌表也想还手,一挫李烟的锐气。可经方才无知和林镖头这么一囔囔,怕神兵有什么玄机,故不敢下狠招,更谈不上还手。 上官旌表不还手,李烟就好象遭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早已失去了风度,长剑舞得呼呼生风,剑尖不离上官旌表全身要害! 场上只有一个人满心欢喜,那就是那个少女。她一直看着二人的比斗,时不时点头微笑! 张开虽被冷落,心跳却在加快,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上官旌表轻易就将对手击败了,而且不露痕迹! 那么,这个少年必有来历! “我看算了,李少侠,这样斗下去也没有个结果呀?”林镖头摇头苦笑了下,婉言相劝。 “是啊,真丢人!”张开不失时机的挖苦李烟。 “你他妈的才丢人!”李烟输了招又被奚落,心里焦躁无比,此时已经毫无斗志,只想找个台阶走人! “方才你不是嚣张得很吗?现在怎么碰上对手了?”张开接着说:“我就说你们华山派就是一群窝囊废!” “你!”李烟气得暴跳如雷,身子急往后退,退出战圈,忽然把手中长剑一扔。跺脚道:“你,还有你,你们等着!”边说边手指上官旌表和张开,然后返身上马,绝尘而去! “呸!”张开看着李烟的背影,啐了一口,接着说:“如此不济,竟然口出狂言,真是好笑!” 说完,回头向上官旌表走来。 上官旌表此时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华山弟子,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张开向自己走来,心里更是慌乱。 他深知自己万万不能四处树敌,否则到时侯江湖之路就寸步难行了! 张开的想法却恰恰相反,他一心想试试自己能否战败眼前这个少年。当然除了出名之外,最主要的是对自己进一步考验。 所以他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手中的长剑已经出手! 他一改方才李烟的刚猛,采用阴柔的劲道,长剑缠向上官旌表的双斧! 林镖头和无知摇头苦笑了下,虽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却也忍不住好奇。更希望从他们的格斗中看出上官旌表的来历。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注意这个沉默不语,深藏不露的少年! 上官旌表身子往后急掠,竟然拔后数丈,连他自己也大吃一惊,更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 这样一来,张开的好奇心更甚,长剑随即跟上,未等上官旌表落地,剑尖直挑他的下盘! 第6章入住客栈 张开只想逼上官旌表还手,所以连下杀着,上官旌表岂能不知对方心迹? 上官旌表忽然说:“我看你的功夫在李烟之下,也就不必再打下去了。我对你们根本没有兴趣!” 张开听了,脸色立变,但没有马上发作,只是手上动作缓了一缓。 “你怎么知道?”张开忽然换了付笑脸,让人感觉意外。 “我刚才看你们打斗就知道你的功夫不如李烟!”上官旌表故意大声说,同时巧妙地躲过了对方的连环出击。 张开有点心虚,却也不肯服输,冷哼连连。手中长剑又换了招式! “我看你还是赢了李烟再来找我!”上官旌表见无知和林镖头他们已经久等了,不好意思再拖延下去。干脆把担子丢给李烟。他说完这话,身子忽然向侧急掠,跃上马背,然后奋力扬鞭催马,向前奔去! 其余众人见状,也催马跟了上去。 张开充其量是崆峒派的一个九流角色,自然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大家也就不再和他客道,纷纷扬鞭而去,只把张开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林镖头和另外那个镖师一前一后将少女夹在中间,这时也已经跟上了上官旌表。 众人此时真的是各怀心事,谁也不愿开口。倒是无知的大嗓门关不住。 “张开在崆峒派充其量是一个九流角色,但方才看他出手却是不凡啊!”无知感叹道。 “什么不凡?我看根本不济!”红颜不以为然道。还向无知瞪了个白眼。 “那你方才怎么不跟他比划一下?”无知催马来到红颜身边,故意大声说话。 “就他那种身份也配我出手?我呸!”红颜向一旁啐了一口。 无知怪怪的看着红颜说:“我说红颜,张开跟你没仇吧?干嘛这么损他?” “损他的人是你!把他提出来枉遭践踏!”红颜真是口齿伶俐! 林镖头没有答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他不时的注意着上官旌表,看来他对这个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严格来说,是对上官旌表的来历充满了疑虑。 “我们快点走,太阳都下山了!”少女这时说话了。大家立刻附和着,同时也纷纷催动马匹赶路。 众人很快来到了一个市镇,这时已经是万家灯火时分了。 虽然近来战事不断,商贩们仍然支撑着这个市镇的贸易,这个市镇看上去一片繁华安定的局面。 “不错!”林镖头赞了一句,催马和众人缓缓踏上街道。街道上各种不同口音不同腔调的吆喝声不断,奏响着市镇的主题曲。 “在这样的地方住一宿,人也会多活十岁!”红颜高兴的说。 “去你的吧!”无知大声说,同时催马赶到前头去了。 街道两旁的人纷纷注视着这一行行色匆匆的来客。更多的把眼光逗留在上官旌表和那个少女身上。 一个是美丽的少女,一个是玉树临风的少年! “我们就在这住下吧!”少女手指不远处迎风飘扬的大条幅。上面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金安客栈欢迎您!” “好吧,”林镖头说着又回头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你们说呢?” “哎呀,还有得选择吗?”无知的大嗓门把旁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无知毫无理会,继续大声说:“这里恐怕没有第二家象这种气派的客栈了吧?” “专门住高级客栈,你花消得起吗?”红颜却泼下一盆冷水,让大家不知道如何回答。 “算了,这趟一切花消都包在我身上。”少女见状忙说。 “也包括我和尚?”无知乐颠颠的问。 “包括我们这一行五个人!”少女认真的说完,又笑笑。 “哎呀,我就知道跟你们一起走,总是不错的,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谁叫你那么有钱呢?”无知高兴的说着,跳下马,就向客栈走去。 他这话没错,动用一个镖头来护送的人自然是身份不低的人! 至少是个富家千金! 大家纷纷下马,向客栈走去。立时就有伙计迎上前来。 “客官里面请!”伙计们服务也很周到,把众人的马匹牵走,同时有人在前带路。 少女把入住手续办好,也就进了住房。 她特地安排上官旌表住在隔壁,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心思。 上官旌表随伙计进了住房,眼睛不禁睁大了,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布置摆设这么豪华的客房,想来价格一定不菲。他在心里感激少女,同时也想去看看其他人。 上官旌表进了房后,马上就出来了,这时门口站着那个少女。少女微笑着问:“还满意吗?” “让你破费了!”上官旌表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并低下了头。 “怎么这么客气呢?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少女大方的笑笑,走近上官旌表,又说:“走,先去吃饭吧。” “是啊,先吃饭吧!我肚子都饿扁了!”无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一边大声说道。 少女笑笑,点头走在前面。 五个人围坐在餐桌边边吃边逗乐,又是无知的大嗓门一次又一次把大家弄的捧腹大笑不止。 少女不时的把眼光投向上官旌表,林镖头看在眼里,装做不知。还是红颜的话一出口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你和她真是很配呀!”红颜对着少女的脸大声说话,少女脸猛地羞的通红。 “你这死婆娘!这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无知大声说,说完自己带头大笑起来。 “本来就是嘛!”红颜仿佛受了委屈似的低头说。 “大家吃菜,来我们喝酒!”林镖头忙打破尴尬,端起酒杯,向无知示意。 上官旌表正处在尴尬中,见有人提议喝酒,忙举起酒杯,环顾了一下,然后,猛喝了一口。 “看来少侠还是海量?”林镖头看着上官旌表说。 看来他现在已经开始注意上官旌表的一举一动了。 也许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传闻中的上官旌表?那个勾结土匪把赵府抢掠灭口的那个恶徒? 眼前的这个少女纯真而善良,决不象传闻中的那个灭绝人性的恶徒,但他的特征,最主要的是他这对斧头,唉 上官旌表也察觉到林镖头一直在注意自己,心里虽然七上八下,但不敢露于行色。 “吴少侠祖籍何处?”林镖头忽然问道。 “哎呀,吃菜,吃菜!”少女却忙为上官旌表解围道。此时知道上官旌表的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为了不让上官旌表不陷入难堪,她忙打断了林镖头的话头,同时说:“最近好象听说草原狼组的人在中原活动频繁,他们说不准会想法子给我们中原武林制造祸端呀。” “这话不假,我看草原狼组的人野心不小!”无知也大声附和。 “最主要的是最近好象事故不断,而且都很蹊跷!”红颜接口道。 “就象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也想搞出什么大事?”少女鄙夷地说,同时环顾了一下周围。 “我可不这么认为,”无知说:“花谢和三少爷就很不简单!” “据说花谢和三少爷都是中原人?”上官旌表试探着说。 “你怎么知道?”林镖头忽然回头问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说:“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不敢肯定。” 林镖头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忽然少女捂着肚子连连叫痛! 第7章温乡不了情 众人见少女连连叫痛,都紧张万分,林镖头更是感觉奇怪。自己分明已经用银针试过了,食物中应该没有毒的,而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快扶她进房!”林镖头简单下令,旁边的镖师忙将少女抱起,向房间跑去。 “快去叫大夫!”红颜也着急的大叫着:“要出了人命可了不得!” “没那么严重吧?”只有无知不以为然的还在喝酒,并淡淡的说了句。 “我看她多半是赶路赶急了,胃疼。不碍事!”无知接着说,并大块吃肉。 上官旌表听到无知的话,心里稍稍安定了点,但还是跟着那镖师来到了少女的住房。镖师把少女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就走。这时少女已经醒了过来。 少女环顾了下周围,看上官旌表立在门口,就说:“进来,帮我把门关上!” 上官旌表一愣,但还是照办了。他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不敢看少女。 少女忽然笑笑,脸上显现诡秘的神情,向上官旌表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少女轻轻的说。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到林镖头在说话:“大夫,请您快点,情况紧急呀!” 转眼间,众人已经到了房门前,上官旌表忙去开门。 一群人进了房间,见到少女的神情都很诧异,只见少女已经安然无恙的坐在床头。 “怎么回事?”大夫走近少女,关切的问。 “刚才忽然一阵肚子疼,一下子又好了,真不好意思!”少女尴尬的说着,脸上泛红。 “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大夫说。 少女依言把手伸给大夫,大夫便开始为她搭脉。大夫皱着眉头搭了半天脉,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就站起来说:“小姐没事。” “这太好了!”红颜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少女大声叫了起来:“被你吓死了呢!” “走吧,没事了还呆在这干嘛?”无知最后一个过来,走在第一的也是他。 众人走出了房间,无知轻轻的说:“什么病?分明找机会和那小子在一起!你们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刚认识吗?”红颜睁大眼睛说。 “他们不仅认识,而且是老熟人了!”无知甩下一句就走了。 红颜不解地看了看林镖头,林镖头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支持无知的观点。 “真搞不懂,喜欢就喜欢嘛,还搞那么多状况!吓死人的!”红颜抱怨着,也快步走了。 林镖头回头见那镖师跟来,忙在他耳边轻轻交代:“注意一下那个少年,我怀疑他就是上官旌表!” “是!”镖师忙点头,并说:“我也有种预感,肯定是那小子,不过眼下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现在是朝廷通缉犯,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要注意女孩的安全!”林镖头看了看四围,见无动静,忙交代着,自己隐身而去。 少女独自把上官旌表留下,全然不顾众人的议论。这下可把上官旌表弄得尴尬异常。 上官旌表扶着少女,少女干脆把身子倒在他身上。 “你这是怎么啦?”上官旌表想推开她,却又有点不舍。说心里话,和少女开始接触到现在,仿佛心里已经有了她隐约的影子,这些日子天天在一起,两人的感情更是急速升华。 “明天一早就可以赶到洛阳,就要分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今天我们好好聚一聚,行吗?”少女忽然倒在上官旌表怀里,幽幽的说。 路上的一幕幕涌现在心头,上官旌表心里既高兴又紧张。 少女一路上对自己含情脉脉,百般照顾的情景,让自己不止一次感动过。但在此之前,他只当少女是感激自己对她的几次救命之恩,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喜欢自己! 而且喜欢的那么干脆,直接! 望着少女嫩藕一般的手臂缠在自己腰间,上官旌表心怦怦直跳。他已经尝试过女人的滋味,知道和女人床第间的快慰,所以,和自己潜意识上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总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在心头。 少女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握着上官旌表的手越来越紧!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了,你干嘛这么紧张?”少女抬头问上官旌表。她是明知故问。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官旌表低头轻轻的说,同时扮了个鬼脸。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上官旌表低下头问。 “现在?”少女笑笑,接着说:“不告诉你!” “不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吧?别等我们分开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上官旌表摇着少女的肩膀说。 “不,你很快就知道了!”少女坚持着,同时离开上官旌表,站了起来。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难道有什么秘密?”上官旌表顿了下,看着少女的脸说:“要不,你的身份特殊?” 少女这时回头看了看上官旌表,虽然他的话句句落进心坎里,此时她却无语。 “早点休息吧!我回房睡觉去了。”上官旌表见少女不再说话,就打算告辞。 “再陪我看看夜景,好吗?”少女推开窗户说。外面是灯火阑珊,一轮明月当空高挂。 “今夜的景色的确很美,可惜不知道过了今宵,以后能否再重逢!”上官旌表走到少女身边,轻轻感叹着。 “想我啦?”少女妩媚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你不是有个紫衣吗?” “你都知道了?”上官旌表惊奇的问。 “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少女望着窗外,慢慢的说,似乎满怀心事。 “不错,紫衣是我第一个女人。”上官旌表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 “你可以选择!”少女却反对道。 “哦?”上官旌表感到意外:“我能怎么办?” 少女看着惊讶的上官旌表,良久才说:“那就是死!” “这”上官旌表无语,顿时陷入尴尬中。 “傻瓜!”少女推了他一把,笑了笑说:“你们男人总是与我们女人有区别的,我能理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啦?”上官旌表满头雾水。 “唉,不说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少女忽然咬了咬嘴唇说。 “你也早点休息吧。”上官旌表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四处都是人们的说话声,这个繁华的市镇,月色和灯光里正上演着一幕又一幕夜生活。 “吴少侠还没有睡吗?”转角处闪出林镖头。 “您也没睡吗?”上官旌表忙打招呼。 “哎,我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两个人轮流值班照看着呢!”林镖头似乎话中有话。 “那是!”上官旌表敢情听出了弦外之音,加快了步子离开。 忽然身后又传来少女的声音:“你先别走,我有事问你。”说着,少女的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林镖头还没睡?”少女仿佛才发现林镖头,淡淡的打了声招呼,过来一把拉住上官旌表的手进了房间。 “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上官旌表埋怨道:“你看他们现在对我的看法!”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样子!”少女嘟起小嘴说。 “你这是?”上官旌表看了看少女,半天才说:“我真的越来越糊涂了!” “你不了解当然糊涂了。”少女笑了笑,探头看了看外面。见林镖头还在徘徊,故意大声说:“现在这个世界管闲事的人就是多!” 上官旌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他却看到有一个人影在一根柱梁边一闪而过。 “谁?”林镖头立刻警觉地跟了过去。 “有人!”上官旌表也抢出了房门! 第8章多情笛子 林镖头的身法奇快,闪电一般掠出,从侧面切向那人影的去路! 他快,人影更快,等他身子落定,早已没有了动静。只有上官旌表站在旁边。 林镖头转身看到上官旌表,愣了一下,自己的动作抢在他的前面,而且隔了一小段距离。而他却能几乎和自己同步到达这里,可见这个少年的修为! 见林镖头诧异的望着自己,上官旌表倒有点不好意思,忙问:“人呢?跑了?” “是啊,跑了,想不到比我们还快得多!”林镖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自从进了死亡谷后,自己的武功可真是猛飞突进。先是七少传授自己的千人斩,然后是媚娘的九切灵虚,再后来是得到神兵鬼斧 上官旌表想到这儿,忽然肩头上有人轻轻拍了下! 他本能的回头一看,是紫衣! “你,你怎么来了?”上官旌表又惊又喜。 紫衣微笑着:“我怎么能不来?”说着,又顿了下,看了看上官旌表,脸神怪怪的。 “你最近还好吗?”上官旌表忙问道。 “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走!”紫衣看了看四围,轻轻的说。然后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往外走。 可这时只见林镖头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这边。 “林镖头,是你呀,好久不见了!”紫衣忙打招呼。 “参见”林镖头刚要说出下文,被紫衣挥手阻住。 “算了,这里没你的事,去保护好她吧!”紫衣笑了笑,说。 “是!”林镖头居然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看来,你的身份还挺高的?”上官旌表诧异的看着紫衣,仿佛不认识一般。 “别瞎猜了,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紫衣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往外走。 上官旌表跟随着紫衣向外走去,很久没有看到紫衣,那种滋味心里已经反复体会过。如今朝思慕想的人就在眼前,怎肯放过? “穿过街市往左,那边就是一片林子。”紫衣笑着说,加快了步子。 “又要走那么远?”上官旌表嘴里说着,心里很高兴。能找个僻静的地方和紫衣聊天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别说是她主动的。 “快走吧!”紫衣看了看上官旌表,眼睛哒吧嗒吧的,象是猜透了他的心事。 街市上人声嘈杂,不时有马车辗过。上官旌表和紫衣牵手走过街市,自然吸引了许多目光,连马车上的人也注目张望。 好一对靓女俊男! 面对众人的目光,二人才感觉害羞,便加快了步子。两人开始施展请功,从路人头顶上急掠而过。 “快来看呀,有神仙!”一个乡下老汉在大声叫喊着。 人群立即引起骚动。 “有神仙?神仙在哪里?”众人忙抬头望。只见一对少年男女携手正凌空而过! “哎呀,真厉害呀!”许多人在高声赞叹,并且有人开始鼓掌。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掠,全然无心理会众人的惊叹。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郊外的树林边。这时二人才放慢了步子。 “你好象偏爱树林?”上官旌表问紫衣。 “怎么说?”紫衣故意反问。 “有什么话不可以在房里说吗?那里更清净。”上官旌表也故意试探对方。 “不,我不想影响一个人的情绪!”紫衣咬了咬嘴唇,慢满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女孩?”上官旌表忙问。心里却也有一点慌乱。 “没错!”紫衣回答的干脆,直接。 “我和她只是朋友”上官旌表说着,又被紫衣打断。 “我知道,但她喜欢你!”紫衣脸上有淡淡的醋意。 上官旌表心里咯噔了一下,惊奇的问:“难道,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你怎么这么说呢?”紫衣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走进林子。 一抹月光倾泄而下,林子里静谧而肃杀。 紫衣来到一个大土丘上,就着青草坐了下来。慢慢从怀里掏出了笛子! “这就是神工?”上官旌表走近紫衣,端详着这支充满传奇的神秘兵器。 紫衣微微点了点头,慢慢把笛子放到嘴边,开始吹响。 “千古风流?”上官旌表忘情的倾听着紫衣吹奏的曲子,象是在倾听一个哀怨缠绵的故事! 紫衣听了上官旌表的话,顿了下,放下笛子,轻轻的说:“这是吴国周瑜为自己的爱人所创的一个曲子!” “就是三国时的那个周瑜,对吧?”上官旌表似乎以前也听说过,便问。 “是的。”紫衣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一段凄婉的曲子,却包含着一个传奇的爱情故事!” 说完,她有把笛子放到嘴边,开始吹奏。 笛声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如歌,时而如泣,在这静谧的山林里如秋波荡漾! 不知道什么时候,紫衣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滴滴落在笛身上。 上官旌表也感觉到鼻子发酸,心里有百感交集的感受。 “好一段千古风流!”上官旌表抬头望了望天空。蔚蓝的天空,今夜的月色特别纯白,星星象散落的珍珠,发出闪烁的光芒。 “难道,你也有难忘的情事?”上官旌表走近紫衣,轻轻的问。 紫衣象是没听到上官旌表的话,依旧忘情的吹奏着这曲《千古风流》! 山风轻轻拂动紫衣的缕缕青丝,紫衣纹丝不动,她已经彻底进入到曲子中去了! 滴滴泪水悄悄在她脸颊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衣的笛声嘎然而止。而这时,她已经泣不成声! “别伤心了,好吗?”上官旌表扶住紫衣,这时他总算想到了安慰她。 “不,”紫衣把头埋进了上官旌表怀里,低声说:“我是感动!” “为谁?”上官旌表也把头凑到紫衣耳边,轻轻的问。 “周瑜是当时最懂音律的人,”紫衣慢慢说道:“有一个女子,羡慕他的才华,曾经为他付出了一生”说到这儿,紫衣顿了下,抒了口气,接着说:“直到女人将要弥留之际,周瑜才知道!” “她一直都没有向他表白过?”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不,周瑜自视清高,不予理会!”紫衣慢慢的说。 “天下有这种女子?”上官旌表听到这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瑜到死前才发觉,其实自己最爱的人,就是这个女人!”紫衣叹了口气,接着说:“于是他为她谱写下了这曲《千古风流》!” “太令人感动了!那个女子是谁?”上官旌表激动的问,他也在为这个女子鸣不平。 “历史没有记载女人的名字,只把这首曲子留了下来。”紫衣也抬头看了看天空,把故事讲述出来了,缓缓舒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曲子的?”上官旌表抱紧紫衣,付在她耳边问。 紫衣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吹这个曲子吗?” 上官旌表困惑地摇了摇头。 “这跟我们这对兵器有关。”紫衣说完,挣扎着离开上官旌表的怀抱,靠在一棵树上,象一个深情等待郎人回家的怨娘。 上官旌表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慨,这对神兵不仅凝集了诸葛亮一辈子的心血,而且有着精彩的传奇! “难道,诸葛亮比周瑜更懂音律?”上官旌表问。 “不,但他却是一个真正不可思议的发明家!”紫衣脸上满是钦佩的神色。 “怎么说呢?”上官旌表走近紫衣,急切的问。 第9章奥秘 紫衣小心翼翼地收好长笛,温柔的看着上官旌表。 “我们认识多久了?”紫衣忽然问道。 “四个月多七天!”上官旌表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紫衣点头微笑着,对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别叉开话题好吗?”上官旌表忙说:“告诉我,周瑜和诸葛亮各自跟这神兵的关系!” “你别把我看得太神秘了!”紫衣笑笑,接着说:“你的鬼斧取的是刚猛之气,而我的神工,则以阴柔见长。” “问题是诸葛亮怎么安排这些因素,而且能让这对神兵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 “他是怎么安排的?” “没有记载!” “那,你这不是废话了吗?” 上官旌表听到这,扑哧一笑,反驳道。 “错!”紫衣一本正经的说。 上官旌表看了看紫衣,无奈的说:“那你说清楚一点呀!” “我这神工的制敌要害就是这笛声!”紫衣笑笑说。 “它可以摄人心魄?”上官旌表想想方才所受的感动,疑惑的问。 “是的,但你例外。”紫衣慢慢说。 “怎么?”上官旌表问。 “因为你是鬼斧的主人!”紫衣说:“鬼斧神工是相辅相成的,也是相克的。” “难道这跟五行的相生相克有关系?” “正是!” “那就真的太奇妙了!” “要不怎么可以和木牛流马齐名?” “可我还是不懂!”上官旌表望着紫衣,眼前这个少女,越看越神秘莫测。 “诸葛亮认为,天地万物都离不开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五行相生相克而繁衍万物。”紫衣眼里闪烁智慧。 “那跟我们这对兵器也有直接关系吗?”上官旌表问。他并不喜欢听这些难以理解的道理。 “当然,你不懂这些道理,也就不会真正运用鬼斧!” “那我怎么又成了它的主人呢?” “那是你的五行与它的五行完全吻合!” “那,除了我,就没有人与它吻合的吗?” “当然有,但很少。” “如果有的话,那我也就不是它的唯一主人了嘛!” “可以这么说!” “鬼斧到底有什么惊人威力?我怎么还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还不会运用!” “你知道?” “当然!” “哇,那你,怎么这么小的年纪,什么都知道呀?”上官旌表感到惊奇,紫衣的年纪比自己还小,懂得的东西却比自己多得多! “我父亲告诉我的。”紫衣微笑着说,左手轻轻拢了下被风吹乱的秀发。 “你父亲?” “是的!” “也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去你的!”紫衣听到上官旌表说出这话,脸上一红,轻轻在上官旌表手上拍了一下。 “想谋杀亲夫?”上官旌表得寸进尺。 “别在我面前装蒜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紫衣忽然又不高兴了。 “你是说她?” “难道还有别人?” “我”上官旌表忽然无语。说心里话,自己的确喜欢那个女孩。 “你不要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否则有你好看的!”紫衣正色道。 “我们不说这些了,行吗?”上官旌表知道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必定要糟。赶紧换了话题,说:“你还是教我怎么使用鬼斧吧?” “好吧!”紫衣看了看上官旌表,笑了笑。 上官旌表解下斧头,仔细端详着。紫衣把斧头接过来,轻轻敲了敲,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 “来,你来敲敲。”紫一对上官旌表说。 上官旌表轻轻在斧头上用指头敲了敲,只听到一阵清越的声音! “听到了吗?这就是证明你和这斧头是相生的!”紫衣诡秘的笑笑:“只要你跟它多交流,它就可以在你手中随心所欲了!”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运用你的内功心法来支配斧头,知道吗?”紫衣强调道。 上官旌表听了,首先想到了七少的千人斩! 就象以前自己想的那样,如果把千人斩这个绝学运用到鬼斧上,应该可以增强斧头的威力。想到这,上官旌表走到草坪中间。开始慢慢挥动斧头。 “这就是千人斩?”紫衣见上官旌表舞动斧头,招式极其怪异精妙,忙问。 “是的!”上官旌表点了点头。 “那太妙了!”紫衣高兴的说:“千人斩是一门刚健勇猛的绝学,正好适合鬼斧运用,如果能做到人斧合一,你就大功告成了!” 上官旌表听了紫衣的话,手中斧头越舞越快,越舞越猛! 只见一股劲风鼓荡而起,四围的树木被猎猎风声吹拂得东倒西歪! “还不够功力!”紫衣摇了摇头,接着说:“如果达到了一定境界的话,你光凭斧头的杀气就可以杀人!” “可我不想杀人!”上官旌表忙摇头说。 “江湖之中,你不杀人,人就灭你!”紫衣抬头望着天空,幽幽的说:“不过,你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必有所为!” “我们回去吧?夜已经深了,明天还要赶路!”上官旌表停了下来,对紫衣说。 “是该回去了,今天你已经懂得了怎样去使用鬼斧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紫衣笑了笑。 “可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呀!”上官旌表忽然一把将紫衣抱住! “不可以!”紫衣坚决的拒绝,并一把将上官旌表推开。 看到上官旌表失望的样子,紫衣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说:“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已经不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对吗?” “不,我们相交时间也不短了,我了解你!”上官旌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胡乱说道。 “你了解我?了解我什么?”紫衣苦笑了下,转身向来路走去。 “回去吧?太晚了!”紫衣说着,身子掠起,向远处赶去。 上官旌表也不多想,紧紧跟在她身后。可不管他如何尽全力追赶,二人还是拉下不短的距离! 紫衣在前头微笑着等上官旌表赶上来,说:“你还是早日赶到少林,看明圆大师能否传授你少林心法,这样能够帮助你更好的运用鬼斧。” 二人说着,又开始赶路。不一会儿,两人已经进了市镇。 此时的街市上已经很少有路人经过了,偶尔有些关门较迟的店铺的灯光还亮着。 “夜已经深了!”紫已说着,身子向前急掠而去! 二人的脚力本来不凡,不大功夫已经赶回客栈。这时霍然只见那少女正站在房门口望着他们! 这么晚了还没睡?上官旌表感到一阵尴尬,低下头去。 紫衣仿佛没事儿一般径自走向那少女。 “你来了?”少女微笑着问。 紫衣点了点头,来到少女身边,看着她的脸,说:“怎么还没睡?” “我心里有点乱。”少女轻轻的说,用手拧了拧衣角。 “我也该走了,我来这是有要事的,现在也要回去休息了,你明天还要赶路,也早点休息吧!”紫衣看了看少女,慢慢的说。说完,转身就走。 等上官旌表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紫衣的背影。 第10章紫衣的第一个情人 “你怎么还不睡?”上官旌表盯着少女的眼睛问。 “我心里有点乱,就出来透透气。”少女低着头,轻轻的说。 上官旌表往外望了望,紫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因为她?”上官旌表诧异的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和少女的感情已经升华,如果不是和紫衣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也许已经做出了选择。 少女摇了摇头,看着从檐下透来的淡淡月光,良久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凭直觉,上官旌表感觉少女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少女不自然的拧着衣角,轻轻说道。 “我知道,肯定是关于紫衣的事情!”上官旌表抬头望了望天色。看月亮的方位,此时应该到了子夜时分。自己却仍然没有丝毫睡意,现在看到少女似乎有什么秘密想透露给自己,心里就更无法平静。 “我知道,紫衣的背景很不寻常。”上官旌表走到少女身边,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少女忽然抬头看着上官旌表,幽幽的说。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终究也会知道的。”上官旌表把头转过去,走廊里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走,到我房里去说话!”少女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就往房里走去。 上官旌表随少女进了房,房里散发着阵阵少女的芳香。 少女走到窗台边,背靠窗台,面对上官旌表,似乎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紫衣有过不少男人,对吗?”上官旌表单刀直入,面对少女。他想起了自己初入死亡谷的那些情形,此时历历在目。 “而且我还估计你们早就认识?”上官旌表忽然苦笑了下。自己在这两个女孩面前,就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她们的世界,深不可测。 “她的确有过几个男人!”少女慢慢说道,眼睛从上官旌表身上移开,望向窗外。 上官旌表的心忽然有一种被揪痛的感觉。特别是在今夜!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紫衣了?那眼前的这个女孩呢? “我是不是不该把这些告诉你?”少女忽然转过脸来问上官旌表。 “不!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上官旌表快步走到少女身边,急切的叫道。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难保这些有关紫衣的过去成为永久的秘密。 “你答应我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好吗?”少女抓着上官旌表的手说。 上官旌表忽然产生了对眼前少女的厌恶之情,她的虚伪,她的做作。 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番话,不能不说是别有用心了。因为自己已经把和紫衣的缘遇告诉她! 心里在隐隐作痛,除了单纯的吃醋,还有一种淡淡的悲哀。眼前的少女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自己?上官旌表忽然变得焦躁起来。 “你快点告诉我,好吗?”好奇心一再驱使他,上官旌表猛地抓住少女的肩膀,拼命摇晃着。 “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少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狡黠地换了付笑脸。 “我只知道她的第一个情人。”少女看着上官旌表的脸小心翼翼的说。 “第一个情人?”上官旌表心在隐隐作痛。 他看着少女,急切的问:“他在哪儿?” “他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少女有点胆怯的轻轻说道。 “那你快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上官旌表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几乎是吼叫着。 “诸葛弘。”少女把头别向一边,慢慢说出了名字,然后吐了口气。 “诸葛弘,很好听的名字!”上官旌表苦笑了下,接着问:“那他们后来呢?” “后来?”少女耸耸肩,轻声说:“如果你去了死亡谷,就知道一切!” 上官旌表立刻想起了那几个被锁在巨树下的少年! 难道,这就是少女所说的紫衣的那些情人?那他们又究竟犯了什么错呢? “她今年多大了?”上官旌表苦笑着:“还分什么第一第二个情人?” “我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有过好几个男人了!”少女的话让上官旌表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上官旌表忽然怒火从心里升起,对准少女的脸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上官旌表嘴里叫着,眼睛发红。 少女灵巧的一闪,躲过了上官旌表的巴掌,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他。 “你怎么啦?难道不是你要我对你说实话的吗?”少女委屈地流出了泪水:“就算你喜欢她,可我说的是事实!”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上官旌表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可说了吗?” “我也是为你好!”少女轻轻的说。 “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上官旌表大声说:“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当然有原因,但这也是事实。”少女的头望着窗外,泪水悄悄从脸颊滑落。 “也许,你存心要拆散我和她,所以才编个故事来误导我对她的认识!”上官旌表越说越激动! “是你要我告诉你的!你根本不了解她!”少女转过身来,也大声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你和他们一样落得同样的下场!” “什么下场?这根本就是你编的故事!”上官旌表冲着少女吼了起来。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少女气得脸色铁青,手指上官旌表,大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编故事骗你?” 上官旌表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脸忽地涨得通红,忙抓住少女的手,怯怯的说:“对不起!” 少女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敢再往下说了。 这时,窗外出现了林镖头的身影。 “小姐,您没事吧?”林镖头脸色凝重的问。 “您怎么还不去睡觉?谁叫你们这样看着我的?”少女生气的大声呵斥道。 “您没事就好,保护好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请小姐别见怪!”林镖头认真而坚决的说。 少女生气的把窗门关上,哼了一句。 “对不起,是我影响了你!”上官旌表见状忙陪着笑脸,并向门口走去。 少女没有挽留,眼里却有隐隐的失落。 上官旌表把少女的房门随手关上,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官旌表无力的推开门,少女的话在耳边响起:她有过几个男人! 其实和紫衣的第一次肌肤接触他就知道,紫衣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听到耳里又是另外一种滋味:那是一种难堪,惋惜,愤怒! 也许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上官旌表默默想着,但紫衣的身世背景已经勾起了他的强烈好奇!他要去弄清楚这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旌表才算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天已大亮。众人洗刷完毕,只等他一人了。 林镖头其实已经不想再让上官旌表跟自己一行人同路了,如果不是只剩下一天的路程。 见上官旌表出来,只淡淡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一边去了。 上官旌表虽然觉察到他们的异样,却也没放在心上。他的眼睛在找寻那个少女! 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众人四处叫喊,找寻,就是没有任何踪迹! 林镖头脸色铁青,额头冒汗,冷冷的盯着上官旌表,似乎要从他的眼里找出答案! “她不会有事的!”上官旌表忙说。心里却也慌乱。少女真的被自己气跑了吗? 第11章绝情手 众人一阵慌乱,尤其是林镖头。他压镖十余载,从未栽过跟斗,今天少女忽然失踪,林镖头急得团团转! “有什么好乱的?丫头不就是被他气跑了吗?我们快一点,一定可以追上!”无知不以为然的说。 “对呀,有道理,房中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把帐付了。不过是不辞而别而已嘛!”红颜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个我还不知道吗?”林镖头苦笑了下,接着说:“问题就是,她究竟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里去洛阳有几个方向吗?”上官旌表忙问。 林镖头看了看上官旌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热情,慢慢说道:“这里去洛阳,有两条路可走。丫头都很熟悉的,这些都不必担心,担心的是这一路上草原狼组的人活动频繁,怕她路上有危险。” “那我们分成两路,分头追赶,如何?”上官旌表感到内疚。如果没有昨夜的一番谈话,少女不会赌气离去。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那写话,已经深深伤害了她的自尊! “前辈,您分配一下吧,我们兵分两路!”上官旌表走到林镖头面前,诚恳的说。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林镖头沉吟了一下,接着对另外那个镖师说:“这样吧,我和红颜一路。你和吴少侠一路,正午前必须找到她!” “那我们在哪里会合?”镖师忙问。 “迎宾茶馆!”林镖头简单交代后,大踏步走出客栈。早有伙计把他们的马牵了过来。 “分头行动!要快!”林镖头和红颜跃上马,大声说了句,然后绝尘而去。 “走吧!”镖师一扬马鞭,骏马急奔而出。 上官旌表忽然想起无知和尚不见了,忙问:“无知大师怎么不见了呢?” 他话音未落,就见无知赶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这林老儿不够意思,硬把我赶到你们这边来。哼,等下要是遇上强敌,看他怎么应付!” 镖师笑笑:“林镖头武艺超群,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有飞镖襄助!” “那倒也是。”无知说着,已经赶到前头去了。 “我们跟上!”镖师向上官旌表示意,加紧催赶跨下骏马前行。 “大师跨下可是名驹‘千里云烟’?”上官旌表问无知。 “正是!”无知得意的笑笑,卖弄地两脚一夹,宝驹急跃而去。 “我们追不上他的,让他打先锋吧!”镖师摇头笑笑,和上官旌表并驱而行。 无知催动千里云烟,不大工夫就赶出几十里路,把上官旌表二人落在后面。无知天生急性子,只想早点找到少女,也顾不上许多了。 他在马上算算脚力,如果少女不是急赶的话,自己也该可以追上她了,可一路上连个影儿也没有,莫非她走的是另外一条路线? 如果这样的话,却也省事。无知不时的向路人打听,可谁也没有看到符合那个少女特征的人。这让无知渐渐焦躁起来。 马穿过一个又一个市镇,又来到了一片林子。 翠绿的树木掩隐着一条崎岖山道,却也清净。无知却本能地警觉了起来。 如果少女走的是这条路线的话,那么在这个地方是最容易出事的! 这里是霍霍有名的野猪林。十里连绵的老林,很少有路人会单独经过这里。 这里不仅有毒虫猛兽,还有劫财劫色的强盗!想到这,无知自然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前面有兵器相接的声音!无知猛地一震,两脚一紧,宝驹猛然加速,一会就赶了过去。 这时可以看到搏斗的场面了。 无知一见,既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少女果然走这条路线,紧张的是,围住少女的霍然是草原狼组的人! 中间那个和少女拼杀的是一个少年,少年的武功虽然不见得如何出众,但出手间却是狠毒,老练。少女丝毫也占不到上风。 旁边立着两人,一个是绝情手,一个是六欲掌,他们二人是草原狼组的四大护法中的人! 绝情手和六欲掌得意地看着少年和那少女格斗,一付稳抄胜卷的样子。而少女的脸上却是热汗直流! “好不要脸!”无知闪了出去,大声呵斥道:“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 “原来是无知和尚!”六欲掌冷冷的看了无知一眼,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里是我大宋的地盘,容得了你们猖獗吗?哈哈!”无知的大嗓门一响,少女精神为之一振,手脚也灵动起来! “少废话,和尚!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得把你的人头留下!”六欲掌话音未落,人已抢上前来。 六欲掌的武功极其邪门,只要他运功在手,立时可见他的掌变成黄色,而且夹杂着血线一般红丝,贯穿手臂! 此时只见他的掌已经渐渐变黄,眼露凶光。逼向无知。 “凭你六欲掌恐怕也奈何不了我无知!”无知早已运功在手,只待惊天一击! 无知的武功完全秉承少林派的刚猛劲霸,是邪门武功的最大克星。六欲掌虽然狂傲,却也不敢大意。催动马匹,慢慢向前。 绝情手也慢慢上前,想必想突然出击。无知见状,嗤笑道:“难道两个大名鼎鼎的护法要一起上吗?” “臭美!”绝情手脸上一红,不自然地后退几步,嘴里说:“就你无知和尚,他一个你就对付不了,还用得上我吗?” “是吗?”无知话音未落,身子忽然掠起,腾空一掌,径自急劈向六欲掌! 六欲掌似乎早有防备,身子急从马背上跃起。向一边闪去,这样两人同时落在了马下。 “本大师和你玩几招,你只管把你的毒掌使出来吧!”无知毫无惧色逼向六欲掌! “今天不会再让你或着离开!看掌!”六欲掌大喝一声,左掌猛地推出。一股浓臭味漫散开来。无知不禁皱起眉头。 无知深知对方的掌上有毒,不敢与他对接。只能攻击对方身上其它部位。见对方掌势凶猛。只好先避其锋芒,身子往右急挪,同时右掌变指,直戳对方腰间重穴! “好久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小啊!”六欲掌咬牙切齿道。几下落空,使得他焦躁不已。 “不是我进步,是你退步了!”无知耻笑道:“都成了丧家之犬了,当然害怕了嘛!” “你他妈的就会贫嘴,把你嘴巴打烂了,看你怎么狂下去!”六欲掌怒极反笑。同时又变了掌势。此时向无知下盘急功。 无知的少林大力金刚掌了得,但下盘却是弱势。这一点对方也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六欲掌现在就专功对手下盘。这一招果然奏效,无知被逼得手忙脚乱。 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少女和无知都高兴起来。因为只要听马奔跑的声音就可以断定,是上官旌表他们赶来了! 绝情手也紧张起来,这时他忽然出手!而且又快又狠!无知再快,也抵不过两个顶尖高手的合击。莫说是偷袭! 哇的一声,无知嘴里喷出血线!看来重伤无疑! “大师!”少女惊叫一声,眼泪从眼眶流了下来。 恰好这时上官旌表已经赶到。上官旌表见状,也不多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扑向绝情手! 上官旌表虽然从未见过这两个人,但能在一掌之下将无知击成重伤的人就决非泛泛之辈了。所以他就拔出了腰间的斧头。斧头发出一阵清吟,一道寒光闪过,劈向绝情手的双手! 绝情手见状急退,眼神异常惊讶! 第12章郡主 “你小子怎么会有鬼斧?”绝情手急退,堪堪躲过上官旌表的一击。其实上官旌表旨在把绝情手击退,好让无知脱身,所以并没有用全力。见绝情手闪开了,忙把无知扶住。 “大师,你怎么样?”上官旌表扶住无知,急切的问。 “我没事,快把丫头接应下来!”无知嘴里流出鲜血,看来伤得不轻! 上官旌表此时已经见到镖师把少女替了下来,松了口气。回头见绝情手正狠恨的盯着自己,便站了起来。 “你就是绝情手?”上官旌表冷冷的问。 “凭你也配问我名号?”绝情手把头别向一边,神情异常傲慢。 无知暗自调动体内真气,迅速地转了几个周天,发现自己并无大碍,也便露出笑容。 “大师,你没事吧?”少女见无知调息片刻站了起来,忙问。 “绝情手虽然狠毒,但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无知擦去嘴角的血迹。愤怒的盯着绝情手,嗤道:“有本事和我和尚真枪实战再来一次,是好汉就别偷袭!” “你这死和尚杀我弟兄还少吗?这一掌算是为弟兄们报仇!接下来是要你的狗命!”绝情手狠狠说道,又扑向无知。 上官旌表斧头一摆,把绝情手挡在前面。同时戒备着,他也担心绝情手再次忽然出击。 绝情手决非浪得虚名之辈,他的掌以一种阴阳兼济的雄浑内力,可以在一瞬间击碎人的感觉神经,使人失去思维,甚至失去理智,极度癫狂而死。故得名为绝情手。 自他出道以来,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死在他的绝情手下,而他的真实名字却早已被人们遗忘。 三年前,他投身于虽臭名远扬但势力强大的草原狼组,以求庇护。三年来,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为武林正派人士不齿。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一大魔头。 绝情手狡诈毒辣,屡次在武林人士的围堵中逃脱,成了正派武林的一大心腹大患。谁也没有料到,现在他居然来到此处,拦截这个少女。 “哈哈!今天我先把这个郡主带回去,让你们狗咬狗先折腾一番再说!”绝情手望着少女,得意地笑着,慢慢逼近! “你就是郡主?”无知和上官旌表不约而同的惊问道。 少女低头不敢做声,算是默认了。 无知等几人忙向少女行礼道:“我等参见郡主,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少女忙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说:“哎呀,还是别叫我郡主,大家都是朋友嘛,都别见外!” 上官旌表等人听了,越发觉得尴尬,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绝情手趁众人松懈的刹那,忽然闪电一般掠向郡主!上官旌表此时离郡主最近,只好指望他及时反击。 绝情手双手变爪,想一把将郡主抓住,作为人质,上官旌表的身手自然不会让他退缩。 但有一点他想错了,也是致命的疏忽,那就是鬼斧! 寒光一闪,鬼斧闪电一般切向绝情手,绝情手如果躲闪不及,势必变成断手! 上官旌表快,绝情手更快,闪开上官旌表的斧头,左手向郡主肩头抓去。 可是意外再次发生,等绝情手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无知重重的一掌击中,身子被击退数步,闷哼一声! “我这一掌算是还你!”无知慢慢收掌,但由于方才已经受伤,这一出掌,造成内伤加重,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 绝情手虽然硬受了一掌,情形却比无知好多了。他捂着胸口,眼里喷出凶光,狠狠的说:“和尚!今天我和你必须来个了断!”说完,左掌又闪电一般袭向无知。 “大师,你歇息一会,让我来!”上官旌表跟绝情手接过了一招,此时胆气更甚,凭自己手中的绝世神兵,挡在无知面前。 “娃娃!你还是回去叫你妈给你喂饱了奶再来吧!”绝情手嘴里叫囊着,对鬼斧还是忌讳三分。 上官旌表心想,自己如果把千人斩结合鬼斧对付绝情手,说不准还有取胜的可能。为了郡主的安全,把对方击退是当务之急。林镖头他们就算发现自己走的路线不对,要返回来,也需要不少时间,等他们赶到,也许一切都太玩了。 主意已定,上官旌表决定先发制人。手中鬼斧忽然狠狠切向绝情手! 绝情手虽然被无知一掌击中,却无大碍,见上官旌表猛然出击,也不惊慌,随即闪开并狠狠反击! 可这次上官旌表使出了千人斩,起威力自然不比前次了,绝情手立时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好功夫,好!好!”无知高兴的大叫起来。 旁边的那个镖师已经把那少年一掌击得连退数步,口吐鲜血,败势已定。此时见绝情手落于败势,心里更加慌乱,镖师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一个迅猛的飞踢,脚尖正好踢在那少年的咽喉上,少年登时毙命倒地! “好啊,太好了!”无知看到这边情形,又鼓掌大声叫好。 一向托大不愿加入合击的六欲掌此时脸上也显现慌乱的神色,不过是一瞬间。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自得。同时慢慢逼向无知。 六欲掌的武功不在绝情手之下,头脑比绝情手更是清醒。他知道此时必须先把无知彻底制住,才有机会控制大局。 所以,他忽然出手,而且又快,又狠,又准! 就在这时,一枚柳叶镖急飞而来,径自射向六欲掌的脑门! 飞镖既快又准,劲道也是刚猛无比。六欲掌只好身子急向侧掠移数尺。 “哈哈哈哈!”红颜大声笑着,人和马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你们来得正好!”郡主高兴的说:“快把这两个恶贼拿下!” “郡主,哦不,小姐!我们遵命!”林镖头和红颜异口同声道。 “什么小姐?我们都知道了,叫郡主!”无知看了看林镖头和红颜,笑着说。 “你们都知道了?”红颜诧异的问。 “是他告诉我们的!”无知手指绝情手,眼睛狠狠盯着对方。 绝情手和六欲掌见同来的少年已被镖师打死,对方又忽然加了几个帮手,已经无心恋战,只想快点逃脱。 林镖头他们何尚不知道对方心迹,早已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 “以多胜少,这也是你们这些以正派武林人士自居的人所为吗?”六欲掌冷冷的说。企图以此来给自己创造机会。 “对付你们这种无耻的东西,还能讲什么江湖道义?”无知呵斥道,同时转身对红颜笑着说:“你的飞镖晚来一点,我这和尚可就吃大亏了!” “现在知道我飞镖不赖了吧?”红颜得意的说。 “夸你一句就飞上天了?有本事把他们两个宰了就算你狠!”无知手指绝情手和六欲掌。 绝情手和六欲掌见事已至此,早已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二人已经慢慢调息完毕,准备再次忽然出击。 上官旌表想的几乎和无知想的一样,两人同时出击,但却分别击向绝情手和六欲掌! 想不到他们没有事先约定竟然如此默契。众人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微笑着看他们二人分击对手。 “吴少侠,使出你的真功夫来,把他宰了!”林镖头在一边为上官旌表打气。 上官旌表一来想了解鬼斧的威力,二者也想在郡主面前表现一番,所以一出手就使出了千人斩。 林镖头见上官旌表出手,微微一怔,但没有出声。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少年使出的竟然是独臂神僧的千人斩,但还是不敢确认对方的身份。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跟传说中的上官旌表有天差地别。 眼前这个少年纯真,善良,热情,决非人们所说的那个勾结土匪抢劫灭口的阴险毒辣角色。 林镖头仍然在观察上官旌表,上官旌表却已经和绝情手斗在了一起。 第13章艰难的打斗 本来按道理应该由无知对付绝情手,上官旌表怕无知在激怒只下乱了分寸,两人同时出击的刹那,上官旌表及时跟无知换了个对手。 在场的人似乎都明白了上官旌表的心迹,连林镖头也微微颔首微笑。 本来是一善举,不想却害了无知。 无知其实在袭击六欲掌的时候,自己因为内力不继受了重伤,而他却偏要面子,不露痕迹。 六欲掌与无知斗了两个回合,就发现对方内力不继,而且出掌的威力也是平凡无奇,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当下瞄准无知一个破绽,猛然飞出一脚,堪堪踢在无知的面门上,无知当即被踢的倒退数步,口中鲜血再次涌了出来! “大师!”郡主惊叫着,飞身急向无知而来。同时,林镖头也接下了六欲掌的一掌。 林镖头和六欲掌的掌猛然对接,双方都蹭蹭后退了几步。林镖头只觉得心血来潮一般,心神不定! 莫非对方一出手就使出了绝招?林镖头忙暗自运功试探体内真气运行情况。这下大吃一惊,原来乍一运气之下,就感到体内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其实更感到惊诧的要数六欲掌本人,方才那一掌他已经使出了十成功力,若非顶尖高手,只怕早已心神绪乱,气脉不继,甚至癫狂! 这些都是绝情手和六欲掌的邪门之处,也是让武林人士深恶痛切之处! 上官旌表与绝情手放手一博,却是越斗越精彩。一方面上官旌表不仅使出了千人斩,而且运用九切灵虚与绝情手巧妙周旋,使得每每险象环生之时,却又被灵巧步法轻松化解。另一方面,绝情手侵淫武学数十载的修为,竟然只堪堪和一弱冠少年战个平手,绝情手所以招招尽下险着,只想一掌将对手击碎。 两人尽数施展出平生所学,四围风声猎猎,灰尘尽漫,不亚于两兵相接时的惨烈场面。众人不仅感叹武学精妙的同时,也深深感叹无端杀戮的可恨。 “吴少侠年纪轻轻,竟然身怀绝技,红颜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红颜这时开口赞叹道。 无知此时双眼深闭,在慢慢运功给自己疗伤。红颜和郡主在一旁紧张戒备。 上官旌表听到红颜的赞叹,心里也是异常高兴。自见到风流惨败于风流客栈那一天起,自己从来就没有找回过自信。不想今天竟然能和当今的一大魔头斗个平手!这确实是从未想过的事情,看来自己的武功已经可以位列江湖顶尖高手的行列了。最主要的是,如果再次找到那个仇人的话,或许可以将对方一斧头解决报仇雪恨了! 上官旌表想至此,脸上洋溢笑意,手中斧头更加快迅无比,将绝情手逼得连连后退。 刚开始时,绝情手自恃邪功在身,不把上官旌表放在眼里,经过一阵打斗,方知对手身怀绝技。而此时想抽身却是难事,上官旌表已经逐渐掌握了鬼斧的运用之法,在一阵砍杀之后,居然能做到与斧头和二为一! 绝情手只有急退,上官旌表越战越勇,无丝毫倦态,更无内力不继的征兆,倒是自己越来越无招架之功。 所以,绝情手想到了逃跑,只身逃窜,根本无法顾及同伙了。想到这,绝情手忽然加快动作逼近上官旌表,而趁对方忙乱之际,身子猛地拔高,望外几掠! 他快,红颜的飞镖也快,只听一声利刃破空之声,数枚银制的柳叶镖径自急射向绝情手周身要害! 绝情手身子向远处掠去,方向正好与红颜相反,听到身后的破空声,他也不回头,往侧一个斜掠。 但他这次又失策了,红颜就等他来这一手。不过等他身子掠出飞镖的攻击范围时,身上依然被几件硬器击中! 同样是飞镖,不过是更细,更短,更无声息! 是一把银针! 稳稳钉在绝情手的几处重穴上,绝情手只觉得全身气血为之一滞,身子跌落于地!而这时,红颜手中长剑直抵他的咽喉! “且慢!”郡主急忙制止红颜,同时飞身来到绝情手身边。 绝情手被暗器击中要穴,短时间内已无还手之力,郡主取出绳索,将他牢牢捆绑了起来。 六欲掌方才将无知一掌击成重伤,正和林镖头斗在一块。林镖头见红颜已经将绝情手用飞镖击落,心里非常高兴,就加快了攻击。 六欲掌在众人的轮番攻击之下,也累得气喘汗冒。此时见同伙被捆,更是慌乱。被林镖头瞄准一个破绽,狠狠飞出一脚,踢在左腿上,痛得咝牙裂嘴。另一边,上官旌表的斧头也已经猛砍了过来,让他只好急忙躲闪。 在众人的合击之下,六欲掌武功再高,却也只有还手之力,毫无反击之功,不大工夫,就累得连连踉跄。险些栽倒! 众人见状,字人不会错过大好时机,上官旌表的斧头径自切向六欲掌的双手。他想将人人痛恨的这双爪子切下来。 六欲掌自然畏惧上官旌表手中神兵,只好左右躲闪,不敢硬接。但其他人的刀剑却也毫不留情的向他浑身要害处戳去,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忽然他举起左掌,猛地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他这一掌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六欲掌的脑浆崩裂,倒在地上! 这一举动的确出乎众人意料,一时大家都被惊呆了。 绝情手却嚎啕大哭起来,并且奋力扑向六欲掌的尸体。 “别装模做样了!”红颜冷笑一声,呵斥道:“方才你还打算弃他而去独自逃跑,现在怎么了?” “你这骚婆娘知道个屁!”绝情手两眼一瞪,大声说道,说完,又自顾大哭出声。 红颜一听,登时火冒三丈,走过去,啪啪啪,对准绝情手的嘴巴狠狠连扇三个重重的耳光,直把他的门牙打落了两颗,嘴里鲜血直流。 “把他带回去!”郡主挥了挥手,林镖头听了马上走过去,将绝情手提了起来,一下抛在马背上。 “大师,现在感觉怎么样?”郡主回头关切地问无知。 无知已经暗自调息运行了几个周天,暂时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此时见绝情手被擒,上前一把将他拉下马来,照他的胸部狠狠踢了两脚,直把绝情手踢得翻白眼,差点背过了气。 “算了,别把他打四了,把他带回去好好盘问!”郡主忙制止道,并一把将无知拉开。 “现在好了,每人都有一匹马了。”红颜笑笑,把绝情手他们三人的马牵了过来。 “这个狗贼就由我带去洛阳吧!”林镖头说着,率先跃上马背,并征求郡主的意见。 “如此最好。”郡主说着,看了看众人,最后又来到无知身边,问道:“你现在能骑马吗?” “没事,我和尚死不了!”无知大声笑着,但显然真气不足。 “是啊,他怎么能死呢?不是还要娶老婆吗?”红颜又耐不住寂寞,逗乐着。 无知不好意思地瞪了红颜一眼,也跃上马背。 众人便开始赶路,为了方便照顾,让无知和上官旌表二人的马跑在前面。 众人赶不出数丈,无知忽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大师!”郡主忙勒马停下,并立刻飞身下地,同时将无知扶了起来。 这时众人都看到无知面色苍白,嘴里流出鲜血。 “看来他伤得不轻!”林镖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罐子,倒出一料粉红色的药丸,塞进了无知的嘴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回春丸?”上官旌表惊奇的问。 林镖头默默点了点头,脸色异常凝重。 “难道大师有危险?”上官旌表见状,忙问。 第14章敌手 众人关切地望着无知,只见此时的无知脸色苍白,口吐鲜血,神智也逐渐不清起来. “哈哈!”绝情手得意的大笑起来,说:“他已经中了掌,神仙难救了,快为他准备后事吧!哈哈哈!” 绝情手话音未落,红颜的身子已经掠到他身边,扬起巴掌,再次照他的脸连连猛扇几个耳光! 这一次够狠,绝情手又掉落了几颗牙齿,嘴里鲜血直流。 “看你还嘴硬,我打死你!”红颜狠狠的说,说完,还在绝情手身上啐了一口。 绝情手恨得咬牙切齿,却再也不敢发作,不想再承受无谓之苦。 “算了,你这样折腾会把他折腾死掉的!还是把他压回去再说吧!”林镖头在一旁制止红颜。 “林镖头说的是,别这样打下去了,先把他带回去再说。”郡主也说。一边说,一边察看无知的伤势。 “大家别耽误下去了,赶快去见我爹,只要见到我爹就会有办法!”郡主看了看无知的脸色,说道。 “郡主说的是,我们还是尽快赶到王府,只要见到了王爷,就一定有办法!”林镖头也附和着。 郡主此时正为无知救自己而身受重伤感到难过,看到无知的样子,眼眶不禁泛红。 “哎呀,郡主真是水做的,别着急,我们赶路吧!”红颜见郡主眼眶发红,忙说道。并扬起手中马鞭,一鞭下去,骏马便扬踢狂奔起来。 “此去洛阳不超过三十公里,应该很快就可以赶到的,大家都别着急。”林镖头忙安慰众人,同时小心翼翼的将无知放在自己的坐骑上,稳稳将他抱住。 上官旌表一把将绝情手提到自己的马背上,然后催马急向前行。绝情手已经被点了穴道,一直没有动弹,倒也省了上官旌表不少心思。 林镖头催马来到上官旌表身边,看了看上官旌表,忽然问道:“老夫近闻有一少年叫什么上官旌表的勾结土匪杀害了赵将军一家,并将赵府的所有财物洗劫一空,不知道吴少侠有否听闻?”说着仔细地观察上官旌表的神色。 上官旌表心里微微一怔,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痕迹,他看了看林镖头,慢慢的说:“听说过此事,但我绝对不相信上官旌表会做出这种事来!” “何以见得?”林镖头饶有兴致的问。 “我是他的好朋友,我了解他!”上官旌表抬头看了看天,慢慢说道。 “哦?少侠认识他?”林镖头又问。双目如电,紧紧盯着上官旌表的眼睛。 这时郡主也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回头插嘴道:“我也认识上官旌表,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难道上次从土匪手里把您救出来的就是上官旌表?”林镖头忙问。 “是的,”郡主迅速瞥了上官旌表一眼,接着说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 “是啊,”林镖头沉吟着,又环顾了一下同伴,接着说:“但几乎江湖中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看来上官旌表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呀!” “不,事实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的,我相信!”上官旌表摇头苦笑了下,和郡主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迅速移开了眼睛。 这一切并没有逃脱林镖头的眼睛,林镖头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而且长长地抒了口气。 林镖头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少年就是上官旌表,而郡主对这个少年却是非常有好感。那就说明这个少年应该不是坏人。 想到这,林镖头不禁开心起来,似乎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地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这里离洛阳大概不超过三十公里了,大家加快速度!”忽然红颜一声喊,打断了林镖头的思路。他忙随众人加紧催马前行。 “我现在想起来了,”忽然红颜又大声说道:“其实江东五鬼的老五是死在六欲掌之手!” 众人一听,都放慢了速度,想听下文。 “我现在想起来有几个可疑之处。”红颜接着说。 “哪几个?”林镖头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就是死者身上的那些黑斑!”红颜笑笑说。 “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呀!”众人恍然大悟一般同声说道。 “大力金刚掌是纯阳正派武功,绝不会出现那些黑斑。”红颜继续说道,越说越激动。 绝情手虽然穴道被制,嘴巴却是可以说话的。这时又得意的说:“你说的没错,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说死无对证吗?他们还是照样会找到你们头上的,哈哈哈哈!” 红颜两眼一睁,又要发作,被林镖头制止。 林镖头冷冷的嗤道:“你们太小看五鬼了!” “是吗?”绝情手冷笑一声,接着说:“他们此时想必已经到了少林寺了,再或者,好戏已经开场了呢!” “哈哈哈哈!”林镖头仰天大笑了一阵,瞪了绝情手一眼,接着说道:“明圆大师是绝顶聪明的,他一定会好好处理此事,你们的阴谋是绝对不会得逞的!你慢慢等死吧!” “错!等死的是你们!”绝情手居然毫不示弱,怪叫道。 “你,你找死!”红颜忍耐不住,就待发作,林镖头忙向她使了个眼色。 众人也会意了过来,便不再出声,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看来他们还有大阴谋!”上官旌表大声说道,同时瞪着横放在自己前面的绝情手。脚下一紧,骏马便开始扬踢狂奔。 “狼头已经死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大作为?”镖师故意大声说道,同时诡秘一笑。 众人都笑,只有绝情手,咬牙切齿,脸色发青。 静静的山道,一行人疾速前奔,急促的马蹄声奏响一曲交响曲,穿越了树林,穿越了山丘。 忽然,交响曲又插入一节小小的插曲。 一阵大笑把众人的马惊动了,扬踢发出咴咴声! 这时众人已经看清楚了前面并列而立的六匹马,已经马背上的几个男女。 为首的就是花谢! “别来无恙啊,各位!”花谢皮笑肉不笑,稳稳挡在前面。大伙只好停了下来。 “妖女,你找死呀!”红颜杏眼圆瞪,大叫一声。 “哎呀,你现在又傍上了林镖头呀!有前途!”花谢怪声怪调道。 “那总比你这无家可归的野鬼强呀!”红颜也不甘示弱,反击道。 “错!”花谢怪笑起来,看了看身后的同伙,得意的说:“今天是我特地来送你们去地狱的!” 话音刚落,花谢的身子已经掠起。一掌径向红颜击来! 红颜毫不畏惧,身子也疾速掠起,两人在空中狠狠对了一掌! 两人同时落地,情形却是完全两样:花谢稳稳立在一边,红颜却是连连后退了数米之远,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林镖头把无知抱下马,安放好,飞身来到红颜身边,急切的问。 “我没事!”红颜喘了口气,慢慢说道。 林镖头一把将红颜扶住,警惕地盯着花谢。这时其余众人都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大家小心,这个妖女会放毒!”上官旌表大声提醒道,同时准备出击。只要林镖头稍微失利,他就会立刻援手。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注重的是生命安全,而不是面子。 换句话说,就是讲究的是胜利,而为了胜利可不择手段! 花谢一出手将将对手打伤,心里自然得意非凡。但她毕竟是老江湖,并不敢大意。 林镖头将红颜扶住,见她并无大碍,便走向花谢。 忽然林镖头的身子一闪,左掌照花谢的脸狠狠一掌击出! 第15章故技重演 林镖头忽然照花谢的脸狠狠一掌击出,花谢也不惊慌,身子急往一边掠开,嘴里嗤道:“好一个大名鼎鼎的林镖头,居然也会偷袭你姑奶奶!”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林镖头嘴里说着,身子凌空而起,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林镖头以一手“落音三十二式”名满江湖,从而被名扬镖局聘为镖头,与总镖头名扬之几乎地位平等。这也是他十年来在江湖中打滚出来的战绩。 所以林镖头不仅功夫出众,而且经验老到。出手之间,劲力非凡! 林镖头使出了“落音三十二式”的第一式“问辑式”,左手前刺,右手上挑,双脚丁字形前蹿! “果然好功夫!”花谢居然赞叹出声,同时身子往后急掠! “你为何不还手?”林镖头沉声问道,手下并不留情。 “不是不还手,是不知道怎么还手!”花谢的话也是大实话。花谢只听过“落音三十二式”的厉害,却从未领略过它的真功。第一次面对这名动江湖的绝技,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应付,所以她只好先急速退让,旨在先摸清对方路数。 “哈哈,”林镖头作势大笑着,急速逼近花谢,此时他的第一式招势未老,他却忽然换成第三式! 林镖头自然不想让对方摸清自己的规律。所以从起手式跳到第三式“掌刀式”。 这一式一刚猛快迅见长,如惊风闪电! 花谢只觉对方幻化出无数掌影,目不暇接。登时手忙脚乱起来! “原来妖女功夫不过如此而已!”林镖头大笑一声,两脚忽然欺进,左掌虚招击向花谢上部,右脚却来个迅猛的扫踢! 花谢见对手不断变换招势,无法琢磨其路数,便也使出了绝技! “这就是你们草原狼组里唬人的‘狼之十九扣’?”林镖头见对方一出手,就知道对方的来路。 “正是!”花谢得意的说:“不过不是唬人的,是用来杀人的!” “杀鸡杀狗用得上,但对于本爷爷,你还差得远!”林镖头故意搅乱对方心神,使其自乱方寸。 花谢嗤嗤冷笑连声,显然没有中林镖头之计,而是加快了攻势! “花谢!别跟他们罗嗦,把他们一个个都宰了,把郡住带回去就可以了!”人群中忽然传出三少爷的声音,冷酷而干涩。 “哼,中原之人,跑大老远加入一个臭名远昭的黑道组织,还好意思到中原来撒野,你不是活腻了吗?”上官旌表手指三少爷,呵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的事轮到你这小瘪三管吗?”三少爷斜了上官旌表一眼,怪叫道。 上官旌表最讨厌别人叫他下瘪三,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身子掠起,扑向三少爷。 “你这认贼做父的狗东西!居然还有脸站在这里说话!”上官旌表拔出斧头,迅猛地向三少砍出! 也许是三少爷的话的确惹恼了上官旌表,所以他一出手就往死里砍。三少爷登时被逼得狼狈不堪。 “你以为你抢到了驼子的鬼斧就天下无敌了吗?”三少爷变得怪笑连声,听来特别刺耳。 “错!我并不这么认为!”上官旌表冷冷盯着对手,停住砍杀,他在考虑该不该使出千人斩来对付眼前这个三少爷。 既然三少爷和花谢都和自己一样,背负血海深仇,那么自己该不该放他们一马呢? 上官旌表思路被一声怪喝打断,原来三少爷开始主动反击,一把弯刀寒光闪闪,直点自己浑身要害! 三少爷和花谢这些日子的功夫可谓是猛飞突进了,比前次上官旌表目睹的架势已经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们这段日子在哪里取了经! 上官旌表凭借神兵慢慢与三少周旋,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直把围观的人看得呆了。 三少一向很少出手,江湖中极少有人见过他表露过真功夫,今天他见六欲掌被上官旌表一行人所杀,报仇心切,所以也不多说,弯刀霍霍,直挑上官旌表全身要害,只想立马制对手于死地! 上官旌表已经有了前几次和江湖一流高手交手的经验,面对强悍的对手,已经不再胆怯畏惧,再加上经紫衣的点醒,渐渐能做到与鬼斧人斧合一,其威力就不言而喻了。三少虽然凶狠毒辣,却是招招落空,只气得怪叫连连。 本来三少的声音是清越无比的,怎么现在变得沉闷沙涩?难道这段日子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上官旌表刚想至此,三少的弯刀忽然归鞘,改用手掌来对付上官旌表! “你不是自找死路吗?”上官旌表见状怒火腾升,天下居然有如此蔑视自己的人? “错!”三少阴阴一笑,接着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是抬高你了!” “他妈的!”上官旌表听了,怒火更炙,手中鬼斧径自削向对方手腕,毫不留情! “你小子手上的是鬼斧,我的兵器跟你的兵器接触,吃亏的必然是我,现在改用空手,可以把你的兵器夺来用用!”三少怪笑着,一双手渐渐变成了黑色! “黑双煞是你什么人?”无知忽然睁开眼睛,用疲弱的声音问。 “那两老鬼早就死了,还能是我什么人?”三少得意而诡秘地干笑着,双手径自扣向上官旌表的手臂。 “小心!他的手掌有剧毒!”无知和林镖头同时大声提醒道。 上官旌表惊讶的说:“难道这就是黑双煞的五毒掌?” “正是!”三少得意的狂笑一阵,然后加快了攻势。 “那么,江东五鬼的老五是你打死的?”上官旌表边挥动斧头,边逼问道。 “哼,我见都没见过什么五鬼六鬼的!”三少冷冷的说道,忽然身子跃起,闪电一般单掌急刺向上官旌表的前胸! 众人都为上官旌表捏了把汗,只有上官旌表自己在暗笑着。他的斧头忽然换了招势。 这就是千人斩的底四式“八面风雨”! 三少脸色急变,前扑式子太重,对手的出招太忽然。似乎决定生死存亡的关头到了。 但一切又出乎众人的意料!三少的毒掌在即将接触上官旌表身子的时候,猛然止住,然后身子往后急翻出数丈。 这本来是上官旌表置对手于死地的最好时机,却在众目睽睽只下错过了!无知和林镖头同时发出一句轻叹! “你不够狠!不是闯江湖的料!”三少身子落地,笑笑看着上官旌表。显然对于方才对手没有及时抓住世纪反击自己有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想杀你!”上官旌表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我为你感到可惜!” “为什么?”三少似乎来了兴致,对手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但在自己眼里却觉得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毛孩。 “难道你不想为自己伸冤?”上官旌表正色道:“你选择这条路等于是选择一条死路,你知道吗?” “错!”三少沙哑而干涩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刺耳,只听他接着说:“接下来是他们走向死路!” 花谢和林镖头一边斗,一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本来按道理花谢绝对不是林镖头的对手,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久斗至今,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花谢听到三少的话,也接口道:“对!我们现在也要他们血债血还!”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林镖头闪过花谢的一刀,冷冷的说:“你们杀害了多少无辜,你们还记得清楚吗?” “错!他们哪一个不该死?”花谢大声说着,手中弯刀直挑林镖头左腕! 第16章五毒掌与黑双煞 密密的树木遮盖着这条蜿蜒小道,兵器交接的声音传得老远。骏马不时发出嘶鸣声,象是欢鸣,又象是抗议。 花谢的弯刀闪电一般挑向林镖头的手腕,四围的树木和草叶居然也被她鼓荡而起的风吹拂得摇摆不定。 “好劲道!真是一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了!”林镖头赞了句,身子急往后掠,在闪让的同时,也使出“落音三十二式”的第五式“七上八下”,这一招同样怪异精妙,令人防不胜防。斗到精妙处,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喝彩。 “花谢,你今天是怎么啦?婆婆妈妈的,还不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三少忽然叫了声,同是一双乌黑的掌分上下两路直抵上官旌表全身要害! “你们杀了我的这么多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三少沙哑干涩的声音字字句句让人听来很是刺耳。 上官旌表也感到异常纳闷:才隔这么些日子,三少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他一分神,三少的黑掌险些切入了他的左腰,就连红颜都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 “三少爷,不要手下留情啊!他就是死在他们手下呀!”绝情手的嘴巴可以动,所以在大声叫囔着,同时手指六欲望掌的尸体。 “本少爷知道,新帐就帐一起算!”三少阴阴笑着,手上的招势急速变换,双掌更如闪电一般,铺天盖地劈向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凭借手中鬼斧,委实占了不少便宜。再加上九切灵虚轻功的精妙,使得他居然能一再躲开三少数度的致命绝杀,这不能不算是奇迹。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开了眼界。从此上官旌表这个名字也深入人心了。 “我不能不佩服你小子!”三少苦笑着说道:“你居然能同时得到三宝,可见老天还是垂青了你!” “我不象你,会去学如此邪门恶毒的武功,最后自取灭亡!”上官旌表一字一句的说,同时眼睛紧盯对手。 三少的通身上下似乎都换了颜色,不是以前那个白净的小生,而是一个浑身泛着一种暗灰色的怪人,无形中就给人一种恐惧感。 “错!”三少冷笑一声说:“不是我要学,是为了报仇而不得已!” “我替你惋惜!真的!”上官旌表正色道,同时盯着对方的眼睛,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你根本没有资格!”三少冷笑连声,斜瞥着上官旌表说:“你比我更毒,更卑鄙!” “你放什么狗屁!”上官旌表怒斥道:“我有什么对不起别人的地方?” “勾结土匪杀了赵老儿一家老少,还把整个赵府抢劫一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正派人物所能做的吗?”三少边和上官旌表斗在一块,边喝道。 “你真的就是上官旌表?”林镖头转身问道,脸上有复杂的表情。 上官旌表默默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可说?唯一幸存的人指证是你,你还能狡辩吗?”花谢也大声插嘴道。 “唯一幸存的人?谁是唯一幸存的人?”林镖头警觉地问道:“他怎么这么肯定就是上官少侠?”说完又回头问上官旌表:“你们认识吗?” “我只不过路见不平教训了一下那个赵公子,并没有起任何歹意!”上官旌表忙说。 “那就对了,其中必有人认识他咯!”三少嗤笑着,左掌径自朝上官旌表的腰间狠狠插去! “一定是有人故意栽桩给我的!我会查清楚的!”上官旌表怒火腾升,盯着三少。躲过对方的一掌,手中利斧毫不留情地照对手猛砍。 “我替你惋惜!”三少阴阴笑道:“鬼斧是当今天下最霸道最奇妙的武器,在你手中只是一块废铁,不如让我保存起来,有朝一日我替它找个真正的主人!” 上官旌表听了,摇头苦笑了下。只有这话真正说到他心里去了。 自己确实还没有掌握运用鬼斧的真正要领!所以鬼斧在他手中根本还不具备应有的威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应该是一大队人马! “你们的救兵来了!”三少嗤道。然后朝花谢一使眼色,二人瞄准一个破绽身子忽然急拔出战圈。他们的手下似乎早有默契,见主人身子所动和眼色就知道下一步的行动。 所以,七匹马在一瞬间就跑出了众人的攻击范围,渐渐消失! 红颜和上官旌表想要追赶,却被郡住止住:“算了,他们跑不了多久的,我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郡住!我”上官旌表正要为刚才三少所说的杀人抢劫一事解释,却被郡住挥手止住。 “以后再说吧,现在不需要解释。”郡住淡淡的说,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这么些日子不见,三少就学到了黑双煞的五毒掌?”上官旌表自言自语道。却被林镖头听见。 林镖头摇着头说:“黑双煞在以少林为首的五大掌门围攻之下,从望夫崖顶坠下,尸骨无存,想必他们的武功秘籍落到了三少手中,被他偷学了!” “如果是这样,后果不是很严重?”红颜急切的问。 “是啊,想当年黑双煞的五毒掌可以打散一切鼓荡之真气,少林,华山等个大门派均一一落败于他们夫妇二人,武林之中掀起一股极度的恐慌”林镖头说着,被上官旌表打断:“难道他们专干坏事?” “他们的脾气极其古怪,只要见到不顺眼的人,听到不顺耳的声音,就立即要置对方于死地!”林镖头皱着眉头回忆着,仿佛那些情景就在眼前一般。 “时隔不久,他们就成了一对魔头,武林公敌?”上官旌表接着问。 “是的,”林镖头顿了下,接着说:“说来可笑,当时他们打遍天下竟然没有逢到一个对手。久而久之就要天下各门派尊其为天下武林之尊,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武林盟主!” “那后来呢?”红颜也听得被吊起了胃口。 “后来?”林镖头停顿了许久,抬头看了看天,没有说下去。 “我来说吧!”无知忽然接过话头说。 “你没事吧?”众人忙关切地问无知。 “服了林镖头的回春丸,没事了,只要好好调养几天,体内的伤应该可以痊愈。”无知说着感激的望了林镖头一眼。 “后来,五大掌门将黑双煞堵截在望夫崖,五人合击他们两夫妇,竟然激斗了一天一夜!”无知摇着头苦笑了下。 “黑双煞如此厉害?”上官旌表吃惊的问道。 无知看了上官旌表一眼,接着说:“最后黑双煞夫妇体力不支,被五大掌门逼下山崖!” “这样也太不光明磊落了!”上官旌表惊讶的说。 “光明磊落?”林镖头摇头笑了笑,说:“如果求个光明磊落,恐怕天下已经大乱了!” “是啊,为了铲除这对魔头,五大掌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出头的!”无知接着说:“为的是天下武林少些无谓的杀戮!” “那,现在黑双煞的武功秘籍落到了三少手中,会不会再出现一个黑双煞呀?”上官旌表和郡主同时问道。 “黑双煞的武功必须一男一女合体后才可以练成,虽然花谢和三少有肌肤之亲,但未结为夫妇,就不可能练成此功!”无知慢慢说道。 “眼下要紧的是及时制止三少继续练这门邪门武功,必要时把他们铲除干净!”郡主的话一抛千金。 这时,前来接应的人马也赶到了面前。 “郡主!”“郡主!”几声急切的叫喊声由远而近,只见一名年轻的将军带着上百名部下急速赶到了近前。 “幸好我们接到了林镖头的报讯,才得以及时赶来,请郡主恕罪!”为首的将军带头下马行礼道。 “免了,张将军,你们辛苦了!”郡主一挥手,笑着说。 第17章直上少林 上官旌表见已经有兵将来接应,便向郡主拱手道:“郡主,既然有这么多的人来保护你,我也就此别过了,我要马上赶到少林,我先行一步了!”上官旌表说完,又一一向众人道别。 众人一再挽留不住,只好让上官旌表先行,郡主特地挑了一匹膘壮的好马送给他,换下了红颜的坐骑。 上官旌表也不多说,挥动马鞭,急速离去。 赶了几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山道,前面又是一个市镇。 热闹的市镇,人来人往,上官旌表催马穿过人群,不时的打听去少林寺的路径。当听到离这不过二十多里路时,他不禁高兴的笑了起来。 终于可以遵照师嘱找到明圆大师了,数月来的期盼就快有结果了,怎么不让人欢欣鼓舞? 想着走着,渐渐肚子里就发出咕噜声响,上官旌表这时才想到要进餐了。便停下马,挑了间象样的饭馆径自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伙计很热情,迎上前来。 上官旌表微微一笑,往里走去,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红蓝二书生! 红蓝二书生背对着上官旌表正在饮酒,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上官旌表进来。上官旌表便不再大声说话,此时退出饭馆已经不合时宜,便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样小菜,也不喝酒。 “听说上官旌表这个恶贼勾结土匪杀了赵将军全家呢!”一个食客在大声说道,上官旌表听了暗吃一惊。心想看来这事可能已经传遍了天下了! “何止!还把赵府的财物抢劫一空呢!”另一个气愤的说,把手中酒杯猛地咂在桌子上。众人都回头看着他们。 “看什么?”那汉子瞪着双眼,大叫一声,众人又都赶紧低下头。 只有红蓝二书生得意地阴笑着,并开始大声说话。 红衣书生故意大声说:“那上官旌表真是该死,居然如此狠毒!” “对!该死!”蓝衣在一旁起哄。 “可我听说是有人故意栽赃的呀?”一个老者插嘴道。 “什么栽赃?分明有人亲眼目睹呢!”红衣一本正经的说道,并看着蓝衣。蓝衣忙附和着点头称是。 “那为什么官府一点也不重视呢?”另一老者也诧异的问。 “那还不简单?那上官旌表太狡猾了,知道吗?”红衣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 “欧阳飞也介入了此案的调查呀,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有?”老者疑惑的问。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着。 红衣忽然站了起来,狂笑了一阵,大声说:“欧阳飞根本就是个草包,凭他?怎么能破得了案?” 众人见红衣说话越来越离谱,便不敢再插嘴,都低头不再说话。 上官旌表心里异常气愤,却也不想闹事。此时他的心早已到了少林寺。 红衣不时的回头,上官旌表怕被他发现,也就故意慢慢的就餐,只等他们二人离开。 红蓝二书生见自己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便也站了起来。付了帐,走出了大门。 红蓝二书生一出门,里面的人就开始大声议论。方才那个老者说:“刚才那两个人一定跟上官旌表有仇,要不,怎么会宣传得那么卖力?” 另一个也说:“是啊,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旁桌的一个汉子这时插嘴道:“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事肯定跟那个,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上官旌表!”先前那个老者忙纠正道。 “哦,对,上官旌表!”汉子搔了搔后脑,说:“但事情过去了这么就,也该查出点眉目了吧?但现在看来似乎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是啊!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会不了了之?”老者叹了口气说。 “那不可能的!”汉子忙说:“赵将军是随便可以动的吗?谁动了他都是死路一条!” “唉,赵将军自己是个好人,可他的大公子可真时间坏事做尽啊!”老者把筷子放了下来,沉吟道。 “一个人做了坏事遭到报应,可连累了他家的许多好人啊!”几个食客也在嘘唏着。 “是啊,想当初那个大少爷是多么的骄横,如今落个如此下场,谁说不是报应呢?”老者摇头苦笑着,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 上官旌表听得惊心动魄,却也不敢做声,默默吃完桌上饭菜就付帐走人。此时他的心里就象压了一块铅一般的沉重。 走出店门,上官旌表有气无力的跃上马背,扬鞭继续赶路,方才菜馆里的那些谈话彻底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感到悲哀和失落。 唉,先不管那么多吧!上官旌表安慰着自己,然后催马从人群里穿过,向郊外赶去。 这时候如果紫衣在身边该多好啊!上官旌表默默想着,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同时,他也想到了被自己几度搭救的那个郡主。 那个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洛阳王千金的少女! 想到少女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眼睛,以及自己和紫衣见面后少女对自己所发的脾气。 一切的一切,如梦,如幻,又如痴! 想道这,坐骑忽然唤嘶起来。原来它发现了一处鲜嫩的水草,以及一条清澈的溪流。 坐骑低头尽情地吃着嫩草,又不时的伸长脖子喝着小溪里的清水。上官旌表不由自主的看得出神。便任凭坐骑自由活动。 骏马吃饱喝足了,这才仰头长嘶一声,扬踢向前急奔! 这又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马!上官旌表心里异常高兴,方才的不快又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骏马扬踢急奔,少林寺已经遥遥在望了。上官旌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明圆大师会不会接纳自己呢?抑或是他也听信传言把自己扭送官府? 师傅的话总是没错的!上官旌表想着,抬头望了眼前的石级,叹了口气:江湖真是险恶! 骏马打了几个响鼻,开始攀登石级。它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想像。也许是郡主特地为自己挑选的吧? 不一会儿,上官旌表就已经来到了少林寺大殿前。 经过历代皇帝修建装潢过的古寺宝刹,此时更显庄严肃穆。一个小沙弥在慢慢的清扫地上的落叶,见有来人,双目如电地迅速扫了一眼来客,又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上官旌表跳下马,来到小沙弥面前,双手合十打了个问掬:“小师傅,我特地来找你们的方丈大师,可否通报一声?” “阿弥佗佛,施主,我们方丈一般不见客,不过既然施主远道而来,就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小沙弥很有礼貌的行着礼说。 “有劳小师傅了!”上官旌表连忙称谢。 小沙弥转身就往里走去,回头又说:“施主不要乱走,就在此处等候吧!” “好的!谢谢小师傅!”上官旌表嘴里应着,把马牵了过来。然后坐在一张石椅上,看着小沙弥进了庙门。 山风梢来阵阵香火味,让人感受着佛门清静之地的神圣和庄严。这时有传来了一阵念经的声音。是众僧一齐诵经的声音,上官旌表静静听着,静静等待。 过了半晌,只见两个小沙弥从里面走了出来,先前那个小沙弥面带微笑,向上官旌表招手。 上官旌表心跳立时加快,看来明圆大师已经答应接见自己了! “我们方丈说早就算到了你会来呢!”先前那个小沙弥走近笑着对上官旌表说,同时接过他手上的缰绳,将马牵了过去。另外一个小沙弥客气的示意上官旌表进庙。 第18章试探 上官旌表随小沙弥往里走,心里却是异常激动。早在数月前师傅就交代自己一定要找到明圆大师,可因为路上的一再耽搁,一直拖到现在才踏进这个曾经无数次神往的地方。如今,马上就可以见到在自己心目中非常神秘的人,上官旌表的心跳急剧加速,脸色也泛红。 “施主是第一次来这吧?”小沙弥看了看上官旌表,笑着问。 “是的,明圆大师还好吗?”上官旌表忙问。 “他正在大厅里等你呢。”小沙弥说着,领着上官旌表进了正厅。 “是鹤翁的高足上官施主吗?”远远就听到一声威严而中气十足的问候。上官旌表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红衣袈裟的老僧盘坐在蒲台上,双眼微闭,手捏佛珠,嘴里却在向自己问话。 “正是晚辈,拜见老前辈!”上官旌表忙快步向前,来到明圆跟前,深深一掬。 这时明圆才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少年,半晌,微笑着说:“上官施主气度不凡啊!” 上官旌表听了,诚惶诚恐的施礼道:“前辈过奖了!”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明圆身子掠起,径自一掌朝上官旌表脸上掴来! “前辈”上官旌表惊叫一声,身子急速后退,明圆的巴掌从耳根边上擦过! “哈哈哈哈!”明圆身子落定,大笑起来。把手放在上官旌表肩头上,说:“有出息,比你师傅强多了!” “哪里!”上官旌表惊魂未定,忙说:“还请大师多多教导!” “听说你最近在外面干了不少好事啊?”明圆忽然换了付威严的神色,盯着上官旌表的眼睛问。 “那都是传言,是别人栽桩给我的呀!”上官旌表急忙辩解道。 “你先下去吧!”明圆朝小沙弥挥了挥手。 “是!”小沙弥忙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明圆见小沙弥出了门,便对上官旌表说。 上官旌表依言坐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等着明圆的下文。 “老衲虽然不出寺门,却也可以知道天下之事,”明圆看着上官旌表,接着说:“最近江湖中传闻出了一对可怕的少年男女,恐怕其中有一个是你吧?” 上官旌表听到这,忙站了起来,不解的问:“这,恐怕与晚辈扯不上任何关系吧?” “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明圆做了个手势,接着说下去:“老衲别的不说,就说你腰间的这对斧头吧,这不是三国时诸葛亮发明的兵器吗?” “据说是,”上官旌表轻请的说:“可我至今还龙不明白它的妙用呢!” “这是绝世神兵啊!”明圆说着说着就神采飞扬。他又示意上官旌表解下斧头递给他看看。 上官旌表忙取下斧头,递到明圆手中。明圆接过来,但斧头没有任何反应。 “你瞧,我就不是这斧头的主人,而你就是!”明圆笑笑,边说边仔细查看斧头。 “老前辈,这斧头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您可以指点一二吗?”上官旌表乘机问道。 “你可见到了它的另一半神工?”明圆没有直接回答上官旌表的问话。 “看到了。”上官旌表老实的回答。 “那人可是一个少女?”明圆又问道。 “正是。”上官旌表答道。 “可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可知道那个少女是谁吗?”明圆感慨地说。 “我们经常见面,除了觉得她很神秘,武功很高强,并没有什么特别呀?”上官旌表看着明圆说。 “她是当今江湖六大高手之首紫衣!”明圆忽然睁开双眼,双目如电,从上官旌表脸上扫过。 “啊?”上官旌表身子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只有一个紫衣吗?” “那你说还有几个紫衣?”明圆叹了口气,看了看上官旌表,半晌才说:“可惜这个紫衣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江湖浪荡女啊!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样的祸端来!” “我看不会吧?”上官旌表忙为紫衣辩解道:“也许外人故意歪曲事实呢?我见到的紫衣不是那种人呀!” “有些事情是千真万确的,错不了!”明圆忽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袈裟说道。 “那,我”上官旌表还想说什么,却被明圆止住。明圆看了看上官旌表,吩咐道:“你我初次见面,就说到这吧,你到外面去溜一溜,等下我叫人帮你安排住宿。” “多谢前辈!”上官旌表忙道谢不堪,随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刚出门,就见明圆身子一掠,向侧殿急射而去! 上官旌表也不多想,自走廊向外走去。 不时有僧人向上官旌表点头问好,上官旌表忙着一个个回礼。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大殿外的练功林里。这时可以看到许多僧人正在操练。 上官旌表伸长脖子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不防身后已经有人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上官旌表忙回头看,只见三位胡须飘飘的老僧正威严地望着自己! “我,他们”上官旌表心想他们一定误会自己来这偷学武功了,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说。 他的话被一个脸蛋稍长的老僧制止,看上去他们毫无恶意。其中一个用古怪的眼光盯在上官旌表腰间的斧头上,似乎欲言又止。 “你是上官施主?”其中一个问。 “正是晚辈,请问,”上官旌表顿了顿,问道:“三位就是三神僧吗?” 三人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上官旌表立时高兴了起来,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身后传来了方丈的说哈声。 “三位师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明圆快步迎上前来,高兴的问候三位老僧。 “刚刚到,这不,来这看看。”一个满脸红须的老僧手指上官旌表问:“这个就是最近江湖中风声最盛的上官施主吗?” “正是!”明圆双目含笑答道。 “娃娃,把你腰间的斧头拿来瞧瞧!”另外一个老僧走到上官旌表身边笑着说。 上官旌表忙解下斧头递给他,那老僧接过斧头,斧头没有任何反应。 老僧笑笑:“看来老衲也不是它的主人!” 其余两个忙着把斧头接过去,斧头在他们手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把斧头还给上官旌表,奇怪的是斧头一到上官旌表手上立即发出一阵轻微的清音,听着甚是悦耳惬意! “这斧头果然奇妙,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丝锈斑,象新的一样!”一老僧赞道,随即有皱眉叹了口气说:“但要是落到了坏人手上,可是武林的不幸,苍生的灾难啊!” “师叔您放心吧!上官施主我早派人调查清楚了!”明圆微笑地看着上官旌表说。上官旌表却被他的哈吓了一跳! 原来自己早就被少林派盯梢上了,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这仅仅是粗心大意吗?自这以后,上官旌表对周围的事物随时都保持一定的警惕。 “谢谢前辈大师的信任和夸奖!”上官旌表忙深深施礼道:“晚辈一向不敢有负师傅重托!” 一听上官旌表提到鹤翁,四人的面色又变得异常严肃,让上官旌表感到非常诧异。 “我师傅怎么了?”上官旌表观颜察色问明圆他们。 “走,师叔,上官施主,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明圆这时换了个话题,带头走在前面。 上官旌表心里七上八下,却又问不出答案,只好跟着他们走出林子。 “上官施主,来,我来试试你,看你的武功如何!”忽然那个红须老僧笑着对上官旌表说,同时一伸手就将上官旌表提起,向旁边假山后掠去! 第19章惊异的问 老僧提着上官旌表,只几个起落,就掠出数十丈开外,稳稳落在一个大草坪上。 草坪的四周是稀疏有秩的落叶乔木,成圆形分布,刚好把草坪团团围成一个大圈。此时的树叶郁郁葱葱,枝头上不时有飞鸟调啾,在僻静中增添生机。 二人刚落定,旁边飕飕几个身影也掠进了草坪。正是明圆和他的两个师叔。 “空灵,你在搞什么?”其中一个老僧拂须微笑道。 “试试这娃儿!”空灵笑笑,缓缓伸出左掌。 “先和我比内力?”上官旌表惊讶的问道,一边慢慢走近老僧,同样伸出手来,缓缓运气与掌。 二人的掌碰在一起,上官旌表第一次和一名名震江湖的得道高僧比试内力,心理自然紧张无比,胜负立见分晓! 不大工夫,上官旌表额头大汗淋淋,浑身颤抖。而空灵则是气定神逸,若无其事。 再试下去,上官旌表必然会受内伤了,好在这时二人居然也有默契,同时撤掌。 “上官施主的内劲很霸道,只是,”空灵皱了皱眉头说:“似乎那些内气在你体内还在乱窜,没有聚集!” “这样很可能走火入魔呀!”一边的老僧忙说。 “娃儿,你过来!”空灵招手道。上官旌表忙走过去,看着眼前的老僧。 “你按照平时练习内气的方法坐下,我来帮你打通周天!”空灵吩咐道。 “那太好了!”上官旌表感到一阵惊喜,忙依言盘腿坐了下来。,然后慢慢按照七少所传授的千人斩的心法开始摸练。上官旌表练功将近一个半小时,才缓缓收功,双手在小腹上轻轻抚摩了数分钟,就想站起来。 “且慢,我来帮你打通经脉!”空灵说着,把手放在上官旌表后背上。立时一股暖流涌了进来! 两人过了好久才站起来,空灵虽然略显疲惫,脸上却挂着笑容。 “看来上官施主的内功心法和我们是一致的,”空灵笑笑,接着说:“方才在运功的时候,我还发现你体内有独臂神僧的纯阳内功!” “晚辈曾承蒙七少传授千人斩。”上官旌表老实的回答道。 “七少?”四位高僧沉吟道:“怎么没有听说过?” “晚辈在死亡谷里见过他。”上官旌表忙说。 “死亡谷?你到过死亡谷?”明圆惊讶的问上官旌表。 “难道前辈会不知道死亡谷的秘密?”上官旌表更为诧异。 “如果揭开了死亡谷的秘密,就可以解开很多迷团了!”空灵沉吟着,看了看上官旌表。 “前辈,”上官旌表对四位高僧拱手道:“其实江湖中传闻我勾结土匪” 上官旌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圆打断,只见他笑笑说:“等下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一切。施主不必着急!” “见人?见什么人?”上官旌表忙问。其余的人却相视一笑。只把上官旌表一人闷在鼓里。 见上官旌表闷闷不乐,明圆说:“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说完,众人一齐走出了草坪,向大殿走去。 “能透露一点消息吗?”上官旌表急切的问,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见什么人,所以心里特别着急。 “果然是性情中人,呵呵,不过,先别着急,啊?”明圆笑笑,一边和三位师叔闲聊。 上官旌表随众人来到大殿后的住宅区,这里也是一个清净的去处,四处鸟语花香。 不时有僧侣向他们一行人行礼问好,上官旌表连连回礼,不大工夫就到了一扇大门口。 明圆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们人呢?”明圆诧异的自语道。 “他们?他们是谁呀?”上官旌表瞪大眼睛问。到了这个时候还对他保密,他心里很不高兴。 “别不高兴呀,我们就是要给你个惊喜!”明圆含笑看着眼前的少年,神秘的说。 这时一个穿黄衣袈裟的僧人过来跟众人一一见礼后介绍说:“他们到后山玩去了!” “走,我们去后山。”红须老僧笑着挥了挥手,带头向后山走去。众人便紧紧跟在他身后。 上官旌表此次总算开了眼界,在师傅身边时常可以听到他老人家讲述少林故事,谁不想今天竟然进了少林,还和少林寺的顶级高僧走在一起! 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也算是一种殊荣! 想着走着,就来到了后山。虽说是后山,但眼前一片开阔之地,树木和青草构成另一幅风景画。 “你看,他们在那!”明圆忽然手指一个亭子说道。上官旌表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不禁呆了! 那里霍然站着赵家大少爷以及他的全部家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旌表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惊异的问身旁的众僧。 “这是一个善意的圈套!懂吗?”明圆严肃的看着上官旌表慢慢说道。 “把我当棋子?”上官旌表低下头,看得出来眼里满是愤慨。 “错!那是看得起你!”明圆补充道。 “什么意思?”上官旌表更加糊涂了,态度也不再象以前恭敬。 “如果老衲能被朝廷看中,老衲也愿意被冤枉一回。”明圆意味深长的说。说完,挥了挥手,带领众人走近赵府的人。 “上官少侠你好!”赵家大少爷见了上官旌表竟然客气地打着招呼,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这让上官旌表感到意外。 “以前的事太对不起了!”赵家大少爷忙着道歉,忘了其他的礼节。 明圆和其余几个高僧拉着上官旌表走到赵将军面前忙着施礼问好,上官旌表这才看清楚赵将军的真正容貌。看上去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不象一个曾经驰骋疆场,历经无数杀戮的将军。 “上官少侠先委屈一阵子,不久水落石出就有你的一件大功!”赵将军笑呵呵的看着上官旌表说。 这时其余的赵府中人也一一过来和上官旌表他们见面,大家客道一番,把以前的不快都扔一边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上官旌表问大伙儿道:“为什么要刻意制造一个这么大的假象,以至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赵将军看了看上官旌表,然后抬头向叹了口气说:“眼下四处战事不断,生灵涂炭,朝廷的力量也是非常薄弱,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皇上决定联合武林人士合力抗击金,辽,以及强盗土匪!” “原来如此!”上官旌表似有所悟,接着问:“难道土匪的力量竟也有那么强大吗?以至朝廷出此下策?” “如果单纯是土匪,问题就好办得多,”赵将军接着叹了口气说:“眼下邪派人士纷纷起灶,图谋不轨,光靠朝廷的官方力量就有限了!” “能为朝廷出力,也是吾辈莫大的荣幸!”上官旌表豪气干云地说。 “不愧是忠良的后人!”赵将军颔首微笑,接着说:“我就知道国师推荐的人准错不了!” “国师?”上官旌表诧异的问:“谁是国师?”想了想,又说:“难道就是那个乞丐?” “正是!”赵将军和几位高僧相视一笑,同声说道。 上官旌表这才回想起那些往事,怪不得那乞丐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他肩负着如此大的重任! 那么,紫衣真的是他的孙女吗?想到这上官旌表又想提出问题,这时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了过来。 这个少女就是赵将军的二女儿赵韵。赵韵落落大方地和众人见过礼,眼睛时不时的从上官旌表脸上掠过。 上官旌表也曾听紫衣提到过有关赵韵的事迹,对这个温莞贤淑的姑娘很有好感,此次见面更觉得超出想象。见姑娘看着自己,竟也感觉害羞,忙把脸别向一边,找个借口就走开了。 第20章少林内功 众人呵呵笑看着两个尴尬的年轻人走开,明圆又招呼上官旌表进庙休息。 明圆为上官旌表安排还吃住,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这时众僧又开始出操,阵势强大,威仪不凡。上官旌表见了暗暗称赞不已! “上官施主,恐怕你来的目的是”明圆的话还没有说完,红须老僧就笑呵呵地打断道:“那还用说,准是来向你取经的!” “恳请前辈赐教一二!”上官旌表见状,忙拱手向明圆大师。 “鹤翁和我也算是老友了,他之所托,怎敢有负?”明圆拂须大乐,但随即又陷入了沉默。这一点没有逃过上官旌表的眼睛,他异常纳闷:为什么一提到师傅他们就很严肃?难道师傅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怀着这个念头,上官旌表也开始闷闷不乐。 “上官施主,从明日起,我就传授你少林达摩易筋经,从而激发你体内尚处在散乱状态下的雄浑内力,进一步用内力来驾御你手中的鬼斧,这样的话,施主的武功”说到这,明圆忽然止住不说,拂动袖管,径自朝一边走去。 上官旌表本想等明圆说完,见他说了一半,心里七上八下,但依然异常高兴。既然明圆答应了传授自己内功,就不会白来一趟。既完成了师傅交代的任务,又可以提高自己的武功,实在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大好事! 他并没有跟在明圆身后,毕竟人家是一派之掌门,自己和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对方忽然离去,必然有他的事情。 想着想着,上官旌表就信步来到了正殿外的大草坪上。大草坪上,霍然立着一位少女! 她就是赵韵! 少林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可以容纳女生呢?上官旌表感到诧异,不过只是一瞬,随即摇头自嘲了一回:也许自己是多虑了,他们自有他们的安排。 这时少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上官旌表也陪着笑脸,微微点了点头。 少女见上官旌表又要离开,忙身子一掠,挡在他的面前。坏笑着说:“你怎么一见我就跑呀?” “怎么可能呢?”上官旌表忙辩解道。 “你不要臭美,我是有话对你说呢!”赵韵看了看上官旌表笑着说。 “有话?”上官旌表诧异的问:“对我说?” “当然,难道这周围还有别人吗?”赵韵指了指四围,笑了笑。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好象不熟啊?”上官旌表苦笑了下。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赵韵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问题?你问吧!”上官旌表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和意外,但还是忍着性子等待下文。 “你是不是认识紫衣?”赵韵忽然问道。 “是啊。”上官旌表不以为然的说。心想这有什么稀奇呢? “那你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吗?”赵韵的话让上官旌表微微吃惊。心想自己一直在猜测紫衣的身份背景,看来里面果然有文章。想到这,忙问:“你知道她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历?” “不告诉你!”不想赵韵竟然开始卖关子。 “那你是不相信我啦?”上官旌表有点不高兴地说。 “怎么会呢?”赵韵笑笑说:“我爹是当朝大将军,他相信的人准错不了。何况我还时常听到国师称赞你呢!” “国师称赞我?”上官旌表满头雾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上次你当街教训我大哥可是我亲眼目睹的,那总错不了呀。”赵韵看着上官旌表莞尔一笑。 “这,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呢!”上官旌表尴尬的说,自己那样对待她的大哥,人间不但不怪罪反而说了那么多感激和称赞的话,的确让人感到意外和尴尬。 两人说着,就见明圆和赵将军一群人别说笑边向这边走来。二人便不再说话,同时望向众人。 “爹,各位大师,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啊?”赵韵一阵风一般跑到爹身边,撒娇地问道。 “你女儿家知道什么,到一边玩去!”赵将军故意正色看着女儿,慢慢的说。 “就知道爹会欺负我!”赵韵一扭身,哼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记住不要走出后院!”赵将军笑呵呵地看着女儿跑远,交代道。 “上官施主,你也来陪赵将军到四处看看吧。”明圆看了看上官旌表,微笑着说。 上官旌表忙跟在众人身后,一路走,一路听他们谈论关于天下的大事。这一行,上官旌表又长了不少见识。 众人在寺院的后山游玩了一个下午,才回寺休息。第二天明圆就开始正式给上官旌表传授内功。由于此前在红须老僧的帮助下打通了全身筋脉,运气行功已经方便多了。再加上明圆的悉心调教,上官旌表很快就掌握了心法真髓,内力也增进了不少。 第三天照旧跟随明圆苦练内功,虽然枯涩无味,上官旌表还是咬牙坚持。明圆大师的独门内功心法跟师傅所传授的完全不同,更有不少独到和严格要求之处,所以行功运气都是在明圆大师的亲自监督之下,一刻也不容松懈! 不知不觉,上官旌表在寺里就呆上了六七天,除了跟明圆天天学武功,还可以到后山同赵韵一起玩耍,日子过得也算快活。但是再也没有听赵韵提起有关紫衣的事情,就算上官旌表一再追问,对方也是闭口不提。 更让上官旌表记挂的是无知的伤势,虽然他肯定住进了洛阳王府,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上官旌表还是无法释怀,因为他亲眼目睹无知深受重伤的情形。 夜已经深了,上官旌表却无法入睡,紫衣的笑容一次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历历在目。 如果紫衣在身边多好啊!上官旌表感叹道,窗外的月光透射出淡淡的辉光,蒙胧而又亲切。 “上官施主,还没有睡着吗?”耳边传来明圆的声音。上官旌表立即坐了起来,只见明圆笑眯眯地立在窗口,微风吹拂着他身上的袈裟,袈裟被拂动如神仙在云中穿行,好一付仙风道骨的气派。他此时正向这边张望。 “前辈您这是?”上官旌表不解的问。 “我看你这几天每天心神不宁,所以特来看看,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测,你果然失眠了,对吧!”明圆依旧笑着,看着上官旌表已经过来开门。 “前辈进来坐吧。”上官旌表忙打开门,请明圆进来。 “不如我该怎么称呼您才适当。”上官旌表一直前辈前辈的叫,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不少。但明圆却坚持不让上官旌表和他保持师徒名分,上官旌表自然不敢坚持,因为想明圆大师首肯受自己为正式的徒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不叫我师傅,随便称呼吧,呵呵。”明圆慈祥地看找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颔首道。 “前辈,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官旌表试探地看着明圆说。 “关于紫衣的身世,对吗?”明圆似乎总能洞察上官旌表的心机,他微笑着对上官旌表说。 “是的!”上官旌表对眼前的这个高僧非常的尊重,忙点头轻轻的说。 “你不是已经去过死亡谷吗?”明圆忽然问。 “是的。”上官旌表忙说:“这跟紫衣的身世有关系吗?” “我想,死亡谷一定可以揭开她的身世之迷!”明圆坚决的说道,眼睛望向窗外。 “那我再去死亡谷,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上官旌表兴奋的自告奋勇。 “凭你现在的修为,应该可以独闯天下了,我赞成你的!”明圆笑笑说。 “您传授的内功我学得怎么样了?您可以评价一下吗?”上官旌表又问。 “那,明天你演练一次给我看看吧,今天早点休息,如果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你就可以下山了!”明圆说着,站了起来。 --(本卷结束)-- 第四卷 第1章去洛阳王府 上官旌表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处处传来诵经声。一些飞鸟也在凑着热闹,用它们的语言歌颂着这个佛的世界。 洗刷完毕,上官旌表想起昨夜明园大师的交代,不敢怠慢,吃过早餐,便开始独自演练一回,练到兴头处,朝一棵巨大的古柏树狠狠击出一掌! 这一掌不打紧,硬是把那棵大树齐腰击断! 上官旌表惊得目瞪口呆,犹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再加上忽然之间破坏了寺内的东西,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哈哈哈哈!”一阵真气十足的笑声传来,只见明圆和三位神僧轻轻飘落到了跟前。 “前辈,我”上官旌表忙着要解释,被明圆挥手制止。 “阿弥佗佛,罢了,等下我派人重新种植一棵吧!”明圆脸上看不到责怪的形迹。 “真对不起!”上官旌表低头忙着道歉。 “恭喜上官施主,你可以下山了!”明圆手拂长须笑吟吟的说。 “方才前辈都看到了?”上官旌表惊讶的问。 “那是当然,呵呵!”明圆和三位神僧相视一笑,然后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连连颔首。 “那太谢谢了,晚辈这就告辞了!”上官旌表对四位高僧深深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他的心已经早已飞出了少林寺。 “一切随缘吧,施主!”明圆挥了挥手,颔首道。 “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将时刻铭记在心!”上官旌表心里异常感动,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再恭敬地施了一礼,才向外走去。 远处的一棵树下,亭立着一个少女,默默看着上官旌表渐渐消失。 这个少女就是赵韵,她没有惊动上官旌表,只是默默看着他远去,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啊!” 说完,赵韵转身走进后山,每天定时操练是她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但今天上官旌表的突然离去,多少有点影响她的情绪。最气恼的是,他居然不告而别! 也许,他有他的道理吧?赵韵自我安慰一番,身子一掠,飘进了树林。 上官旌表辞别了明圆大师,跨上自己的坐骑,急急往山下赶,不一会儿就跑出数里之外。少林寺就被远远落在了身后。上官旌表神情的回头望了半晌,然后一咬牙,双腿一紧,坐骑便加快了速度赶路。 “我该上哪去呢?”上官旌表自言自语道,洛阳王府也许是此时第一个目标! 想到这,便径自朝洛阳方向赶去。一方面可以了解一下无知的伤势,另一方面,也许在洛阳可以见到紫衣,最起码能和郡主见上一面,多日不见,十分想念! 骏马似乎也知晓主人的心意,不用上官旌表催促,一路不停的急赶,这时就来到了一个市镇。 晌午时分,街上自然热闹非凡,战乱给人们的生活涂上了阴影,但人们还得继续想着法子谋生。 “公子,下来吃碗面吧!”一个胖墩墩的面摊老板在努力拉客,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过客。但店里依然是人影萧条。 “我这是正宗兰州拉面,不满意不要钱!”那人看着上官旌表,继续努力说服这个走走停停的少年。 “难道,打仗了就一直都这样吗?”上官旌表停了下来,问道。 见有人搭话,面摊老板登时精神抖擞,忙提高声音点着头连声说:“是啊,很多人都逃到别处去了,只要是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他们就不惜一切代价搬迁而去!”说着,又指了指街市,笑了笑说;“不过,也有许多人到这里来谋生,你看,那边都是外来人口摆的地摊,虽然生意清淡,但还是可以糊口的。” 见面摊老板如此热情,上官旌表也就跳下马,面摊老板忙叫帮手将上官旌表的马安置好。 上官旌表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就见面摊老板过来陪着笑脸问:“客官是要什么面?” “你这里有些什么面?”上官旌表笑着问,眼前这人热情而直爽,是他喜欢的那种。 “我这里的面可多呢!”面摊老板滔滔不绝的说:“刀削面,拉面,牛肉面” “那给我一碗牛肉面吧。”上官旌表听着对方的介绍,插嘴道。 “好!”面摊老板见是个好食客,满脸堆笑,边应允着,边往锅里下面。 “这里去洛阳王府还有多远?”上官旌表问。 “近!很近呢!”面摊老板回头笑着说:“不过最近可热闹了,如果你要在那里住宿的话,恐怕很难找到客栈空房了!” “哦?怎么回事?”上官旌表想起无知他们提起过的郡主设擂台招亲一事,为了证实,就问道。 “听公子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洛阳王的千金设擂招亲哪!”面摊老板笑呵呵大声说道。 “有这回事?”上官旌表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追问道。 “听说是一方面招亲,一方面设擂招聘打仗的勇士。”面摊老板又说。 “啊?”听到这,上官旌表来了兴致,忙问:“那现在开始了吗?” “已经是第三天了,”面摊老板看了看上官旌表,问道:“难道你不是来比武的吗?” “哦,我是路过这里。”上官旌表忙说。 面摊老板看了看上官旌表腰间的一对斧头,欲言又止。 “不过,我还正想去洛阳呢!”上官旌表补充了一句。 “我看公子也象个练家,呵呵。”面摊老板盯着那对斧头,笑笑说。 “公子长得可真是仪表非凡呀!”面摊老板又对上官旌表翘起拇指赞道:“只要公子出身好,武功不错,我相信肯定非你莫属了!” “让您见笑了!”上官旌表暗暗笑了笑,嘴里却说:“就我这三脚猫功夫,怎么敢上擂台?” “那也是,天下好汉都赶来了,据说连金,辽都有人过来呢!”面摊老板忽然神秘的轻声说道。 “他们怎么可能入关呢?”上官旌表诧异的问道。 “唉!”面摊老板叹了口气,环顾一下四周说:“这就得去问问那些兵爷!” 说到这,面也熟了。老板把面条虑到碗里,放进一些香料,果然浓香扑鼻! “好面!”上官旌表勾起了胃口,看着还没有端来的面条直咽口水。 当他转身挪动位子的时候,他忽然惊呆了! 霍然只见紫衣笑吟吟的站在桌子旁边,不过是女扮男装! “你怎么来了?”上官旌表一时百感交集,忙问。 “嘻嘻,我现在是你的影子,你知道吗?”紫衣诡秘的笑笑,径自坐了下来。 “那我请你吃面,怎么样?”上官旌表忙站起来,对面摊老板说:“再加一碗。”说完,又忙问:“你喜欢吃什么面?” “牛肉面吧。”紫衣依旧笑笑,眼睛一直停留在上官旌表脸上。上官旌表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上官旌表疑惑的问紫衣。 “这真的是巧合。”紫衣看起来不象在说谎。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上官旌表又问。 “死亡谷呀。”紫衣淡淡的说,说完,用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你也一定是准备去洛阳,对吗?”上官旌表问道。 “给你做个伴,如何?”紫衣又开始逗乐。 “当然好啊!”上官旌表心花怒放,忙点头说:“好啊,太好了!” “你不怕我误你大事?”紫衣忽然笑容一滞,看着上官旌表,认真的问道。 这句话正好戳到上官旌表的痛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连声说:“好面条!好吃!好吃!” 紫衣也不再追问下去,低头想着心事。这时锅里大面条也熟了。 “快点!”紫衣叫道。 “我等你。”上官旌表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眼前的紫衣。紫衣女扮男装的确气宇非凡,难怪吸引了许多少女频频回头。 “你去洛阳干什么?”上官旌表忽然问道。 第2章路边的打斗 紫衣看着上官旌表,欲言又止,此时面摊老板笑呵呵地把面端了过来,一股浓香扑鼻。 “果然不错!老板是哪里人氏?”紫衣笑笑问。 “正宗兰州人,呵呵!”面摊老板满脸堆笑,小本生意,学的就是笑脸相迎,看来他的功夫颇为到家。 “难怪。”紫衣自语道,然后低头吃面。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我?”上官旌表忽然又问道。 “快吃吧,吃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比武。”紫衣扮了个鬼脸,笑着说。 两人津津有味地吃完了一大盆牛肉面,这才起来算帐走人。由于吃得高兴,紫衣扔出一些碎银,多余的也就算送给了面摊老板,面摊老板千恩万谢地对二人拱手道别,倒让二人从心底升起一份凄惨。那就是战后区的人们艰难谋生的凄惨。 “战争,吃亏的永远是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上官旌表感叹着,跃上马背,开始跟在紫衣身后赶路。 紫衣听到上官旌表这话,回头看了下,然后一挥鞭,骏马扬踢狂奔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了,自然劲力十足,不大功夫就赶出了老远。这时,只看到路上络绎不绝的人群向洛阳赶去。 “果然好大架势!”紫衣嘴里赞着,跨下骏马跑速再次加快。上官旌表只好紧紧跟在身后。 人群大部分都是一些少年公子,个个劲装打扮,有人骑马,也有人步行,把偌大的山路挤得严严实实。两人好不容易在人流中穿行,却已经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这么多人去比武?”上官旌表瞪大眼睛说道。 “到场的更多呢!”紫衣淡淡的说着,眼睛紧盯着前方。她似乎发现了熟人混在人流中。 “这次有好戏看啊!”红衣书生得意地大声囔囔,还不时粗暴地推开身边的行人,看到他和蓝衣书生的怪异装扮,路人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我蓝衣就想和郡主睡上一觉,别的什么都不要!”蓝衣淫笑着,听来十分刺耳。 这时旁边有人在骂:“你妈的算什么鸟蛋?郡主也是给你睡的?” 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腰间挎一把长剑。 蓝衣身子一掠,就稳稳挡在那少年面前,伸手托照少年的下巴,挑衅道:“哟嗬,本爷爷说话你也敢插嘴,活腻了吗?”说完,照少年脸上狠狠扇出一巴掌! 少年急闪过蓝衣的巴掌,左手变爪,径自朝蓝衣肩头抓去! “鹰爪门?”蓝衣喝了一声,身子猛然一抖,也不闪避对方的来势,并欲将对方抖出去。 “你红蓝二书生哄哄小孩还可以,要跟本少爷斗,可就差着呢!”少年口气颇大,身手也不赖。不但躲过了对方的出击,而且及时巧妙的反击,让蓝衣不得不另眼相看。 “好功夫!”旁边有大胆的开始为少年助威。 “好你妈!”红衣听了,心里老大不舒服,随口就骂。 “红衣,你们现在得靠边了,现在该听我们的了!”助威的汉子大声挑衅道。 红衣大怒,身子一掠,就扑向那汉子,同时坐掌迅猛地推出! 汉子似乎早已料到对方将有此举,红衣的掌未到,汉子身子已经凭空掠出数丈,从人群上空飞过! 人群又一阵骚动,只要有热闹,大家就不会错过机会。 红衣一招未果,自然恼羞成怒,忽然身子腾空,双脚闪电一般连环出击,一时竟将汉子逼退数米之外。旁边的人更是急忙让出道来。 本来路上已经十分拥挤,加上他们的打斗,大家沉默了不久就终于爆发,于是纷纷指责红衣他们。 见众怒难犯,红蓝二书生也只好有所收敛,但眼中的仇恨却在加深。 “你给我等着,等到了目的地,看我怎么收拾你!”红衣盯着汉子大声囔囔。 “好啊!我等你!”汉子毫不畏惧地大声说道,极尽挑衅之情态,让红衣只恨得咬牙切齿! 蓝衣那边的情形却是不同,只见他们已经相互追赶,跑到树丛中去了。虽然两人都没有亮出兵器,但彼此的拳脚都是招招专攻对方要害。 “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也不知道我蓝衣是什么角色!”蓝衣书生唬叫着,手下也丝毫不敢松懈。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能将鹰爪门的精髓发挥出来,每每让自己无从下手,甚至于连出险兆! 其实红蓝二书生就是这么个角色,不高不低的,却喜欢端着个架势托大。江湖中他们不会构成什么威胁,所以也没有人会太在意。 “你说蓝衣会胜出吗?”上官旌表问紫衣。 “难说,看来这个少年身手不凡。”紫衣沉吟着。 “可是,红蓝二书生也算是江湖成名人物了,怎么如此不济?”上官旌表不解的问。 “他们成名无非是浪得虚名而已,两个地道的色狼兼草包!”紫衣鄙夷的嗤笑道。 “可我亲眼见过他们跟草原狼组的人打斗,身手很不错呀。”上官旌表反对紫衣的观点,连连摇头。 “那当然得看对手是谁了,如果叫他去跟一个毫无武功基础的人比试的话,胜负就不言而喻了!”紫衣把头别向一边,边说,边看着蓝衣和那少年激斗在一块。 “这个少年是鹰爪门的得意门生李骏。”紫衣看了半晌,肯定的说。 “你认识他?”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上次在登州见过他,他那时正为打抱不平而陷入困境呢。是我及时出手帮他解围的。当时他连我的脸都没有看清楚。”紫衣笑笑,就象在描绘一个动人的故事。 上官旌表再次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凭她现在的年纪,居然名列江湖六大高手之首!这又怎不让人吃惊呢! 紫衣一经化装,认识她的人自然不多,所以也就无所忌惮了。拼命催马闯入人群,就来年以前经常和紫衣见面的那些人都没有人出来。 “快走,晚了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上官旌表忽然想起了面摊老板说的话,忙提醒道。 “我早就安排好了。”紫衣淡淡一笑。 “啊?”上官旌表看着紫衣,顿时愣住了。 “走,看热闹去!”紫衣轻声道了句,跨下骏马又加快了速度前进。 由于一路上的人非常多,就算你骑马,一个时辰也跑不出多少路程。本来此地离洛阳王府不过八九公里,二人却跑了几个钟头! 渐渐地,前面的人流更加拥挤,紫衣和上官旌表只好放慢速度,这时已经可以看到许多官兵在四处走动,警戒。 “难道这种场合也有人敢捣乱?”上官旌表心里想着,回头看着身后的人群。同时也暗暗发笑。这么多的人居然都来凑这个热闹,可是究竟名花开落谁家呢? “你笑什么?”紫衣忽然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大家都辛苦了!”上官旌表连忙含糊其辞。 “没准是觉得快要见到郡主了,心里乐吧?”紫衣这次看起来笑得不够从容。 二人说着话,红蓝二书生竟然也赶到他们身后来了。于是两人不再说话,只顾赶路。 红衣书生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似曾相识,一时却又不敢确认。便赶到上官旌表身边,回头看了一眼。 上官旌表本来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此时却忽然改变主意,他想让红蓝二书生看到自己。然后适时给他们一点教训。 红衣书生的马也快,加上他们肆无忌惮,所以不但能追上上官旌表和紫衣,而且还可以在人群中穿插,近距离地和上官旌表二人接触。 红衣一眼就认出了上官旌表,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闪在一边,同时和蓝衣窃窃私语了片刻。不大工夫,两人就赶到前面去了。 “喂,你们要去哪?”上官旌表忽然大声朝他们喊叫! 第3章急变 红蓝二书生微微感到吃惊,放慢了速度,回头看着上官旌表。如果上官旌表只是单独一人,他们并不惧怕。 “小子,想干嘛?”蓝衣歪着头问。 “我在问你们呢!你们来这干嘛?”上官旌表大声问道。 “哈哈!”红衣得意地大笑道:“来凑凑热闹呀!难道你说我来干嘛?” “我看你们来这里就是别有用心!”上官旌表嘴不饶人,眼睛盯着对方。 “你别以为你偷了一把斧头就天下无敌了,等下就有你好看的!”红衣怪笑着。 蓝衣也笑了起来,忽然大声叫囔道:“大家看啊,这就是杀害赵将军全家的凶手啊!” 他这一声叫唤,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人群迅速围拢过来。大家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朝廷通缉犯能有多大的能耐,也敢来此处抛头露面! “你有证据吗?”上官旌表冷笑道:“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这时一个中年人挤了过来,向上官旌表拱手道:“阁下是不是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人群立即引起骚动! 见众人在窃窃私语,上官旌表心里也开始慌乱,后悔自己没有改扮一下,更不该出头! “上次在开封搭救郡主的可是阁下?”中年人又问。 “兄长是?”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阁下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汉子笑笑说。 上官旌表只好点了点头。这时人群又是议论纷纷,但很少有人开始责难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盯着眼前的汉子看了半晌,一时还分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但已经做好了应变准备。 “各位!在下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汉子的话让上官旌表感到意外。他为什么出头为自己说好话呢? “你是谁?凭什么信你?”红衣手指汉子怪叫道。 人群中议论纷纷,大家这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上官旌表,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是那个勾结土匪杀害了赵将军全家的人,那真的太可怕了! “你看看我是谁?”汉子忽然揭开脸上的一层皮,露出一条长长的,从额头直到下额的刀疤! 这是公孙千面的标志! “你是公孙千面?”红衣惊讶的问。 “哈哈哈哈!”蓝衣忽然狂笑着道:“你公孙千面是什么货色我们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相信你?”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大家听完了就会相信我的!”公孙千面坚定的语气让大家伸长了脖子等待着下文。 “驼子,也就是我的主人亲手把斧头送给这位公子的!”公孙千面接着说道。 蓝衣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说这些没有见证的东西!你不是要讲故事吗?你讲啊!” “鹤翁大家不会没听过吧?”公孙千面制着上官旌表说:“他就是鹤翁唯一弟子!” “哈哈哈哈!”红衣大笑道:“他那么点三脚猫功夫也配教弟子?” 公孙千面不理会红衣,接着说:“驼子和鹤翁都爱着一个女人,今年鹤翁生日那天,驼子却忽然找到了鹤翁,并和他大斗了一场,结果,老太婆为了护着鹤翁,被驼子失手打死了!” 上官旌表一听,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忙用颤抖的声音问:“我师娘她?她不在人世了?” 公孙千面点了点头,看到上官旌表难过的样子,急忙说:“你先别急,等我说下去。” 公孙千面接着说:“结果我的主人疯了!因为失手打死自己心爱的女人而疯!” “是啊,难怪这些时间没有看到驼子四处捣乱呀!”人群里议论纷纷。 “后来呢?”上官旌表眼里已经流出泪水,带着哭腔问。 “等我追随主人并把他带回望夫崖时,鹤翁已经被人害了!”公孙千面接着说。 上官旌表听了这话,两眼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家客栈的床上,旁边坐着依旧是女扮男装的紫衣。 “我这是怎么啦?”上官旌表惊讶的问紫衣。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吗?”紫衣也感到奇怪,忙问。 “我”上官旌表这才记起公孙千面的话,眼泪立刻又流了出来! “我要赶回去看个究竟!”上官旌表急忙下床,套上鞋子,就往外赶。 “你不去比武了吗?”紫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上官旌表头也不回,身子急掠,走了片刻又折回来。这时已经看到紫衣把他的马牵了过来。 紫衣牵着两头马,一匹是自己的,看样子准备和上官旌表一起了。 “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紫衣温柔地看着上官旌表,跃上马背。两人也不多说,双腿一夹,骏马开始狂奔。 尽管路人颇多,但仍然阻挡不了两个匆匆赶路的少年,路人纷纷诧异地看着这两个神色严峻的少年,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其实我早就得到了消息,但一直不敢告诉你。”紫衣歉疚地看着上官旌表慢慢的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旌表生气的看着紫衣,一时就象瞪着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 “我只是怕影响了你的情绪。”紫衣委屈的说完,低下头去。 “可是我竟然没有见上最后一面!我真该死呀!”上官旌表情绪激动的大声叫囔着,路人更加觉得奇怪。 “这怎么能怪你呢?”紫衣苦笑地摇了头摇头说。 “真想不到那天师傅和师母的送行竟然成了永别!真想不到啊!”上官旌表泪水顺着脸颊直流而下,滴滴散落在马背和地上。 看着上官旌表伤心到这种程度,紫衣鼻子也是酸酸的。但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上官旌表一边赶路,一边流着泪,不大工夫已经赶出数十里路程。这时又到了前几天经过的市镇了。此时的上官旌表自然毫无胃口,竟然也不停下,一直往前赶。 紫衣急忙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一些食品,见上官旌表已经走远,又急忙追赶上前。 经过了这个市镇,前面就是渺无人烟的大森林了,必须穿过这些森林才可以到达鹤翁生前居住的地方,而此时天色已晚! 不大工夫,紫衣就赶上了上官旌表,见他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后。 夜幕终于降临了,弯月升上了今夜无云的星空,假如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木,借着月光还是可以赶路,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树丛,脚下是崎岖险峻的山道! 迫不得已,上官旌表只好停了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别难过了,既然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就应该节哀顺便才是呀。”紫衣跟着下马,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摸到上官旌表身边。因为在这样黑蒙蒙的树丛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了,尽管紫衣的目力远远绳过上官旌表。 “你很难体会得到我的心情的。”上官旌表左脚已经被擦破了皮。就在刚才下马的时候,由于看不清楚,被一块尖利的石头划破的,此时在流着鲜血,不过两人都看不到而已。 “我怎么不了解?”紫衣安慰道,并轻轻依偎在上官旌表身上。 “他们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上官旌表痛苦地回忆着和鹤翁他们在一起美好的点滴,想起师傅师娘在自己临走前的一再相送,反复的叮咛。叹着气低声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爹真的就是当年名扬天下的第一铸剑师上官雪吗?”紫衣忽然问道,因为她看到上官旌表此时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上官旌表默默点了点头,眼角又流出了泪水。 “那你认为真的是仇天下杀害了你父亲吗?”紫衣话刚出口,就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惭愧! 因为这个时候说这些无疑是给他新开的伤疤撒上了一把盐! 上官旌表眼睛却忽然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 第4章密林一夜 “你发现什么了?”紫衣果然绝顶聪明,居然能洞察上官旌表的心迹。 “我发觉仇天下好久不见了!”上官旌表说道。 “啊?”紫衣哑然失笑:“就发现这些?” “我觉得仇天下的身份不简单!”上官旌表说着,眼睛定定的落在紫衣脸上。紫衣倒被看得不好意思。 “他的确是个神秘人物,这一点我也承认。”紫衣眼睛也和上官旌表对视着。 “你到过他的落凤坡吗?”上官旌表急忙问道。此时他最关心的是仇人的去向,尽管上次自己仍然落败,但不会放弃任何报仇的机会。 “你以前找过他几次?”紫衣问。 “就一次!”上官旌表眼里喷射出复仇的火焰,夜光中分外醒目。 “既然你失败了,他为什么不杀你?”紫衣不解的问。 “他太狂妄了,也许他认为我不会够成他的威胁!”上官旌表恨恨的说。 说完,上官旌表从怀里掏出仇天下扔给他的一本册子,这是仇天下嘴里所说的《达摩十式》。紫衣一见,忙接过来,但黑暗中却一个字也看不清楚。 “这是他给你的东西?”紫衣问。 “是的,我一直都没有看过。”上官旌表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你认为仇人给你的东西会对你有用吗?”紫衣忙问。 “我把它留下自有我的目的,只是我那时还看不懂里面的意思,”上官旌表接过紫衣递来的册子,塞就怀里,接着说:“但我进了少林寺以后我就懂得了许多,如果我现在去研究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你还是觉得他给你的东西对你会有用处?”紫衣笑笑说:“你真的太善良天真了!” “那你说怎么办?”上官旌表看着紫衣,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 “要是我做你的话,当时就把册子狠狠扔在它的面前,然后啐上两口!”紫衣提高声调说道。 “不!我太想赢他了,我就是想要让他知道,就凭他这本册子我也一样可以赢他!直到把他杀死!”上官旌表握紧了拳头,也提高了声音说道。 “现在你有把握赢他了吗?”紫衣手指了指上官旌表怀中的斧头。 “你教我如何真正做到人斧合一吧?”上官旌表忽然一改刚才颓废的模样,坐了起来,大声说道。 “就现在?”紫衣为难的问。 “看不见是吧?”上官旌表这才察觉自己的唐突,脸红了起来。 “睡觉吧,明天要赶路呢!”紫衣忽然说道。可是四处一片漆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石头下的草坪,不如我们弄点干柴弄个火堆吧?”上官旌表忽然想到了这里,就急忙说出口。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啊?”紫衣兴奋的鼓掌大叫,惊飞了几只林间的牺鸟。 仗着自己身怀绝技,两人也不管林里是否有怪虫毒蛇,当下身子飞掠而起,各自凭感觉撕折干燥的枯枝脆叶,然后扔在一块,上官旌表就着火石生起了火堆。尽管在这种情况下生火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火还是给上官旌表生起来了,黑漆漆的夜幕里闪烁着点点火星,分外耀眼,让人兴奋。 “太好了!”紫衣大叫起来。虽然刚开始浓烟四散,呛人鼻息,但一想到不必再在黑暗中摸索,甚至也无法感觉周围的毒蛇猛兽时,两人都高兴了起来,这是一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上官旌表从抑郁中暂时走出来。 “看月亮的位置,现在应该很早,怎么这林里这么黑!”上官旌表抱怨道。 “现在你看,”紫衣手指燃烧着的火苗说:“可以看到周围的环境了。如果有只山兔就最好不过了,抓来烤着吃,特别香!” “你以前经常吃吗?”上官旌表问。 “在死亡谷,我不仅吃山兔,山鸡,也吃蛇,反正可以吃的我都吃过!”紫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让上官旌表直起鸡皮疙瘩。 “我现在没有胃口。”上官旌表淡淡的说,在火光的照耀下,他解下自己的外衣,并用斧头砍了些芦草给紫衣铺起一个简易的床垫! 紫衣默默看着这一切,抑制着心头的感动。自己想方设法让上官旌表从悲痛中走出来,看来这个目的已经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孩对自己是关怀体贴入微的,这是以前的那些男孩所没有的。 这已经是我的第九个情人了,但愿是最后一个,也是永久的一个!紫衣暗暗想着,一股温情从心底升起。于是她慢慢走近上官旌表,从腰见挂着的袋子里取出一些食品,递到上官旌表眼前。 上官旌表的情绪比方才又稳定了许多,但还是没有胃口。见紫衣递来食物,轻轻推开。 “你不吃我也不吃!”紫衣忽然赌气道。 “你这是干嘛?”上官旌表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少女,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里的话。 “要吃一起吃,要饿一起饿!”紫衣又把食品递到上官旌表面前,撒娇似的说。 上官旌表无奈地从紫衣手中接过一些饼干,幸好水袋了还有水。两人就着水吃着饼干,倒也算填饱了肚子。 “幸好你想得周到,要不今晚就饿肚子了!”上官旌表感激地看着紫衣说。 见上官旌表在自己的劝说下吃了不少东西,紫衣显得特别高兴。听到夸奖,更是咯咯的笑出声来! “师傅和师娘对我太好!”上官旌表这时又开始慨叹道:“想不到他们竟然会遭毒手!”说完这些,上官旌表的眼眶开始泛红。 “你太多愁善感了,旌表,我总觉得你现在还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字衣不忍心看到上官旌表再次陷入伤悲,忙旁敲侧击地开导。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一个平常的人!”紫衣一开口,上官旌表就控制不了情绪,眼泪簌簌下落!也许,在一个人伤悲的时候,你越是劝说,他就会越往深处想的缘故吧。 “睡吧!”紫衣自己慢慢躺下,上官旌表给她铺好的草堆还算柔软。抬头从树叶缝隙里望向天空,虽然一片漆黑,但身旁的火堆温暖明亮。 这是第三次和紫衣独自相处,在僻静的野外,此时两人的心里却是一片明净,没有任何遐想。很快紫衣就进入了梦乡。 上官旌表守在紫衣身旁,直到紫衣沉沉睡去。 天亮了,火堆早已熄灭,两匹马在嘶鸣着,象是迎接黎明的到来。 “起来,起来吧!”上官旌表轻轻推了推紫衣,如果不是为了赶路,他是不忍心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让我再睡会儿好吗?”紫衣睁开迷蒙的双眼,恳求道。 “那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会儿吧。”上官旌表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又怎么愿意再多呆一分钟呢? 紫衣听了这话才慢慢爬了起来,由于草堆的起伏不平,睡了一个晚上,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上官旌表内疚地看着紫衣,如果不是自己固执地坚持赶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林子里过夜而委屈了她。 “很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上官旌表走到紫衣身边,轻轻的说道,眼里满是温柔。 “走吧,只希望早点让你达到目的地。”紫衣简单地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跃上马背。 两人依次跃上马背,开始赶路,密林里顿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赶不了多远,忽然前面也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一个人数不少的马队! 上官旌表和紫衣飞速往前赶,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对面的人马。 只见对面急驰而来的马队里,正是草原狼组的三少爷带头冲在前面! 见到上官旌表和紫衣的马,一边赶,一边狂叫道:“闪开!闪开!” 两对人马相对急奔,渐渐接近,但是谁也没有让道的意思。上官旌表回头看了看紫衣,没有说话,但眼神了充满了坚毅。 紫衣也知道,一场厮杀即将开始了! 第5章与三少的打斗 “三少没准已经练成了五毒掌!”上官旌表对方人马将近,轻轻提醒道。 “我早知道,”紫衣也轻轻回答道:“只要我一亮笛,他们就没辙!” “这就好!我也正想见识一下神工的妙处呢!”上官旌表此时正抑制住心头的悲痛,正面忽然相遇的对手。 “停!”三少忽然手一挥,他身后的人马立刻停了下来。上官旌表和紫衣也赶紧停住,盯着对方。 “你们草原狼组的人还真够胆大包天!”上官旌表手指三少呵斥道:“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不想活了吗?” “既然郡主招亲,我们怎么不能来凑个热闹?哈哈哈哈!”三少狂笑一阵,笑闭,忽然狠狠的瞪着上官旌表说:“今天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上官旌表也大笑一阵,故意激怒对方。三少果然被激怒,身子猛地拔起,同时双掌闪电一般出击! 这次三少不是一出手就下绝杀,而是慢慢跟对手纠缠。其目的自然是想先摸清对方路数底细。 有了上次跟上官旌表交手的经历,三少虽然托大,却也不敢大意。 三少左掌扬起,霍然是少林派的罗汉掌,这让上官旌表和紫衣都感到诧异。难道三少少年的时候也曾拜少林派门人为师? 上官旌表思虑间,三少已经攻出了罗汉掌的第一式:罗汉拜佛! 这一式是罗汉掌的起首式,看似平平,其实蕴藏无限玄机。上官旌表深知少林武功的博大精深,哪敢怠慢,只能全力以赴。 索性也使出罗汉掌来对付三少,看看三少的武功修为!上官旌表想到这,也施展出了罗汉掌的第一式! “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是上了少林!”三少嘴里叫囔着,忽然变换了招势。与三少相比,上官旌表使出的罗汉掌的威力却是大打折扣,也许是因为上官旌表从来没有重视过的原因吧!现在想来,其实每一门派的每一样武功路数,都必然有它的精妙之处,是不容忽视的,这个道理,自己今天总算体味到了。 “虽然你的动作慢,但看得出来你最近的内力增加了不少!”三少加快了进攻,他今天似乎志在必得,要将上官旌表彻底击败!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上官旌表有紫衣在旁,信心十足,自然越斗越勇! “象你这样的恶贼,居然也被武林列为正派人士,也难怪许多好汉蒙冤受屈!”三少这是开始怪叫,也是施展绝技的前兆。 两人胳膊相撞,上官旌表只觉得对方手臂也是坚硬如铁,可见对方内力修为! 而在三少看来,对方的内力修为在上次别后就提高了一个境界,决非泛泛了。难道这小子得到了哪个高僧的指点? 三少杀气陡升,他自然不会相信凭自己的武功竟只能和眼前这个少年斗个平手。眼下唯一制胜的法宝是忽然使出他的五毒掌,利用五毒掌的威力,击溃对方雄浑鼓荡之内力! “旌表小心!”紫衣大声提醒道,三少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紫衣的眼睛。 三少身子忽然急向后翻出数丈,端起架势,暗暗运功在手,一时只见他的手掌又开始泛黑! “又要用五毒掌来对付本少爷吗?”上官旌表挑衅着说,说完双脚闪电一般分上,中,下三路急点对方全身要穴! “你出手也够狠毒!”三少嗤道,并不闪避,而是扬起双掌,分切对方踢来的双腿脚刭! 按说此时三少的手掌已经漫出了剧毒,只要挨上上官旌表的皮肤,上官旌表必然中毒。上官旌表居然不躲闪,和三少的掌正面交接。 “怦!”的一声,三少的掌狠狠击在上官旌表腹部! 这一着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三少身后随从鼓掌大声叫好,紫衣也紧锁眉头。 “哈哈哈哈!”上官旌表没事一般,拍拍小腹,还大笑出声。这样一来,倒是三少自己感到诧异不已。 按理说自己方才一掌也使出了五六成的功力,上官旌表挨上这一掌也已经受伤不轻了,怎么会是现在这个丝毫无损的样子呢? “你已经练成了千人斩?”三少手指上官旌表,忽然问道。 “不错!”上官旌表冷笑道:“明圆大师早已料到了这一步,对付你,我已经足足有余了!” 话音未落,上官旌表身子忽然腾空扑去!双掌连环闪电出击,招招直取对方要害! 这就是千人斩的精妙之处,不仅具备全方位的外抗击能力,同时还有爆发性的穿透力,与五毒掌正好是匹敌的绝技。 三少的反应却也快迅无比,这些日子以来,他委实下了不少苦功。见上官旌表闪电般的拳脚攻来,并不惧怕,也迅猛反击,两人噼里啪啦地连击出十余掌,也相互接下了十余脚。只看得围观的人大声叫好不止! 只有紫衣紧锁眉头立在一边默不出声,她在考虑下一步的对策。可以看得出来,三少和此时上官旌表的内力是旗鼓相当,而三少的凶猛大大压制了上官旌表的发挥,所以一直斗到现在,他们居然还只斗个平手。 看来上官旌表缺少的就是经验,已经杀气,那种毕胜的信心和霸气! 难怪鬼斧在他手中一直没有什么威力,甚至还不如高手握着的一把平常板斧。看来在以后的日子,得好好培养他的斗志和杀气,才不至于埋没人才,埋没神兵。 “旌表,你难道还没有悟透千人斩的心法?”紫衣忍不住问道。她不喜欢看到这些不痒不痛的打斗。 上官旌表脸上微微泛红,他明白紫衣的意思,而自己的确过于窝囊。 “在敌我双方交战中,只有无上的勇猛和毕胜的霸气可以战胜一切!”紫衣朗朗念道,她并不担心敌人听到。 “你说这些对于这个傻子有用吗?哈哈哈哈!”三少得意地狂笑着,左脚狠狠横扫向上官旌表的腰间。如果上官旌表不及时躲闪,势必被踢断肋骨! “这不过是罗汉掌里的横扫千斤,有何了不起的?”上官旌表似乎对罗汉掌并不陌生,如今利用这套掌法和三少斗了一回,心里更有谱了。说到这儿,上官旌表也使出了这招横扫千斤,但他攻击的是三少的下盘。三少的招势已老,收式看看已经慢了一个节拍,右脚居然被上官旌表扫踢踢中! “仆”的一声,三少的脚刭软了一下,险些倒地! 这一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上官旌表和三少自己。同时也给上官旌表增添了不少信心,登时未等三少站稳,左掌又已经狠狠推出! “好一招一沃平川!”三少居然能将身子凭空拔高数丈,在空中身子急翻,然后扑向上官旌表。 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快迅,凶猛霸道,有泰山压顶之势,掌风直照上官旌表面门。 “罗汉翻身!”上官旌表嘴里叫着,身子向侧急速一掠,闪开三少来袭,左脚再度闪电出击! “别说你用罗汉掌对付我,就取出你的五毒掌我也不怕了!”上官旌表已经开始不断地扰乱对方心神,使其自乱方寸。 三少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哪会不知道对方的计谋?他不怒反笑,但笑声为落,一掌已经猛地推出! 这一掌比方才更加迅猛,霸道!一时竟然鼓起猎猎风声! “你终于出手了!”上官旌表眼睛紧盯对手,也稳稳推出一掌。 两掌猛然相碰,然后再度分开。这时看上去胜负已分! 三少蹭蹭后退数步,嘴角流出了鲜血,而上官旌表却稳稳立在原处,冷笑着盯着对方! “你!你赢了!算你狠!”三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语无伦次手指上官旌表。忽然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颜色红艳的药粉,猛地朝上官旌表撒出! “七杀粉!”上官旌表叫喊着身子急往后退,这些毒粉一旦沾上,势必被化为一滩血水! 第6章因为战争 见三少撒下一团红粉,上官旌表身子急往后掠,同时运足内力猛地击出一掌! 上官旌表这一掌用上了七成功力,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只见顿时卷起一股劲风,劲风把红粉吹向三少自己那边去了。 “上马!快撤!”上官旌表趁对方混乱的刹那,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三少的人马见红粉反向自己袭来,急忙往后猛窜,三少一计未果,反而差点伤了自己人,大声咒骂了几声,也就率众迅速离开了现场。因为这些毒粉威力非同小可,无论人畜,沾上即亡。如果在毒粉被风吹散之前不及时离开,很可能会伤及自己的人马。 “快!跟上!”三少带头迅速地离开,同时不停的催促随从。 “三少,我们现在去哪?”一个随从问道。 “去洛阳!”三少恨恨的说。 “可是”随从回头看了看被毒粉控制着山道说,但被三少打断:“可是什么?弯道前进!” “是!”众人应道,有人开始在前面探路。 “从这些树丛里快速穿过去,不要等毒粉吹来了来不及撤退!”三少简短地发出命令,众人立刻照办。每个人都不想死在这里,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再说上官旌表在紫衣的带领下,早已赶出数里之外,远离了这些毒粉。为了让短时间内经过这里的人畜不受这些毒药的威胁,紫衣还在两头的路边做了标示,提醒那些赶路的人。因为这段时间洛阳比武,前来的人自然不少,经过这条路线的人更不在少数。 “你想得真周到!”上官旌表赞叹道,同时催马紧跟在紫衣身后。 “我是密林里长的的人,自然懂得比你多一点。”紫衣笑笑,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让上官旌表看呆了! “你真的很美!”上官旌表脱口赞叹着,心里怦怦直跳! “听多了,老套!”紫衣扮了个鬼脸,朝上官旌表抛了个飞吻。 两匹马急驰在山道,不时有树叶被马匹冲过的风卷落,上官旌表是归心似箭,再不想耽搁时间,而紫衣则是想早日让上官旌表放下包袱,重新振作! “你看,这一路的风景,多么迷人!”紫衣一路上尽聊些快乐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好让上官旌表减轻痛苦。如今离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越来越近,上官旌表的情绪就越是激动。 上官旌表换了平时,一定会驻足欣赏这些林间风光,看各色花儿开放,看潺潺溪流低吟浅唱。如今,却饱受着痛失亲人的煎熬,看上去也十分憔悴。他没有搭理紫衣的话,一个劲催马前行,只想一步就到达老家。 骏马施展脚力,在林间穿梭,速度也快迅无比,偌大的森林,如今被抛在了身后,眼前是零落的村居和散布的房屋。 “快了,过了这个镇子,就到了牺鹤湾!就到了我的家!”上官旌表不再轻易流泪了,那是因为紫衣的话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痕:男儿有泪不轻弹! 作为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子能体会到的道理,怎么会被自己忽视呢? 其实,这些都跟上官旌表幼年时的生活环境有直接关系,一个长年仅仅与两老人居住在几乎隔离外界的,牺鹤湾的小男孩,其心理承受能力自然要比见识多广的紫衣,甚至于其他一般的男孩更脆弱。这是环境使然。 所以,要学会坚强,而学会坚强的第一步就是拒绝眼泪! 看到上官旌表的这些变化,紫衣暗自高兴不已,两人的感情也日益升华。在两人的内心里已经烙下了彼此的深深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听说洛阳郡主招亲啊,最近许多武林人士都跑洛阳去了!”市镇上行人议论纷纷,其中一老人大声说道。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不管它!”有人搭腔道。 “怎么没有关系?不是单为招亲呢!还比武招兵招将!”另外一个老人神秘的说。 “看样子有要开战了,唉!”其中一个老人长叹一声,走了开去。 “这仗是年年打,天天打,结果是我们这些老百姓遭殃!”众人纷纷抱怨起来。这时见来了两匹高头大马,马背坐着的是两个气仪现轩昂的少年公子,便闭上嘴不再讨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旌表情绪稍有好转,思维和身体感知也强多了,这时他就感觉到了肚子里的饥饿感,开始东张西望,眼睛不离那些饭馆和食店。紫衣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的乐。 “我肚子好饿,停下来先吃点东西好吗?”紫衣故意以乞求的语气征求上官旌表,给他一个台阶。 上官旌表却还是放不下面子,故意说:“我不饿!” “不嘛!就算陪我吃一点,总可以吧?”紫衣只好开始撒娇。通常女人的这招都很奏效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好吧!”上官旌表勒住马,看了看周围,又问:“你想吃什么?” “兰州拉面!”紫衣叫道,因为她忽然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一家“兰州拉面馆”! “上次吃的那个兰州拉面吗?”上官旌表暗暗咽了口口水,问道。 “准是,看来这些精明的商人已经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兰州拉面店。”紫衣笑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见紫衣下了马,上官旌表也跳下马,一到面馆门前,就有人热情相迎。 两人见有人把马牵去喂养了,便放心地往店里闯,别看这些只是卖拉面的行当,里面的装修却也不亚于一家中等餐馆,看上去干净,大方,舒适。 两人叫了两大碗拉面,加上一些猪排,牛排,海鲜什么的,开始狼吞虎咽的填补两天来肚子的空虚。 “真的不错!”上官旌表点头赞美道。 “可能是吃得少的缘故吧?”紫衣并不以为然道。 “我是说这些面的作料配制的不错,才会有这样鲜美而纯正的味道。”上官旌表抓起一个大牛排,大口大口撕扯上面的牛肉。 “如果能再加上一坛美酒就再好不过了!”上官旌表朝周围望了望,忽然开口道。 “小二,你这里有酒吗?”紫衣立即大声问道。 “多着呢!”小二陪着笑脸很快迎上前来,介绍道:“花雕,特曲还有上等女儿红!” “那,给我来一坛上等女儿红!”紫衣朝小儿挥挥手说。 “好咯!”小二应着,退了下去。很快捧出一坛上等女儿红,轻轻放在上官旌表他们面前。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客人。 “两位少爷,我们这还有上好的下酒菜,您只要吩咐下来,我们可以马上给您置办!”小二陪着笑脸提醒道。 “好吧,只管把你们的招牌菜弄几个上来!”紫衣从怀里摸出个元宝,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小二见了,忙点头哈腰道:“是!是!”就下去了。 “难道你今天真的想一醉方休吗?”上官旌表诧异的问紫衣,紫衣的酒量在此之前已经较量过了,绝对不亚于自己。 “错!是与你一起一醉方休!”紫衣忽然温柔地看着上官旌表,脸上流溢万般柔情。 上官旌表此时心里也是柔肠百转,眼前这个女孩虽然扮成男装,但她的风韵,言辞,音容笑貌,无时不深深打动着自己,让自己在痛失亲人的悲哀中,领略一份真纯的友爱,或者比友爱更深入的感触。 “来了!客官!”店老板亲自笑眯眯的送上菜肴,眼睛不时打量着这两个少年。 “客官慢用,只管吩咐,我们这里虽不敢说应有尽有,但也敢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点老板陪着笑脸,见对方没有搭腔,也就退了下去。 “最近变化真的很大,以前我们是没有见过这家店的。”上官旌表感叹道。 “还不是因为战争,只要有战争,就有人迁徙,那些商人也就开始在全国各地流动。”紫衣皱了皱眉,猛地喝下一盅女儿红。 “可是”上官旌表看了看紫衣说。 第7章必须面对 “你想说什么?”紫衣看了看上官旌表,诧异的问。 “我是说,战争并没有改变我们的信仰!”上官旌表呷了一口酒,忽然升起万丈豪情。就象紫衣以前说的那样,一个坚强的人,是没有悲伤的。想到这,上官旌表的胃口大开,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紫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些是她一直盼望看到的结果,如果上官旌表能真正奋发起来,也是武林之福,苍生之幸! 那么,紫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上官旌表的心情渐渐好转,两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起身结帐。 出了店门,下一步就是直达牺鹤湾了,不敢想象将要看到的情景,却又是必须面对的一切! “走吧!”上官旌表率先跃上马背。 二人也不多说,急急催动马匹向前赶路,由于是酒足饭饱,赶路也相当有劲力,不一会儿,牺鹤湾就在眼前了。 “终于到了!”紫衣吐了口气,看了看上官旌表,上官旌表虽然没有了泪水,却是满脸的严峻。 看不到那些以前经常在湾里盘旋的鹤群,似乎在证实公孙千面所说的事实:师傅和师娘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上官旌表的眼眶里依旧有泪珠在打滚,但他却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男人只有坚强才会有无穷的力量。 二人加快了速度赶路,不一会就进了牺鹤湾! 可这是以前的牺鹤湾吗?是上官旌表生活了十几年的牺鹤湾吗? 四处已经长起了杂草,原来开辟出来的空地重新长满了青草,那栋熟悉的小屋不见了,只看到一片被火烧过的废墟! “师傅!师娘!”上官旌表跃下马,冲了过去。眼前的一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是隔这么些日子而已。 “看样子,他们已经葬身火海!”紫衣知道上官旌表的心情异常难过,但还是慢慢的说道。 “师傅,师娘!徒儿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上官旌表眼里慢慢流出泪水,他无法控制。 “那些鹤呢?”紫衣问。 “都走了!没有了主人,它们怎么可能留下?”上官旌表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紫衣没有劝阻他,此时让他尽情的流泪,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那现在你准备上哪?”紫衣看着上官旌表,轻轻的问。她希望上官旌表亲口对她说:“我从此陪你走天涯!”可是上官旌表没有说,他蹲了下来,用手紧紧抱着头,低声哭泣着。 紫衣轻轻的把手放在上官旌表肩上,紧挨着他颤抖着的身子,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尽情的哭泣,她只有感动! 过了很久很久,上官旌表渐渐恢复了平静,只见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跃上马背。 “你要去哪?”紫衣也赶紧上马。边追赶上去,边问。 “去报仇!”上官旌表眼里满是愤恨的火焰。 “不如跟我去死亡谷吧!也许能找到答案!”紫衣忙说。 “去死亡谷?”上官旌表顿了顿,问:“为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紫衣极力说服他。 “不!我必须找到仇人,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到,然后亲手杀了他!”上官旌表咬牙切齿道。 “那好吧,我陪你去!”紫衣苦笑了下说。 “如果你有事情,我们就先分头行动吧!”上官旌表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断然说道。 “不,你不随我去死亡谷,我就只好一路陪你了!”紫衣坚持道。 “那好吧!”上官旌表两腿一夹,骏马加快了速度前进。 上官旌表悄悄擦干了泪水,在紫衣面前一再失态,也是情不自禁。幸好紫衣了解内幕,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人赶了几十里路,一路无话。其实紫衣的心情并不会比上官旌表好多少,因为上官旌表此时赶路的方向就是洛阳。 那么,他一定还惦记着郡主! “你这是去洛阳吗?”紫衣问。 “是的!”上官旌表脸上泪痕未干,脸色苍白。 “你去找郡主?”紫衣忽然问。 上官旌表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紫衣一眼,此时谈论这些问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看到上官旌表肯定地点了点头,紫衣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后。此时的上官旌表情绪相当不稳定,没有人陪在身边,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上官旌表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如今无家可归,只好四海为家了!” “是啊!”紫衣也叹了口气,摇头苦笑着,这样的情景的确让人心酸。接着忙安慰道:“可是你还有我呀!” “走吧!”紫衣带头向前面赶去,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和上官旌表在一起是自己现在最大的心愿。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自己一起上死亡谷,到那个时候 她想到这,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爷爷!”紫衣高兴地大叫一声,催马上前。只见一个乞丐摇着醉步从山道边走来。 上官旌表一眼就认出了那乞丐,心情也好了许多。因为他早就听紫衣说过,在师傅和师娘生前曾与他见过最后一面。最主要的是,师傅生日那天,也就是师傅出事的那天,这乞丐是其中的见证人之一! 乞丐也早已看到了紫衣和上官旌表,但没有一丝兴奋的样子。 乞丐慢慢走近,睁着醉眼斜眯着二人,忽然只见他身子掠起,左掌猛地击向上官旌表! 这一掌又快又猛,卷起一股强风,直扑而来! “爷爷!”紫衣想要阻拦,却已不及,只好眼看着乞丐的掌直朝上官旌表摧来。 上官旌表此时想要避开来势已然不及,只有出掌对抗,可在急切只下,掌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两掌猛然对接,只听怦的一声,上官旌表的坐骑咴咴一声哀鸣,双蹄跪地,看来连马也不堪重负了。 再看两人的情形,上官旌表气喘吁吁,从马背跌落,虽然身子站着落地,却连连后退了数米之遥。而乞丐也是老脸涨得通红,大声怪叫着:“痛快!痛快!” “前辈,我”上官旌表刚要解释,乞丐的第二掌又已攻来!而且攻势更紧,来势更快! 上官旌表没有选择的余地,仓促之间,急忙起掌应对! “拿出点实力来,让老花子瞧瞧!”乞丐大声囔道,出手之间却是刚猛无比! 上官旌表面对这场忽如其来的打斗,真有点措手不及,出手之间也是不敢用全力。两掌将要再次对接,这次的情形却让人出乎意料,只见紫衣忽然从侧面猛地一掌攻向乞丐,掌势狠猛非常!如果此时乞丐不抽身退出,势必身受重伤! “死丫头!还没过门就帮他谋杀爷爷啦?”乞丐大声怪叫着,抽身猛退,上官旌表本来尚处在犹豫之间,所以此时收发还能自如,见乞丐撤掌,也急忙收势。但掌的余势还是将乞丐击退数步,踉跄不已! “爷爷,你没事吧?”紫衣忙关切的问,接着又撒娇道:“你今天怎么啦?” “这小子长进不小啊,有希望!有希望!”乞丐大声囔道,笑眯眯地看着上官旌表。倒把上官旌表弄得满头雾水! “你见到明圆了,是吗?”乞丐问。 “回前辈,是的!”上官旌表一时不知所措地呆立一边,机械地回话。 “哎呀,方才爷爷是试试你的武功!”紫衣身子一掠,飘到上官旌表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那方才”上官旌表惊讶地看了看乞丐,却没有说下去。 “别说了,跟我走吧!”乞丐打断上官旌表的话,果断的说。 “前辈,我,我想问你很多问题呢!”上官旌表急切地望着乞丐说。 “走吧,我会慢慢告诉你。”乞丐说完,把手放在嘴上,打了个呼啸,只见林中立刻奔出一匹枣红的骏马! 第8章一百多年的功力 骏马直朝三人本来,到乞丐的跟前停下,嘴巴拱向乞丐的衣角,还不时地打着响鼻。 “爷爷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匹这么漂亮的马?”紫衣忙问。 “爷爷想要什么会没有?”乞丐得意的笑着,从身后摸出葫芦,摇了摇,怪叫道:“好马,好酒,还有好女人!” “爷爷!说什么呢!”紫衣翘起嘴巴,瞪了乞丐一眼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赶路吧!”乞丐跃上马背,率先急奔而去。 “前辈”上官旌表心急如焚,见到了乞丐,怎肯错过打听消息的机会?可他的话被紫衣打断,紫衣道:“别问了,快跟上,要不,等下连人都见不着!” 上官旌表猛然想起乞丐的怪脾气,也不敢多问,催马紧紧跟上。 “爷爷,我们去哪?”紫衣忙问。 “洛阳!”乞丐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又加快了速度前进。三人也就不再多说,催马急速前进,谁都知道,洛阳的擂台已经摆了好几天了,现在不加快速度,恐怕赶不上了。等到比武都散场了,人们都走光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三人本来就是御马好手,加上坐骑也通人性,不大工夫,已赶出数十里路,昔日的牺鹤湾已经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此去洛阳有几天路程?”乞丐忽然停下问紫衣。 “不耽搁的话两天就可以赶到!”紫衣忙说。 “那得加油,整个比武时间就是八天,去晚了,人都走光了!”乞丐醉意已无,一脸严肃的说。 “前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吗?”上官旌表及时插进来。 “你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师傅师娘是吗?”乞丐回头看了看上官旌表说。 上官旌表一听这话,眼眶又开始泛红。乞丐一见,喝道:“哭哭啼啼的,有个男人样吗?真是的,也不怕给你师傅师母蒙羞!” 上官旌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红,忙打起精神,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时只听到乞丐慢慢说道:“那三个纵火和杀害你师傅师娘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遗憾的是他们至死也不肯说出指使者!”说到这乞丐叹了口气。 “他们竟然咬舌自尽,也不愿说出主子,可见事情大有蹊跷啊!”乞丐又说道。他这人也是快言快语,丝毫不去理会上官旌表此时的感受。 “你是说,你看到了杀害我师傅师娘的那些人?”上官旌表瞪大眼睛问:“被你逮住了,结果他们咬舌自尽,对吗?” 乞丐点了点头,眉头紧皱,看得出此时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那这样看来,那些人背后一定有一个极其恐怖的组织,他们宁可死,也不敢透露秘密!”上官旌表焦急的说着,额头上毛出豆大的汗珠。 “别担心,如今朝廷的力量虽然不济,但如果联合整个正派武林人士来共同对抗那个幕后黑手,是一定可以胜利的!”紫衣忽然插嘴道。 “武林人士的力量可以胜过朝廷的力量吗?那不是笑话?”上官旌表郁郁不欢的嘟囔道,并随手摘下一片路边的树叶,运气在手,然后一挥而出,树叶竟然深深嵌入到路旁的一棵树干上! 这一手一下子让在旁的紫衣和乞丐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无法相信上官旌表进步如此之大! “你既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为什么打斗起来如此窝囊?”乞丐脸上表情复杂,朝上官旌表大声说道。 “爷爷!”紫一在一旁忙撒娇道:“人家还不会运用而已嘛!” “不!我看是有人给他输送了一甲子以上的功力给他!”乞丐忽然严峻地看着上官旌表,两眼紧紧顶在他脸上。 “啊?”上官旌表大吃一惊。他想起了三神僧中那个红须老僧,说给自己打通全身筋脉,原来把内力输送给了自己! 那么,他不是已经有生命危险了吗?想到这,上官旌表着急万分地问:“那输送功力的人不是已经要成了废人甚至死去了吗?” “你说的是”乞丐忙问。但被急切的上官旌表打断:“是三神僧中的那位红须老人!” “红须?”乞丐的惊讶程度决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见他立即盯着上官旌表追问道:“你是说,红须神僧把内力输送给你了?” “我说不准,但我当时只觉得体外有一种暖流源源不断地流了进来,刚开始时,全身不适,不过不一会儿” “那就没错了!”乞丐怪怪的眼神紧盯在上官旌表身上,接着问:“其他两个神僧呢?有没有如法炮制?” “有啊,都是那样的”上官旌表忙说。 “糟糕了!糟糕了!”乞丐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凭空掠起,撇下坐骑,向上官旌表掠去。只见他稳稳落定在上官旌表的身后,两人坐在了同一匹马身上,而乞丐的手急速地朝上官旌表几处要穴探去! “哎呀!”乞丐的手还没有触及上官旌表的身子,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反弹出数米之外! 这样一来,三人同时惊呼出声。乞丐落在地上,一时愣在那里,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具有一百多年的功力?对吗?”紫衣也感到震惊地问道。身为江湖六大武林高手的老大,自然知道这些。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是的!”乞丐严峻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讶。随即有陷入沉默之中。 “这样说来,三位高僧都已经去世了?”上官旌表痛苦的摇头问道。 “可以这样说!”紫衣黯然地低下头,眼睛望向远处。 “三位高僧心思缜密,绝不会做出不合算的事情,我看他们可能预算到自己天年已尽了,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乞丐感叹道。 “难道他们真的也已经不在人世了?”上官旌表止不住悲痛,眼眶有开始泛红。 “你真的没出息!”乞丐手指上官旌表,大声叫道:“你知道自己现在肩上的任务了吗?”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上官旌表歉疚地低下头,低声说道。 “这话你不要对我说,你要对那些逝去的人说!”乞丐挥了一鞭,骏马猛地加速前进,一会儿就冲出了老远,紫衣和上官旌表急忙跟上。 “你如果能发挥好的话,你已经是绝顶高手了!足以让任何人都难以对付!”乞丐大声喊道,已经超出数十米,中气十足的声音仍然直灌耳膜。 “可是,我的师傅看不到这些了!”上官旌表黯然地说,回头看了看紫衣。有她在身边陪伴,仿佛痛苦减轻了许多! “爷爷说的没错,要坚强面对!”紫衣忙鼓励道。说着,把马催近,与上官旌表并马平行。 山道上马蹄声阵阵扣人心弦,乞丐仿佛故意给他们机会,总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接连而来的打击让上官旌表几乎绝望,又怎能唤起男儿柔情呢? “我不相信三神僧也这样走了,那不可能的!”上官旌表看着紫衣,眼里充满渴望。 “很可能已经走了,不过,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其中必有缘故,我们等待结果吧!”紫衣眼里虽然也透着悲伤,看起来却是柔情百转。 “唉!”上官旌表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他真想停下来坐上一天,看看这些大自然的物象,体会尘世与人生的无常。然后,大吼一声,彻底的发泄一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紫衣及时鼓励道,抽出怀里的长笛子,开始吹奏。 一时,山道里响起了悠扬的笛声,上官旌表听着听着,慢慢的忘记了痛苦,回忆起童年是的快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笛声顿止,紫衣和乞丐都不见了! “前辈!紫衣!”上官旌表拼命叫喊着,除了山湾里的回声,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 难道?上官旌表吃了一惊,急忙加快了速度! 第9章诸葛弘 山道上再也没有看到人影,看来乞丐和紫衣都走了! 难道他们有意避开自己,抑或他们又有了什么新发现?上官旌表一边想,一边尽全力追赶。追出数十里路,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影,上官旌表只好放弃。心里却升起一丝悲哀:紫衣竟然不辞而别! 其实他当时正处在悲痛之中,自然思路闭塞:乞丐和紫衣所骑的都是宝马,脚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坐骑,只要她们稍稍加速,自己是根本追赶不上的。 没有想到这些,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思考,其实他在猜测紫衣的身份!紫衣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带着这个疑团,上官旌表又加快了速度,也许赶到洛阳会了解得多一点! 无知大师此时应该早已痊愈了吧?还有郡主,她现在还好吗?她有没有想念自己? 想到这,上官旌表不禁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让上官旌表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谁?”上官旌表警觉地呵斥道。 “秀士,别来无恙啊!”声音怪怪的,仿佛来自地狱。但上官旌表已经分辨出来了,来人是死亡谷拴在第一关那棵树下的少年!也就是郡主所说的紫衣的第一个情人诸葛弘! “是你,出来吧!”上官旌表凝神叫喊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换了个角度传了过来,上官旌表依然听的真切。 “诸葛弘!”上官旌表一字一句道。 “好记性!”话音刚落,一个缺了左臂的俊俏少年从树干上直扑向上官旌表,同时右掌猛然推出! 上官旌表一声轻喝,连人带马都被提起,凭空掠出数丈开外,稳稳落在一个大草坪上。这下,那少年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再出掌。 “你怎么出来了?”上官旌表看着那少年,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讨人喜爱,手底的功夫更是不赖。 “奉命来迎接你进谷!”诸葛弘坏笑道。 “是吗?奉谁的命?”上官旌表心跳加快,他极不情愿听到有关紫衣和别的人有瓜葛的话。 “紫衣!”诸葛弘依然坏笑着,盯着上官旌表看,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里发现什么。 “现在跟你回去?有什么好处?”上官旌表也开始逗对方,尽管心情不是太好。 “好处?对于你来说,好处太多,对于我而言,一点都没有!”诸葛弘换了付哭丧的脸,变化真大!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上官旌表诧异。 “你要是去了,就知道了。”诸葛弘接着说,看得出他有点不耐烦。 “我不去!至少现在不去!”上官旌表掉转马头,就要赶路。诸葛弘身子一掠,稳稳落在上官旌表马前,将他的鞍绳一把拉住! 上官旌表将马提起,猛地一跃,从诸葛弘头上越过,这下让诸葛弘大开了眼界。 “好功夫!”诸葛弘长啸一声,单掌化成一朵莲花,照上官旌表绵绵出击! “好掌法!”上官旌表也高声赞道,同时跃下马,直朝对手扑去。如此一来,两个来个真正的正面交接,以掌对掌,以硬碰硬。 诸葛弘使的是八卦莲花掌,掌势强劲,变化多断,后劲无穷,委实尽显武术之精妙。一时之间,上官旌表应接不暇,十分狼狈! 诸葛弘前两式是探路之举,后面的招式才是精彩呈现,将八卦莲花掌的精妙发挥得淋漓尽致! 诸葛弘一招“莲开三度”,再次把上官旌表逼退数步。但他却没有给上官旌表喘息的机会,未等对方脚跟站稳,“一莲八蕾”铺天盖地朝上官旌表袭来。 来势凶,急,精准。直点上官旌表上身八处重穴! “你想把我也废了吗?”上官旌表冷笑一声,猛地换了招式,霍然使出千人斩的第五式“乾坤朗朗”! 诸葛弘见上官旌表掌式一变,人也就掠后五尺左右,嘴里怪叫道:“七少什么时候传你千人斩了?” “这个你休管,看招!”上官旌表此时只想来个先发制人,见对手躲避开了,九切灵虚步法紧紧跟上,同时掌力猛吐,照诸葛弘前胸击去! 一切只在电光闪动之间,这一掌击到了实体!只听诸葛弘惨叫一声,前胸被上官旌表击中,身子猛地飞出出数丈开外,哇的一声,一支血箭从他嘴里喷出! 诸葛弘摇晃着身子,勉强站住,嘴角流出鲜血。 “你的功力为何如此之高?”诸葛弘看起来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手指上官旌表道。 “我,我并无心伤你这么重!”上官旌表面对忽然的失手,手足无措。 “你的功力至少有两个甲子之上!”诸葛弘嘴里流淌着鲜血,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无力。 上官旌表急忙掠到他身边,将就欲不支倒地的诸葛弘扶住,愧疚的说:“我不想把你伤成这样子的,对不起!” 诸葛弘张了张嘴鲜血就汩汩流出,看来方才那一掌已经将他的内脏严重击伤,甚至生还的希望渺茫了! “不怪你,一切都是天意。”诸葛弘垂下头,幽幽的接着说:“只怪我求胜心切,才会激发你的内力。这也是你的造化!” “你是说,刚才我们对接了那一掌,我体内的真气彻底流通了?”上官旌表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问。 诸葛弘无力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上官旌表的看法。接着说道:“我的师傅是残剑”话音未落,就被上官旌表打断:“你说你的师傅是残剑?上一代六大高手之一的残剑?” “正是!”诸葛弘答道。提到师傅,他的精神又振奋了许多。 “他老人家还在吗?”上官旌表眼里充满了崇敬之色。 “六大高手早已不在人世了,”诸葛弘恢复了颓废。过了半晌,才慢慢的,低声说道:“虽然他们都有了各自的传人,但被困在了死亡谷。”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他们的传人留下来?”上官旌表惊讶的问。 “留下来的都是自愿的,除了有一小部分的交易因素。”诸葛弘自嘲地笑笑。 上官旌表不禁想起了师傅曾经提起过的残剑,以一手独臂剑法挑战天下武林高手,最后并列入六大顶尖高手行列,委实是一大武林奇才。但后来因为涉嫌一桩武林公案,六大高手包括残剑都销声匿迹! “你为何不使出残剑三式?”上官旌表忽然问。 “没用的,”诸葛弘黯然道:“‘残剑三式’与千人斩齐名,即使我使出来,也绝胜不了你,因为你的功力已经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你说我?”上官旌表愧疚中掺杂着惊喜,问:“我的内力?” “是的,”诸葛弘仔细打量着眼前单纯而善良的同龄人,慢慢说道:“也许你的确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打造你这个未来的江湖大神!”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把你送出去,我救你!”上官旌表看着从诸葛弘嘴里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已经越来越苍白的面容,急切的说。 “晚了,”诸葛弘苦笑了下:“谁也没有意料,只能怪造化弄人!”说着,头一歪,倒进上官旌表的怀抱。 上官旌表忙在诸葛弘鼻子边探了一下,发现此时他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你坚持住!我救你!”上官旌表把诸葛弘抱起,跃上马背,一甩马鞭,骏马急奔而出! 上官旌表跃马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诸葛弘救活! “要是神医在这就好!”上官旌表自言自语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这时诸葛弘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了看上官旌表。忽然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紫衣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把她玩弄后抛弃了她,你还会救我吗?” 这句话如一句重锤敲在上官旌表心上!上官旌表身子一震,差点把怀里的诸葛弘摔落到地上去了!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也最不想知道的事实。而诸葛弘却面对面的亲口对自己说了出来! 上官旌表愤怒的瞪着怀里重伤将死的诸葛弘,眼里冒出熊熊火焰! 第10章洛阳王爷 上官旌表心理充满愤怒,出于道义,他还是将诸葛弘紧紧抱住,向山外急弛而去。上官旌表心想,只要出了山,自然可以找到医师医治。 “我,我不行了,你还是,放,放弃吧!”诸葛弘嘴里流出一团血污,断断续续的说。 “你挺住,我一定带你去找神医!”上官旌表不断地安慰道。 诸葛弘也不再说话了,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他把美好的期望留给眼前这个善良的少年。因为上官旌表仍然不相信自己一掌就已经将对方的内脏完全击碎了,绝无生还的任何机会! 骏马载着两个少年,风尘仆仆,一路向南,朝洛阳赶去。上官旌表并没有注意到,诸葛弘在自己怀里已经断气了! 由于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驱使,上官旌表毫无疲惫之感,直到饥肠咕噜的时候才放慢了速度前进。这时才开始注意到诸葛弘的异样。忙低头细看,这时发现诸葛弘已经断气多时了! 无奈之下,上官旌表只好跳下马,寻找一个可以掩埋尸体的地方,草草将诸葛弘掩埋起来。然后搬来一块小面积的扁平石块,上面用手指刻下几个大字:诸葛弘之墓。将诸葛弘的尸体安置完毕,这才开始火速赶路。 上官旌表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天亮前赶到了洛阳,通过红颜带路,私下里见到了郡主等一干人。 “大师还好吗?”见到郡主,上官旌表急切地问。 “已经完全痊愈了!”郡主高兴的说。 “上官少侠数次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洛阳王忽然走了出来,并高兴地望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说。 “拜见王爷!”上官旌表急忙施礼,王爷的忽然到来,让他感动一阵慌乱。“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上官旌表脸上略略泛红,面对如此平易近人的王爷,一时不知所措。 “看你小小年纪,气仪轩昂,将来必有所为呀!”王爷笑呵呵的对上官旌表说。 “王爷抬举了,草民现在是流浪江湖,无家可归呀,还谈什么作为?”上官旌表低头应道。这时王爷夫人也过来了,看到一表人才的上官旌表,也是满心欢喜。 “拜见夫人!”上官旌表忙向夫人施礼道。 “免了吧,不用客气呢!”王爷夫人笑笑,挥了挥手。 “谢王爷,谢夫人!”上官旌表忙低头退到了一边。也不敢看郡主的脸色。 “希望你这次比武能取得好成绩!”王爷的眼里仿佛有种暗示,上官旌表却又不敢确定。 “一定全力以赴!”上官旌表忙弓身回话。 “这次比武胜出者一可破格选拔将才,二来嘛”王爷说到这,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女儿说。 “爹!”郡主害羞地打断了王爷的话,跑了开去。 见女儿的异常反应,王爷心里也有底。眼前这个少年气度非凡,况且据女儿介绍也是一个不错的青年,如果他能在赛场上得胜的话,自己就可以直接封其为讨辽大将军了。这样一来,也就不会出现门户不对的尴尬局面。 “这次朝廷委托本王直接在赛场选拔将才,这可是每个武林人士的福音啊,”王爷看了看上官旌表,语重心长的说:“无论谁取得了冠军,我都可以代表皇上破格封其为大将军,这也是本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 上官旌表听到这也是满心欢喜,如果自己能胜出的话,也是金榜提名之时了。想到这,他站了起来,恭敬的说:“草民一定尽全力拼搏,假若偶然取胜的话,也一定为朝廷效微薄之力!” “呵呵,这就对了,男人大丈夫必须有抱负,不可以做一个卷伏山野的无名无为之辈,而是要做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英雄!”王爷颔首道。 “谢谢王爷教诲!”上官旌表忙说。 “竹芝都对我说过了,你自己要争取呀!”王爷夫人这时插嘴道。 “说过什么了?”上官旌表一时还没有会意过来,忙问。 “你们不是早已认识了吗?”王爷夫人笑笑说,把认识两字加重了语气。 “草民不知是郡主,多有冒犯之处,请王爷和夫人恕罪!”上官旌表慌诚惶恐的再次站了起来说道。 王爷看了看上官旌表,叹了口气,说:“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实的孩子,只希望你能在赛场有所作为,不会辜负犬女的一片心意!” “是啊,”王爷夫人也感慨的说:“虽然竹芝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们的孩子,假若你不能胜出,我们的女儿还是不能嫁给一个平民的,这个你要体谅我们。” “换句话说,如果你这次不能胜出封将,以后不许你们再见面!”王爷换了付严肃的面孔,话里柔中带刚。 “什么”上官旌表惊讶地问,但话却被一直在旁偷听而忽然赶出来的竹芝打断。只听竹芝撒娇地跑到夫人面前说:“娘!您说什么呢!” 王爷夫人笑眯眯的把手放在女儿头上,轻轻拂弄着她的满头青丝,过了半晌又说:“你放心,娘一定给你做主!” 竹芝听了,这才露出笑脸,同时害羞地瞥了上官旌表一眼。恰好上官旌表也偷偷望向竹芝,四目忽然相对,两人都赶紧低下头。这一切都被王爷夫妇看在眼里。 上官旌表心里非常纳闷,为什么王爷夫人刚才说竹芝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呢?莫非她和别人已经有了,而说成是自己的?因为自己与她可是清白的呀! 看到上官旌表脸上复杂的表情,竹芝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露出一付委屈的神态。 想到竹芝可能与别人有了孩子,上官旌表心里忽然隐隐生痛,他不禁暗问自己: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这个高贵的郡主? “好了,今天在本府吃饭,吃了饭你好好休息调养,明天去擂台好好发挥,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知道吗?”王爷站了起来,沉吟道。 “草民岂敢讨扰?这就先告辞了!”上官旌表忙站起来,弓身行礼,就要告辞。 “难道本王的面子都不给吗?”王爷威严地望着上官旌表,慢慢说道。 见这份情形,上官旌表忙感激的说:“承蒙王爷如此抬爱,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好打扰了!” 上官旌表随王爷一家人进餐,他心里异常紧张,因为这样的场合毕竟是平生第一次。面对一个权重位高的王爷,他感觉到自己的微薄和渺小,在庆幸的同时,感到一份无形的压力。 “给我搬上好酒来!”王爷大声吩咐下人道。 “是!王爷!”立即有人应声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就抬上一坛极品女儿红! “这坛酒算是老夫多年珍藏的极品了,今日,本王开坛与你一醉方休!”王爷忽然豪气干云的望着眼前这个俊俏得近乎让人怜悯的少年,大声说道。 夫人在一旁一声不吭,静静吃菜,竹芝故意不时地往上官旌表碗里夹菜。父亲对上官旌表的信任和喜爱,让自己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落了地。她几乎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而为了向父母表明自己跟上官旌表的关系,她故意当着父母的面,显出和上官旌表其实并不存在的亲密接触。 王爷和夫人当然不明就里,但他们也是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只希望在自己的鼓励下,少年能力挫群雄,成为朝廷钦命的将官,这样女儿也就不至于嫁一个毫无名分的山野村夫。自己作为王爷的名分也不至受损。 “谢谢王爷如此抬爱!草民实在感激不尽!”上官旌表急忙站起来,深施一礼道。 “哈哈哈哈!”王爷看到女儿对上官旌表如此钟情,心里略略担忧的同时也感到高兴。王爷大笑一通,笑闭,亲手给上官旌表倒满一杯酒,朗笑道:“这一杯我代小女谢你多次救命之恩,来,干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上官旌表慌诚惶恐地站起来接过王爷递来的满满一杯酒,连声说道! 第11章在王府的琐事 “坐下吧,”王爷对上官旌表的态度非常满意,笑着说:“芝儿天生性格顽劣,不受节制,这次私自出门,倘不是你多次及时解救,恐怕我们父女再无相见之日了。所以你也算是本王的恩人了,于情于理,我们都得重谢于你,再客气就见外了!” “王爷言重了!”上官旌表站了起来,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双手举起杯子,恭敬地向王爷说:“草民也借花献佛敬您一杯,请王爷赏脸!” “好吧,”王爷一口气把杯中的剩酒喝光,然后看着上官旌表给自己倒满。等酒杯满了,王爷接着说:“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今天开怀畅饮,不醉不散,等下你还有重赏!” “王爷,千万别再提赏,草民已经感恩戴德了,如果您再客气的话,那可真是折煞草民了!”上官旌表感动的回道。 “多吃菜,多喝酒。”王爷热情的招呼上官旌表。一旁的竹芝和王爷夫人静静地看热闹。众人不断地谈论近来发生的事情,从战乱谈到武林的纷争,最后又谈到了竹芝的婚姻大事上。竹芝害羞地低头一声不吭,却又不舍得离开。 “芝儿天性刁蛮尖钻挑剔,不少王公贵族她都看不上,可成了我们的心病啊!”王爷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竹芝轻轻叹了口气。 “爹,看你说的,好象人家嫁不出去似的!”竹芝生气地白了王爷一眼,轻声嘟囔道。 王爷夫人看着女儿忍俊不禁道:“瞧你,这付德性,哪象个女儿家呀?” “郡主天生丽质,活泼聪明,只怕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谁有幸高攀,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上官旌表恭维道。 听到这话,竹芝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也有一份羞涩。 “哈哈哈哈!”王爷笑道:“如果你能赛场夺魁,本王将女儿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爹!”竹芝的脸羞红了,忙生气地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喝多了,专门拿女儿消遣!” “那爹就答应王公子的婚事,如何?”王爷趁着酒兴,看着女儿说。 “我才不要呢!”竹芝急忙摆手说:“我看见他那付嘴脸就想吐!” “唉,”王爷故意叹了口气,说:“女儿长大了,我们已经管不了了!” “爹,你又来了,”竹芝忙跑到王爷身后,给他敲了敲背,撒娇道:“我知道以前错了,害你们操心,现在我听你们的,好吗?” 王爷回过头去,爱怜看了看漂亮的女儿,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爹,我先跟你说明,谁在赛场胜出,都必须过女儿这一关,你可千万不可随便答应!”竹芝把头付在王爷肩上撒娇道。 王爷抓过女儿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竹芝痛得惊叫一声。 “知道吗?这就叫十指连心,女儿总是父母的心头肉,骨肉相连,此痛彼感啊!”王爷把女儿的手放开,得意的大笑,同时瞥了上官旌表一眼。 这时,有人来报:“报告王爷,王公子求见!” “不见!”竹芝急忙抢着说。 “叫他在客厅等我。”王爷吩咐道,同时看了看女儿说:“芝儿,你不可太任性,爹自有分寸!” “什么分寸?还不是看准人家是富甲天下的财力?”竹芝嘟囔道。 “芝儿!”王爷夫人急忙接过话头,呵斥女儿道:“不可造次,你爹自有道理!” “反正我不稀罕,你们看着办!”竹芝嘟囔了一句,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这孩子,”王爷叹了口气,接着说:“从小就被娇惯了,拿她没办法。” “郡主是性情中人,却也质朴可爱!”上官旌表赞道。看着进了里屋的竹芝,越发觉得可爱。 其实竹芝并没有走远,正躲在一边偷听,听到上官旌表的赞美之辞,心里乐开了花,得意的抿嘴暗笑。 “来,喝酒!”王爷喝得脸红彤彤的,有几分醉意。借着醉意,一个劲的劝酒。 他当然不知道上官旌表的海量,这些酒对于上官旌表而言并不在话下,但王爷的热情却让上官旌表心里十分感动。 “谢王爷!”上官旌表陪着笑脸回敬。 夫人见女儿走了,便也借故离开,只剩下上官旌表和王爷两人继续喝酒,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越说越投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王爷心里已经看准了这个淳朴,善良的少年,有心将女儿许配给他。当然,他必须对这个少年进一步的了解,女儿年轻,她所了解的远远不够。 两人再喝了许久,王爷才想起了在客厅里等候的王公子,他见上官旌表也吃饱喝足了,便吩咐手下撤了酒菜,并把上官旌表带去安排住宿。 王爷径自朝客厅走去,王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见王爷出来,忙起身客道一番。 其实,王爷也反感这些富家子弟的狂傲,有心杀杀对方的锐气,故意让他久等受点冷落。王公子心里虽然感觉不快,却也不敢表露,在王爷面前只能唯唯诺诺。 “王爷,”王公子嘴里和王爷说话,眼睛却在东张西望,没看到竹芝,他心里总是不塌实。只见他接着说:“晚生奉父亲之命,特地来送些特产,望王爷笑纳。”说完,把个手提包打开,里面立刻光芒四射! 王爷一眼就看出眼前是一对稀世珍宝:两颗特大的夜明珠! “哎呀,王老板也太客气了,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王爷嘴里客道着,心里却是满心欢喜。能亲眼目睹这样罕见的稀世珍宝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拥有。看来,王公子此次前来,必有所图! 而这个油头粉面,不务正业胸无点墨的郎当公子,既然以晚生自居,令人作呕! “孝敬王爷是应该的,应该的!”王公子点头哈腰道。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王老板对公子有何交代就明说了吧?”王爷忽然直切主题,眼睛定定地望着王公子。 “我爹的意思是”王公子的话忽然被打断,只见竹芝气冲冲地直闯进来,把装有夜明珠的箱子盖上,一把塞在王公子手上,冷冷的说:“你们的东西我不稀罕,这里也不欢迎你,你走吧!” 王爷一脸尴尬,就待喝止。王公子却红着脸先回话道:“得罪郡主之处,还请见谅!” “别的事情我不管,反正到这里提亲,没门!”竹支杏眼圆瞪,插腰瞪着王公子。 王公子见势不妙,只好悻悻退了出去,走的时候,也没敢把夜明珠带走。 “芝儿啊,你太任性了,你这个样子有的堂堂郡主的风度吗?”王爷摇头苦笑着。见夜明珠没有带走,心里又宽慰了许多。 “他们找你,本来就不安好心,你怎么可以收他们的礼物呢?爹,你糊涂了?”竹芝并不示弱道。 “这些东西对于这些富豪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拿来扩充军费,就是不小的数目,这些帐,你会算吗?”王爷看着骄蛮的女儿,摇头笑笑。他这话倒是让竹芝脸忽地红了起来。 “女儿错怪爹了!”竹芝低头轻轻说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难道我们不知道怎么样帮你挑个好郎君吗?”王爷的手在女儿头发上轻轻拂弄着说。 “爹!”竹芝动情地扑进王爷怀里,很久没有出声。过了半晌,王爷把女儿推开,看着女儿的眼睛说:“这个上官什么的看来不错,但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啊!” “爹,这个你放心,他保证夺魁!”竹芝高兴的说。说着,跑了开去,把上官旌表拉了进来! 王爷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女儿任性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自己作为父母之错了。 “王爷,我”上官旌表惶恐的不知所云,被竹芝拉到王爷面前。 “算了,不用解释,你就陪竹芝到四处逛逛吧!”王爷挥了挥手,心想这门亲事看来已经定了,再节外生枝的话,没准女儿又要离家出走了!” 可不能让女儿再出丁点差错啊!王爷心想,悄悄地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上官旌表和竹芝二人。 第12章擂台风云 竹芝和上官旌表见王爷忽然离开,留下他们二人,一时之间反而沉默着无话可说。过了许久,还是上官旌表打破沉默道:“外面比武结果如何?” “非常精彩!走,我们去看看!”竹芝似乎这才想起设擂之事,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就往外走。她有意让人家看到自己和上官旌表的亲密关系,以造成一个既定事实的假象。她不让上官旌表先上擂台,而是把他带来见父母,目的也是期望得到父母的支持和认可。万一上官旌表擂台失利,还有王爷的支持。 “好!”上官旌表早已跃跃欲试,当下高兴的叫了声好,便随竹芝向外走去。 两人走出王府,便分头上马奔向赛场,在天下英雄面前,二人还是不敢显露彼此的关系,以免引起骚动,给上官旌表造成负面影响,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你按照规定去参加比武吧,可千万千万要小心,量力而行,其它的自有我和我爹给你安排!”竹芝温柔地一笑,这是很美的一笑。也是在竹芝身上难得一见的温柔。 “决不辜负王爷和郡主的厚望!”上官旌表马背上一拱手,就算道别。然后策马急向赛场赶去! 和竹芝分开,上官旌表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心里的那份压抑也云消烟散了。此时的心事已经完全放在即将面临的一场全方面的较量,他轻轻扶弄着马鞭,忽然升起一份豪情,一种不战则以,一战必胜的壮志! 腰间的鬼斧闪闪发亮,似乎也在昭示将伴随主人去驰骋沙场,去建功立业! 骏马扬踢,不大工夫来到赛场,此时已可见赛场上热闹场面,不时有喝彩声传出,整个赛场看起来群情激动。 “看来天下英雄都来齐了!”上官旌表自言自语道。跃下马,把马安置好,便大踏步向赛场走去! 上官旌表嘴里不断地叫道:“借过,借过。”身子急往里挤,他并不急着上擂台,打算先在台下看个究竟。 “下一个,上台,没人挑战,本裁判官就断这位公子胜出!”这时只听裁判在大声宣布道。 “且慢!”话音未落,早有一个红衫女子飘上台,台上台下立即发出一阵哄笑声! “你一个女人来比什么武?也想接绣球吗?”一个汉子高声怪叫道。 那女子也不理会,向裁判官一拱手道:“无月道观丘无月前来向天下英雄讨教,请裁判官记上我的名字!” 裁判官笑笑说:“此次设擂,不仅招亲,也为选将,女侠只管放手一搏!” “谢了!”无月一拱手,然后又转身向天下英雄鞠了一躬。这一来,台下立即安静了许多。 方才战胜对手留在台上的是九支堡的比步,见上台的是一女子,见了礼后大笑一通道:“素闻无月观主武功超群,但如今的场面,你作为方外之人,参与此次打擂,恐怕不妥吧?哈哈哈哈!” “报效国家,是吾辈之责,有何不可?”无月反驳道。 比步的武功独成一格,已经战胜了不少门派的高手,到今天为止,已经暂时位居魁首。无月自然不敢小觑,早已运气于掌,准备和比步恶斗一场! “无月观主请!” “比步堡主请!” 两人客道一番,便各自施展绝学,开始了擂台决战! 无月一式“嫦娥奔月”徐徐亮出,端地是劲力非凡,只见掌起处,狂风顿起,比步的衣裳也被吹拂得猎猎作响,台下立即响起一片掌声! 比步自然不甘示弱,切云掌闪电出击,瞬间化成无数掌花,罩向无月。台下观众立即屏息静开,大家都知道,两大宗师出手,必然有惊人的独到之处,接下来的打斗将是无比的精彩,所以谁也不肯放弃任何一个细节。 有心的人自然也在琢磨这新近崛起的两大宗师的武功路数,包括其基本心法,做到下一次交手时的知己知彼。看热闹的人则是关心谁能在电光闪动之间决定胜负。 台下鸦雀无声,台上越斗越勇,双方的掌噼里啪啦接连对接了十余下,看得众人心惊肉跳!人影时合乍分,看得观众眼花缭乱。 “果然好身手!”比步忽地身子往后一越,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落在擂台边上,身子远离了无月的攻击范围。 “比堡主为何相让?”无月满头雾水,诧异的问。 “非也!”比步朗声吟道:“无观主的内力雄浑无比,比某自愧不如,这一局我输了!” 台下立即有人大声抗议道:“打都没打几下,怎么婆婆妈妈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上台嘛!” 台上的无月和比步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发作,但却也不好就此罢手,于是再次卷入战圈。 方才无月只使出五成功力,意在试探对方底细,见对方内力雄浑厚荡,急忙暗自提气,将功力发挥到七成,立时将比步逼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这时台下再次响起激烈的掌声,特别是那些曾经败在比步手下的人,见到此时比步处于劣势,更是幸灾乐祸,不断的吹响口哨,大声叫喊。 这样一来,无形中给比步增加了不少压力。但他毕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堡主,不仅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也练就了临危不乱的稳重,瞬间又加快了攻势,扭转了劣势! “比堡主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这下轮到无月赞叹出声。无月嘴里边说话,手底却在不断地变换招势。 两人都还没有使出绝招,只在用一些凌杂的招数应付着对手。因为一旦在天下英雄面前使出了绝技,以后这绝技也就不能称为绝技了,谁不会及时地去研究出一套足以对付这些绝技的功夫呢? “无观主不必客气!”比步沉声道,脸上已经露出阴笑。他此前不过是小试牛刀,眼下,他将使出绝技,就象以前对付其他的对手一样! 无月瞥了比步一眼,明白了三分,因为她此前一直在观看比步与其他人的打斗,对于他的方式方法,已经略有了解。所以她也暗暗蓄劲于全身,准备惊人一击! 两人的想法几乎一致,所以在同一时间,闪电一般,两双脚,四只手,噼里啪啦在擂台上空接连交错! 一会儿,两人同时落下,但胜负已分! “无观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比某输了!”比步嘴里流出鲜血,向无月拱手说道。 除了上官旌表,其余的人都大声叫喊着:“精彩!打得好啊!” 无月带着胜利的微笑,她丝毫无损地卓立于擂台中央,向比步拱手道:“承让!承让!”说着眼看比步翻身飘下擂台。 “当啷!”一声锣响,裁判官大声宣布:“这一局,无月观观主无月胜!”。宣布完毕后,又说:“欢迎下一个挑战者上台!” 裁判官的话音未落,早有一红衣书生模样的人飞身上台,此人也不客道,径自出掌扑向无月! 上官旌表一看,原来是红衣书生! “这个书生!”上官旌表冷笑了一声,便开始认真观看台上一男一女的打斗。 “阁下可是江湖中传闻的红衣书生?”无月闪过对方的一击,娇声喝问道。 红衣书生一双淫眼直往无月身上溜,嘴里怪叫道:“正是!特来会会貌如天仙的无观主,倘若我胜了,你也不必再去无月观当观主了,不如随我浪迹江湖,风流快活去吧!” 无月听到这些挑逗大怒,身子闪电一般掠去,左掌径自朝红衣脸上刮去,嘴里骂道:“好个不要脸的淫贼,早就听说过你的丑闻,今日一见,更加鄙视你这身臭皮囊!” “难道你没看到本书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可仰视吗?”红衣依然嬉皮笑脸,却躲过了无月的一巴掌! 无月一怔,心想这无赖身手倒是不错!嘴里却嗤道:“你这身臭皮囊的确不可仰视!” 话音未落,红衣已经先发制人,双掌猛地朝无月前胸推出! 下流胚!无月心里暗骂,却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身手,优雅地扬起玉掌,缓缓出击! 第13章无月观主 无月的掌看似缓慢无力,其实隐藏无限玄机。红衣虽然托大,却也不敢轻敌,立即凝神聚气,全力以赴! 无月虽是女子之身,练就的却是武当派的阳刚内力,随意出手之间,已经劲力逼人。红衣这才感觉遇上了高手,心里开始慌乱,但碍与面子,却又不好抽身,只好硬顶。 “兄弟,加油!”蓝衣书生在台下替红衣打气鼓励着。让红衣精神振奋起来。红蓝二书生可谓臭味相投,两人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这在武林中也是人人皆知的。他们二人对别人毫无义气可言,两人之间却是亲密无间,肝胆相照,不能不算是一大奇迹。 两人一个回合一过,无月心里已经有数。她冷笑了一声,忽然踢出一脚,这一脚奇快无比,径自朝红衣下盘扫去。无月只想一脚将对手踢翻,出出刚才被调戏的恶气。但不知为何,在脚即将接触到红衣的刹那,无月收了收劲力。 这看来是细微的变化,却很关键,无月不但没有扫中红衣,反而差点被红衣的魔爪抓在两个乳房上! 无月大怒,双掌忽地一切,化成无数掌影,朝红衣漫天袭来! 红衣暗暗叫苦,抽身急退,他快,无月更快,不一会儿,红衣脸上就留下了几道掌印! 无月怒,此时红衣更怒,他猛地提气在掌,扑向无月,似乎要来个鱼死网破。看得旁观者心惊肉跳!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咒骂,大部分人看不惯红衣的所作所为,但却对无月的武功十分妒忌。红衣书生在江湖中的名气决不在无月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凭空冒出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又谁愿意接受呢? 台上两人已经无心去关注台下的动静,一个只想好好教训对手,一个是想报一掌之仇,此时已经狠斗在一起,难分胜负! 按道理无月的武功高出红衣许多,应该很快把他逼下台去。可如今无月忽然改变了主意,她只想先把红衣好好调戏一番,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出尽洋相,然后再把他踢下台。 无月的这些想法,正处在狂怒中的红衣不能理会到,可台下的观众,包括蓝衣自然明白。 “啪啪啪!”红衣的脸上一连被无月巴掌扇中,留下一道道指印!正当无月的巴掌再次扬起,向红衣扇去时,台下有人高叫:“够了!臭尼姑少逞能,我来会会你这贱尼!” 话音未落,蓝衣飘上擂台,把红衣替了下来。红衣的脸上已经肿胀了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满脸狼藉,让人看了感觉滑稽可笑。 蓝衣心痛地看着被无月羞辱得无地自容的红衣,咬牙切齿手指无月道:“贱尼!看我蓝衣如何讨回公道!” 无月对这个口出不逊的蓝衣本来憎恶,方才他还在台下鞭长莫及,此时见蓝衣竟然找上门来,自然不会放过,不等裁判官宣布,就朝蓝衣出击。 蓝衣武功并没有高于红衣,但他的轻功却是颇有造诣,无月的巴掌够狠够快,却几次落了空。这让无月感到诧异。 “你这贱尼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敢如此猖狂,岂能容你!”蓝衣躲过了无月的几次主动出击,开始反攻。只见他身手竟然异常矫健,动作也是凶猛快迅,连贯。不仅上官旌表看了感到意外,就连红衣也很是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武功一直以来都在我之上?”红衣自言自语道。 蓝衣的目的在于替兄弟报仇,所以从上台开始打斗到现在,都是采取先发制人的快迅出击,一招未果,马上换招,一式未老,后式已出,短时间里无月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大家对无月的看法有了很大的分歧。一部分人开始认为无月也只平平;另外一部分人则在埋怨无月太过宅心仁厚。这些话都一一传到了台上两人耳中,两人听了脸上的表情也是区别很大:无月表情冷漠,无动于衷;蓝衣冷笑连声,凶目横视! “无观主怎么不出手?”忽然台下有一女声响起,声音清越激荡无比,看来此人的内力也是精湛非常。 无月听声就已经辨出了是娥眉派的清韵师太,忙应道:“先陪他玩两招,让天下英雄掌握一点这淫贼的路数,好让他不易逞恶也是件快事呀!” 原来如此!台下立即引起不小的骚动,最着急的还是红衣。只听他高声叫道:“兄弟,好男不同女斗,我们撤吧!” 蓝衣此时也感觉到了对手后劲绵绵不绝,招势快迅奇妙,防不胜防,早有退意,只是苦无借口。此时见红衣发话,便打算退出。 无月岂会放过?见蓝衣想溜,嘴里清啸一声,一脚朝蓝衣屁股踹去! 这一脚发挥了她的正常功力,快,整,狠! 蓝衣无法躲避,竟被踢飞,径自朝台下射去! 一道人影闪动,是红衣,他一把将蓝衣接住。蓝衣满脸羞愧,双手捂住屁股,痛得嘶牙裂齿! “我们走!”红衣咬牙切齿,瞪了台上的无月一眼,抱起蓝衣,向外急窜而出! 台上一声锣响,裁判观再次宣布无月胜出,同时鼓励台下的人上台挑战。 “我来会会无观主!”一个人影翻飞上台,在擂台中心稳稳落定。众人一看,原来是名扬镖局的林镖头! 这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一名镖师怎么可以上台亮相?倘若败了,以后还如何压镖闯荡江湖? “原来是林镖头,久仰久仰!”无月客气地一拱手道。 “无观主武功盖世,佩服佩服!”林镖头也客气的回礼道。 向裁判观通报了姓名后,两人便开始过招。台下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大家都知道,这将是一场精彩的打斗,因为台上站立的是两个响当当的人物,所谓高手过招,必有精彩。掌声过后,台下便鸦雀无声,静静观看。 林镖头为人处世老练豁达,决非喜欢强出人头之辈,那么他为何要趟这浑水呢?无月心里感到纳闷,却有不好直接问对方,只好准备一场决斗。 擂台如战场,自古都是毫无情面的,这个道理人人都懂,无月和林镖头各自调息,准备出击。 忽然,林镖头身子掠起,一掌朝无月快速击出,掌携着一股劲风,直使无月的衣衫也被拂动! “好功夫!”无月一声赞叹,身子未动,左掌扬起,迎接来势。 无月此时连斗两场,按道理该有几分疲惫,但她却选择与林镖头以硬碰硬! 看来无月的确想在天下英雄面前一显身手。但她这次却想错了,她的对手已经超出了想象。 两掌猛然相碰,嘭的一声,擂台也被震动的轻轻摇晃了几下。再看无月和林镖头,只见两人身子各自被震退数步,踉跄不已! “如此打斗,实属不宜,两位这是为何?”台下有人朗声叫道。 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无知和尚,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地高出本个头,露出个光溜溜的胖脑袋,眼睛却盯在擂台上。 “我只想为我上次被你们无月观打伤的弟子讨个公道。”林镖头也朗声回道。 “林镖头有所不知啊,”无月手上缓了一缓,说:“上次是有人冒充我无月观,有意挑起事端的,你怎么不去调查清楚呢?” “可有人亲眼目睹!”林镖头沉声道。 “那你也得找出人证呀?”无月微微生气地说。她没想到一向以稳重豁达闻名的林镖头居然如此糊涂! “这”林镖头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这时裁判官在一旁喝道:“本此擂台大赛不是你们了断江湖恩怨的集会,如果你们再这样,以这样的理由上台挑战,本官将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 听到这话,无月和林镖头对视了一眼,也就不敢再说下去,再次出掌,斗在一起!——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小说无法阅读了,大家别慌哈。相信很快恢复的 第14章擂台决斗 无月已经无心和林镖头恋战,她不想再凭空增添两人之间的误会。那些有意挑拨离间的人最希望看到的无非就是各个门派斗得你死我活,最后自己渔翁得利。 林镖头经无月提醒,也觉得事情蹊跷,便瞧准一个空子,飘身下了擂台。 “怎么不打了?打呀!”台下不少观众大声叫囔起来。 裁判官用力敲了一下锣,宣布了结果。立即有一个少年翻身上了擂台。 少年劲装打扮,身材挺拔结实,面目清秀无比。只见他径自朝无月一拱手道:“华山派新掌门郝连寒特来请无观主赐教!” “原来是华山新掌门,幸会幸会!”无月笑笑,也拱手回礼。 “观主客气了!”郝连寒连忙回礼。 “后生可畏呀!”无月盯睛看着眼前这个俊俏挺拔的少年,笑着说:“前任掌门最近还好吗?” “他老人家很好,谢谢无观主关心!”郝连寒彬彬有礼地回道。两人客道一番,台下又有人大声催促两人开战。郝连寒毕竟是年少气盛,也不在客气,拱手道了句:“得罪了!”双掌便已向无月缓缓推出! 郝连寒虽然年少,但已尽得前任掌门真传,武功更有青出于蓝之势,随意举手投足间已有大家风范,劲力霸道,勇猛非凡。 无月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来路,心里暗赞一声,也开始凝神对待,不敢松懈。 郝连寒一式:“几度春秋”缓缓推出,双掌幻化无数叠影,四面八方向无月罩去,端的是非常潇洒刚猛。台下不少少女开始尖叫起来,仿佛为偶像助威呐喊。也有不少少年在旁为郝连寒鼓劲。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无非是认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跟一个中年妇女打斗,妇女占了优势。 他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一个女人的体力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一个男人的体力。 台下的反应丝毫不影响台上两人的对决,两人都是代表一方的掌门人,稍有不慎都将给本帮带来不可估计的负面影响,所以两人都异常慎重。 郝连寒的掌已经落空,无月巧妙地躲过了他惊人的一击! 这些早在郝连寒的意料之内,他身子轻移,掌式再变,第二式“粘叶飞花”再度出击,急朝无月连绵攻出! 无月此时也使出了一式“嫦娥奔月”直接用来化解郝连寒的“粘叶飞花”。两人身子切近,无月的这一式居然堪堪奏效! 这样一来,两人已经打了两个照面,无月只守未攻,显得气静神宁,不急不躁。倒是郝连寒有点沉不住气。他见自己两招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化解,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只想以一招绝着让对方突然受挫,扬一扬自己的威风。 无月岂能不晓对方心迹?但念其年少有为,不忍心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只好一再避让,不与其正面交锋。 两人斗在一块,看起来激烈无比,其实若非无月一再避让,打斗也许早已结束了。 郝连寒身为一派之新掌门,自然也非泛泛之辈。面对眼前的困窘,心里就在想,自己无非内力不如对手,在招法招式上双方是势均力敌的,谁也讨不到便宜。既然这样,不如趁未分胜负之前跳下台,等明年的武林大会再一显身手,扬我华山之威! 考虑已定,郝连寒忽然加快攻势,将无月逼退数步。然后忽然一抽身,跃出战圈,向台下跃去! 台下发出一阵惋叹声,谁不知道郝连寒不敌无月?但也有不少年长的人在颔首微笑,他们在赞许郝连寒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愧是一代新掌门。 台上锣声再次响过,裁判官再次鼓励台下的英雄踊跃上台挑战。 上官旌表再也按耐不住,见没人应答,便飞身跃上擂台! 无月正在台上暗自调息,恢复元气和体力,只指望台下无人应战,好让自己休息一场。谁想只见一绝代风姿的的少年飘上擂台,直朝无月一拱手道:“晚辈上官旌表请无观主赐教!” 无月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少年腰间的鬼斧,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她已经猜测到这个俊俏非凡的少年就是江湖中传闻的青衣秀士上官旌表。 然而,近来关于这个少年的劣迹不断传出,他又怎么敢到此处参与擂台比武呢?莫非他吃了豹子胆? “青衣秀士客气了,后生可畏呀!”无月客气的回礼道,她也曾从明圆大师处得到一些消息,估计是有人架祸与这个少年。 “请无观主多多赐教!”上官旌表再次拱手道,眼睛也盯在如此绝色的中年美妇脸上暗暗称赞不已。 这无月的美貌绝不亚于风流,而她们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看来江湖中的女强人比比皆是啊! 两人客道一番便开始各自施展拳脚,台下不时地发出少女的尖叫声,许多少女被上官旌表的绝世风华所折服,纷纷为他助威呐喊。 无月见怪不惊,沉着应战,两人打得精彩非凡,连一向沉默的其他年长者也开始喝彩! 上官旌表一心想顾全无月的面子,所以出手间处留情,台下明眼人早已看出来了,发出一阵又一阵嘘唏声。反倒令无月难堪不已! “秀士只管放手一搏吧!胜败自由手底之真功,不必谦让!”无月脸上略有恼色,对方不肯出手,等于小瞧自己,只会让天下英雄取笑! “那好吧,只好得罪了!”上官旌表也感觉到了这些,便开始施展绝技千人斩,上官旌表想知道这些一派之掌门如何面对这独步天下的绝技。 千人斩一出手,威力便大不相同,无月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惊诧不已。 “秀士使的可是神僧的千人斩?”无月惊问。 “正是!”上官旌表笑笑,他为自己拥有如此惊人的绝技感到高兴。 无月身法急变,迅速来几个腾越,四面八方朝上官旌表推出连绵掌式,竟然将千人斩的威力化解了。台下发起一阵喝彩声。 “无观主果然名不虚传!”上官旌表正色道,同时为方才自己的托大感到羞愧。 “秀士宅心仁厚,处处为他人着想,令人佩服,将来必有所为!”无月嘴里说着,手下却不含糊,玉掌翻飞,径自攻向上官旌表全身上下,并不容对方喘息。 “这才是擂之真义!”台下一银须飘飘的老者颔首微笑道。声音不大,却直灌人耳膜,显得中气十足,劲力非凡。 上官旌表不再对虑,开始施展九切灵虚步法,配合千人斩,迅速主动出击。他知道对方经验丰富,百变不惊,而且内力雄厚,耐力非凡,自己不采取快速进攻,取得主动权,将输掉这场战役,更谈不上后来的建功立业,迎娶郡主。 两个绝技有机组合,擂台上战况立变,无月惊诧,后退,甚至莫名其妙的长啸了一声! 这时,台下一片寂静,大家都不肯错过这精彩的打斗场面。一边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一边是一个绝代风华的尼姑,谁胜谁负虽与自己无关,大家却在期待。期待交战双方中的一方将对手打下擂台! 上官旌表的千人斩用道了第五式“七种武器”,无月再快,再经验丰富,也难逃一劫。小腹部被上官旌表一掌击中,身子猛向后倒退,险些摔下擂台! 台下立即欢声雷动,大家都喜欢看到这些精彩的一击! “秀士高明!后生可畏,我输了!”无月脸色苍白的说,嘴角居然了流出鲜血。 难道我的功力高到无法自控?上官旌表知道方才那一掌已经击得对方口吐鲜血,心里既慌又乱,不知所措。 无月朝上官旌表一拱手,带着一分遗憾和难以置信的神态飘下台,立即有不少女弟子迎上前来问寒问暖,关切地将她扶住,走出赛场。 “我来会会你!”一声苍朗的喝声响过,就见人影一花,一个银须老者飘到了擂台上。 台下议论纷纷:“他来凑什么热闹啊,难道也想招亲或者参与选拔将领吗?”众人纷纷叫囔着,发出一阵阵怪笑声。 第15章胜利后的豪情 银须老者飘上了台,台下人立即起哄。更有甚者大声叫喊道:“你上台干嘛?想老牛吃嫩草吗?哈哈哈哈!” 银须老者不恼不怒,朝台下一拱手,郎声道:“诸位英雄,老夫应王爷之约,特来会会天下少年英雄,一者为王爷挑选乘龙快婿,二来也为选拔将才,各位英雄好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靠近台前的一个少年怪叫道:“你是谁呀?凭什么相信你?”,上官旌表低头一看,正是李烟。想不到这次王爷招亲竟然吸引了天下各门各派的精英好手,也算成了武林的一大盛会。 “老夫欧阳春,乃欧阳飞之堂兄,人称为地捕”老者的话传出老远,台下一时鸦雀无声,不少人为自己见识浅薄而感到羞愧,怎么敢再出言刁难? “前辈是地捕欧阳大侠?真是失敬!失敬!”上官旌表急忙朝欧阳春一拱手道。 “不必客气,少侠武功超群,是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啊!”欧阳春拂须呵呵一笑,看着上官旌表。 “前辈客气了,能得到前辈的赐教,晚辈可是三生有幸啊!”上官旌表笑着说。 “按道理,我们是两代人,老夫与你交手有以大欺小之嫌,然受王爷之托,老夫不得不出面,希望少侠和天下英雄能多包涵!”欧阳春笑笑说。 台下这时又有人大声囔道:“上了台不打,那何必上去呢?不如下来吧,别挡了道!” 欧阳春和上官旌表相视一笑,各自拉开架势准备开战。 “前辈,得罪了!”上官旌表朝欧阳春一拱手,千人斩应手而出。他知道眼前是江湖中霍霍有名的地捕,如果不全力以赴,以后的身价性命全泡汤。 欧阳春一眼就看出这是独臂神僧的千人斩,惊诧之余也开始沉着迎战。见对方如此架势,欧阳春已无丝毫轻敌之意了,何况方才上官旌表和无月的一战,已经尽显精湛雄浑之内力。一种与他实际年龄极其不相符合的内力! 地捕的武功在天捕欧阳飞之上,不过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欧阳飞主外,所以名气比欧阳春大,圈内人都习惯称欧阳飞为天捕,而几乎忘了有一个深宫内的地捕欧阳春。 此次欧阳春亲次上擂台和天下英雄正面切磋,也是开天僻地头一遭的怪事,不仅让众人开了眼界,也给参赛的人添加了不少压力。 欧阳春身形一变再变,巧妙地躲过了上官旌表的连环出击,台下不再是冷嘲热哄,开始鼓掌呐喊。 欧阳春神色凝重,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内力如此深厚,几乎超过了当今任何一个高手! 这个少年的确不简单!欧阳春暗想着,已经开始为自己找台阶,如果输在眼前这个少年之手,自己以后万难在天下英雄面前面前露脸了,给自己将来的工作也会带来莫大的压力。想到这,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不该答应王爷。 上官旌表也在纳闷,自己的千人斩向来所向披靡。今天在欧阳春面前却似乎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他不得不暗自佩服欧阳春,看来地捕的确不凡。 欧阳春开始想法子离开,手下却更加不留情,也不顾什么江湖礼遇了,冲上官旌表使出了自己的绝技。他只想把上官旌表击退的刹那找个借口退出,也好在天下英雄面前有个交代。 但是,看起来上官旌表已经洞察了先机,并不给欧阳春这个机会。在上官旌表眼里,此次擂台赛的胜出意义重大,他要光明正大的胜出,让天下英雄心服口服! 上官旌表左手慢慢扬起,同时暗自运气与掌,他忽然升起一个与欧阳春比拼内力的念头!他已经知道了一个自身的秘密,那就是自己越和对手比拼内气,体内的真气就越能迅速进行周天流通,从而逐渐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这个念头一生,上官旌表直朝欧阳春逼近,双掌徐徐推出。 欧阳春老脸绯红,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如果拒绝,自然会招来天下英雄的耻笑,倘若比拼,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权衡利弊,欧阳春还是慢慢举掌相迎,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是王爷的乘龙快婿的不二之人选了,输在他的手下,也许塞翁失马,难测祸福。心动则意动,欧阳春切近上官旌表,举掌缓缓推出,双掌徐徐接近,乍合又分,二人此时还是纹丝未动。 “少侠的内力如此雄浑激荡,实属罕见,老夫今日委实大开眼界了!”欧阳春收掌微笑,上官旌表在双掌接近的刹那忽然忍了一忍,所以只用了三成功力。而对于欧阳春来说,来得却正恰火候。 是以这样以来,两人此次也算是斗了个平手,皆大欢喜。 上官旌表并不就此罢手,如果在擂台上含糊其事,不仅天下英雄不答应,王爷和郡主也会不高兴,到时候可就无法交代了。想到这,上官旌表再不顾及许多了,身子凭空掠起,稳稳落在欧阳春面前,朝欧阳春一拱手道:“前辈,晚辈也是奉命打擂,迫不得已要得罪您了,请您多担待!” 这下轮到欧阳春满脸尴尬,无法逃避,却又无力面对,这正是技不如人的悲哀! “少侠意欲如何?”欧阳春尴尬地问。 “和前辈比比内力,如何?”上官旌表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 “好吧!”欧阳春略有不悦,却有无法推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他摇头苦笑了下,心里暗暗嘟囔道:不想天下又被这些少年统治了,真是江山代代人才出!自己还未到功成身退的时分,就已经只好解羽而隐了。不能不哀叹造化弄人,物是人非! 上官旌表缓缓扬起双掌,照欧阳春徐徐推出,这次他猛地加大了劲力,出手之间,一股劲风拂出,欧阳春的衣裳被鼓动得猎猎作响,银须也随之飘动不止! 台下发出一阵欢呼和鼓掌声,不少少女在呐喊,在狂呼,她们为眼前的这个少年呐喊助威,狂欢不息! 压力在无形中加大,对手的掌力已经直面而来,欧阳春急忙扬起双掌,再次缓缓与上官旌表的双掌对接! 怦的一声,沉闷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寂静无声,等待着决定胜负的时刻的来临! 欧阳春被上官旌表的掌力击退数步,从擂台的中央退到了边缘,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上官旌表纹丝未动,气静神宁! 台下登时掌声雷动,为上官旌表,也为武林新生力量的诞生! “少侠的内力如此雄浑霸道,老夫自愧不如!”欧阳春老脸泛红,轻轻说道。 “前辈承让了,晚辈偶幸取胜,也算是前辈爱才之德!”上官旌表谦恭地一弓身,抱拳道。 “不!擂台之上,绝无半点虚假。老夫认输就是,少侠既如此仁厚豁达,他日必是武林之福,苍生之幸,但愿少侠能尽早报效朝廷,为民请命,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欧阳春心悦诚服地拂须说道,说完也就飞身下了擂台。 当啷一声,裁判官敲响了锣,宣布上官旌表取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台下不少中老年人发出一阵嘘唏声。 台下依旧议论纷纷,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台挑战。 “各位英雄好汉,不才上官旌表向大家致礼了!”上官旌表朝台下一拱手,郎声叫道,其声音浑重悠扬,传遍了整个赛场,一直在远处暗暗观战的郡主和王爷相视一笑,十分满意。 台下的少男少女再次欢声雷动,算是给上官旌表的回应。可还是没有人上台挑战,大家都忌讳上官旌表几乎不可想象的雄浑内力,不想上台献丑。 “有没有人上台赐教一二?”上官旌表忍不住催促道,同时开始萌发一种胜利后的豪情。自从认识紫衣以来,上官旌表先后得到了几项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宝物:千人斩,九切灵虚,还有鬼斧,仿佛老天一时之间忽然垂青与己,又怎能不豪情万丈呢? “如果再无人上台挑战,本官将宣布暂时休擂,午后再续!”裁判官站起来宣布。 “且慢,待我来会会他!”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声喝道,擂台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第16章华山七剑 听到声音的时候,擂台上已经站着一个俊俏的少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烟。 上官旌表感到诧异,按道理华山派新掌门已经败在了无月的手下,而自己将无月击败了,李烟不可能上台挑战的,除非他的武功在他们之上。 “我今天不和你比内力,内力我跟你无法相比。”李烟怪笑道。 “那比什么?”上官旌表满头雾水问。 “比兵刃!”李烟说着,亮出了一把长剑。话音未落就朝上官旌表抖出七个剑花。这的确出乎上官旌表意料,他便一边后退,一边抽出鬼斧。 “等下!”李烟忽然又停下来说了句:“我先问你个问题。” “问吧!”上官旌表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忽然来了兴趣,他觉得这个同龄人坦率的可爱。 “你手中的可是传说中的鬼斧?”李烟指着上官旌表手中的斧头问。 “正是。”上官旌表说。 “那不公平!”李烟大叫:“你用这么好的兵器跟人家打,那不公平!” “那你说怎么办?”上官旌表越发觉得李烟可爱。 “你换兵器,”李烟手指将台上的百般兵器,说:“随便在上面挑一样,这样才公平!” “好!我答应你!”上官旌表说着,往将台上一跃,取出一把宝剑,然后稳稳落在擂台上。问:“现在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李烟笑笑,做了个起手式,朝上官旌表一拱手。 上官旌表也回了一礼,便等对方出手了。 李烟长剑一抖,又是七朵剑花朝上官旌表点出。这正是华山七剑的起手式,剑式轻灵,看似虚花,却变化无穷。 “好剑法!”上官旌表嘴里赞叹一句,手底也不含糊,急切之间千人斩运手而出,长剑切入对方的剑花之内,立时只听一阵清越的剑身碰击之声,不绝于耳。台下再次发出欢呼声! “你的招式如此精奇?竟然轻易就将我的华山七剑给破了?”李烟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对方囔道。话音刚落,长剑又换了招式,使出了华山七剑的第二式“一路向北”,这一招以快字诀为主,团团剑花直点对方全身要穴,更兼轻盈激进的步法,大有乘风破浪的势头。 上官旌表似乎还不太适应如此快迅的打斗,虽然早已将千人斩烂熟于心,面对如此精妙的剑法,如此老练的剑手,还是显得有点慌乱,额头开始渗出微汗。 李烟见自己将上官旌表逼得处于劣势,心里狂喜,好胜之心顿起,陡然加快了攻势! 他要让天下英雄认可他们华山派的精彩,他要让天下英雄为自己欢呼喝彩! 华山七剑的第三式“一言九鼎”已经抖出,剑气陡升,剑尖急点上官旌表三十六处重穴! 严格来说,这已经是开杀戒的招式,可以隐隐感觉到剑尖上吐出的杀气,擂台上空气为之一紧! 王爷和郡主在远处静静的观看,此时心弦也紧了一紧。不过他们还是坚信上官旌表只是忽然的不适应而已,只有等待他的爆发! “一言九鼎”径自点向上官旌表三十六处重穴,但却无法穿透上官旌表同样严密的剑墙,原来几个回合之后,上官旌表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并将它灌注到了手中的这把凡铁铸成的长剑上! 情况立即改观,李烟的长剑失去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被上官旌表凌厉的剑气震住! 王爷和郡住不禁颔首微笑,心里暗暗赞赏。 李烟怎肯服输?长啸一声,手中长剑伴有一股裂空之声,径自朝上官旌表前胸刺出! 这一剑不偏不倚,直朝上官旌表的心脏脱矢一般射去! 上官旌表的剑也在动,但面对如此直接,如此霸道的,直刺而来的剑式还是首见,一时显得恍惚起来。 长剑带着李烟的内力,体重,直朝上官旌表心脏刺来,眼看只差数寸! “躲啊!怎么啦?”台下响起一阵尖利的呐喊声,纷纷提醒上官旌表。 众人的喊声未落,在李烟的剑尖离胸口只有半寸的时候,上官旌表身子拔起! 这一拔快过闪电,美若惊鸿,令在场的人都为之赞叹,为之动容! 李烟的剑落了空,但剑势还在,连人带剑直射向台下,台下的人吓得尖叫起来。 上官旌表的身子快,快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他从后面掠出,却挡在了李烟的的前面,左手牢牢将李烟的的手臂抓住,并随着一个急掠,身子向擂台弹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迅,潇洒,连贯,不得不让在场的人惊叹出声! 欧阳春拂须感慨的说:“这个少年,前途无可限量啊!” 上官旌表带着李烟掠回擂台,台下发出一阵欢呼声,这次大家总算大开了眼界。 台下大部分的观众都是武林中人,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大家都对上官旌表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他们都开始奉上官旌表为神,一个年轻的战神! 李烟颓废地呆立一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上官旌表,眼前这个少年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可内力却是天差地别! “我输了,”李烟朝上官旌表一拱手,自嘲的笑笑说:“你的功力远在我之上,我太不自量力了!” “李少侠不必过谦,你已经很不错了,能在我的千人斩下游走这么久,已经不易,他日必可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上官旌表也朝李烟一拱手道。 “那是当然,我输并不代表华山派输了,有机会我们还会找你切磋切磋!”李烟沉声说道,说完,转身飘下台去了。 裁判官大声宣布上官旌表胜出,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盖过了锣声。 “今天暂时休擂,各位英雄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一官员大声宣布道,台下的人开始恋恋不舍地散去。 上官旌表也飘下台,他身子刚落地,后面就有人朝他踢出一脚! 上官旌表本能地往侧一闪,忙回头看,只见无知和尚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我猜到了是你!”上官旌表高兴的拉住无知的手接着说:“大师现在无恙了吧?” “有王爷照顾,还有什么伤治不好?”无知的大嗓门立即响遍了整个赛场。 无知上下打量着上官旌表,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看了半晌,才破开嗓门夸道:“真看不出,你成功了,看来郡主你娶定了!”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还有很多高手没有出现”上官旌表摇头笑笑。 “他们怎么可能来这里?比武招亲,设擂点将?他们不稀罕呀!”无知的头摇成拨浪鼓。 “难道年轻人中就没有象我这样的人才?你太乐观了。”上官旌表笑笑说。 “我敢担保,绝对没有,只要你手上的鬼斧一亮,管叫天下英雄为你折腰!”无知仍然破嗓子大叫。 “别听他胡乱夸奖!”这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同时人影一花,落在了上官旌表和无知面前。 无知和上官旌表早已看清是红颜,身后还跟着林镖头。 “两位前辈没有走?”上官旌表急忙施礼问候道。 “王爷交给我们一个新的任务,呵呵!”红颜诡秘地朝上官旌表笑笑说。 “是吗?”上官旌表笑笑,也不便深究。 无知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忽然动了动,只见无知笑呵呵的说:“走,你请客,我们去庆贺一番!” “好啊,我请,只要你们赏脸!”上官旌表慷慨地答应了,说完带头向外走去。 这时就听到有马蹄的声音朝这边赶来! 众人忙抬头望去,只见竹芝满脸带笑地跃马朝众人奔了过来,身边还有几个随从,全副武装的在一旁戒备。 “看,郡主来了!”无知朝上官旌表使了使眼色,嘴里坏笑着。 第17章酒店里的对话 竹芝径自朝上官旌表奔来,因为台下的人已经散尽,此时并不需要忌讳太多。她为上官旌表方才的神勇感到高兴,也显露到了脸上,所以看上去,笑脸如花,格外的吸引人。 无知一时竟然看呆了,好在旁边的红颜拉了他一把。这时竹芝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郡主!”众人急忙施礼道。 “哎呀,不必客气了,我不习惯!”竹芝急忙一摆手道。说完就跳下马。众人又赶紧瞥向远处,只见王爷已经在随从的簇拥下打道回府了,大家心里也就宽松了许多。 “你方才的表现很棒,我爹可高兴呢!”竹芝看了看上官旌表,浅浅一笑。 “哪里,我只是勉力而行,惟恐天下英雄笑话呢!”上官旌表忙说道,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哎,别磨蹭了,你说过要请客的啊?”无知忽然拉了上官旌表一把,大声囔道,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你急什么?怕把你饿着?”红颜瞥了竹芝一眼,笑笑说。 “只是,郡主是否也赏脸一道去?”上官旌表看了看竹芝,迟疑地问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慢慢吃吧,记得下午拿出个好成绩来!”竹芝笑笑,现在她成了天下少年争夺的目标,不敢轻易走出赛场,以防不测。 赛场周围布置了层层重兵,是她安全的保障,她怎么敢轻易涉险,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 “那,我们告辞!”上官旌表朝竹芝一拱手,朗声道。 “好好调息,我和我爹等你好消息!”竹芝大胆地朝上官旌表含情脉脉的一瞥,嘴里轻轻的说道。 上官旌表脸上不由自主地忽地又红了,只见他急忙朝竹芝一拱手道:“谢王爷和郡主的抬爱,我自当勉力而为!”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走吧!”无知不耐烦地一把将上官旌表拉出走了几步,才回头看了看还在马背上深情凝视上官旌表的竹芝。 无知看到竹芝对上官旌表的那份深情款款的样子,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里已经有底,也打算极力促成这桩婚事。 见众人转身离开了,竹芝也只好恋恋不舍地跃马离去。走出没几步,竹芝又忍不住回头张望,引得旁边的随从也在心里偷着乐。 “郡主看上你了,你走运了,小子!”无知等竹芝走出老远,才开始逗上官旌表。 “别瞎说,冒犯了郡主你担当得起吗?”上官旌表急忙制止无知道。 “什么,冒犯她,我看这事有苗头的,”无知的大嗓门让大家听了暗暗发笑,只听他继续道:“只要王爷和夫人点个头,这门亲事也就可以定了!” “那要是我打不过人家呢?”上官旌表反驳道。 “谁打得过你?”无知朝四处环顾了下,大声说:“有谁打得过你?你小子天下的好东西都被你占尽了,谁跟你比?”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渐渐走出了赛场。 这个洛阳,由于有王爷坐镇,在这个战乱年代依旧显得繁华,秩序井然,这是在其它周边城市所没有的,大家见了不禁感慨万千。 “你挑吧,吃什么,在哪家!”上官旌表看着无知说道。 “我不想走了,就这家!”无知手指对面一酒家,笑着说。 “哇,你当我是大富豪啊?想宰我?”上官旌表抗议道。 “你担心什么?以前有紫衣给你,现在有郡主给你,怎么用得完?”无知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上官旌表说。 上官旌表心里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是啊,自己把紫衣放到什么位置上去了呢?再怎么说,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见上官旌表忽然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大家也都严肃起来。 “哎呀,男儿三妻四妾算什么?”红颜瞪了上官旌表一眼,接着说:“紧张成这样?” “是啊,这可是郡主,你错过了,还有机会吗?”无知也插嘴道。 “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这么关心婚嫁的事?”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镖头忽然笑着说。 “还当什么和尚?我真的还俗了!”无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抱怨道,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只有上官旌表没有笑。 上官旌表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那就是紫衣!是她给了自己后来的新生。如果不是她那么神秘,象个鬼魅一样忽隐忽现,自己也许可以对她了解得更多,走的更近。 郡主对自己的深情,在过去的那些日子已经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她甚至不计较自己和紫衣的神秘来往! 多可爱的竹芝! 上官旌表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率先踏进了方才无知指定的这家酒家! 众人跟在身后,一起进了酒家,他们对这个纯朴,善良的小伙子非常喜爱,愿意和他相处。 上官旌表干脆也指定由无知安排这顿饭,让大家吃得尽兴。 一群人大踏步径自来到楼上,一边看着街道上的人群,一边说笑着,不大工夫,酒菜就送过来了。 “好酒!”红颜看了看送过来的上品女儿红,赞道。 “大家只管尽兴,也算是晚辈酬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帮助和抬爱吧!”上官旌表朝众人拱手道。 “我们不客气的!”无知抓过酒坛,给众人一一倒满酒。 上官旌表此时的心情却不是太好,无知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和紫衣的往事历历在目,他甚至开始问自己:我该不该接下去打这场擂台呢? “你这人的缺点就是太忧郁!”无知推了上官旌表一把,笑笑说。 红颜瞪了无知一眼,心说你和尚再聪明也不能体会到儿女私情吧? “来,喝酒,管她妈的那么多!”无知举起酒杯朝众人笑笑说。 “喝酒!”红颜也端起酒杯,叮当一声和无知碰了一杯。 “你少喝点!”林镖头望了望红颜渐渐泛红的脸,责怪道。 “我今天还非多喝点不可,”红颜把手搭在林镖头肩上,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上官旌表插嘴道。 “为什么?”红颜举起酒杯向上官旌表扬了扬手,笑道:“为了你,一个少年英雄的诞生!” 上官旌表脸上一红,忙低头不好意思道:“多谢前辈抬爱,恐怕高估我了!” “上官少侠的确是进步神速,一日千里,他日必有作为!”林镖头也端起酒杯开始向上官旌表祝贺道。 “全仗前辈和天下英雄的抬爱!”上官旌表向众人抱拳道。 无知又给自己倒满了酒,猛地喝了一口,道:“再客气就见外了,你小子就这个德性,我和尚不喜欢客道!” “各位随意吧,只要你们支持晚辈,完备自当勉力而为!”上官旌表笑笑说。 “好,来,喝酒!”红颜举起酒杯朝上官旌表说道。 “好,喝酒!”上官旌表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仰脖子喝光了! 无知和红颜几乎同时笑道:“这才是好样的!”说完,无知又给上官旌表倒满了酒。 上官旌表想要阻拦却来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无知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他已经有了三分的醉意,为了下午的赛事,他不能再喝下去了。 “就这杯,我在陪各位喝了这杯,我下午还得上赛场比武,不能奉陪!”上官旌表把酒杯捂在自己面前,看着无知说道。 “好吧,不添你酒了,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下午好好发挥,别让我们失望!”无知摇了摇酒坛笑着说。看起来酒坛里的剩酒也不多了。 “不要有负担!”林镖头定定地看着上官旌表,慢慢说道:“不想高攀王亲,也可以当将军啊,为国家出力,何乐而不为?” “对!为国家出力!”众人一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异口同声道。 第18章对局 众人纷纷为上官旌表祝贺,同时不断的鼓励,这让上官旌表很感动,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大家热闹了一阵子,也算吃过了午餐,看到大家尽兴的样子,上官旌表自然特别高兴。 “晚辈不才,但一定努力!”上官旌表站起来,朗声道。 “祝你马到成功!”红颜和无知率先回道。说着众人边走出酒家。 “走,先到赛场看看去!”无知的大嗓子把路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众人纷纷不解地望着这个扬言要参加招亲比武的和尚,有的还在偷笑。 “就你老是丢人现眼!”红颜白了无知一眼道。 “我丢什么人?现什么眼?我又不上台比武!”无知索性提高了声音大叫一通,众人纷纷躲避到一边去了。一般的人看到这个肥大的和尚还是有点忌惮,生怕惹出事端。 “走,别闹了!”林镖头沉声对红颜说道,率先带头在前面开路。 不少少女在一旁盯着上官旌表窃窃私语,她们已经目睹了这个少年在台上的英武风姿,个个芳心大动,如果不是郡主在招亲,她们一定会一涌而上! “看,你小子迷住了不少人呀!”无知仍然大声囔囔,但跟在众人身后的步子加快了。 一行人步行来到赛场,赛场里已经陆续来了许多少年,其中不少王公贵族模样的少年在随从的簇拥下涌到了台前。 “看来我们这顿午饭吃了几个时辰啊!”红颜忽然感叹地说。 “那还用说?”无知回瞪了红颜一眼道:“谁叫你一个女流之辈也这么卖力喝酒,糟蹋别人的银子!” 红颜身子一掠,落在无知面前,手指无知道:“谁最嘴谗?谁最贪吃贪喝?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算了,两位前辈就不必字争吵了。”上官旌表急忙介在两人中间劝解道。 “懒得理你!”红颜手指无知道。 “我才懒得理你呢!”无知别过身去,快步走开了。 这时台上一声锣响,裁判官登上台,开始宣布下午的比武开始,接着又开始请上官旌表上台。 “各位前辈失陪了!”上官旌表朝无知等人一拱手,便拔起身子,掠向舞台。 “本官宣布,这位上官公子是目前的擂主,有不服气的尽快上台挑战,本次擂期还有最后两天,希望大家不要错过时机!”裁判官朗声宣布道,宣布完毕就走下擂台,到后台坐镇,监督比武。 上官旌表等裁判官说完,也朝台下一抱拳,郎声道:“本人不才,承蒙各路英雄的的抬爱,请各位继续赐教!” 台下一阵议论,一时却无人敢上台挑战。 过了半晌,总算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跳上台。那公子上台后,径自手指上官旌表道:“你是何方来的山野村夫?到这里凑什么热闹?郡主是你所想吗?”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上官旌表耐住性子礼貌地朝那公子拱手道。 “本公子是李大将军的三公子,李朝演,特来参与招亲,你还是快快下台去吧,就算你赢了郡住也绝对不会跟你成亲的,还不如让给我,我给你千两黄金,保你终生受用不尽,如何?”公子得意地笑着朝上官旌表说道。 “擂台之上胜败全凭武功,你凭什么叫我下台?”上官旌表义正严辞道。 自称李朝演的公子向裁判官报过了名后,朝上官旌表怪叫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公子请!”上官旌表朝李朝演做了个手势,笑道。他的话音未落,李朝演便闪电一般一脚踢了过来! 让上官旌表诧异的是,李朝演的这一脚既快又准,直朝自己的左腰而来,甚至还带着一股劲风!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必他的父母花了不少心思在他身上,才有今日的这般成绩。 上官旌表身子往后一退,左脚及时地往下一扫,这是少林正宗功夫,用来对付这个立公子,是以硬对硬,以刚制刚! “少林长拳?”李朝演不屑地瞥了上官旌表一眼,冷笑道。同时身形忽地一变,以快迅旋转的速度,双手双脚朝上官旌表闪电出击! “你这是草原狼组的工夫!”上官旌表惊讶地喝问道:“堂堂李将军的公子,怎么竟然去学这样的邪门功夫?” “穷天下之术而尽己之所用尔!”李朝演得意地怪叫着,一步步向上官旌表逼进! 上官旌表此时未尽全力对付这个李公子,有他多方面的考虑。他不想得罪这些人,凭空给自己增加对手,他要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才不至于结怨。 而要让对方心服口服就必须陪对方慢慢的消磨时间,直到对方疲倦了,厌倦了,他自然会明白高低。想到这,上官旌表开始调整自己的战术策略,他不担心自己会出现体力消耗过度的现象,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在自己身体里面,有一种激荡的力量在不断地疑聚,在增强,生生不息,用之不绝! “你怎么不还手?”李朝演愤怒地瞪着上官旌表吼道。 “公子只管打吧,擂台之上毫无面子可言的!”上官旌表笑着说。 “敢看不起我?”李朝演更怒,身子猛地掠高,扑向上官旌表,他忽然伸出两指,急点上官旌表的太阳和人中两大穴! “来得正好!”上官旌表身子猛地拔高,千人斩运手而出,一掌切向李朝演的左脚! “哎哟!”李朝演猛然受痛,嘶牙裂嘴,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不要紧吧?”上官旌表急忙一把将李朝演扶住,关切地问道。 李朝演趁上官旌表伸手扶自己的刹那,忽然猛地击出一掌! 掌稳实地狠狠击在上官旌表前胸上,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台下发出一阵惊呼! 上官旌表身子纹丝不动,而李朝演却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李朝演惊讶地问道,一只手紧握着另外那只受伤的手,看样子非常疼痛。 上官旌表眼里也有愤怒,但还在极力克制,他对于这种近乎小人的将军之子不齿。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真想一掌将对方打下擂台! “我输了!我服!”李朝演忽然朝上官旌表拱手道,然后跳下台去。这次台下没有人欢呼,人们在纷纷议论。对于这样一场比试,大家都在深思。 可台下依然有人在叫:“待我来会会他!”话音未落,一个锦缎公子跳上台来。 上官旌表看了对方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些王公贵族的人都不服气他这个无名乡野之夫,在他们眼里,自己的胜利等于是他们的耻辱,他们怎么肯放过自己? 上台来的公子向裁判官报了姓名,便忽然闪电一般攻击上官旌表,他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将对手打败,样他们的威风。 而忽然出击是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 上官旌表面无惧色,身形微动,躲过了这充满仇恨的一击。但同样让人跌眼镜的是,他并没有马上反击。而是等待对方的下一轮出击。 “你干嘛?傻了?”台下有人开始咒骂和抱怨,还有一部分人开始起哄。 只有林镖头他们一行人在颔首微笑,他们对这个宅心仁厚的少年非常欣赏,更加增添了助其一臂之力的决心。 “这下死小子有得累了!”无知大声囔道。 “不过,这也是一次磨练的大好机会!”林镖头拂须笑笑道。 “他不担心自己体力不支吗?这样车轮战术打下去?”红颜问。 没有人回答红颜的话,众人都开始注意台上越来越快的打斗。 不能说刚才上台的那个公子没有一点本事,可惜他的对手是上官旌表,所以失败是注定了的! 上官旌表瞄准一个机会,朝对方猛地踢出一脚! 那公子无法快过上官旌表,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台下跌落! 第19章颠峰对决 那公子身子急向台下射去,众人一阵惊呼。公子身子快要接近地面时,忽然来个急翻,稳稳落地。 公子身子落地,脸色通红,低下头,拨开人群就往外走,身后的随从急忙跟了上去。 这一局,又是上官旌表全胜。台下再次发出一阵欢呼声。裁判官宣布的话音刚落,就见又有人飘上台来。 来人是一个稚气十足的少年,向台上的裁判通报了姓名后,转身文绉绉地朝上官旌表一拱手,便拉开了架势。 少年一出手,上官旌表就断定对方是武当派的路数。此少年的拳脚刚猛有力,气势恢弘,大有名门之风度。让台下的人纷纷赞叹不已。 可上官旌表是何许人物?经过了此次擂台一赛,增长了不少经验,逐渐能将内力糅合于招式,在攻击中发挥劲力。 少年一心想打败上官旌表,虽不敢奢望高攀郡主,却期盼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一展雄风,甚至走上将台,光宗耀祖。所以,少年一上台就采取先发制人的招式,将浑身解数尽数使出。 其实这正犯了兵家大忌,欲速则不达,少年越是心急,越是方寸大乱,在上官旌表的连绵攻势下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少年微恼,换了一付拼命的架势,仿佛要来个鱼死网破,既然使出武当的独门点穴绝技! 上官旌表一愣,但毫无惧色,将浑身内劲灌注于全身要穴,同时催动体内真气,在全身布下一道气墙! 少年无计可施,哀叹一声,身子往后一翻,落下了擂台,黯然离去! 台下一片寂静,人们再也不敢上台挑战,大家都形成了一个共同的信念,那就是:上官旌表已经是一代新的战神!一个难以战胜的,名符其实的战神! 一天时间过去了,竟然没人敢上台挑战,上官旌表站在台上不时地向各路好汉施礼道好,并不断鼓励大家上台,出人意料的是,不但没有人上台,人群也开始渐渐的走散! “难道这次擂台大赛就这样结束了?我成了冠军?”上官旌表自言自语呢喃道。看着渐渐走散的人群,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裁判官敲锣宣布道:“此次擂台大赛剩下最后一天,各路英雄抓紧时间,错过了今日,机会不再!” 台下的众人停了下脚步,转身看了看擂台上的上官旌表,虽然跃跃欲试,却又害怕出丑。当然,因为是招亲比武,很多武林前辈都没有过来凑热闹,一些少年好手自然不是上官旌表的对手,如此一来,上官旌表胜出显得轻而易举,很多少年还是不服气,只希望有人能和上官旌表漂漂亮亮斗上一场。 人群顿了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远处传来,马背上还传出不停的吆喝声。 马蹄声在赛场外停下,不一会儿就见一风流倜傥的少年大踏步闯进赛场,并径自朝擂台走来! 上官旌表在台上虽看不真切,但隐约觉得来人好象是女扮男装的紫衣,这下,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找自己算帐?”上官旌表心里开始狂跳,两眼不眨地盯着紫衣,看着她渐渐走近。 紫衣来到台前,看了看上官旌表,脸上露出一丝怪怪的笑容,然后一拔身子,跃上了擂台!擂台上的规矩谁都明白,但凡上了擂台就得见真章了,那么,自己要和紫衣在擂台上一见高下,那该怎么办呢? 正当上官旌表六神无主的当头,姿衣已经来到了跟前,朝他诡秘的笑笑,这一笑让上官旌表心里更加慌乱。 “你怎么来了?”上官旌表吃惊地问。 “我怎么不能来?”紫衣笑着反问道:“你怕我搅了你的好事吗?” “我想你错了!”上官旌表苦笑了下说道。 “那你来这比什么?”紫衣逼视着上官旌表问道。 “一句话,出人头地!”上官旌表说。 “好一句出人头地!我听了好感动哦!”紫衣酸不溜秋地朝上官旌表一拱手道。 “不过,我希望你支持我。”上官旌表定定地盯着紫衣的双眼,慢慢说道。 “我不是已经来了吗?”紫衣依旧笑笑说:“我来是让你明白一些你可能还不能体会到的东西!” “你比我小,但你却总是比我懂得多!”上官旌表低头叹了口气道。 “这是因为你的经历没有我多,见过的事情没有我多的原因啊,你难道觉得奇怪吗?”紫衣看了看上官旌表说。 “我经历的事情还会少吗?幼年失去双亲,现在失去师傅”上官旌表黯然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紫衣打断。 只听紫衣看着上官旌表慢慢说道:“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抓住眼前美好的东西。”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比如这次参赛,我就曾经几次想放弃。”上官旌表苦着脸说。在紫衣面前,他仿佛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为什么要放弃?”紫衣瞪着上官旌表,大声道:“你没有理由放弃,你不但不能放弃,而且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你知道吗?” 台下的人开始起哄:“你们在干嘛?我们可没有兴趣看你们对话呀!” 上官旌表和紫衣朝台下歉意地笑了笑,这才开始拉开架势。可是,要和紫衣对决,上官旌表还是感到意外和害怕! “我们可不可以不打?”上官旌表朝紫衣勉强一笑道。 “为什么不打?”紫衣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掠起,这一掠,轻盈,快迅,潇洒! 台下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亢奋的口哨声。台下的人不知道这个就是当今武林六大顶尖高手的紫衣,要是知道了,这个场面恐怕将不可想象! 紫衣衣袂飘飘掠向上官旌表,手底却不含糊,玉掌翻飞,径自朝上官旌表猛然击出! 上官旌表岂敢含糊?一出手就使出了千人斩! 这千人斩的妙处就是快迅和千变万化,任何路数,任何招式在它的克制下都将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可见独臂神僧创立这门功夫所花的心血! 两人身子翻飞,斗在一块,刹那间竟然连对了七掌以上! “你的功力进展如此之快,的确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你成功了!”紫衣躲过上官旌表雷霆万钧的一掌,笑着说。 “真的吗?连你也这么认为吗?”上官旌表心里一阵惊喜,急切地问道。 “但你还是有个老毛病,不会运用你体内的功力!”紫衣忽又皱了皱眉头说。 “我是怕会伤到人,”上官旌表辩解道:“在少林寺里,明圆大师已经帮我打通了周天,并教会了我运用内力的方法,我一直保留着,没有试过。” “今天我来接你几掌试试!”紫衣忽然长啸一声,身子掠起扑向上官旌表,玉掌径自朝他推出! 上官旌表此时哪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运气在手,对准紫衣的来掌,缓缓推出。两人的掌猛地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台下的人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上官旌表和紫衣却已经分开! 两人身子几乎同时分开,同时稳稳落地。但两人的感触却各有不同。紫衣惊讶地望着上官旌表,眼里透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上官旌表则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凯旋而归的战将即将面圣。 “我能接下你的一掌!我真的进步了!紫衣!”上官旌表几乎要扑上去一把将紫衣抱住,以此来抒发心中的喜悦。他知道不是紫衣退步,是自己在进步! “你真的成功了,明圆大师传授了你少林纳气大法,所以你能运用体内真气!”紫衣虽然有淡淡的失落,但还是为上官旌表感到高兴! 她的话音未落,身子忽地掠起,同时双掌猛地朝上官旌表推出! 这一掌凝集了紫衣八成的功力,空气中传来掌力划过的呼啸声。台下的人开始大声呼喊助威。口哨声不绝于耳! 上官旌表只觉得一股强风迎面扑来,他知道这一掌的威力,便抬起双掌,准备迎接这骇人的一击! 第20章心乱如麻 紫衣这一掌凝集了八成的功力,径自攻向上官旌表,其威力可想而知。 上官旌表沉住气,缓缓扬起双掌,开始正对紫衣的来掌! 紫衣的掌风扑面而来,上官旌表的衣衫也被掀起,甚至发出猎猎风声。台下一片寂静,谁都在等待这惊天动地般的一击,期盼这即将到来的精彩或者胜负! 砰的一声,两掌猛然相撞,二人的身子同时晃了数晃!两人同时收掌,然后相视一笑,没有输赢,没有争执,只有相对的,会心的微笑! 台下寂静了一会,旋即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样势均力敌的对决也是一隅灵动的风景,在硝烟的背后是友情的爆发。 紫衣和上官旌表几乎同时向对方奔了过去,然后紧紧抱在一起! 台下发出一阵狂呼,大家都感到意外和刺激。看到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演绎的,眼前的这份精彩,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呐喊,尖叫! “你成功!”紫衣抱着上官旌表,激动地说道。 “谢谢!”上官旌表激动地将紫衣紧紧抱住。 不远处,王爷和郡主正诧异地望着这一切,久久没有说话。 紫衣一下掀开了头上的头巾,抖出瀑布般的秀发,登时让台下人看呆了! “你怎么啦?”上官旌表没有想到紫衣有此一举,大吃一惊,问道。 “难道不可以吗?你难道不敢在天下英雄的面前承认你我的关系?”紫衣坏笑着,紧盯着上官旌表的双眼。 “你怎么这么说呢?”上官旌表苦笑道:“可是,你会坏我大事呀!” “坏你大事?”紫衣疑惑地问:“什么大事?难道你真的想当将军?想娶郡主?” “没错!”上官旌表红着脸说:“我的确这么想过,至少在此之前!” “我不答应!”紫衣脸色变了变,看着上官旌表说:“所以我来了,今天我还得把你带走!” “不用你带,我自己会走!”上官旌表冷冷的说道,竟然就向台下跃去! “你,你这是?”紫衣阻拦不及,只好看着上官旌表跳下台。上官旌表跳下台,台下的人急忙让开一条道来。上官旌表朝众人一拱手,径自朝赛场外跑去! 紫衣见状,也跟着跳下台,紧紧跟在上官旌表身后。一时,台下议论纷纷,大家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上官旌表和紫衣已经出了赛场,跃上了马背,向远处奔去! “父王,上官旌表走了!”竹芝气得脸色铁青,向王爷跺脚撒娇道。 “我看算了吧!事情必有蹊跷!”王爷脸色微微一变,朝女儿勉强笑道。 “什么蹊跷?我不管!”竹芝未等王爷回过神来,忽然奔了出去,跃上自己心爱的枣红马,一扬鞭,向外急驰而去! “快!拦住郡主!”王爷慌了,急忙吩咐手下去追赶竹芝。 “是!”立即有几员战将上马并快速追随了出去。一行人纷纷向远处急驰而去,地上掀起了滚滚风烟。 上官旌表的马快,紫衣的马更快,不大工夫,紫衣就追上了上官旌表,并跑在前头,试图将他拦下来。 “你让开!”上官旌表赌气道。并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骏马受痛,立即扬蹄狂奔,一时又和紫衣拉开里一小段距离。 “你听我解释!”紫衣在后面叫喊着,并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有什么好解释的?”上官旌表头也不回,接着说:“你的目的达到了,还想怎么样?” 紫衣摇头苦笑了下,回头看了看身后跟上来的竹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一会,她干脆停了下来。 竹芝的坐骑是匹宝马,速度自然是一流的,很快就赶到紫衣面前。见了紫衣,竹芝气不打一处来,老远就囔道:“你干嘛来搅和?” “我是来搅和吗?”紫衣回头苦笑了下,慢慢说道:“郡主!请你弄清楚一点!” “如果你不出现,他不会突然离开的,”竹芝脸色铁青,瞪着紫衣道:“按道理我们是叔伯姐妹,你是公主,你为何要抢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紫衣睁大眼睛,不认识似的看着竹芝,苦笑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竹芝露出了本来的骄蛮性格,朝紫衣大声囔道:“凭我和他已经有了骨肉!”说完,她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什么?”紫衣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不相信似的再问:“你和他有了?” 竹芝阴阴笑着,却闭嘴不再说话。这时,后面的人也已经追到了近前。 “你们干嘛?”竹芝眼睛朝那几个兵将一瞪,大声囔道:“难道敢限制本郡主的行动吗?” “末将不敢!”为首的将军急忙施礼道。 “那还不给我滚回去?”竹芝挥了挥手,大声囔道。 “我等奉王爷之命,特来请郡主回去,请不要让末将为难!”那将军继续和气地说道。 “你们给我马上消失,别把本郡主惹火了,要不,我可要砍下你们的人头了!”竹芝怒火腾升了起来,朝那些人吼道。 来人不由得连同马后退了几步,低头轻轻的坚持道:“请郡住别为难我等!” 竹芝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来人,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来人又后退了几步,迟疑了下,为首的一挥手,便转身急速离开了。想必他们是去搬王爷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些忠心耿耿的王爷部下?”紫衣见那几个将军走了,责备道。 “他们再不走,我就要开杀戒了!”竹芝眼里闪出绿光,咬牙道。 紫衣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竹芝,忽然催马朝上官旌表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姐,”竹芝忽然喊了声姐,眼泪忽地流了下来,只见她咬着牙,接着说:“你能成全我和他吗?” “你这是在干嘛?”紫衣皱了皱眉头,盯着竹芝说:“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完,跃马奔了出去! 竹芝呆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竹芝惊慌地回头看,只见王爷为首的一个马队已经赶到了跟前。王爷看到了竹芝,脸上露出了笑容,老远就喊道:“芝儿,等等我!等等我!爹有话对你说!” 竹芝迟疑了下,又开始追赶上官旌表。这时却听到身后有一股风声传来,忙回头看,原来是王爷已经赶到了身后,并跃离马背,施展凌空步法向自己扑来。 “爹,小心!”竹芝无奈,只好放慢了速度,这时王爷便稳稳落定在竹芝的马背上,并一把夺过了缰绳。 “芝儿啊,你太任性了!”王爷勒住马,轻轻责备道。 “爹!”竹芝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返身扑在王爷的怀里,哭出了声。 “芝儿啊,我都看见了,随我回去吧,爹自有安排!”王爷在女儿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人都走了,怎么安排?”竹芝带着哭腔嘟囔道。 “你放心,爹堂堂一个王爷,有什么难办呢?”王爷安慰道,开始掉转马头往回赶。 竹芝急忙朝上官旌表离开的路上望了望,只见此时路上已经没有了上官旌表和紫衣的踪影。 “他们走了!”竹芝伏在王爷的肩上,委屈地继续流出泪水。王爷帮女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言安慰了一番,总算让竹芝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们几个听着!”王爷朝手下命令道:“派人手跟踪方才那个少年,有他的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是!王爷!”那几个随从应道,急忙朝远处急奔而去! --(本卷结束)-- 第五卷 第1章直奔死亡谷 上官旌表策马狂奔,满腹委屈,却又无处发泄。奔了一段路,见紫衣没有跟上来,便停了下来。忽然他隐约听到有白鹤的嘶鸣,抬头望去,便见天空中飞来几只白鹤,多么熟悉的白鹤!多么熟悉的叫声,这就是师傅留下的鹤群! 他勒住马,吹了个长哨,鹤群停了下,开始向下盘旋,观察! 为首的白鹤忽然欢鸣一声,它似乎认出了自己的少主人,猛地展翅掠向上官旌表,然后稳稳落定在他肩上! 其余的白鹤不停地欢叫着,慢慢向下飞落。刹那间满地都是白鹤,好一个壮观的场面! 上官旌表腾出手,轻轻在落在肩上的白鹤头上反复扶摸着,眼眶开始泛红。 “你就是丹丹?”上官旌表喃喃道:“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你们既然还能找到我?” 丹丹似乎听懂了上官旌表的话,不时地点头鸣叫着,甚至可以看到,丹丹的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紫衣的马渐渐奔了过来,但忽然停了下来。紫衣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这就是你师傅和你养的鹤群?”紫衣问。她养过猛虎,巨蛇,但没有见过如此有灵性的白鹤! 上官旌表没有说话,手依然在白鹤头上反复扶摸着。忽然为首的白鹤长长地仰天嘶鸣一声,离开上官旌表的肩头,向上飞了起来,其余的白鹤也跟着飞了起来。这些白鹤排成一个长长的一字。然后,在上官旌表的周围环绕着飞了三圈! “丹丹,你要走了吗?”上官旌表抬头问道。 丹丹慢慢飞到上官旌表身边,仿佛点了点头,再次哀鸣了几句,然后展翅向上空飞去。丹丹一边飞,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显得留恋和不舍。这一切,让紫衣唏嘘不已。 白鹤飞出去一会,忽然又飞了回来,绕着上官旌表飞了三圈,这才展翅飞远了。 “走了,丹丹走了,一切都走了!”上官旌表在马背上喃喃道,并瞥了紫衣一眼。紫衣也沉醉在感动之中,一时竟迷失了思维。 “走了,都走了!”上官旌表独自呢喃着,傻傻地望着空空的天野,尔后长叹一声。 “你不是还有我吗?”紫衣忙说道,并用真气贯注在话语中,让上官旌表听得真真切切。 上官旌表木然地回头看了看紫衣,白鹤群的忽然到来和匆匆告别再次勾起了他的伤心回忆。 忽然,他长吼一声,身子掠出马背,取出腰间的鬼斧,跃在一个大草坪上,舞动斧头,开始疯狂的发泄心中的怨气! 紫衣静静地看着,她惊讶地发现,在这一刻,上官旌表终于做到了心斧合一,也就是鬼斧要求的最高境界! 上官旌表施展九切灵虚的步法,在空阔的草坪上腾越,几乎忘了自我,忘了一切。鬼斧在他手中可以随心所欲望地上下翻飞,而身法和招式却有条不紊。九切灵虚和千人斩完美结合,完全展现了一个力与美的极限! 紫衣在一旁开始鼓掌,开始微笑,甚至开始呐喊! 一阵阵狂风卷起,那是上官旌表的劲力,那是鬼斧的杀气,铺天漫地,气势汹涌! 忽然上官旌表停了下来,手中的斧头叮当一声被扔到草地上,两把斧头相撞,发出一阵嗡嗡长鸣。 “我该不该恭喜你?旌表,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紫衣见上官旌表站在草地上,背手面朝蓝天长叹,便问道。 上官旌表慢慢回头,眼睛盯着紫衣,良久,他终于走近紫衣,一把将紫衣抱住! “你还怪我吗?紫衣?”上官旌表轻轻的说道,他已经发泄完了,心里醒过来后,满是歉疚。 “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爱我!”紫衣在上官旌表怀里呢喃道。 “为什么?”上官旌表忽然一把将紫衣推开,急切的问。 “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对你说的话?”紫衣困惑地问。 “没有,所有一切都在我脑海里,”上官旌表认真地盯着上官旌表的双眼,慢慢说道。 “可是,”紫衣也慢慢说道:“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还是喜欢上了竹芝,对吗?” “是的,”上官旌表脸上抽动了一下:“我喜欢她,假若不是先认识你的话,我们也许早已结合了!” “这么说你和她目前还是清白的?”紫衣惊喜的问。 “难道你以为我和她怎么了?”上官旌表苦笑了下,接着说:“那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没有和任何人有逾越之处。” “可是竹芝一口咬定和你已经有了骨肉!”紫衣尴尬地笑着说:“她亲口对我说的!” “你相信了?”上官旌表定定地看着上官旌表问。 “不完全相信,但她为什么这样不顾自己的名誉说这些呢?”紫衣说道:“难道她真的放不下你了?” 上官旌表听到这忽然紧张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曾经对竹芝说过喜欢她。现在想来,这样的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郡主她不会有事吧?”上官旌表紧张起来,说道。 “恐怕你有事她也不会有事,王爷的武功和为人我最清楚,你就放心吧!”紫衣安慰上官旌表道。 上官旌表不再说话,默默走到被他丢在草丛里的鬼斧旁边,爱惜地拣了起来。他仔细地查看鬼斧的刃口,看看方才那一扔有没有对鬼斧造成破损。 上官旌表看了半天,觉得鬼斧不但丝毫无损,反而越发显得朗朗发亮! “奇怪吗?方才你发泄一通,激发了鬼斧的灵性,现在你真的可以得心应手了!”紫衣笑呵呵的说道。 “得心应手?有这么夸张吗?”上官旌表觉得紫衣老是比自己懂得多一点,心里感到委屈。 “好了,走吧。”紫衣忽然说道,拉着上官旌表的手,并在他手上亲了一口。 上官旌表脸忽地红了起来,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他急忙挣开紫衣的手,掠上马背。 紫衣也几乎同时上了马背,她深情地望着上官旌表,说道:“随我去死亡谷吧?” “死亡谷?”上官旌表听了身子打了个激灵。他忽然想到了诸葛弘。 “诸葛弘死了,你知道吗?”上官旌表慢慢的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衣的双眼看。 紫衣垂下头去,没有说话,没有悲伤,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叹了一口气!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片刻,紫衣忽然说道:“走吧!” “真的去死亡谷?”上官旌表迷茫地自言自语道。这话还是被紫衣听到了,紫衣反问道:“不去死亡谷,你还能去哪?”说完,紫衣的马已经冲了出去。 上官旌表犹豫了片刻,还是紧紧跟了上去,死亡谷里有太多的奥秘,自己早就想去弄个明白,如今有她带路,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两匹马开始狂奔,卷起一阵风烟,留下的只是一段难堪的对话。 “竹芝很快就会找到你的,你放心吧!”紫衣在前头大声叫道。 上官旌表没有答话,策马紧紧跟在紫衣的身后,他的心已经到了死亡谷,他甚至想看看七少,这个传授自己千人斩的俊俏少年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些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骏马奔驰,风烟滚滚,两匹马载着各自的主人奔向同一个目标:死亡谷! 而他们的身后,也有几匹快马在急速追随而来,马背上是几个年轻人,两个少年,一个少女。 他们脸色凝重,动作迅速,不时地吆喝着催马前进! “他们来了!”紫衣回头听了听声音,对上官旌表说道。上官旌表的听力也不差,他其实早已听到了,只是没有吭声,他习惯沉默。 “我们快走吧?别理会他们!”上官旌表想了一会又说! “走!”紫衣一夹马腹,骏马加快了速度,直朝死亡谷而去! 第2章惨烈的场面 两匹马加快了速度,不大工夫就把后面的三人甩下了,上官旌表和紫衣静静聆听了一会,没有听到后面的任何声响,可以确认对方已经被自己甩落,便开始抄近路向死亡谷跑去。 上官旌表此时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也许离开了竹芝,他的心思才会放在紫衣身上。 “你带我去死亡谷,为什么?”上官旌表忽然问紫衣道。紫衣的忽然到来,横蛮地阻止自己参与擂台比武,让他感到恼火。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自己曾经和紫衣有了实质性的肢体交接,倘若自己逃避现实的话,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和你一起去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紫衣诡秘的笑笑说。她并没有上官旌表想的那么多,仿佛知识带上官旌表去找一件宝物! “什么天大的秘密?”上官旌表疑惑地问。他并不相信死亡谷里会有什么惊人之处! “如果现在告诉你,那还叫秘密吗?”紫衣继续坏笑着说。 “那好吧。”上官旌表说着,又开始策马跟进。 隔了一段日子,上官旌表似乎已经找不到去死亡谷的路径,如果不是紫衣在前面带路。 紫衣在前,带着上官旌表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四面是树木花草,马蹄踏在青翠的草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息,后面的人再也无法判断他们的方位。 穿过了这片茂密的树林,前面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骏马一见到河水,立即欢鸣了起来。二人便策马来到小河边,让两匹马喝水。 “先休息一下吧?”紫衣看了看上官旌表说道。 “好吧,也让马喝个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青草,它们也可以加加餐。”上官旌表望着眼前的情景,感叹着说。说完,跳下了马背,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紫衣也跳下马,来到上官旌表身边,挨着上官旌表坐了下来。山风轻轻地梢来紫衣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上官旌表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上官旌表腾出手来,忽然将紫衣的手一把抓住,放在嘴唇上亲了亲。 “你太美了!紫衣!”上官旌表呢喃道。 “这句话,以前你也对竹芝说过,对吗?”紫衣冷不防问道。 “我是说过,不过,她的确没有你漂亮!”上官旌表老实的回答道。 紫衣脸上泛过红晕,听到上官旌表的夸奖,她不由得感到羞怯。但这话却让自己感到高兴,她不由自主地倒进了上官旌表怀里。 上官旌表索性将紫衣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轻说道:“其实,你和郡主让我难以取舍。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两个一起娶过来!” 紫衣猛地从上官旌表怀里站了起来,大声的说:“不可以,不许你这样想!” “为什么?”上官旌表感到委屈,接着说:“男儿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你难道愿意让我痛苦一生?” “错!我不是这个意思!”紫衣站着,转过身去,好象在决定揭开一个秘密似的,而又有点犹豫。看到紫衣的这个神态,上官旌表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就催促紫衣接着说下去。 “那你什么意思?”上官旌表催促着问。 “因为,因为我和竹芝是姐妹关系!”紫衣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才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上官旌表大吃一惊,问道:“你和郡主是姐妹?那你是?” “我就是皇上失散多年的紫衣公主!”紫衣慢慢说道,眼里忽然泛出泪水! “那,草民不是冒犯了公主?”上官旌表惊得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紫衣,半晌才说。 “不,以前的公主已经死了,我是现在的紫衣,死亡谷的紫衣!”紫衣轻轻的说道。又倒进了上官旌表的怀中。 “你为什么会离开皇宫,来到这个死亡谷?”上官旌表急切地问,他确实很想知道谜底。 “等你到了死亡谷就会知道的!”紫衣抬头对上官旌表温柔地说道。 “那还不快走?”上官旌表将紫衣轻轻扶住站了起来说道。他只想早点到达死亡谷,揭开这些久已郁闷在心的秘密! 两匹马喝够了水后,在尽情地啃食着草坪上长满的青草,如果不是主人已经跃上马背并开始催促,它们决不舍离去。 两匹马在主人的一声轻喝声中开始扬踢狂奔。越过这片小平地,前面就是传说中骇人听闻的死亡谷了。不过死亡谷的恐惧只在从前,现在上官旌表的眼中,死亡谷已经是一片圣地,是紫衣生养的圣地。 紫衣和上官旌表的马忽然悲鸣出声,并在原地惊慌地打转不敢向前。上官旌表和紫衣忙用耳力测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发现原来前面的灌木丛了躺着一只猛虎! 这只黄斑虎就是紫衣养的的那之,但此时看上去却死一般没有动静,甚至连紫衣大声的打招呼,它也没有起来! 莫非出事了?两人同时警觉起来,撇下坐骑向灌木丛掠去! 两人掠到近前,这才发现这只老虎已经死去多时了,两人同时紧张了起来! 莫非有人发现了死亡谷的秘密,并开始进入了这里?那么这只如此勇猛庞大的老虎是谁杀死的呢? 看来这谷里来了高手!两人相视一眼,便急向林中掠去! 身后的两匹马此时似乎也发觉那是只死老虎,边一边鸣叫着,一边赶了过来。等骏马来到身边,两人便跃上马背,急向林中赶去。 有马当坐骑,自然胜过人的脚力,两人不大工夫就赶进了死亡谷的第一关。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上官旌表和紫衣大惊失色。 在“死亡谷第一关”的大横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女人的尸体。上官旌表记得这些就是自己第一次进谷看到的那些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虽然不止这些,但估计死了过半! “什么人闯进了死亡谷?”上官旌表惊讶的问紫衣。 “看死者的状态,应该是草原狼组的人!”紫衣警惕的说道:“而且,他们中有一个用毒高手!” “用毒高手?”上官旌表也开始担心,武功有他和紫衣联手,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但如果在暗处用毒,那可是防不胜防的事情! “快!我们快走!”紫衣低声说了句,率先向密林深处掠去! 紫衣的脸色看上去显得非常沉重,看来谷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上官旌表不敢怠慢,紧紧跟在紫衣身后,两人一路戒备,脚下却没有停歇。 两人越到了七少原来休息的地方一看,这下也惊住了:七少也被人杀死在那棵古树下! “什么人这么残忍,几乎不留活口!”紫衣眼里喷出了愤怒的火焰,足以燃烧整个森林! “我们快走,或许还可以找到更重要的线索!”上官旌表说着,就往里冲! “慢!先看看这些人死了有多久!”紫衣停了下来说道。 “我早已查看了,刚刚死不久,还有点余热!”上官旌表头也不回答道,身子已经掠出了数十丈远。紫衣便也不再停留,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施展脚力往里赶,他们一心想追赶就在前面行凶的高手,这些人来者不善,看来是早有预谋的,趁这次洛阳比武,到这里洗劫。 真可恶!紫衣恨恨的低声骂了句,忽然又停了下来。她来到倒在一朽木旁的一个少女尸体旁观察了下,忽然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 “发现什么了?”上官旌表忙问。他知道紫衣的心很细腻,一定有了新发现。 “看来不止是草原狼组,还有别的帮派!快!”紫衣再看一眼尸体,随即唤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前进! 两人飞快前掠,终于听到了一阵兵器的碰击声,还有嘈杂的呐喊声! 第3章两个怪人 上官旌表抄近路逼近发出打斗声的地方,紫衣也全力腾越,两人同时施展生平所学,顿时如狂风卷过树丛,眨眼间到了打斗的场地! 只见几个少女正配合着两个少年和一群异装汉子狠斗在一起! 少女面对强敌,毫无怯意,充分发挥了群体合作的阵法优势,让入侵者一时占不到上风。见紫衣赶到,少女们开始欢呼雀跃起来,手中长剑更是毫不留情朝敌手砍去! 那群异装汉子见到紫衣和上官旌表,脸色变了变,他们迅速交换了眼色,然后开始撤退。 紫衣和上官旌表岂能轻易放对方离去?两人同时一声长啸,身子如脱矢之箭射向人群。上官旌表双掌翻飞,不用兵刃,却也将对手逼退数步。 来人开始惊慌不已,节节后退,这正是乘胜打击的最好机会,少女们精神奋发,长剑上下翻飞,不大工夫就杀了两个入侵者! 其余的见状,只好自动围成一团,紧张地面对忽然归来的强劲对手! 从这些迹象看来,他们一定知道紫衣和上官旌表的来历,所以,必须抓住活口,盘问他们的来历。 上官旌表身子掠起,越过少女和两个少年,落在异装汉子前面,故意得意的笑笑。 “你们是谁派来的?”上官旌表盯着那群人问。 “哼!”其中一个汉子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啪的一声,汉子脸上中了一巴掌,这下上官旌表的动作快如闪电,一巴掌打出去,一瞬间又返回,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官旌表已经稳稳落回原处,得意地朝那汉子笑着。 汉子一声怪吼,不顾一切一掌朝上官旌表攻出,此掌看似平淡,却带着一股劲风,径自扑面而来! 上官旌表也不闪避,扬起左掌,缓缓推出,与对方的掌堪堪接上! 两掌相对,力度却是相差很大,上官旌表这一掌击出,竟然将对方的手臂击飞出去,那汉子惨叫一声,已经成了一个独臂人! 上官旌表的这一出手,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那些汉子更是脸色大变,紧张地连连后退。 “公主!他们的同伙已经杀到里面去了,我们要不要到里面去?”这时一个少女大声问道。 “公主?谁是公主?”上官旌表惊讶地问。 “好吧,我们速战速结,到里面去增援!”紫衣也不解释,吩咐众人开始向这群人进攻! 上官旌表无心理会许多,拔出腰间鬼斧,开始猛砍狂劈。不大工夫,这些人便全部报销了! 看着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上官旌表一阵阵心寒,他皱了皱眉头,身子急速向里掠去。他这时才发现紫衣早已不见了! 紫衣赶到里面去了,她知道上官旌表的实力,对付这些九流角色有上官旌表一人就足够了。所以她早已带着那几个少女和少年向死亡谷深处掠去。 上官旌表第一次发起神威,自然是全神贯注,哪里能顾及许多?只觉得对方如腐瓜破梨一般在自己斧头下开花,到处鲜血四溅。等自己停下手来,场上已经没有了动静,只有一具具残缺的尸体。 “原来杀人也有这么痛快!”上官旌表长啸一声,身子已经掠起,向谷里跃进! 上官旌表在这一役中深深体会到了鬼斧的精妙之处,不由得开始对这对斧头爱不释手。他知道,这对斧头的确有灵性,它甚至可以调节主人在厮杀过程中的心态,而始终让主人保持旺盛的斗志和精力! 诸葛亮的确是一代盖世奇才,可惜自己未能再一睹木牛流马的精妙。上官旌表一边想,一边往里赶,丝毫没有影响速度。不大工夫,竟然赶上了那几个少女和两个少年。 上官旌表没看到紫衣,心里明白紫衣已经赶到里面去了,便也加快速度前进,那些少女和两个少年又落在了身后! 少女们惊讶地看着上官旌表施展九切灵虚飞一般前掠,在心里惊羡不已,那两个少年更是视为偶像,竟然大声叫好! 上官旌表回头礼貌地笑笑,并没有放慢速度,而是更快地前行。他必须跟上紫衣,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强大的,早有准备的对手,面对的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上官旌表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两个怪人,两个不敢想象的怪人! 两个怪人站在小溪边,拦住了上官旌表的去路,嘴里阴阴笑着! 上官旌表索性掠到近处,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的这两个奇矮奇丑而肚子起大的怪人。他忽然想起师傅所说的魔道中的两个人:矮天和矮地! “两位可是矮天和矮地?”上官旌表沉声问道。 “凭你也配问我们的名号?”其中一个干笑道。怪人的声音更怪,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另外一个怪人在一边冷笑着,抬头仰天长笑。 “你们笑什么?来这里干嘛?”上官旌表沉着脸问。 “你们死亡谷藏着这么多的宝,难道就不许我们也分一些吗?”怪人怪腔怪调道。 “那么,你们就是魔道上的矮天和矮地了?”上官旌表再次逼问道。 “正是我们两位爷,今天特来取你的斧头,顺便带些东西回去!”穿黄衣服的矮天冷笑连声道。 “就这么简单?”上官旌表问。 “那你说该有多复杂?”红衣服的矮地怪叫道。 “本来我该尊你们两个为前辈,但你们不履行永不重出江湖的诺言,到死亡谷行凶做恶,也就别怪我无礼了!”上官旌表咄咄朝对方喝道。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毛孩,你要是趁早跪下求我们,或许让你丢下斧头逃命去,要是再口出不逊,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矮天怪叫一声,眉头竖起,脸上杀气隐现! “那你们是早就认识我了?”上官旌表诧异的问道。 “你青衣秀士上官旌表,有谁不知道?”矮地怪笑着叫道。 “那,方才一个穿紫衣的少女你们见到了吗?”上官旌表又问。 “我们放她进去了,我们对女人不感兴趣,专门喜欢你这斧头,想拿来用用!”矮地说着,向上官旌表逼了过来。 上官旌表退后了几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大魔头,他心里也是突跳如兔! “年轻人,你还是扔下斧头逃命去吧!我们决不追究!”矮天也逼近上官旌表阴阴笑着说。 “少废话!有本事你们就拿去!”上官旌表暗暗运功于掌,准备他们的忽然发难。果然,矮天忽然跃起身子,双掌变爪,猛地朝上官旌表腰间的斧头伸了过来!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对一个晚辈也实施偷袭!”上官旌表嘴里骂道,一脚猛地踢出,正对矮天的上颚! 矮天奇怪地一闪,身子拔高,在空中调整身子,如一支剑一般向上官旌表上身射来,来势既快又猛,双掌还在急速切向上官旌表的头颅! 上官旌表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攻势,一时不知所措,急切之间,千人斩的第一式猛然推出。 矮天脸色微微一变,身子在空中来个急翻,忽然改向上官旌表的下盘攻出了两脚! 这两脚快迅无比,带着一股劲风狠猛地切向上官旌表的双腿,上官旌表身子往后斜掠,九切灵虚的精妙在这一瞬间发挥出到了极限。矮天的这一击又落了空! 矮天两击不成,气得连声咆哮,他停住了攻势,站在一边,狠狠地盯着眼前着个少年看了半晌! 忽然,矮天的身子又猛地掠起,直朝上官旌表扑来。这次是又快,又准,又狠! 上官旌表见对方两次进攻没有伤及自己,信心大增,见对方朝自己攻来,却也毫无惧色,竟然不闪反进,扬起双掌,闪电一般切向对方的手和腿! 第4章魔道中人 上官旌表面对怪人的拳脚毫无畏惧,不退反进,这样一来,两人的手脚在空中就开始了连环交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在山林里回荡! 矮天身子落回原地,眼睛里充满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弱冠少年竟然会有如此修为。方才的自大和傲慢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惊异和埋怨。 “都是你要出山的,现在,我的老脸都丢光了,”矮天朝矮地抱怨道:“还落个不守诺言的名声!” “你当初不也是囔着要来吗?怎么现在就推得一干二净?”矮地毫不示弱反驳道。 “都是你!”矮天朝矮地咆哮道。 “是你才对!”矮地也大声囔囔。 两人似乎忘了旁边的上官旌表,上官旌表见状,也不再理会他们,身子急掠,从他们的夹缝里跃了过去! “喂!不许走!”矮天和矮地急忙在后面追赶过来。但看起来他们的脚力比上官旌表稍逊一筹,上官旌表几个起落,已经掠出数是丈开外,朝里猛进! 矮天和矮地眼下只有汗颜,他们总算知道今日武林正在发生的巨大变化。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他们这些上流角色也已经被无情淘汰了,换之的是正在崛起的晚生,比如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的功力就远在自己之上。 不过,他们具有的是经验和心志,上官旌表腰间的这对斧头,他们必须得到,为了这个,他们可以不惜手段! 想到这,两个怪人阴阴笑着,跟在上官旌表身后,朝里猛进! 他们还有一手,因为他们也是暗器高手加放毒高手! 矮天的飞镳已经出手,径自朝上官旌表的后背镖去! 上官旌表身子在密林中择道而行,速度却是惊人,他一边在前进,一边在为紫衣担虑。忽然他隐隐感觉身后有一股风声扑背而来,身子急忙往侧闪避。不用回头,他已经知道对方发出了暗器。 好个卑鄙小人!上官旌表在心里暗骂,此时已经打算把这两人引到里面去一起收拾。当下闪过了飞镖却也没有停留,照旧急速赶路。 矮地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自己方才已经使出了六成功力抛出这一镖,居然被对方轻描淡写地躲过,谁说不是一种悲哀? 当下矮地怪吼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追赶上官旌表,同时左手已经夹好了三枚银镖! 矮地瞄准一个机会,手中银镖分上,中,下三路朝上官旌表袭来。此次矮地用了七成的功力,虽然他无意取上官旌表性命,但制服上官旌表的决心却在这三枚银镖中暴露无遗。 上官旌表早已提高了警惕,虽然他和矮天矮地的距离相隔有数丈,但对方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这样的距离也是最好的发镖距离。 矮地的飞镖一出手,上官旌表就已察觉,也做好了应对准备。他甚至想好了应对的策略,想利用这个机会对矮地略加惩罚。 飞镖破空而来,此次果然劲道比上次大了许多,闪电般射到了上官旌表身后! 在离上官旌表后背两尺左右距离的时候,上官旌表忽然回头,手脚并用,将来镖猛地倒踢了回去! 矮地没有防到上官旌表有这一手,但发镖之人自有收镖之法,见飞镖返回,急忙收进手中。但他却为上官旌表的身手再次震惊! 上官旌表没有理会这些,他径自朝里急掠,尽快到达紫衣的身边才是他的当务之急。这时他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喊杀声! 上官旌表听到了紫衣的声音,紫衣似乎在指挥着一群人对付着另外一群人。看来里面拼杀得够激烈。 上官旌表长啸一声,身子凭空掠起,这一次他的身子只如脱矢,射向人群! 紫衣听到这声长啸就知道上官旌表到了,脸上露出微笑。上官旌表见到紫衣也是分外精神,他一个起掠稳稳落在紫衣的身边,开始打量站在对面的敌手。 对方人数不少于五十来个,分散在紫衣和上官旌表的四围。有团团包围之式。而紫衣身边就只五六个人,加上上官旌表,算算也就八个,典型的以少应多。 “他们是什么人?”上官旌表问紫衣。 “魔道的!”紫衣说道。 “魔头来了吗?”上官旌表问道。 “来了,肯定来了!”紫衣忙说。 “那这些人呢?”上官旌表又问。 “是魔道的高手。这四个就是其中的四护法。”紫衣指着面前的四个老者说。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人,和?”上官旌表惊讶的问。上官旌表看着眼前四个老者,只见这四人分别穿着四种颜色的衣服,四种颜色:红,蓝,黄,紫。 而这四个人的肤色竟然也有四种颜色的倾向,站在东边的红衣老者皮肤泛红,手中执一对判官笔作为兵器;站在西边的老者穿兰色衣服,皮肤泛出淡兰色,使一根长枪;立于正中的老者身穿黄袍,脸色也是蜡黄色,象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而他手中兵刃却是一支独臂铜人;再看那守在北面穿紫色衣服的老者,则是手握一把强弓作为兵器,这是一把没有箭的弓,非常粗大,超出一般弓身的数倍! 好一群怪人!上官旌表在心里想着,逐渐对这群人产生了兴趣。这时矮天和矮地也从身后赶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怪叫道:“有四大护法在此,量你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出去了,哈哈哈哈!”这笑声听来特别怪异,刺耳,在场的人不禁都皱起眉头。 “手下败将还嚣张什么?”上官旌表回头看看,冷笑道。 “谁输给你了?哼!凭你也配?”矮天在众人面前不愿意丢这个面子,嘴里叫嚣着,却又不敢近前。 “有本事我们再斗几个回合,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旌表见有紫衣等人在场胆气更足,大声挑衅道。 “谁怕谁?”矮天身子向前一掠,扑向上官旌表,上官旌表一闪,矮天落了个空。谁知矮天只是虚晃一招,他的目标不在上官旌表身上,见上官旌表闪开了,顺手将他身边的一个少女一把拉了过去。而四大护法几乎同时开始发难,向上官旌表连绵攻来。他们这一招实出突然,任上官旌表身手再好,动作再快,还是没有抢过来,眼看少女被矮天点了穴扔在了一边。 “都是一些卑鄙的角色!”上官旌表冷笑连声,大骂出口,同时和紫衣开始还击。 “不卑鄙怎么敢称魔?”红一老者得意的一声长笑,挥动独臂铜人朝上官旌表头部猛地咂出! 这独臂铜人足有一百来近,再加上老者用力沉猛,众人只听到一阵呼呼风声朝上官旌表袭来。不少少女都为上官旌表捏了把汗。 上官旌表并不慌乱,取下鬼斧,打算来个以硬碰硬,一者试试老者的功力,二者也可以见识一下鬼斧的威力。 这下只听嘭啪一声,上官旌表的鬼斧狠狠砍在老者的铜人上,铜人居然被砍出一个缺口! 上官旌表急忙低头查看鬼斧,见鬼斧丝毫无损,心头大悦,连声喝到:“好斧!好斧!” “果然是好斧!”红衣老者不怒反笑道:“只不过它马上就要换主人了!” “错!它马上要大开杀戒了,这把鬼斧现在要辅助它的主人为民除魔!”上官旌表笑笑,扬了扬手中鬼斧,得意的大叫道。而这时,紫衣慢慢举起长笛,开始吹奏。 谷里的那些少年少女们纷纷开始塞住自己的耳朵,只有上官旌表例外,因为神工和鬼斧是相辅相成的。 笛声悠扬,却是催人纳命,几个来入侵的魔道弟子听了这笛声开始渐渐失去心志,疯狂地朝自己人挥刀乱砍! “这就是神工?”矮地惊羡地盯着紫衣手中的长笛,一边运功抵御这扰乱心神的笛声,一边问道。 紫衣不禁感到诧异,对方在自己的神工心法下居然还能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跟他们这些入魔的魔道中人的心智有关系。这些魔道高手久浸魔道,心智自然于凡人不同,紫衣的神工心法在短时间里还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紫衣很快就发现了这点,忽然笛声一变! 第5章暗毒 紫衣笛声一变,情况马上也变,魔道的许多弟子开始非哭即笑,狼狈不堪! 红衣护法身子猛地朝紫衣扑来,他要制止紫衣再吹下去。所以红衣护法的身子闪电一般切向紫衣的左侧,并狠狠击出一掌! 紫衣未动,上官旌表却已动,稳稳接下了这一掌! 两人的掌一对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人影一花,众人看时,上官旌表和红衣护法已分开,两人都稳稳站在当地没有任何伤损! 看来这个红衣护法身手和内力都远远超过了矮天和矮地,那为何名气却在他们之下呢? 上官旌表和紫衣带着疑惑看着眼前冷笑着的红衣护法,一时还摸不透对方的来历。 “你是不是刚晋级的护法?”上官旌表忽然问道。 “你太孤陋寡闻了,哈哈哈哈!”黄衣护法忽然狂笑道:“难道你不知道矮天和矮地是原来的护法吗?现在由我们来接任,你们这些自命正派武林人士的可有得受了,哈哈哈哈!” “哼!不知天高地厚!”紫衣忽然冒出了一句。她早已停下了笛声,她甚至觉得对付这些人不必要使出神工。所以她收起神工,看着四个魔道护法,冷笑了几声。 “你就是所谓的六大武林高手的老大?”黄衣护法忽然手指紫衣冷冷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紫衣冷笑着反问道。 “老夫正要见识见识,不想让你们这些三脚猫侮辱了武林!”黄衣护法狂笑道。 “本姑娘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先报上名来!”紫衣也手指对方娇喝一声。 “哈哈哈哈,待老夫给你介绍介绍吧!”黄衣护法狂笑着,然后转身手指其他三个护法慢慢说道:“蓝衣护法张之弓,紫衣护法李院远,红衣护法穆子文,本护法李不谓,”李不谓介绍完后,得意的大叫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知道是谁把你们解决的,哈哈哈哈!” “四个将死之人,也该好好快乐一会,本姑娘理解!”紫衣反唇相讥道。 可她的话音未落,张之弓已经身子掠起,闪电一般扑了过来! 张之弓自恃武功了得,竟也不用兵器,单掌径自朝紫衣的面门拍去。这一出手,端的是显示了高手的快迅和高深的内力,掌力雄浑,干脆利索! “本姑娘陪你过几招吧!”紫衣抢在上官旌表之前,猛地推出一掌,而这一掌正好和张之弓的掌相碰! 一声巨响,二人迅速分开,紫衣轻盈落回原处,而张之弓却张大嘴巴,噌噌倒退了数步! “小妖女休要猖狂,待我来收拾你!”李不谓的双掌带着破空之声,朝紫衣罩下,比方才张之弓的掌式更快,更猛,更狠! “紫衣退下,让我来!”上官旌表声动人动,扬起双掌,徐徐推出,准备接下这带着破空之声的一掌! 李不谓自恃甚高,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个弱冠少年放在眼里,但两掌一接触之下,李不谓脸上立即现出惊异之色。此时收掌已然不及,只好临时提气加速攻出这一掌。 两人的掌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期而遇,一声巨大的响声让大伙都吃了一惊,巨响带着巨大的气浪向场上的众人分袭而来,近前的人急忙闪到了一边,同时在暗暗称赞不已! 紫衣见时机成熟,手一挥,她身边的几个少女和两个少年拔出长剑猛虎般扑向敌群。魔道中不少功力较弱的弟子被方才紫衣的神工重创,有的甚至已经血管爆裂而倒地身亡了,五十几个人竟然死了十来个,剩下的也内力运行受阻,痛苦不堪。 其余三个护法见紫衣带队向己方猛攻,也不敢再小瞧对手,其中一个护法冲向紫衣,其余的在一旁指挥手下迎战。 紫衣暗暗发笑,她看着这几个托大的怪物,身子猛地掠起,扑向三个护法! 三个护法一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女如此小瞧自己,登时气极,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同时向紫衣扑来! 这样一来,四人的身子猛地朝一个方向靠近,四个人带着四股劲风,场上不由得风声大作,众人的衣服也被接连掀起,发出猎猎之声。 上官旌表一掌震住了李不谓,信心大增,见此情形,大吼一声,施展九切灵虚步法凭空掠起扑了过去,堪堪落在四人中间。 上官旌表和紫衣几乎同时出手推掌击向三个护法,而三个护法却忽然出人意料地身子往后急掠,这样一来,紫衣和上官旌表的掌力可就落在虚处,热掌式的余力却将三人推出数丈开外,三人同时受了内伤! 这真是阴沟里翻船!三个经验丰富的老护法竟然会犯个如此低级的错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不解。 “我道是三个高手,原来只是三个草包,哈哈!”上官旌表得胜也开始大笑起来。 三个护法捂住胸口,忽然露出痛苦不堪的样子,让紫衣和上官旌表惊讶不已。而看上去他们绝对不是受伤成这样,那么是什么使他们这样呢? “有人放毒!”紫衣大声提醒道,同时身子猛向外掠去!众人一听,也惊慌地朝一边急掠,惟恐毒物攻身。 这时场上的人才发矮天和矮地已经不见了,难道是他们放的毒? 紫衣身边忽然多了几个少年和少女,他们紧张地看着紫衣,等待她的指示。 “走!”紫衣忽然挥手命令道,同时率先向里面掠去! 上官旌表见四大护法都已经中毒,也怕毒气曼延危及自己,一式九切灵虚凭空掠出数丈,紧随紫衣而去。 “救命!你们别走!”三个护法捂着胸口哀求着,但就连没有中毒的李不谓也仓皇逃去! 上官旌表追上紫衣,忙问:“发觉是谁干的吗?” “没有,但绝对不是矮天和矮地所为。”紫衣摇了摇头,又肯定的说道。 “我们要不要救他们?”上官旌表回头看了看中毒倒地的三个护法,试探着问紫衣,紫衣摇摇头说:“放心吧,他们自有人救,我们尽快赶到里面去,魔头或许正在里面大开杀戒呢!” “你说的是他们的同伙会赶到?”上官旌表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他们了,走,快点!”上官旌表一边说,一边催促其他人。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里赶,身后忽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让上官旌表等人惊讶不已。 “是什么声音?”紫衣问。 “听起来象是四大护法发出的声音!”上官旌表竖耳聆听了片刻,肯定的说。 “我也觉得很象,不过不敢确定,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下手了!”紫衣脸色凝重的说着,又加快了速度。 “别太快,后面的人怎么办?”上官旌表忙提醒道。紫衣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稍微放慢了速度,并回头催促身后的几个少女和两个少年。 “公主先走,别管我们吧!”后面的人异口同声道。他们知道自己的脚力无法跟上,而耽搁了紫衣和上官旌表的时间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他们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里面的人受到损失。 “快跟上,别磨蹭了。”紫衣一边鼓励,一边放慢速度。但这时,她和上官旌表都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甚至,随同而来的那几个人也察觉出来了。大家顿时加强的戒备! 飕飕的利箭忽然从四面八方射出!有无数的箭头对准紫衣和上官旌表,树林里只有利箭的飕飕破空之声,瞬间就有几个少女倒下。 情况十万火急,上官旌表和紫衣身子猛地拔高,同时拔出兵器,瞬间打落了无数的利箭,利箭折落于树木草丛中,发出筚拨声响。 “快撤!”紫衣和上官旌表挥动兵器拔开箭头,拉住还在挥剑挡箭的少年,同时掠向半空,急射而去! 第6章落音谷主 面对忽然的变故,紫衣和上官旌表并不慌乱,而是一边撤退一边保护其他的人。紫衣的笛子和上官旌表的斧头成了最好的工具,两人将内力灌注到兵器之中,现在凭斧头和笛子的杀气就可以将利箭挡住! 两人暗暗高兴,率领众人匆匆撤退。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他们决定先撤退,等到了里面再配合其他的人,和入侵者决一死战! 利箭这时忽然停了下来,树丛里冒出无数人影,这些人并不是一个帮派的,一看就知道是几个门派的人! 矮天和矮地站在前头,得意地朝上官旌表怪笑着,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样。 “你们这些魔道中人就是卑鄙!”上官旌表指着矮天和矮地呵斥道:“我后悔不该轻饶了你!” “错!是我们不该轻饶了你们!”站在矮天身旁的一个老者干笑着说。 “好不要脸的说话!”紫衣轻啐了一口,接着骂道:“万箭齐发偷袭人也算是轻饶对手吗?” 她这话一出口,让对方哑口无言,老脸涨得通红。老者瞪了紫衣一眼,忽然身子掠起,扑了过来,嘴里叫囔道:“老夫来会会你这个紫衣,看你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来得正好,我还打算去找你呢!”紫衣嘴里应道,扬起玉臂,一式九阴九阳缓缓推出! 老者正是落音谷的谷主慕容愁,这慕容愁一向低调,如今为何对死亡谷大动干戈呢?紫衣想了半天还没有猜透对方来意,慕容愁的阴阳指已经急点紫衣的上身六处要穴! “好不要脸,身为一代谷主竟然与魔道同流合污侵我死亡谷,你不怕天下英雄笑话吗?”紫衣轻灵地闪过,朝对方踢出一脚。 这九阴九阳是诸葛亮的神工心谱的起手式,其威力却是不同一般,轻描淡写将对方的一击化解的同时还恰到好处踢出一脚! “难道这神工不仅仅是用笛声伤人,还有功谱?”慕容愁沉声问道。 “你身为一代谷主,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紫衣嘴里喝道。手下并不留情,一式八阴八阳再次凌空击向对手,身子带着破空之声,姿势优美绝伦。 “原来这就是神工九式?”慕容愁大笑道:“看来你黔驴技穷了,一出手就使出看家本领,哈哈哈哈!” “对付你慕容谷主,本姑娘自有分寸,哼!”紫衣冷哼道:“只可惜你慕容谷主从此英名丧尽,为天下人所不齿!” “何耻之有?”慕容愁长笑道:“老夫出自名门正派,又未与魔道勾结,何耻之有?” “未与魔道勾结?那现在怎么解释?”紫衣也笑,不过是冷笑! “你身边不是站着恶徒上官旌表吗?此人不除,天下武林就别想平静!”慕容愁忽然手指上官旌表喝道。 “慕容谷主你误会了,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上官旌表急忙辩解道:“前辈可以去找明圆大师当面对证!” “你少拿明圆来忽悠老夫,现在让你跑了,老夫对证了又有何用?”慕容愁固执的坚持道。 “本来晚辈对慕容谷主的为人还非常钦佩,可眼下你太让我们这些晚辈失望了!”上官旌表摇头叹气道。 “今天如果让你们跑掉,老夫才是真正的失望呢!”慕容愁说着,身子忽然掠起,左掌变爪,径自扣向上官旌表的肩头! “可耻!你身为前辈竟然先出手对晚辈发难,难道你不怕被人耻笑吗?”上官旌表鄙夷地瞪了慕容愁一眼,施展九切灵虚巧妙躲过! 这下让慕容愁惊讶地停了下来,他一双眼睛逼视着上官旌表,喝道:“你这九切灵虚是跟谁学的?” “哈哈哈哈!”忽然一阵女人妖媚的笑声传来,众人眼前一花,邪娘轻盈地落定在上官旌表和慕容愁身边。只见她扭着腰肢慢慢走到慕容愁身边,朝慕容抽妩媚一笑道:“老娘教他的,如何?难道,我教他武功还要向你慕容大谷主请示吗?” 慕容愁别过身子,鼻子重重的冷哼一声! “怎么,”邪娘身子一飘,闪在慕容愁面前,冷冷的问道:“慕容谷主来这就为了这个?” “老夫来这里主要是抓捕这小子,你难道还想助纣为孽吗?”慕容愁沉声反问道。 “哎呀,看不出,你好伟大啊,慕容谷主!”邪娘不冷不热的说:“可你却糊涂到了极点,你知道吗?”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杀了他们,还跟他们罗嗦什么?”慕容愁带来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叫道。 “啪!”一声响,那人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眼前人影已经返回原地,犀利地盯着自己!出手的正是上官旌表,他的轻功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有意在众人面前露一手,以此来震慑对手。 那人暴怒,拔出长剑,就待朝上官旌表砍出,却被慕容愁制止。 此时慕容愁正陷入尴尬之中,凭上官旌表和紫衣联手,自己的这些人手已经不济,眼下再加上一个邪娘,失败就在所难免! 慕容愁老脸一时阴晴不定,焦躁不已。 矮天和矮地这时却开始大力挑唆道:“慕容谷主难道怕了他们?不敢出手了?” “哼!老夫会怕他们?”慕容愁托大一笑道:“老夫只怕伤及无辜!” “哈哈哈哈!”上官旌表学着慕容愁的样子发出一阵长笑,笑毕,指着地下几具少女的尸体问:“这些少女她们所犯何罪致死?无辜?她们不是无辜被杀吗?” “哼!你们这些人龟缩在这个死亡谷,多年来一直祸害武林,把这里变成了人人害怕的死亡谷,难道她们不该死?”慕容愁忽然哼了一句,大声喝道。瞧他这义正严词的样子,紫衣暗暗发笑。这时身边的邪娘忽然说道:“可你知道眼前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吗?你敢杀她吗?” “她是什么人?难道她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公主?”慕容愁正色问道。 “没错,她正是公主!”邪娘哈哈哈哈大笑道。 “那你为何见了她还如此无礼?”慕容愁又问。 “慕容谷主,你也是一正派武林人士,希望你尽早回头,不要再错下去了,回去吧,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紫衣忽然插嘴道。 “要我收手也可以,把这小子留下!”慕容愁手指上官旌表道。 上官旌表望了望慕容愁,刚想说话,却听邪娘说道:“他是我的挂名徒弟,要把他带走,老娘不答应!” “那你却待如何?”慕容愁笑笑,看着邪娘问。邪娘虽然喜欢刻意化妆,但确实是个绝色妇人,让人过目难忘。 “跟老娘比比步法,你赢了,人你带走,如何?”邪娘忽然提出个怪主意。让上官旌表和紫衣听了一愣。 “就凭你的九切灵虚?”慕容愁问。 “正是!”邪娘笑笑说。 “慕容谷主,别理她!”忽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众人一看,原来是草原狼组的花谢! “你来这里干嘛?”慕容愁皱着眉头问。 “帮你呀!”花谢得意的笑笑说。 “老夫绝对不与你们草原狼组的人为伍!你还是趁早在我面前消失!”慕容愁手指花谢喝道。 “慕容谷主,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可别节外生枝!”花谢冷笑着提醒慕容愁道。 “魔道的四个护法是你下的毒?”慕容愁忽然问道。 “没错,”花谢冷笑道:“只是,他们命大,被人救走了!” “你们草原狼组的人太卑鄙,老夫绝对不会与你们为伍,你休要多说,要不连你一起收拾!”慕容愁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朝花谢瞪了一眼说道。 “难道你不卑鄙?方才乱箭齐发是谁的主意?”花谢立即反唇相讥道。 “你找死!既然敢当面伤我谷主?”人群中忽然掠出一个中年汉子,扬起一掌,扑向花谢! “耿护法小心有毒!”慕容愁急忙提醒道。 第7章混战 花谢冷笑道:“对付这种下九流的角色也用得着我下毒?我呸!”她嘴里说着,同时稳稳地接下了耿护法的一掌。 耿护法愣了愣,对方在自己八成功力的掌式下既然纹丝不动,看来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但他决不愿意就此罢休,当下缓缓举起左掌,一式“班轮切”徐徐使出! “好个‘班轮切’,你一上来就使出看家本领,未免太瞧得起本姑娘吧?”花谢冷笑着说道,也使出了草原狼组的独门绝技“猛狼吟”! 耿护法的“班轮切”和花谢的“猛狼吟”都是刚猛无比的武功路数,在两大高手发挥下,更是异彩纷呈,让在场的人纷纷暗自赞叹不已,就连紫衣和慕容愁也静立一边,凝神细看,而忘了眼下的争斗。 耿护法的“班轮切”第一式未见效,他马上切开步子,使出了“班轮切”的第二式“推车上坡”,这一式看似平平,其实个中蕴藏无限杀机,对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当场戳破肚皮,血溅肠断的危险! 花谢岂能不知,“猛狼吟”的第二式“回头长吟”闪电出击,却堪堪将对方的猛招破解,简直天衣无缝! 慕容愁看到这,不禁拂须朗声道:“你们草原狼组难道专门研究对付我们中原武功的路数吗?” “哼!”花谢得意的说:“我们的武功集天下武功之大成,又怎么是你们那些破玩意所能比的?” “我看也不过平凡无奇,你休得意,等在本护法手下过了三招再说吧!”耿护法鄙夷地盯着花谢朗声道,同时暗暗提神集气,将功力提到了九成,打算在第三式“异步三抖”中将对手击败。 花谢也在暗中提气,她知道对方准备在这一招中和自己见个高低,她便将自己的功力提到了十成! 可以说,两人的这一接掌是惊涛骇浪一般,场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乍合又分,但胜负已见分晓! 耿护法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再提气时,内气已经不济。当下赶忙退出战圈,低头朝慕容愁一拱手道:“属下无能,请谷主责罚!” “下去吧,你为人耿直,怎么会是这妖女的对手?”慕容愁说着,挥手示意耿护法退下。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个人飞身落在花谢面前,指着花谢囔道:“妖女休要得意,待本护法来收拾你!”那人话音未落,身子已向花谢扑去。 “欧阳护法不可卤莽。”慕容愁一旁提醒道。大家一眼可以看出,这个欧阳护法性子刚烈,属于勇猛暴烈的类型,不禁为即将到来的好戏提神等待。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多看一场高手对决,等于多上一堂生动的理论课程,这是百利无一弊的好事,所以大家都不去阻止,而是希望两人尽快交手。 “大家愣着干嘛,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赶出去!”紫衣忽然挥手叫了一声,她的那些随从立即扑向对手,各自找人开始拼杀,场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双方展开了一场人数悬殊的决斗,紫衣的这边人少,但个个却是勇猛无比,不大工夫,竟然将对方砍杀了十几人,让慕容愁皱紧了眉头。 而场上花谢和欧阳护法的决斗也到了异常惨烈的境地,欧阳护法的武功看来比耿护法高强得多,此时将花谢逼退了数步,额头冒汗。 “看来,老夫跟你们死亡谷的梁子架定了!”慕容愁瞪着紫衣狠狠说道。 “慕容谷主,这可是你们擅闯进来的下场,我们并没有去骚扰你们的落音谷,谁是谁非,就让天下英雄来评价吧!”紫衣看着慕容愁,不卑不坑的说道。 “你们公然袒护恶贼上官旌表,难道也要天下武林来指证吗?”慕容愁手指紫衣,大声囔道,他因为愤怒,失去了往常的风度。 “我要说的是,我们对你失望,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贸然大动干戈,仅仅是听信了谣言?”上官旌表插嘴道。 “谣言?你凭什么证明这是谣言?”慕容愁一听到上官旌表开口说话,心里就有气,他朝上官旌表呵斥道:“天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也是谣言?为什么不把这个谣言安在老夫身上?” “你枉为一代谷主,哼,行事如此草率,你对得起倒在这个死亡谷的弟兄吗?”上官旌表继续反唇想讥道。 “贼子修要猖狂,三少来拿你!”忽然一声炸响,一个肤色怪异的少年掠了进来。众人忙抬头望。紫衣和上官旌表一眼就人出了是三少,而眼前的这个三少,却跟以前的三少判若两人! “三少!你不是还没有出关吗?为什么提前出来?”花谢瞄个空子抽身出来,掠到三少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放心不下,怕你出事,所以提前赶来了。”三少将手臂搭在花谢肩上,轻轻将她额头的汗珠擦去,温柔的说道。 “你们两个都出自名门,为何堕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思悔改吗?”紫衣手指三少和花谢大声叫道。 “你少跟我假惺惺,我们只知道血债血偿,别的一概不管!”三少等着血红的双眼咆哮道,可以看的出来,三少已经因为修炼魔功,变得怪僻暴孽。 “为了一己之欲就可以置无辜于不顾吗?这怎么是忠良之后所为?”上官旌表摇头叹息道。 “你这狗贼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难道不比我们更卑鄙?”三少忽然手指上官旌表破口大骂。上官旌表岂能容他如此侮辱自己,一怒之下身子已经掠起,扬起左掌,照三少脸上狠狠扇出! “就凭你?”三少脸上诡秘一笑,身子急闪而过,然后朝上官旌表一脚扫去,两人很快就斗在了一起。 “三少为何要修炼如此邪恶的魔功,你不怕毁了自己吗?”慕容愁皱着眉头看着三少沉声问道。 “与你何相干?”三少并不领情,瞪着慕容愁怪叫道:“你别以为你是个好人,哼!” 慕容愁皱了皱眉头,忍不没有发作,在这种场面下,实在不宜四面树敌。 紫衣望着慕容愁,见他一直不出手,觉得非常纳闷,就问:“慕容谷主来此所为何事?” “难道还要我再次重申吗?”慕容愁看了看紫衣冷冷的说:“你贵为公主,却自降身价,与一江湖流氓狼狈为奸,老夫都替你惋惜!” “本姑娘不是什么公主,出了宫,我就不是了,”紫衣冷笑道:“而这个上官旌表更不是什么江湖流氓,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跟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所谓正派人士相比有天囊之别,难道本姑娘会分辨不出吗?” “既是顶天立地的好汉,那为何要鬼鬼祟祟龟缩于死亡谷?为何不联合武林人士铲除草原狼组那些败类?” “你没有看到他正和三少斗在一块吗?”紫衣耻道:“而你呢,你做了些什么?你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灭我死亡谷,扬你落音谷之名!” 慕容愁老脸泛红,再也按耐不住,一声长啸,身子猛地跃起,扑向紫衣,一付不顾一切的模样。 紫衣身子略略往后退了数步,并不与慕容愁交手,而是扬掌掠向三少的手下,掌落之处,惨叫连声。 慕容愁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几个护法大声说道:“我看紫衣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借此机会将草原狼组的人马一网打尽!” “可是”慕容愁还在犹豫,耿护法大声叫道:“谷主您就别可是了,下命令吧!” 另外三名护法也在一旁请命,慕容愁沉吟了片刻,挥了挥手说:“好吧,速战速决!” “是!”慕容愁的手下,包括四个护法应了一声,转身加入到打斗中去了,场上立刻又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三少和花谢见状,忙向手下使眼色示意众人赶紧撤退。可是当他们退出数步时,又被慕容愁和他的手下团团包围住! 第8章惨烈的格斗 上官旌表和三少久战不下,紫衣见了眉头紧皱,心说这三少怎么忽然之间进步如此之大,难道他的《降神魔典》修炼成功了?想到这她不由得开始替上官旌表担心。因为她深知上官旌表为人忠厚善良,不易下杀手,而在决斗中,这种心态最容易吃亏。 忽然一阵女人的大笑声传来,原来是邪娘从后面赶了上来。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怎么我们死亡谷真要变死亡谷了吗?你们这些杂碎跑这来搅了老娘的清静,可别怪老娘手底无情了!” 邪娘话音未落,已经稳稳落在众人面前,一双媚眼四眺,似乎在寻找对手。她看到上官旌表和三少斗在一起,便开始注意他们的动静,因为上官旌表毕竟是自己的挂名弟子,她自己刚刚宣布的。 上官旌表运用千人斩和三少决斗了片刻,两人不分上下,倒把旁观的人弄糊涂了,花谢更是狐疑地瞪着上官旌表,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进步会有如此之大。 “没想到这小子偷得了《降神魔典》,不能便宜了这小子!”矮天和矮地忽然靠近三少怪叫道。 三少瞥了矮天兄弟一眼,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让两个矮子兄弟更加气愤,当下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矮子,你找死?本少爷今天就用你两兄弟祭我的魔典!”三少撇下上官旌表,转身朝矮子兄弟扑去,来势异常凶猛! 上官旌表岂会放过三少,切身而上,掌式径自朝三少汹涌扑出! 这样一来,三少成了三人夹攻之势,但他居然毫无惧色,挥掌断然迎战,并无退意! 上官旌表心里暗赞三少的胆色,手底却也毫不留情,千人斩再次破空而出,分上,中,下三路击向三少。 “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好汉?”花谢说着,身子掠入战圈,径自将矮天和矮地接下。 矮天和矮地本身武功不弱,加上两人联手,一会儿就将花谢逼得险象环生,节节后退! “好看,漂亮!”邪娘兀自在一旁插手叫道,但她并没有出手,而是时不时地冷眼瞧向紫衣,眼里充满仇恨! 闹了一会,邪娘又手指慕容愁问:“慕容大谷主,你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要我反复重申吗?”慕容愁已经没有了刚进死亡谷时的底气,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说轨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就为抓上官旌表?”邪娘阴阴冷笑道。 “别因为你名列六大高手之一老夫就怕你,”慕容愁被问得恼羞成怒,手指邪娘喝道:“要不要老夫陪你过两招?”说完,身子竟然掠起,扑向邪娘! 慕容愁的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前他一直站着不出手,而今一见到邪娘就动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慕容谷主你自毁名节,休怪老娘不给你面子!”邪娘怪笑一阵,九切灵虚施展开来,闪电般切近慕容愁! 慕容愁的目的就是要亲眼目睹一下九切灵虚的真面目,他知道这绝技在上官旌表手中还无法充分发挥,只有在邪娘的发挥之下,才可以一睹起风采! “本谷主自认不会输于你,你只管放马过来!”慕容愁沉声道,也使出了落音谷的独门绝技。 场上杀声震天,慕容愁冷眼瞟了一下,见自己带来的手下已经死去了三分之二,心里也开始慌乱。他一慌乱,邪娘的机会就多。就在这时,邪娘的一掌重重击在慕容愁的前胸,慕容愁被掌力推得连退数步,嘴里溢出鲜血! “堂堂一个落音谷主,原来如此不济,哈哈哈哈!”邪娘得意地大笑起来,身子掠起,一掌扬起,再次向慕容愁、狠狠推出! “且饶他性命!”紫衣忽然开口制止道。邪娘似乎很听从紫衣的话,掌式在半路被生生收回。但还是不解地看了看紫衣,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慕容谷主受奸人所惑,给了他一点教训也就罢了,何必伤他性命?”紫衣一边在敌群中厮杀,一边说道。 慕容愁老脸通红,几个照面就输在邪娘手下,还有何脸面再呆下去,当下手一挥,率先向外掠去。其余手下见了,也急急退出战圈,可是到这个时候,慕容愁所带来的人马已经寥寥无几了! 慕容愁边走,边回头看,见此情形,不禁长叹了一声,因为,就连他的几个护法也被紫衣打成了重伤,性格刚烈的欧阳护法左臂已断,惨不忍睹! 慕容愁停了下来,等手下赶了上来才继续赶路,这一次他们可真是损失惨重,但是仍然看不出手下有何怨言。 “你们跟着我受苦了,老夫惭愧啊!”慕容愁看着所剩无几的手下,叹着气道。 “谷主言重了,为谷主效力,万死不辞!”众人齐声说道。 “好一个万死不辞,可你们今天就要死了,不必再死一万次!”忽然一个怪异的声音传出,让人感觉阴森。 “大家小心了,是魔尊来了!”慕容愁脸色大变,急忙吩咐手下准备迎敌! “哈哈哈哈!”一阵苍朗而浑厚的笑声传过后,只见四个人影飘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慕容愁所说的魔尊! “你们谁说出了三少的下落就饶你不死!”魔尊手指众人冷冷的说道。 “就在里面!”慕容愁忙说道,这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而且如果让这两个人斗上一斗,或者从此结怨,对正派武林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暂且饶了你们!”魔尊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身子一闪就不见了! 慕容愁惊得张大嘴巴,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那是何等轻灵的身法?只一眨眼间,魔尊就消失在眼前! 看来,武林排名有误,至少,象眼前消失的这个魔尊绝对可以名列六大高手之一,而他却榜上无名! “走,我们快走!”慕容愁吩咐手下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再在这呆下去的话老命难保了。于是,一行人在慕容愁的率领下匆匆退出了密林,向死亡谷外掠去。 而场上打斗中的上官旌表和三少则是已经满头大汗,他们已经足足斗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你是忠良之后,大家累次宽容于你,你还一意孤行,到现在竟然修炼魔功,你这不是在自毁吗?”上官旌表对三少囔道。 “当年你父亲也是杀害我全家的凶手之一,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少爷?”三少忿忿的说道。 “你休得妖言惑众,我父亲被奸人所害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你反倒诬陷于他,看来你已经无法救药了你!”上官旌表愤愤的手指三少呵斥道。 “没错,你父亲后来的确被人暗害,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中你父亲是其中一个!”三少依旧振振有辞道。 “我父亲只不过是一名铸剑师,并不问江湖中事,怎么可能参与杀害令尊的道理?”上官旌表怒目圆瞪道。他觉得父亲惨遭毒手已经不幸,怎么可以再给他妄加罪名? “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三少鄙夷的说:“因为你父亲还有一个秘密身份,那就是朝廷密探!” “哈哈!简直废话!我父亲会是朝廷密探?”上官旌表怒极反笑道。 “当年参与谋害家父的人并没有死光,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他们过来对质!”三少坚持道。 这时,场上人影一花,忽然多了四个怪人! 为首的正是魔尊慕容笑! 慕容笑手指场上众人,得意的一挥手,示意手下人杀向上官旌表和三少的随从。嘴里还阴阴的说道:“这些道理你们到阴曹地府去说吧,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三少一见到魔尊慕容笑脸色大变,身子往后急退,准备开溜,却被慕容笑拦住! 第9章泪水 “想溜?”慕容笑一把将三少拦住,阴阴地笑道:“把你手中的魔典交出来就放你走!” “什么魔典?”三少装作不知反问道。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小心我摘下你的人头!”慕容笑露出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朝三少囔道。 三少见式不妙,身子忽然掠出数丈开外! 他快,慕容笑更快,再次将三少拦住! “别人怕你,本少爷也怕你不成?”三少忽然冷笑出声,同时照慕容笑狠狠一掌推出。慕容笑嘴上托大,手底却是不敢怠慢,他知道三少侵淫魔典不少时间,想必已小有成就,自己若不小心应付,万一失手,可就落个笑话! 慕容笑也扬起掌,但他的速度却是奇快!挡过了三少的毒掌并顺便狠狠扣向对方的左臂! 三少暗惊,对方一出手就显示出高深的武功,内力和经验,这些都远胜于自己! “本少爷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为难于我?”三少瞪着慕容笑冷冷的说。 “把魔典留下,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慕容笑冷冷地对三少说道。 “本少爷早已申明没有什么魔典,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强人所难吗?”三少忿忿的说道。 “老夫向来就喜欢弱肉强食这个名词,今天又被你猜对了!”慕容笑得意的大笑道。同时闪电般切近三少,打算将三少擒住,逼他交出《降神魔典》! 三少岂不知他的企图?身子暗退的同时,左手已经向腰间摸去,他打算用毒对付这个大魔头。 “你想用毒?”慕容笑却已洞察先机,冷笑道。同时身子猛进,一下掠到三少身边,慕容笑的招数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三少再机灵再快,还是让慕容笑扣住了手腕,稍一用劲,三少的手势必被废! “你究竟想怎样?”三少无法动弹,但怒目圆瞪向慕容笑道。 “交出《降神魔典》!饶你不死!”慕容愁手底一加劲,三少立即感觉手腕作痛。他见大势已去,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到慕容笑手中! 慕容笑一边控制着三少,一边打开本子,看了看,得意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老夫得了这《降神魔典》,天下还有谁能与我为敌?哈哈哈哈!”笑闭,手上一用劲,三少惨叫一声,一条手已经被废! “不要啊!”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女人的叫声,只见花谢猛地扑了过来手中抛出一把粉红的药粉! 慕容笑对花谢的用毒工夫也深为忌惮,急忙放下三少,向外掠去! 花谢猛地扑到三少身边,一把将三少扶住,急切地问:“你怎么啦?” 三少额头冒出大汗,看来受伤非浅。花谢看了看他的伤势,惊得张大嘴巴道:“这个死老鬼下手如此狠毒?把你的左手废了!” 三少强忍巨通,对花谢说:“快,快把你的那粒舒筋丹给我!” 花谢似乎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掏出一个小罐子,倒出一粒湛蓝的药丸,然后一下塞入三少的嘴里! 三少忍住痛,感激地看了看急得满头大汗的花谢,然后盘坐在地上开始调息养伤。花谢静静地站在一边,为三少戒备。 三少静静地运功调息,并封住了几个重穴,以最大限度减少疼痛。花谢的眼里可以隐约看到有闪烁的泪光。过了良久,三少终于睁开眼睛,看到花谢不离不弃在身边守侯,心里非常感动,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花谢制止。 “别说话吧,我们化装先撤出死亡谷,以后再找机会重来!”花谢扶着三少轻轻的说。 三少叹了口气,颓废地垂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走吧,不过,我不想拖累你,你最好跟我分开,那样你会安全一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花谢含泪说道。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些化装用的东西,帮三少化装一遍后,自己也躲到绿荫下换上了衣裳。 等花谢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丝毫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三少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两人准备完毕,便开始向外赶去。他们不敢在这里久留,如果被对手发觉,此时两人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两人听到四处的喊杀声,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惧,他们更加深刻体会到了技不如人的悲哀,同时也为自己四面竖敌的卤莽感到惭愧! 三少忽然听到上官旌表和紫衣说着话远去的声音,便和花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暗自庆幸躲过了一劫,脚下赶紧加快了速度。 “我们去哪?”花谢望着三少问。 “去找神医诸葛寒风!”三少急忙说道,他忽然感到手腕一阵阵钻心疼痛。难道慕容笑手上有毒?三少想着,急忙用另一只手掀开袖子看了看,一看他的脸色立即大变! 只件三少的整个手臂已经变成了乌黑色! 那么,慕容笑的手上一定有毒! “你的手?”花谢也发觉了这点,惊叫出声! 三少苦笑了下,急忙坐了下来,试图用内力逼退这股毒素。可是当他运功一试才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无法运行! “我背你!”花谢发觉了三少的异样,急忙弯腰下去,把三少背了起来,朝林外急掠! 花谢背着三少,施展生平绝学,急速地掠向谷外,她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再碰上对手,因为她自己也已经筋疲力尽,无法迎敌! 可这时偏偏有人把她拦了下来! 邪娘邪笑着盯着花谢,看了半晌,问道:“你们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了吗?”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再为难?”花谢企图以情动人,装做可怜的样子说道,左手却已经暗暗探向腰间的毒囊! 邪娘鄙夷地瞪了花谢一眼,冷冷说道:“你想用毒吗?老娘可以陪你玩玩!” “趁人之危也是你身为六大高手之一的人所为吗?”花谢也冷笑道。 “我们是一丘之貉,谁也损不了谁,但要说卑鄙,我得向你们学习!”邪娘咯咯浪笑着,慢慢向花谢靠近。 “你再走前一步,我们就同归于尽!”花谢急忙示警道。但她却不敢贸然出手,她知道邪神也一定就在附近! 虽然邪娘以独步天下的轻功近年被推为六大高手之一,但很少人真正看到过她出手,倒是她师兄邪神的毒物让武林人士甚为忌惮。 更主要的是这两人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让人防不胜防! 花谢紧张地四顾了一下,还没有发现邪神躲在什么地方,伸向毒囊的手只好慢慢缩回,然后背着三少就要往外窜! “你可以走,但必须把他留下!”邪娘邪笑着,指了指花谢背上的三少说道。 花谢惊得后退了几步,问:“为什么?” “因为他不能死!”邪娘还是一脸怪笑,接着说道:“你现在背他出去,他一定会死!” “谁相信你?如果你真的不想他死请让开一条路来好吗?让我早点带他去求医!”花谢说着,开始往外闯! 邪娘仍然拦住花谢坚持地说道:“不行,你们没有解药,而且他中的毒你们根本找不到可以救治的医师!” “你有办法?”花谢迟疑地望着邪娘,顿了顿,问道。 “我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邪娘笑笑说。 “我如何相信你?”花谢动心了,试探着问。 “信不信由你,难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邪娘变得烦躁地朝花谢囔道。 三少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不适,自知体内毒素在急速蔓延,听到这就开口道:“你先把我放下来吧,是生是死我都认命了!” 花谢眼里立即溢出泪水,但还是慢慢把三少从背上放了下来。 “好一对痴男怨女!”邪娘笑笑,向三少走了过来! 第10章受伤之后 花谢迫于无奈把三少放下来,但还是保持着戒备,如果邪娘出手,她打算殊死一搏! “你这么紧张干嘛?”邪娘咯咯笑着走近花谢,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无力的三少。半晌说道:“太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花谢大吃一惊,忙问道:“他到底怎么啦?” 邪娘白了话眼说道:“你自己也是一个弄毒高手,怎么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花谢这才红着脸看了看三少的手,看着看着,她的额头就开始冒汗! 因为她发现三少的手臂已经开始变成通体的黑色! “现在唯一可以解救的办法就是把他的这只手臂去掉!”邪娘看着花谢说道。 “如果能去掉,我早已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花谢哭丧着脸说道。 “可是我也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邪娘摇了摇头道。 这时三少幽幽醒来,听到这番话,急忙说道:“我是个习武之人,绝对不可以失去手臂,那样的话我宁可死去!” “可是,你的大仇不想报了吗?”邪娘冷笑着说:“我本以为你还是个有骨气的男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邪娘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他的手臂一旦去掉,如果没有好的金疮药,他照样会流血过多而死!”花谢盯着邪娘的背影迟疑地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邪神忽然冒了出来,得意的笑笑说。 “我早知道你就在附近,为什么现在才现身?”花谢瞥了一眼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说道。说完不敢再看第二眼。 “难道现在不正是时候吗?”邪神说着,手上忽然多了一把短剑! 邪神径自朝三少走近,没有丝毫表情。 “你要干什么?”三少本能地往后挪了挪,惊慌地问道。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要花谢不阻止,他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花谢含着泪别过身去,她知道邪神要做什么,她没有制止。相反,她希望自己无法完成的动作交给这个男人来完成! 三少绝望地盯着邪神,他也知道对方的这一剑切下去将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花谢,不要啊,你叫他别砍我的手!”三少朝花谢哀求道。 花谢用手蒙着脸急忙跑开了,她虽然杀人无数,坏事做了不少,但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她还是感觉无法面对! 花谢的泪水从指缝里悄悄滴落在地上! 她跑了不超过数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还有一声惨叫!她知道邪神已经把三少的手切了下来! 花谢甚至不敢回头,但她还是回头张望! 三少的是臂被连根切断,身子歪倒在地上,邪神将三少的是臂随手一扔,从怀里掏出个小罐子,在三少的断臂上倒出许多粉末,令人惊奇的是,三少的断臂没有再往外流血,而是迅速地结疤!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药物?花谢暗暗惊讶了一回。 花谢迅速地回身来到三少身边,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把他留下!”邪娘冷笑着说。 “为什么?”花谢瞪着邪娘问道。 “我叫你放下,你就放下!”邪娘重复道。 花谢怎么肯把三少扔给她们呢?便和邪娘僵持着。 “我数到三,你再不放下,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邪娘冷笑着说道:“一,二……” 花谢无奈,只好把三少轻轻放在地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邪娘! “方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无恶意,你应该把人交给我们去医治!”邪神插嘴道。 “你们为什么要救他?想利用他吗?”花谢问道。 “象这样一个无名小辈,对于我们来说有利用的价值吗?”邪娘鄙夷地看着花谢说道。 “那你们怎么会救他呢?”花谢并不理会对方的无礼和鄙视,坚持着问道。 “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现在快走吧!”邪娘忽然换了个柔和的语气说道。说完抱起三少径自朝外掠去! 邪神看了看,花谢,见无动静,也紧跟着邪娘向外掠去! 花谢虽然也已身受内伤,但还是不肯放弃,也就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在前,一人在后,急速地朝外掠去,花谢跟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脚力根本无法跟上,也就只好无奈地停了下来。 而这时,她有听到身后有阴阴的笑声! “谁?”花谢本能地转身惊问道,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邪娘和邪神立在身后阴阴笑着,只听邪娘冷冷的说:“不许你跟着我们,再跟来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说完,又开始向外急掠而去! 花谢这次心服口服,对方无论哪方面都超过自己,能放自己走人已经不容易的,岂敢再奢求其它。何况,他们看上去是诚心救三少,只要三少还在,什么都不重要! 花谢想到这,也就放心地离开了,连头也不回! 忽然她又听到了一阵喊杀声,仿佛就在近处! 那会是谁呢? 花谢只好躲进树丛,由于受了重伤,她已经没有反抗力了,与其等死,不如先躲起来看个究竟! 这时人群渐渐走近,花谢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竹芝! 堂堂一个郡住怎么也跑到死亡谷来了,所为何事? “快,给我往里搜,一定要给我尽快找到人!”竹芝大声命令道。 “是!”众人答道,急忙往里赶! 众人在竹芝的指挥下鱼贯而入,急往谷里冲去,谁也没有在意躲在一边的花谢。 竹芝施展轻功,带着几个贴身兵将冲在前面,后面的兵士却也不弱,居然能紧紧跟上,染花谢暗暗称奇,更加不敢动弹! 竹芝一路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眉头皱在了一块,她在担心上官旌表的安危。因为从现场可以看出,这里已经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决斗,而这些倒下的人竟然是各门各派的人都有! “郡主,看来这次来死亡谷的可真不少啊!”无知的破嗓门忽然响了起来。身后还跟着林镖头和红颜! 花谢见了,又是一惊! 看来死亡谷里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 可是,自己却无法再跟着进去了,她必须留着点功力为自己疗伤,用内力帮自己疗伤! 竹芝的人马过去以后,花谢才敢探出头来,但她一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一个圆脑袋的和尚正朝自己阴阴笑着! 他就是无知! “花谢,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很安全吗?”无知冷笑道。 “你们想怎样?”花谢瞪着眼问无知。 “你老实告诉我看到上官旌表了吗?”无知指着花谢喝问道。 “知道也不告诉你!”花谢装作没有受伤,底气十足的样子说道。 “不说你就得死!”无知冷冷说道:“因为你已经受伤了!” “哼!就凭你?”花谢还在硬撑道。 “对付你,就算你没有受伤我也是足足有余的,何况你现在的情形!”无知鄙夷地瞪着花谢道。 花谢知道无知的性格,更知道他的功夫,也就不敢再硬撑了,手指里面说道:“他人还在里面!” “这就对了!”无知笑笑,忽然闪电一般掠到花谢身边,一把将花谢擒住! 如果是往昔,无知断断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可今天不同,她已经内伤严重,无力反抗了。 无知拧起花谢,径自朝竹芝远去方向紧跟而去! 第11章两难之时 无知抓着花谢急往里赶,一会儿就追上了竹芝,见了竹芝忙说:“郡主,有上官旌表的消息了!” 竹芝精神一振,急忙回头问:“在哪?”随即看了看无知手上的花谢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里面,好象和紫衣在一起!”无知直接了断的说道。 竹芝一听到紫衣这个名字心里就慌乱起来,她似乎害怕上官旌表和紫衣走在一起,当下,忙说:“快,赶紧跟上!” 众人急忙跟在竹芝的身后,用最快的速度往里掠。她们几乎都是竹芝的贴身侍卫,对竹芝言听计从,急主人之所急,合主人之所需。见竹芝吩咐下来,大家丝毫不敢懈怠,拼力往里赶,惟恐落后。 “无知,你把这个妖女带来为何?”竹芝忽然手指无知手中的花谢问道。 “这次不能再让她跑了,这妖女霍乱武林多时了,如今身负重伤,合该落在我手里,等下我交给神医医治好了后,送到少林去,也好为上官旌表澄清事实真相!”无知满脸得意的说道,说完飞快地往里掠。 “谁是神医,神医不是失踪多年了吗?”竹芝诧异的问。 “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了,现在说不清楚。”无知边走边说道。 一行人拼命往里赶,完全是一付不顾一切的模样,他们所到之处,处处是血迹和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是谁如此狠毒,杀了这么多的人?”竹芝气愤的问道,然后更快地朝里掠,没有人阻挡,也没有碰上对手,他们一路畅通,所以速度非常快,一会儿竟然来到了上官旌表和紫衣的身边! 竹芝一眼就瞧见了紫衣,脸色微微变了变,看到她和上官旌表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亲昵样子,她心里隐隐作痛! “旌表,我来了!”竹芝老远就大声叫道! “是郡主,你怎么来这里?”上官旌表早已听出了竹芝的声音,但还是吃了一惊。 “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竹芝见上官旌表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而是满脸的诧异,心里很是不快,委屈地说道。 “你们不该来这啊,郡主!”上官旌表摇头苦笑着说:“你也看到了眼下的这个情景,难道不为自己的安危考虑清楚吗?” “不,我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够了!”竹芝深情地望着上官旌表说道。 紫衣一直默默地没有做声,她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惊讶和意外,也许她了解竹芝比别人要多一点。 “公主,你怎么不说话?”竹芝见紫衣一直没有吭声,按耐不住问道。 “你都已经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紫衣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紫衣忽然看到无知手上的花谢,欲言又止,但慢慢走了过去,仔细地察看了一下花谢的脸色。 “她的内伤很严重,谁干的?”紫衣忙问。 “魔尊!”花谢忽然插嘴道:“他抢走了《降神魔典》,三少的手也废了一只!” “什么?魔尊?”紫衣大吃一惊问道:“他不是早已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我亲眼所见,错不了!”花谢冷冷的说道:“不少上一辈的武林人士都出动了,不仅仅是他呢!” “你什么意思?想幸灾乐祸,乐观其成?”紫衣盯着花谢问。 花谢赶紧闭上嘴巴,她知道自己的处境。 “怎么,连这么美丽的郡主也送上门来了?”忽然一声苍朗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魔尊来了! 魔尊看上去非常得意,冷眼瞧着上官旌表和紫衣,忽然开口朝紫衣说道:“魔尊特来拜见公主!” “我不是什么公主,好吗?”紫衣冷冷的说道:“我只是死亡谷的人!” 魔尊笑笑,看了看四周,忽然身子掠起,扑向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早已防备这个魔头,见他扑来,急忙往后退。魔尊身子奇快,但仍然没有将上官旌表抓住,不禁轻轻吁了一声,朝上官旌表通身打量了一回,接着说道:“老夫听说你在擂台上打遍了各门派没有对手,现在看来的确有两下子哈!” “怎么敢跟你比?大魔头!”上官旌表冷笑道。 “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呢!”魔尊也冷笑道,身子忽然凭空切近上官旌表,一双乌黑的利爪径自朝上官旌表的左肩扣去! “好不要脸的魔头,难道我不知道你手上有毒吗?”上官旌表喝了一声,身子急往后退,千人斩运手而出,挡住了魔尊的来势。 “老夫本身无毒,可惜老夫的功夫有毒,你可要当心了,嘿嘿!”魔尊阴阴笑着,招式又变,紧紧封住上官旌表的全身要害! “难道你得到了《降神魔典》的上本?”上官旌表惊问道。 “算你识相!”魔尊一声喝,忽然一指急点上官旌表左肩! 上官旌表挥手一斩,照魔尊左臂切去! 魔尊急闪,但闪的同时却接连踢出三脚! 这三脚奇快无比,径自朝上官旌表上,中,下急功而出,如果上官旌表不及躲闪的话,他势必身受重伤! “旌表,小心!”紫衣和竹芝几乎异口同声地提醒道。 “放心吧,我自有把握!”上官旌表脸色凝重的说道。他知道遇上了劲敌,所以全神贯注不敢有任何松懈。 “三少已经被我废了,再多废一个未来的对手又如何?”魔尊忽然冷笑道,开始运气于掌,顿时一股黑烟在他头顶冒出,伴随着一股恶臭味! “降神魔典?”上官旌表一惊,身子急退,稍一分神,就慢了一慢,他这次终于没有逃过魔尊的一掌! 魔尊的掌落在上官旌表的左臂上,上官旌表的左臂立即黑肿了起来! “旌表!”紫衣一声喝叫,身子猛地扑向魔尊,同时挥动手中的神工! 这次魔尊也不敢托大,因为他面对的是江湖六大高手中的老大! 所以他只有猛退!退的同时还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哈哈,要想保他的命,就必须把他的手砍掉!别无他法!哈哈哈哈!” “旌表!”竹芝将上官旌表紧紧扶住,掀开他的袖子,一看眼泪就掉了出来! 上官旌表的手在一瞬间就通体黑肿,惨不忍睹! “快,快走!”紫衣嘴里喊道,身子掠近,上官旌表,拔出上官旌表腰间的鬼斧,朝他手上切去! “不要啊!”竹芝一把将紫衣的手拉住,喊叫道。 “快放开我的手,迟了他就没命了!”紫衣说道。 山风吹过,微微的凉意袭来,上官旌表清醒了许多,这时紫衣和竹芝的争论他也听到了。他感觉手臂在灼痛,整个身子也伴随着虚脱和疼痛! “我中了巨毒?”上官旌表问旁边的人道。 “是啊,你死定了!”矮天和矮地一旁幸灾乐祸地囔道。 竹芝刚要向他们而人扑去,却被紫衣拉住,紫衣说:“算了,救人要紧!” “怎么救?”竹芝看着紫衣手中的斧头吃惊的问:“难道把他的手也砍掉?” “不,我宁可死,也不能把我的手砍掉!”上官旌表急忙大声囔道,并挣扎着站了起来! “目前只有神医能救你,可是他在里面,离这太远了!”紫衣焦急的说道。 “把他的袖子撩起来!”紫一忽然吩咐竹芝道。 “真的砍他的手臂?”竹芝胆战心惊地看着寒光闪烁的鬼斧惊叫道。 “你知道神医就在谷里吗?”一旁的林镖头忙问道。 “是啊,我敢确定!”紫衣忙说。 “那么,我们尽快送去医治,或许还有希望也未可知呀,怎么能把他的手砍掉呢?”红颜也插嘴道。 “快,把他的袖子撩起来!”紫衣叫道,扬起了手中的斧头! 第12章诸葛寒月 矮天和矮地悄悄离开现场,目睹眼前的情景心里异常快乐,他们希望紫衣这一斧头下去,能把上官旌表的手生生切断,那样的话自己的一箭之仇也算报了! 矮天和矮地决定跟在魔尊身后,他们认定只有跟着魔尊才有前途。 “魔尊,别来无恙!”忽然一声苍朗的笑声和喝叫声响起,一个黄衫老者稳稳地挡在魔尊面前! “诸葛寒月,你个老匹夫怎么也出来混了?哈哈哈哈!”魔尊先是一怔,既而仰天长笑道。 “老夫若是再不出马,你公孙秋林不是可以独霸天下了吗?”诸葛寒月冷笑道。 “哈哈哈哈!你也未免太抬举老夫!天下之大,老夫暂时还不敢以魁首自居,”魔尊眼里青光闪烁道:“假以时日,纵横江湖者必定非老夫莫属!哼!” “可是,今天你就死期到了,哈哈哈哈!”诸葛寒月也是一阵长笑道!话音未落,身子忽地拔高,猛地扑向公孙秋林! 公孙秋林早已运气在掌,见诸葛寒月扑来,掌势劲涌,铺天盖地卷出! 诸葛寒月脸上略略现出诧异的神色,手底却也不敢怠慢,先前的虚招急撤,变掌为指,径自扣向公孙秋林头上三处要穴! “老夫早已没有气门,哼!”公孙秋林冷笑道,乌黑的左掌径自切向诸葛寒月的右手! “废话!老夫岂有不知?”诸葛寒月也冷哼一声,向一边闪过,同时飞快还击。两人激斗在一起,刹那间四围的树木被劲风吹拂左右摇晃不已! “老匹夫这些年武功精湛不少!”诸葛寒月喝道,忽然变了招式,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八卦闲空”! “八卦闲空?这就是江湖失传多年的秘籍?”公孙秋林惊讶地温暖道,身子后退了数步! “你公孙秋林一代魔尊怎么也害怕了?哈哈哈哈!”诸葛寒月一声长笑,使出了八卦闲空的第二式“大象无形”! “八卦闲空是绝情师太专门克制本门武功而研制的,老夫岂是傻子?”公孙秋林脸色铁青地囔道,此时已无方才的傲慢骄横。 “老匹夫方才不是还扬言天下无敌吗?哈哈哈哈!”诸葛寒月又是一阵苍朗长笑,只把公孙秋林恨得牙根直痒,同时暗暗运气在掌! “休得猖狂,待老夫炼成下本,你诸葛寒月的死期也就到了!”公孙秋林冷哼一声,忽然一掌朝诸葛寒月的腋下插去! 这一掌快,准,狠! 这一掌电火闪动一般! 公孙秋林快,诸葛寒月也快! 诸葛寒月忽然又换了手法,左脚不退反进,欺身插入对手右侧,手脚并用,急向对方要穴点去! 公孙秋林眉头紧皱,他万没想到,数年不见,老对手的武功并没有荒废而是更加精进,自己无形中又多了一个强敌! 一个难以制胜的强敌! 公孙秋林心烦意乱起来,手下自然慢了许多,而诸葛寒月却是一如既往地心平气和,所以动作越发精准快迅,招招令公孙秋林堪忧! 矮天和矮地躲在一边,他们二人此时无论插手到任意一方,对方必败,但他们却还在犹豫! 一旦出手就决定了今后的去留,虽然自己出身魔界,但江湖之大,必须给自己留一后路! 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三流角色,在江湖顶尖高手面前,自己不过被摧枯拉朽! “看来你的八卦闲空也不过如此,老夫倒是高估了你,哼!”公孙秋林冷哼道,并闪过了对方闪电一击! “是吗?哈哈!”诸葛寒月不恼不怒,反而大笑道。 “休要张扬,你的对头已经羽翅丰满,不日将找你报仇雪恨了,哈哈哈哈!”公孙秋林忽然冒出一句,嘴角掠过阴阴一笑。 “老匹夫说的可是上官旌表?”诸葛寒月脸色微变地问道。 “那你以为是谁?”公孙秋林得意地笑道。 “故人之子成长是我之心愿,就算死于其手又有何惧?”诸葛寒月忽然一脸正色道。 “果真?”公孙秋林盯着对手反问道。 “凭什么要在你这种人面前自毁身家?”诸葛寒月冷笑道。同时又加快了攻势! “矮天,矮地你们还不快滚出来?是不是也想招打?”公孙秋林忽然超林子里喝道。 公孙秋林话音未落,矮天和矮地急忙跃出灌丛,上前施礼问辑! “你们两个观战已经多时了,还留在此处有何目的?”诸葛寒月冷笑道。 “不敢,两位大侠武功盖世,我等是惊羡,不忍心离开呀!”矮天和矮地异口同声谄笑道。 “哼!”公孙秋林鼻子里冷哼一声,好胜之心更炙,手底更加快迅,毫不留情! 两人施展的都是惊世绝学,所以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倒是矮天和矮地看得胆战心惊,自愧不如。不知道是谁先提议,两人已经有逃离现场的想法,只是还担心打斗中的两人会忽然发难! “想走?”公孙秋林忽然喝问道:“得问老夫同意不同意!” 矮天和矮地急忙停下脚步,他们深知魔尊的狠毒,冒这样的险实在是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其实他们也低估了诸葛寒月! 诸葛寒月在公孙秋林累次分神的刹那已经掌握了对手的弱点,不过他的心底里还是尚留一份仁慈,没有见机痛下杀手。 但是,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怎么可能一直让他面临克敌制胜的好机会呢? 而这次机会又摆在了面前,诸葛寒月没有再放弃! 诸葛寒月五指张开,闪电一般插向公孙秋林的前胸! 公孙秋林的前胸立即留下了五个指洞! 五条喷泉急涌而出! 公孙秋林盛怒之下脸色铁青,两只手臂也成了乌黑色! 那么,魔尊已经开始将体内剧毒运到了手臂,他要在这次一击之中彻底击败对手! 诸葛寒月,矮天和矮地目睹公孙秋林前胸的鲜血瞬间变成乌黑,转而结块,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不单是矮天和矮地噤若寒蝉,连诸葛寒月见状脸色也大变,他自知自己已经低估了对手! 但是两人间的梁子已然深结,再回头已无济于事。那么,他也只好使出绝学八卦闲空的最后两式! 这两式子几乎花费了诸葛寒月一辈子的时间与精力,它的威力不仅惊世骇俗,而且势不可挡! 如果公孙秋林能接下这两式,失败的就是诸葛寒月! 而失败的代价将是永远无颜立足江湖! 公孙秋林虽然已经受伤,脸上的阴笑却没断,让诸葛寒月心里不免深起一股寒意! 眼前是一代魔尊,一代曾经不可一世,一度传闻已死却又忽然冒出的黑道枭雄! 多年之后,他的一切是否已经改变,他的武功究竟练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这是个秘密,一个堪用生命代价的谜底。而这个谜底即将揭开! 然而,公孙秋林却忽然掠出战圈,向外急掠而去!尽管诸葛寒月的掌风已经将其击得一再踉跄,尽管身后掌风的轰鸣声令矮天和矮地心惊肉跳! 公孙秋林却已无暇它顾,抽身狼狈地向外几窜! 是什么使他有此变故? 惊讶的不仅仅是诸葛寒月,矮天和矮地也愣在当场! 一切出乎意料!一切防不胜防! 难道一代魔尊忽然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想起了什么? 公孙秋林黯然隐去,林子里静悄悄的,却是充满了杀气! 陌生的,凛然的杀气! 第13章温柔的杀手 公孙秋林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子里却充满了杀气,诸葛寒月紧皱眉头,提高了警惕! 过了许久,四围依旧静悄悄,诸葛寒月艺高胆大,毫不畏惧地凭空掠起身子,他并不相信天底下会有人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状态下掠近三米之内! 那么,这股杀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时,他终于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然而这笛声却能直接抨击自己的心扉甚至搅乱自己的心智! 那么,这杀气来自这悠扬的笛声! 天下竟然有如此高绝的内功好手?诸葛寒月紧皱眉头心里暗暗吃惊不已! “阁下莫非是神医?”诸葛寒月鼓起内力朗声吟道。 然而,除了笛声,并没有听到回声,而且笛声越来越扣人心弦,凭诸葛寒月如此雄浑的内力也止不住心血翻涌! 矮天和矮地已经显现出痛苦的神态,这悠扬的笛声原来却是一个温柔的杀手! “你们两个还不快逃?”诸葛寒月沉声喝道:“好在吹笛子的人并没有下杀手,要不你们早已毙命了,哼!” “可是我们已经不能行动了,救救我们吧!”矮天和矮地呻吟着哀求道。 “只要你们从此与魔道彻底决裂,老夫不妨救你们一次!”诸葛寒月正色道。 “我们保证从此不再加入魔道!求诸葛大侠救命!”矮天和矮地倒在地上开始大声呻吟道。 然而就在此时笛声呱然而止!四野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响亮的喊杀声! 喊杀声由远而近,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行动! 矮天和矮地也感觉身上的疼痛忽然消失余烬,只是体内真气暂时无法运行。然而响亮的喊杀声却可以真切听到,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准确的说矮天和矮地并没有朋友! “快走!”矮天看了看矮地,将他扶起大声说道。 “多谢诸葛大侠,容日后相报!”矮天和矮地同声喊道,狼狈而去! “谢老夫什么,是你们自己平素所积之德,努力吧,好人自有好报!”诸葛寒月沉声喝道,声音响彻云霄! 他为何要如此卖弄呢? 喊杀声渐近,可以听到为首的人的声音! 然而这时笛声猛然响起! 这次是一种肃杀的声音,似千军万马的厮杀声,笛声越阴越烈! 诸葛寒月沉声喝道:“请朋友现身一见若何?” 此声音响彻云霄,十里之外也可听见! 可是笛声却是丝毫也不受其干扰,似一枚精钢铁钉入木三分! 而先前喧嚣的人群此时传出一阵阵呻吟,显然已经被笛声所伤。诸葛寒月更感诧异,一时愣在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有如此神通! 一道紫色的倩影飘来,如一朵袅袅的彩云,轻轻地从树梢上飘来! 那是一个绝色少女,诸葛寒月不喜美色,但对眼前这个少女却暗生喜爱! 如果世界上真有惊世骇俗的女子,如果世界上真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那么,这一定是唯一的答案! “紫衣?”诸葛寒月沉声叹道,手不自然地在下颚抚摸着,飘逸的长须岁月里掩埋了青春的风采,而眼前的风景却是人间罕见! “诸葛大侠,别来无恙啊!”紫衣红唇轻启道。 “江湖传闻紫衣是一代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诸葛寒月再次长叹道。 此时的紫衣果然跟平素完全不一般,完全判若两人,难道是上官旌表出事了?诸葛寒月暗想,却不敢问。 “诸葛大侠来死亡谷所为何事?”紫衣似笑非笑道。 “江湖中人都知道了死亡谷的秘密了,何况老夫?”诸葛寒月笑笑道。 “诸葛大侠,你还是撕下面具如何,让晚辈见识一下真面目!”紫衣忽然正色道! 诸葛寒月脸上微微一动,却没有发作,嘴角依旧挤出笑容,却很勉强。 “难道诸葛大侠真的不肯以真面目式人?”紫衣已经面露鄙夷之色!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诸葛寒月脸上微微一红道:“上官旌表现在在何处?” “是我先问你的,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紫衣近乎强硬的说道。 “好吧,在老夫该以真面目式人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看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诸葛寒月微忿道。 “诸葛大侠也如此胆小怕事?”紫衣故意激怒对方,目的无非想先睹为快,她真的想见识一下这个神秘人物的真正面目,想到这紫衣的身子忽然掠起,扑向诸葛寒月! 诸葛寒月并没有料到紫衣有此一手,而对方如此无视自己的挑衅行为也深深激怒了诸葛寒月! 诸葛寒月身子不退反进,欺身切入紫衣的左侧,掌变成爪,急点紫衣的腰间重穴! 两大高手电光闪动间乍合而分,但林间的气氛却是变得凝重而晦涩! 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四目相对,四只眸子在交流智慧和斗志! 忽然一声断喝,诸葛寒月率先扬掌攻向紫衣,一股强风扑向纤弱的少女,大有摧枯拉朽之式! “诸葛大侠不再以老卖老了吗?”紫衣嘴角泛起冷笑,同时双手卷入了战圈,却是一脸的轻松! “莫非以前的那个紫衣是假冒的?”诸葛寒月忽然惊问道! 紫衣不答,手上动作却在加快! “紫衣姑娘,老夫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如实回答,算老夫求你,好吗?”诸葛寒月一边和紫衣打斗一边说道。 紫衣嘴角泛笑,不置可否。诸葛寒月按耐不住问道:“你方才的笛声是否源自周瑜的‘惊月煞’?” 紫衣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现出诧异之神色! “诸葛大侠何以得知?”紫衣这话等于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诸葛寒月立时显现出佩服的神色,惊诧之情立表! “那么,上官无恨还在人世?”诸葛寒月接着问道。 “看招!”紫衣不再理会诸葛寒月,忽然换了招式,玉掌翻飞,香风缥缈! 这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的准确性,诸葛寒月脸上泛起笑容,但随即又换成忧郁! “上官无恨还在人世又如何?”紫衣嗤道:“你有何面目去面对他!” “如果上官无恨果真还在人世,老夫愿以死谢之!”诸葛寒月正色道。 “哈哈哈哈!”紫衣忽然发出一阵娇笑,身子向后急掠而去! “姑娘留步!请留步!”诸葛寒月急忙追了上去,嘴里囔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紫衣身子一顿,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紫衣的下文。 “求姑娘为我演奏一首完整的‘惊月煞’如何?”诸葛寒月老脸泛红,近乎哀求道。 “给我个理由,本姑娘可以考虑!”紫衣这时带着笑脸说道。 “‘惊月煞’已经是绝世之作,普天之下能演奏的人又有几个?既然姑娘有如此惊世才华,老夫佩服之至,特求姑娘让老夫一饱耳福!” “哈哈哈哈!诸葛大侠过奖了,请到谷里去吧,晚辈自然乐意为诸葛大侠演奏一曲!”紫衣娇笑道。 “紫衣姑娘,果真?”诸葛寒月脸上的肌肉在抽动,显得异常激动,急切地说道。 紫衣听到诸葛寒月的称赞心里很是受用,不知不觉中变了语气和态度,见对方问话,也就马上答道:“晚辈自然不会在前辈面前打逛语!” “好,老夫先记下你的一个人情!”诸葛寒月长啸一声道,身子向里急掠而去。 紫衣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立时林子里冒出数个人头! 第14章难忘 上官旌表醒了过来,睁眼四顾,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蓝色的玉石床上! 这让上官旌表惊讶万分! “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上官旌表呐呐道。 “公子,你醒了?”一个女子微笑着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上官旌表急忙问道。 “死亡谷呀,”女子吃吃笑着:“难道公子不知道吗?” “那,紫衣呢?”上官旌表猛地站了起来,但感到体内气血不顺! “公子,你现在还不能乱动,请先躺下吧!”女子走过去将上官旌表扶住,并将他平放在玉石床上。 一股冰洁而凉爽的感觉从体表一直向四肢百骸输灌,让上官旌表感觉异常的惬意。但一想到紫衣,他又按耐不住想坐起来,急切地问道:“紫衣呢?快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放心吧,公主她很好!”这时一声苍朗的声音传来,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白须飘逸的老者。 “前辈就是神医?”上官旌表激动地问道。 “上官少侠你总算醒了!”老者不答,只是笑笑道。 “前辈是不是神医老前辈?”上官旌表又问道。 “非也!”老者摇摇头,并顺势坐在玉床边,开始为上官旌表搭脉。 “那前辈是”上官旌表不解地追问道。 “先别管我是谁,把你的病治好再说吧!”老者一边为上官旌表搭脉,一边淡淡说道。这让上官旌表如坠云雾。 “那紫衣呢?前辈可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上官旌表又急切地追问道。 “你放心吧,至少我可以保证她一定很安全!”老者笑眯眯地说道:“谁叫她是公主呢?” “有援兵?”上官旌表喜上眉梢问道,他听到这话就来了精神。 老者不再说话,认真地开始为上官旌表搭脉,过了良久才又说道:“可喜!上官少侠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解化了。” 上官旌表喜忧参半地说道:“难怪我觉得现在比以前舒服多了,那为什么我的内气却依旧无法运行呢?” “那还得修养几天呀。”老者笑笑:“不过,上官少侠却是因祸得福了!” “前辈此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旌表急忙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老者笑笑,走出了房间。 房里只剩下上官旌表和那个女子。而女子自从老者进了房间后就一直表情肃穆没有吭声。 那么,这个老者是什么身份呢?上官旌表自问道。 “公子,请喝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餐了!”女子这时开腔道。 “方才那个老爹是谁,我怎么好像跟他见过面,一时却有想不起是谁来着?”上官旌表问道。 “他没有告诉你,我怎么能透露呢?”女子一脸无奈地看着上官旌表道。 上官旌表低下头,看着溜光的地面,开始了沉思! 他在努力地回忆着这个老者此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忽然他好象有了发现,猛地坐了起来! “公子,不可!”女子急忙制止上官旌表坐起来,并来到他身边,顺势将上官旌表按在了玉床上! “有何不可?”上官旌表诧异地说道:“我要去找他!” “他已经走了!你追不上的!”女子笑笑道。 “他是驼子?”上官旌表回头定定地盯着女子问道。 女子脸上动了动,没有吭声,这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上官旌表一时无法使自己静下来,乘女子不备,偷偷溜下了床向外走去! “公子,你,你快躺下!”女子尖叫着,飞身掠到上官旌表身边,一把将他扣住,提回石床,并顺势将上官旌表平放到床上! 这女子出手如此快迅精准,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那么,她会是谁呢? 上官旌表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养神! 忽然,他又想到了这个女子是谁了! 这个女子是赵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在少林寺里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子!那么,她又是怎么来这死亡谷的呢? 上官旌表问道:“你,你是赵小姐吗?” 女子低下头去,看得出来她脸上带着害羞的神色。既然她没有吭声也就等于默认了方才上官旌表所说。 “那,你们是怎么从少林寺搬到这个死亡谷的呢?”上官旌表追问道。 “公子,你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赵小姐忙推开话题道。 上官旌表无奈,只好服从地闭上眼睛。他知道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更多,问也是白搭。 更别说这个女子对自己可是一问三不知呢! 就在这是,他听到了屋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一匹雄健的马,声音虽然急促但严准有序,落地的声音铿锵有力! “是谁来了?”上官旌表瞥了女子一眼,在心里自问道。 “柳公子回来了!”外面传来了说话声。马蹄声却也随即静了下来! “柳公子,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你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呢?”赵小姐热情地站起来打着招呼道。 上官旌表冷眼看了看这个表情肃穆,但面目清秀,身材提拔的少年,心里在努力地猜测对方的身份。 “这位公子是?”柳公子一眼瞥见躺在玉床上的上官旌表,诧异的问道。 “上官公子,想必你也听说过吧?”赵小姐急忙站起来说道,表情热情而严肃。看来这个柳公子身份也不简单! 怎么今天看到的人物都是重量级的角色呢?难道自己已经到了死亡谷的中心了吗? 那么,这个管理硕大而神秘死亡谷的角色又是何许人物呢?上官旌表心里盘算着,干脆保持缄默,静静聆听其他人的谈话。 “这次,确实辛苦。”柳公子坐了下来,端起早已为他备好的香茶,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抱怨道:“如果不是紫衣的吩咐,我柳真远怎么也不会跑老远去做这么点事情!” “为了紫衣?”上官旌表心里一惊,表面上装作平静如水。 “紫衣对你可好呢!”赵小姐又说道。 “是吗?”柳真远抬头看了看赵小姐,忽然有一种暧昧的神色,让赵小姐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这些话传到上官旌表耳中,却让他有一种揪心般的疼痛。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紫衣! 那么,郡主呢?该把她放在什么地方呢? “我在路上看到了郡主!”柳真远看了看众人,忽然饶有兴致地说:“那个疯丫头拼死拼活要去找上官”说到这,看了躺在床上的上官旌表一眼,没有说下去了! 上官旌表听到这话更是慌乱,这些事情虽然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郡主果然是性情中人,唉!”上官旌表在心里叹了口气道。 这时,柳真远却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不时地向外张望! “紫衣在什么地方?”柳真远忽然焦急地说道:“怎么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她还在外面厮杀呢!”赵小姐说道。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柳真远焦急地大叫一声,就往门外窜去! 看到有人这么关心紫衣,上官旌表心里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有人关心紫衣,忧的是自己无形中多了个情敌! 柳真远奔出房门,直往外赶,很快就跃上了马背。只听一声健驹的咴咴声,然后马蹄声起,直望外急奔而去! 第15章疯婆子 上官旌表心里一阵难过,他仿佛看到了柳真远来到了紫衣身边,然后两人亲热地走在了一起 为何有关紫衣的事情总会让自己挂心呢? 上官旌表抱住头,不敢再想下去。而旁边的赵小姐却在一直留意他! “我到底时候才可以走?”上官旌表几乎是咆哮着问道。他不想呆在这里,他要去见紫衣,见竹芝,见很多很多 “公子,千万不可乱来,这样我们所做的努力将白费了!”赵小姐委婉地劝阻乱动的上官旌表道。 上官旌表气恼地垂下头,感觉自己的心也和这玉床一样冰凉!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了,近来这段时间里,在院子里头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疯婆子的身影。 她大概有快六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倒也不是很脏,只是头发有点蓬松和凌乱得有点像鸡窝,眼神也稍显呆滞。但与别的疯子有点不同的是,这个疯婆子似乎精力格外旺盛,每天早上当很多人还在床上享受清晨惬意的清凉时,她就已经早早地到了院子里,而且一整天嘴里都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丝毫不见停歇。于是大家经常可以看到她一个人时而喃喃低语,时而大声咆哮,起劲地对着一棵树或是一个窗子说个不停,只是没人听得懂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大多数时候,这疯婆子还只是站在那嘟嘟嚷嚷着,扰乱大家的清净而已;但当她有时说着说着开始大声咆哮的时候,她就会很激动和愤怒的样子,并会拾起地上的石头等开始砸东西。 通常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所有都要开始倒霉了,但大家却没有合适的办法阻止她。跟她讲道理劝说吧,无异于对牛弹琴;要是试图把她手上的石头拿走吧,她居然会从地上拾起石头追着扔阻止她的人。 听赵小姐讲,疯婆子娘家离这不远,嫁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据说是在以前的一次意外中损坏了神经导致了后遗症,从此就有点神智不清。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了回来在娘家住下。平日里也是到处跑,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往日经常到街上一户人家去持刀行凶,后来被那家人狠狠地抽了一顿就没敢再去,不知为何就天天转到这里来了。一般她还是比较温和的,有些时候是没吃到饭,但又不会主动去乞讨人家的东西,容易因饥饿引发狂躁而开始搞破坏。门卫通常是在她要砸打东西的时候递给她一个水果或是一个包子,能把她哄走;但近段时间这方法似乎也不顶用了,屋外的树木也被折断了好几棵。看来这个疯婆子还是一个功力深厚的里手,要真的阻止她再来的话,也只有学街上那家人一样,狠狠地吓她一次,让她产生畏惧心理,那就再也不会到这来了。这样的说法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只能是想法而已,因为上官旌表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谁真正去赶过她,当然指这里所能看到的,熟悉的人。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代表的都是这样,没有人出来和这样一个疯婆子一般见识。 就这样,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里的人常常都是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状态,一旦这疯婆子进来并开始有狂躁的迹象时,就赶忙出去,但都是半哄半劝地把疯婆子弄走。 后来,上官旌表也曾看到驼子给疯婆子搭过脉。可是,他搭完脉后就开始摇头。别人问他,驼子却什么也没有说。 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个疯婆子的来历,希望知道些秘密的消息。 但是却又不能如愿,只偶尔听到一些关于她的琐事。也挺够惨的!她疯了,现在每况日下,现在也没人去给她治病,也就只好这样熬着。知道她有破坏倾向,本想把她锁起来以免去损坏别人家的东西,但没用,很多门都因此被砸烂了,能摔的东西也大都被摔坏了,当然摔坏了,损坏了又很快有人换来新。 更有甚者,玉床有一次在睡觉的时候都差点遭到她的袭击,吓得现在晚上上官旌表都只敢睡觉的时候都一直多着个心眼。每个人似乎是毫无办法,只好任凭她一次又一次来搞破坏。而疯婆子呢,每次都毫不害怕,更何况无人打骂与她。 “随她去好了。”似乎每次听到的都是这句话。在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他已经是多么的无奈。没办法,对于这么个情况,大家都没辙了。自此,人们也只能够是以十分郁闷的心情,忍受着这疯婆子日复一日无休止的聒噪。 这时,疯婆子又在外面喋喋不休了。 中气十足的囔叫声震荡着众人的耳膜。 上官旌表看了看外面,越发觉得奇怪。 看到这疯婆子,有点好奇,就走到跟前去想看个仔细。赵小姐一下子显得十分紧张,赶快走上前去,生怕这疯婆子会对上官旌表不利。可还没等她走近,很奇怪地,疯婆子看到上官旌表后就停止了自己的絮叨,在看了这上官旌表一阵子后,才又退了出去! “她究竟是谁?”上官旌表略略起身问赵小姐道。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赵小姐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武功奇高!” 那么,这个奇怪的疯老婆子究竟是谁呢? 上官旌表忽然又想到了紫衣,还有柳公子,这些才是自己最关心的。 可恨的是魔尊把自己的手臂打伤,眼下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 “柳公子和公主回来了!”忽然听到赵小姐在轻轻提醒道。 上官旌表忙抬头向外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你骗我?”上官旌表尴尬地笑笑。自己的心事仿佛已经被身边这个女子看穿。 是啊,自己的听力远在她之上,自己都没有听出有人回来,她怎么会知道呢?这不是自己太心切所至吗? 上官旌表低头笑笑,不再理会赵小姐,他忽然想起了这个赵小姐本名叫赵韵! “我怎么会不了解公子?”赵韵却笑着说道。 这时,却真的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缓慢而干练,轻盈而稳重! “是谁?”上官旌表在心里问自己道。 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门帘掀开,进来一个盲人! 这是一个长相清奇的老者,没有拐杖,没有人牵引,却能越过各种障碍如平地! “谷主!”赵小姐忽然恭敬地称呼道。 “免礼!”老者摆了摆手道:“旌表现在如何了?” “谷主不妨再检查一下吧?”赵小姐又道。 “你下去吧!”老者挥手道。 “是!”赵小姐急忙躬身退出房间。 这个老者就是死亡谷谷主?上官旌表诧异地看了看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者,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老者不理会上官旌表诧异的表情,忽然双掌轻拍了几下。 立时,一条蚂蝗从他的后背钻了出来! 这条蚂蝗奇大无比,足有寸余宽,它的身子下截在老者身上,不知道有多长! 但上官旌表见了却满身起了鸡皮疙瘩! 蚂蝗探出头来,朝上官旌表而来! 上官旌表惊叫一声,赶紧试图闪避。 一道劲风袭过,上官旌表只觉得身子一软,趴在了玉床上。只好看着蚂蝗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爬来! 巨大的蚂蝗终于从老者后背全数游出,这一看,上官旌表更是差点晕厥过去! 这条蚂蝗竟然有一米多长! 蚂蝗爬到了上官旌表手臂上,似乎一下就找到了他受伤的地方,然后开始叮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官旌表立时感到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四肢百骸异常的舒畅! “这是什么?”上官旌表急忙问道。他身子不能动,但可以说话。 第16章死亡谷主 “蚂蝗,知道吗?”谷主笑笑道。随即用特别的声音指挥着那条硕大的怪虫在上官旌表身上行动! “那,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蚂蝗,对吗?”上官旌表害怕地闭上眼睛,不敢看手上蠕动的大虫。 “这是老夫的一大宝物,今天可算派上了大用场了,呵呵!”谷主笑笑道。 “可是,紫衣曾经告诉我,死亡谷主是个无视觉无听力不能说话的老人,你怎么”上官旌表不顾许多忽然脱口而出道。 “老谷主已经过世了,老夫已经是地十五代谷主了!”谷主的话让上官旌表更加吃惊不已。 难道硕大一个死亡谷居然能在江湖中吾人知晓的情况下存在数百年?这样的奇迹算不算是一个滑稽? “谷主,公主回来了!”屋外赵韵的声音传了进来。 “叫她进来吧。”谷主吩咐道。 门帘一掀,满头汗水的紫衣忽然出现在门边,她的眼睛直盯在上官旌表身上! “我怎么听不到她进来的脚步声?”上官旌表惊讶地自问道:“难道这也是蚂蝗在作怪?” “旌表,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吗?”紫衣劈头问道。 上官旌表看了看紫衣,她的浑身上下满是血污,汗水和血水交杂着在流淌。脸上红彤彤的,象是含羞,又象是劳累所致。 “你还好吗?”上官旌表心里忽然涌起感动,不禁颤抖地问道。 “瞧你,老毛病又犯了,我挺好的,你放心吧!”紫衣笑笑。看道上官旌表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还是非常高兴。 “那郡主呢?她还好吗?”上官旌表又问道。 “我们已经合力赶走了入侵者,包括魔尊!”紫衣又笑笑道。 “我问郡主呢,她还好吗?”上官旌表追问道,她见紫衣回避自己,生起不详之感。 “真远,你进来吧!”紫衣还是不答,朝门外叫道。 柳真远大踏步走了进来,见了谷主急忙施礼问候。 “老夫交代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吗?”谷主回头淡淡地问道。 “全部办妥当了,不日将集合武林人士全力围剿悬鹰崖!”柳真远道。 “就是上次那伙强盗?”上官旌表插嘴道。 “哪伙强盗?”柳真远看了看上官旌表,眼里怀有敌意。 “劫持郡住的那伙!”上官旌表看道柳真远也很不舒服。他觉得柳真远靠紫衣太近! “是他们。”紫衣也感觉到柳真远有意无意地公然往自己身边靠过来,便前进了几尺,径自朝上官旌表走去。 柳真远的脸色立时变的难看多了,却又不好发作。只好也向上官旌表迈近,同时挨到紫衣的身边。 上官旌表心里忽然开始隐隐生痛,传说中紫衣有许多情人,看来这都是事实。而眼前这个柳真远必定是其中的一个! “你现在好些了吗?”紫衣关切地俯身问上官旌表道。 “还好,”上官旌表答道,忽然一下掀开了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那条大蚂蝗。 紫衣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而是淡淡的说:“谷主对你不错,居然动用了自己的宝物来为你疗伤。” “它有什么奇妙之处呢?”上官旌表问道。 “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吗?”紫衣笑笑。 “我一时还说不上。”上官旌表笑答。他觉得经紫衣一提醒,自己体内的变化更加微妙,更快更神奇! 柳真远脸上居然不再露出丝毫不快,他笑吟吟地说:“你可算是谷主特青睐的人物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此话何解?”上官旌表故作不解地问道。 这时谷主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恭喜你,小伙子,你赢了!” “谷主何意?”上官旌表虽然高兴,但疑惑不解。 “魔尊要制你与死地,但你却活下来了,这不是赢了吗?”谷主笑笑。 这是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一笑,在场熟悉他的人都觉得意外。看来谷主对上官旌表是一见如故,异常赏识呀。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柳真远,但他却高兴地抓着上官旌表的手,动情似的说:“那,可要恭喜你呀,兄弟!” 兄弟?这句话出自他的嘴听来怎么如此别扭?上官旌表无奈地在心里自责了一下,也许自己的心胸太狭窄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上官旌表朝大家笑笑,这是努力做出来的笑容,其实他的心的确很苦。 紫衣没有注意到这些还是故意气自己呢?怎么今天她在自己面前既然和柳真远靠得那么近,显得如此亲热? “你们是怎么赶走魔尊的?”上官旌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虽然想到仇人心里也痛。 跟眼前的痛相比,那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自己走的!”紫衣忽然幽幽的说。说完抬头向门外望去。此时门外的疯婆子正在远处手舞足蹈地自乐着! 难道,跟这个疯婆子有关?上官旌表心里灵光一闪! “你们肯定把什么人摆出来让他自己害怕而走的,对吗?”上官旌表这话语惊四座! 紫衣和柳真远对视了一眼,感到非常诧异,只有谷主显得淡然。 “真的是这样吗?”上官旌表追问道。他们不语就等于默认。这样的话,这个疯婆就更神秘了! 上官旌表把眼睛投向紫衣,他多么希望曾经和自己如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人能对自己讲述所有关于疯婆子的故事。 可是,他只有失望。 所有人,这次连谷主都垂下头不语而显得尴尬! “你们这是为何?”上官旌表满头雾水,诧异地环顾四围,问道。 鼻端是浓浓的好闻好安全的味道,啊,上官旌表渐渐从种种从记忆中回复,那如飞上云端的无比销魂的感觉,多么美妙,那是让人无法控制的渴望 紫衣在一旁哼着:“冤家,”不由微微仰起小脸,偷偷看着他醒没有,哈,正熟睡着,紫衣胆子大了点,温柔的眼波覆盖在上官旌表熟睡如孩子的玉面上。 睡着的他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纯真童稚,简直就只是个大男孩嘛,额头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碰青一块,使她不由涌起母性的爱怜;而那温暖宽阔的怀抱以及抱着她的强健的手臂,又无不显示他是一个大男人,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啊。紫衣心潮澎湃,不由自主抬起玉手,抚上上官旌表熟睡的脸。 “紫衣” 没人理。 “紫衣” 还是没有理。 “啊,”上官旌表惊叫中,被柳真远一手操着腿,一手伸在腋下,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上官旌表大声叫道。 “不是不理我吗?”柳真远嘿嘿笑着:“跟我走!” “你就知道用强,就知道欺负我吗?”说着说着,上官旌表挣扎着. “旌表,你怎么啦?”紫衣大惊,赶紧轻轻把上官旌表放下靠树坐着,腾出手来,朝柳真远狠狠瞪了一眼。 “扑哧,”柳真远宋松吓坏了,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上官旌表大感安慰,心头一松,不由笑起来。 “谁稀罕打你,你那石头脸,把我手碰疼了,”紫衣抽回被握着的手,脸别在一边,不敢正视凑在面前的柳真远的脸,特别是那双贼眼睛,似乎要穿透自己的灵魂。 过了一会儿,瞟见柳真远还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心儿又咚咚狂跳起来,耳根都红透了。 “咕……咕……,”什么声音,紫衣奇怪地扭过头。 第17章脚步轻盈,听心跳 柳真远不好意思地一脸尴尬,肚子这会儿真不识趣,大杀风景地告起状来。 “咯……咯……”紫衣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哈哈,咱们的干粮还在吗?” “没有了,飞了,是不是在你身上?”柳真远到处乱翻,都快把手伸到紫衣的怀里去翻了。 “啪”一巴掌,柳真远被打蔫了收了回去,紫衣狠狠瞪了柳真远一眼。 “哎”一个趔趄,柳真远差点摔倒,幸好手扶住了树。 “紫衣?”上官旌表看着眉头紧皱的紫衣,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人家……,人家……,反正是你坏!”紫衣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不一会儿,上官旌表只觉得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再在身边。 他觉得有一个人在自己眼前一晃,自己就失去了知觉! 上官旌表沉寂入身死状态时,四女正在从屋中走出,她们脚步轻盈,听心跳,除了赵韵的武功稍微逊色,其他三女则是上乘的角色,这一点让他很郁闷,他本来认为除了紫衣和那个除了婆子,不想再有如此高超武功的女人。 四女边走边说,彼此都开始姐妹相称了,间或传出几声笑语,听起来她们似乎很轻松。突然,上官旌表耳边话语尽去,就是她们的呼吸也出现短暂的停歇,接着便是快捷的脚步声。脚步声一声连着一声,有点混乱不堪。 “师弟,你怎么了?”说话的是赵韵,上官旌表不敢露头,自然看不清远处的情形,但他听的出赵韵十分担心。 “没有关系,只是被点中了穴道。嗯,是柳真远出的手。”王冰柔声道:“我帮他解开。” “他们两人去哪了?”赵韵问道,“会不会是把上官旌表带走了?他们两人刚才闹的很僵。”她认为柳真远的无耻让上官旌表怒火中烧,从而再次激化矛盾…… “不会。”回答的是王痕:“柳真远的脾气我最了解,刚才他对那个上官旌表心怀善意,他这人最是高傲,一般不肯低头,何况他粘着公主,不会对上官旌表不利的。根据刚才的情况,我倒是认为他们几个可能一同逃跑了。” 这王痕倒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这都让她猜出来了。赵韵心中想道,不过我没有看出柳真远哪里高傲,也没有看出他哪里对紫衣好。 “王姐姐,他们会跑吗?”婉容轻声问道:“他们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一同跑呢?柳真远倒是可能跑,但上官旌表不像那样的人。” 玉儿道:“婉容,我认为痕妹说的对,柳真远是个无赖,你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现在我们就是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王痕冷声道:“姐姐放心,死亡谷要找出两个人,对我们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我倒是开始想,找到他们后怎么样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柳真远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天不到他竟然敢偷跑两次。只要找到他,我一定要关他一年。” 赵韵听到王痕的呼吸猛地急促一下,知道他胆寒了。 “师弟什么时候过来的?”赵韵问道。 王痕道:“我看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必须分派人手赶紧去追他们两人。” 脚步声响,然后便听婉容道:“屋中没有人,看来他们真的已经跑了。那个怎么柳真远这么可恶?我都已经原谅他了,他却害怕的跑了。他刚才道歉是不是在骗我的?” 其他三女默不作声,显然默认了柳真远骗取同情的可能。“这人可真坏!”所有人同时想道,心中伴随的还有轻易被骗的屈辱。 “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婉容咬牙切齿道。 “好,兰儿你陪婉容一同去,我回王家去派人找。” “我也回去,不管怎么说柳真远是我的远房亲戚,找出他也是我的责任。”玉儿轻声道。 玉儿姐就是不错,不惜认我作亲戚也要庇护我。赵韵心中暗想。 四女分派任务后,脚步声又起,接着渐渐远去。赵韵收回真气,爬起身来,手腕上的伤害几乎全部恢复,每次从身死状态中脱离,身体的伤病都会被治疗,疯婆子对她的伤害从来没有被她带出过‘死亡谷’,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低头苦笑,然后抬眼扫视,只见师弟满脸的苦恼。 赵韵问道:“怎么了?后悔了是不是?” 王痕摇头道:“不是后悔。可能你不知道,这死亡谷里认识我的人几乎遍地都是,如果她们真的找起我们来,不出一天我就得被抓住。” 赵韵察看承剑,见他没事,放心坐下道:“没有关系,你暂时不出门就行了。不被她们找到,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你不要担心,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过活。你身上有钱吗?反正我身上没有。” “你没有钱?你没有钱还让我陪你逃跑?”王痕指着赵韵鼻尖,两眼赤红,“你存心玩我,是不是?”回想刚才死亡谷主关他一年的话,他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赵韵皱眉道:“亏你还是一个人物,怎么这么浮躁?今天没有银子不代表明天没有,在困难到来时,不应该想着指责对方,而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筹划咱们的赚钱大计。” 王痕颓然坐在椅子上,无力问道:“怎么筹划?钱要是好赚的话,我早就逃出死亡谷了。” 赵韵嘿嘿一笑,道:“赚钱的事我早就想过了,只要你配合,咱们将不再担心银子的事。” 王痕翻身站起,急切问道:“说,说,只要能赚钱,我怎么配合都行。” 赵韵微微一笑,问道:“中午的菜好吃吗?”王痕听了后,双目呆滞。 开酒楼,这是王痕在被饿了一天后想到的计划。拥有自己的酒楼,即使钱庄再次倒闭,身上没有分文,一样有吃饭的地方。他的超级味觉和嗅觉足已让他的酒楼成为天下第一。只是这初始的大笔资金从哪里来? 王痕听到赵韵说有办法,唯一少的就是银钱,他沉思半晌,轻声道:“你是赵将军的小姐弄点钱不是问题吧吧?” “你去向我爹要?”赵韵问道。 王痕皱眉道:“赵将军有钱,如果他愿意借钱给我们,别说一间酒楼了,十间我们都开的起。不过这家伙十分小气,我出面借钱一定借不来。” “为什么?”赵韵微微皱眉,盯着师弟问。 这时其余几个女子走过来,说道:“我们走吧,谷主也不管事情了!” “不是不管,是有要事临时出去了!”这时有人大声更正道。 “有谁能惊动谷主?”赵韵忙问。 “一个神秘人物!”有人忽然走了过来,插嘴道。 赵韵一看,吃惊非小,因为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疯婆子! 难道她根本就没有疯?而一直装疯的目的何在呢? 其余几个女子也连忙闪在了一边,眼睁睁看着疯婆子慢慢走近。 今天,她居然带着笑,容光焕发,以前的邋遢样再也找不到了! “你们看找我干什么?”老太婆说话声音很轻,却透着一份威严。 大家都领教过她的厉害,自然不敢得罪。只好闪在一边让她过去。 疯婆子冷眼瞧了大伙一眼,见大伙都不吭声,忽然哈哈大笑一通,并凭空掠起,扑向门外! “她到底真疯还是假疯?”四个女子面面相觑,却不敢大声说话,惟恐被疯婆子听到。 疯婆子长啸一声,声音清越悠扬,人随声去,不大工夫就掠出老远。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快,我们也走!”其中一个女子喊道,并带头向外掠去。 赵韵却在思虑:上官旌表他们到底哪里去了呢? 想着,也向外急掠而去! 第18章心跳 四个女子一阵狂奔,赵韵为了尽快找到上官旌表,忽然决定独自择道而行。 她怀着忐忑的心开始在林间急窜,她看到了师弟王痕! 王痕在拼命向她示意,要她快躲! 为什么要躲?赵韵心下不服。她仰仗自己是堂堂大将军只千金,又有谁敢将她如何呢? 但她前进几步以后,眼前的情形却让她花容失色! 她分明看到地上横躺着几个女子的尸体。而那几个女子就是方才跟自己一块跑来的姐妹! 她们的下身几乎都淌出了鲜血,惨不忍睹! “桀……桀……。” “师姐,快跑!” 魔尊的邪笑与师弟着急的呼声交替响起,已经不能再犹豫了。 但是,她的反应快,却快不过魔尊! 她象羊羔一样落在了魔尊的手中! 魔尊此时兽性大发,开始疯狂地撕扯赵韵的衣服! “唉……”深深的叹息。 “桀……桀……”魔尊得意的邪笑。 赵韵最后的衣物也飞离身体,如山的身躯压了下去…… “啊!”赵韵一声惨叫,从未经人事的她接受着狂暴的冲击,几欲晕去。 …… 呻吟喘息之中,体内的丹田似乎受到刺激,升起一股热气,慢慢释放到四肢百骸,突然,只听魔尊大喊一声:“不……” 他狂啸一声,竟然光着身子向一条小河急奔而去! 王痕挣扎着和魔尊的手下拼命,一时却无法突围。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赵韵惨遭凌辱,却又毫无办法! “师姐……”王痕悲呼一声,把剑也丢了,泪流满面冲向前去,奔到赵韵面前,一把抱住她赤裸的身躯,踮起脚尖,冰凉的小嘴贴在赵韵火热的嘴唇上。 晶莹的泪光中,赵韵眼前出现初遇时师弟那可笑的狼狈,那令人捧腹的搞笑,那井水边一刹那让人心悸的永恒,那杀熊时威武而又和谐的魅力,那令人娇羞不堪的大坏掌,那浓烈好闻乱人心扉的气息,那一路上患难与共温柔的呵护…… 只见王痕身体突地弹起,全身红光大盛,开始重整旗鼓,反攻魔尊手下! 蕴藏着对赵韵无尽的爱意,和充满怨恨。王痕面容急变,最后又恢复了平静。 “师姐!”王痕搂起赵韵,连声呼唤。 “师弟!”赵韵挂满泪珠却又潮红的俏脸露出惊喜:“痕弟,是你吗?!你好啦?你好啦?!” “对,我好了,师姐,你,你没事吧?”王痕轻抚着赵韵憔悴却散发着惊人的魅力的玉脸,拨开几屡乱发,柔声答道。 “真的?太好了!师姐,”说着说着喜极而泣,双臂不由紧紧的抱住赵韵,眼泪簌簌而下。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再哭可就不理你了!”赵韵安慰道。 “……”王痕无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到此刻,两人依然还是坦诚相见,赵韵情绪激动,紧紧的抱着王痕,身子撒娇似的扭动着,王痕轰的一下浑身热起来。 感觉胸前两团软软的东西压着自己,浑身肌肤全面的零接触,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王痕感觉自腹部升起熊熊的情欲,憋得面红耳赤。 怀里的赵韵“呀”的一声,王痕身体的变化她一下就感觉到了,才消下去的红潮又腾然而起! “咿呀……”一声后,娇腻又有点害怕地嗔道:“你又开始使坏了,师弟……。”语音勾人魂魄,蕴涵万种风情。 王痕毕竟年轻,如此情况,哪有什么控制力,热血上涌,欲火暴涨,忍不住又俯身下去……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痕弟,你要怜惜韵姐啊……。” …… 蒙蒙的月光之下,苦尽甘来的赵韵生涩地迎合着,嫣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和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呻吟,似乎看见她那洁白的胴体上淡淡的艳红,又仿佛活跃了过来。 他们精神越来越强盛,在充满爱意的生机的滋润下,在无尽爱欲和体力的支配下,动作越来越狂野。 终于,也不知是第几次快乐的巅峰,赵韵尖嘶一声,全身无意识地颤抖着,最后一动不动,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极度满足,她疲惫不堪睡着了! 王痕此刻却依然体力充沛,毫不疲惫,看来是爱情在作怪,也或许是自己精神力的原因,反正自己非常厉害呢? 王痕骄傲地想到这,赵韵无限姣美的身形在眼前晃动,要是能够把她……王痕嘴角的口水也流了下来。 席席凉风中,王痕爱怜地为赵韵穿衣,眼前这罗衫不整的玉体更见迷人,不时的摸捏几把,赵韵睡梦中也低低地娇吟着。 在旁边升起一堆火,王痕把赵韵抱在怀里,看着跳动的火苗印着娇媚的玉面,嘴边满足的微翘着,王痕深深地思索着…… 男女之事,原来是那样的美妙,无与伦比的激情,心旷神怡的释放,令人魂牵梦萦的沉醉,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男女之爱吗?如果这就是男女之爱,那我多么希望能够天天有这样的爱啊! 王痕靠着大树沉沉的睡去…… 赵韵幽幽醒来,一看自己的模样,心里升起害羞和悲哀。 一下子迈出了决定意义的一步,而是在惨遭恶魔凌辱之后! 对于眼前的这个师弟,她又该怎么说呢?为什么在心里老是涌现上官旌表的模样? 难道,我还喜欢着上官旌表?可是自己已经唉!赵韵的泪水悄悄滑落到地上。过了今天,她觉得自己再无资格去爱上官旌表。 她决定好好对待眼前这个王痕。 “师姐,不要!”忽然王痕大叫起来,把赵韵吓了一大跳。她急忙爬起来,走到王痕身边,一看他还处在睡梦中。那么,他是在梦中替自己担心么? 赵韵温柔地看了看师弟,忽然决定去找爹和谷主,还有那个神秘的疯婆子,也许只有他们能够对付眼下忽然兽行累累的魔尊。 想到这,赵韵为师弟盖好衣服,轻轻向远处摸去! 走了很久,居然没有再碰上任何人,赵韵便停了下来,倚着沐浴在蒙蒙细雨中的栏杆,风吹烟雨般的缥缈在心头漫过,她只有任雨丝吻湿睫毛,淋湿心绪。 雨,一直下,轻笼着墨绿色的田野,薄雾环绕住一片黛山,如烟,如雾,如诗,如画。双眸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雨,迷离中,再现与上官旌表一别少林寺时一相情愿的缠绵! 前世忧伤的泪凝结成漫天的雨,是谁?为什么不将我的泪珠穿起?寻寻觅觅,想找一把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绸伞,撑出一方晴空,可是撑伞的手不是我的,也不是为我。细细的雨丝掠过我的面颊,落入心底,流过岁月留下的伤口,洗涤心灵的污垢,然后开出一朵清净之莲。 烟雨,如纷纷坠落的音符,抚过密林。细细倾听着雨中的旋律,撩起长发,让它散落在湿润的空气里,品着心中升腾起“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清净感。 清欢来自于平淡简朴的生活,来自于真挚的热爱,讲究的是心灵的祥和。 雨,是干净的,洗静了那些沾满灰尘的树叶,却洗不净赵韵心底的忧伤。 望着渐渐涨水的潺潺溪流,她开始平静。 回头看去,王痕的睡姿憨态可掬。 我该走了。赵韵轻轻呢喃道,向密林深处掠去! 如果可以重新见到上官旌表,那么,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他?他知道了我的这些事情,又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不,我不能告诉他,更不能告诉爹。 如果让他们去涉险,去为自己报仇,万一发生意外该怎么办?赵韵苦恼地想着,忽然停下了步子。 她觉得自己该和王痕退出江湖,然后,到一个很遥远的,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好好过一辈子。 “可是,这样能行吗?”赵韵呢喃着,眼睛紧张四望。因为她忽然听到了四周有异样的声响! 第19章真相 四周忽然又变的一片寂静。赵韵心里忐忑不已。 管它呢!她想着急忙往外赶去。 只要见到谷主就有希望。 可是谷主究竟去干什么去了呢?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王痕竟然没有和上官旌表在一起。 那么,上官旌表又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这时,四处冒出许多人头,将赵韵团团围住! “欧阳捕头?是你么?”赵韵惊讶地问道。 “赵小姐,别来无恙啊!”欧阳飞不但没有向赵韵见礼,反而一脸的傲慢神色。 “你们,你们来这干嘛?”赵韵惊慌地问道。她已经看出情势不对。 “我们?我们奉命将你拿下!”欧阳飞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就有不晒哦兵士涌上前来! “你们敢!”赵韵一边后退,一边作势唬道。 “哈哈,有什么不敢?少帝已经架崩了!”欧阳飞忽然长笑一声! “皇上架崩?”赵韵这一惊非同小可,脸上汗珠冒了出来。过了一会,她手指欧阳飞呵斥道:“好你个狗奴才,皇上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反目?” “如今朝廷腐败无能,成吉思汗才是我们华夏的真命天子,我早已开始替他办事了!”欧阳飞满脸不屑地说道。 “哼!原来你就是窝藏在朝廷内部的最大奸贼!”赵韵手指欧阳飞冷哼道。 “我在他们手下得到了什么,他们那些高官,个个中饱私囊,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欧阳飞气愤地大叫道。 “那你知道什么叫忠义吗?”赵韵瞪着欧阳飞大骂:“亏我们如此信任你!” “他知道什么忠义?”有人接口说道。人可能在远处,声音却传了过来! “是谷主他们回来了,你们还能走出死亡谷么?”赵韵转忧为喜道。 欧阳飞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平静了下来。 忽然,他身子掠起,扑向赵韵! 赵韵武功虽然不弱,但岂是欧阳飞对手? 赵韵身子向后急退,但众兵士却将她逼向欧阳飞。如此一来,欧阳飞轻易就将赵韵抓住了。 “呸!”赵韵朝欧阳飞狠狠啐了一口。 “你找死!”欧阳飞样起掌,就朝赵韵脸上狠狠扇去。 这时,人影一花,一个白须老者越过兵士,凌空飘落在欧阳飞面前。 “谷主!”赵韵叫道,脸上露出欣喜。 “欧阳飞,不!狼头,你还有退路么?”谷主沉声呵斥道。 “哈哈!本狼头今日势必踏平你死亡谷,你能奈我若何?”欧阳飞手指四围兵士,得意大笑道。 这时,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朝这边涌来! 欧阳飞和众兵士脸色都变了! “狼头,你杀害了欧阳大侠,用替身来蒙蔽成吉思汗。可是你机关算尽,还是没有逃过明圆大师的神机妙算。你输了!哈哈!”谷主朗声大笑着。 转眼,就听到王爷和竹枝的指挥声。 “众将士听令,把假冒欧阳非的狼头给我活捉,其余手下顽抗者格杀勿论!”王爷大声说道。 “是!”众兵士应着,开始撒开大网,将欧阳飞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都给我退下!要不,我杀了她!”狼头忽然将手中弯刀架在赵韵脖子上,凶狠地喊道。 “王爷,别听他的,开始行动吧!”赵韵毫无惧色地大声喊道。 狼头脸色大变,弯刀一紧,赵韵脖子上立刻留出鲜血! “停止前进!”竹枝见状,急忙喊道。 众将士便停下了脚步,等待王爷的吩咐。 狼头一把将赵韵夹住,开始向后退。 这时人影一闪,上官旌表和紫衣越过人群,双双飘落下来。堪堪抵在狼头的前面。 “想逃?”上官旌表冷笑着,慢慢向狼头逼近。 “你再进,我就把她杀了,看你们后悔不!”狼头凶狠地喊叫道。 上官旌表鄙夷地瞪着狼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其他兵士则开始放武器准备投降。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道,眼前这个令人人敬佩的天捕欧阳飞竟然是草原狼组的狼头! 那么,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罪孽么?众人纷纷惊慌不已,四下张望。只想找个缺口逃出去。 “众兵士别慌,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投降,以往的事情本王可以既往不咎!”王爷大声安抚道。 众人稍稍安静了下来。而狼头则是越发慌乱。手中弯刀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上官旌表的眼睛。 上官旌表冷笑着,又向狼头迈近了一步! 佛号声起,三位红衣高僧在明圆方丈陪同下,飞掠了过来。 “阿弥佗佛!施主还是放下屠刀吧,回头是岸!”明圆大师双目微闭沉吟道。 “哈哈,要我投降,除非太阳从西天起,东天落!”狼头怪目圆瞪道。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这个词语你会用吗?”紫衣忽然冷冷地问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督主岂能不知?只是,你们中原武林的所谓正派人士都是些什么货色?我不将他们除去,岂能泻我心头之恨!”狼头狠狠地囔道。 “你有什么冤屈?”上官旌表问道。 “不是我,是他们!”狼头忽然手指花谢和三少道。 他的目光忽然停驻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的出现让他的确大吃一惊! “你是?”狼头惊问:“黄金兰?” 他指的正是死亡谷里的疯婆子! 几个高僧在颔首微笑,只要上官旌表心里异常纳闷:黄金兰不是我母亲的名字么?难道有人与她同名? 王爷刚要开口,却被竹枝拦住。 只听竹枝喝道:“十几年前的那场所谓的惨案根本就是一场戏,你懂么?” “那么,上官劲宏也没有死?”狼头急问。 “老夫便是!”谷主忽然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副清瘦而精神的面容。 “是我爹么?”上官旌表心里狂跳着,几乎要奔向上官劲宏! 可是他忽然觉得还是日后相认的好,当下也就按耐住了激动之情。 紫衣笑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黄金兰。尔后又把目光落在上官旌表脸上。 上官旌表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是激动,也是希望。 “公孙结,你还是自动投降吧,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你觉得还有选择么?”上官劲宏紧盯着狼头问。 “不,我不是公孙结,我是草原人!”狼头忽然咆哮道。他的双目变得赤红。 “你潜入草原狼组,杀了狼头,就是为了借助这份力量对付我们,现在你的目的已经无法达到了,你难道还想怎样么?”上官劲宏定定地望着狼头说道。 “那么,鹤翁呢?他真的死了么?”狼头忽然手指柳真远,狠狠问道。 众人齐齐把目光盯向柳真远,只等他的下文。 “狗贼,你休想临死前拉我下水,他死没死与我何干?”柳真远急忙喊叫道。同时将暗器偷偷放在掌心,打算随时发射出去。 但他的手被风流紧紧扣住! “草原八少!你还想灭口么?”风流冷冷地盯着柳真远问道。 “不错,我就是草原狼组八大少年杀手的老八,你们想怎么样?”柳真远忽然狂笑道。 忽然,紫衣朝上官旌表笑笑,轻轻说了句:“我本来以为你是九少呢!” “什么?”上官旌表没有听清楚,忙问道。 旁边的邪娘和风流她们都大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上官旌表摸着后脑问。 第20章推为首领(全文完!)第20章推为 “你难道不知道么?”紫衣笑着问上官旌表。 “知道什么?”上官旌表摇头纳闷。 这时狼头忽然身子掠起,一把弯刀急向上官劲宏刺出! 狼头的刀又快又准,眼看堪堪刺中上官劲宏的心脏! 紫衣和上官旌表几乎同时掠起。 不过,他们却是分头行动。 一个掠向柳真远,一个掠向狼头! 上官旌表的左手堪堪扣在了狼头的手腕上,狼头一惊。他断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深的内功修为。 但他也绝非泛泛之辈,随即手腕一翻,脱出了上官旌表的控制。弯刀反而迅猛地挑向上官旌表! “来得正好!”上官旌表喝道。身法忽地一变,欺身向前。手腕照旧扣向对方手臂。 狼头再次吃惊。身子闪电后退! 他快,上官旌表更快! 上官旌表一脚扫去,狼头既然没有闪过,扑地一下摔在地上! 上官旌表这一出手,引发了四围的阵阵喝彩声。 狼头恼羞成怒,猛地跃起,疯一般扑向上官旌表,再不顾什么面子礼仪。 可是,上官旌表的九切灵虚是何等精妙?狼头只有再次摔落在地! “罢了!”狼头忽然闪电一般把弯刀朝自己脖子上抹去。这次没有人阻拦。 顿时,鲜血喷射而出!狼头挣扎着,笑着,然后才慢慢倒在地上! “阿弥佗佛!”明圆大师长喧了一声佛号。然后和三位高僧合目轻诵着什么! 紫衣将柳真远牢牢控制住,柳真远这才感到慌乱。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你敢谋杀亲夫?” “呸!”紫衣在柳真远脸上狠狠啐了一口。然后鄙夷地说道:“你们草原八少在我紫衣的牢牢掌握之中,你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有九个情人了么?” “九个情人?”柳真远惊讶地问:“还有一个是谁?” “上官旌表!”紫衣温柔地看了看眼前的上官旌表。 上官旌表现在完全是一副容光奋发的模样,只是听了紫衣和柳真远方才一席话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八个小帅哥中我承认喜欢其中的老六和老三,可是他们一个个被狼头杀了!”紫衣摇头回忆道。 “原来,他们莫名其妙地死了,是死在他的手?”柳真远更加惊讶。手指还在吐气的狼头问道。 “不错!正是死在他之手!”王爷忽然接过话头说道。 “不错,是,是我杀的”狼头忽然断断续续地接着说道:“他们都对紫衣动了真情,我,我不得不除掉他们” 柳真远眼里凶光乍现,身子就要扑向狼头。紫衣一用劲,柳真远只觉得手腕受痛,只好呆在了原处。 “那么,魔尊呢?你们没有把他抓住么?”柳真远幸灾乐祸道。 “他在这里!”忽然少林三神僧朗声道。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魔尊被众人牢牢围在中央。只是,看上去他并不慌张! “唉!合该我自寻死路!”柳真远长叹一声,瞥了紫衣一眼。眼前这个女子的确深的他喜爱。可是 “把他们通通拿下!”王爷一声令下。上官旌表率先掠向魔尊! “哼,你的手没断么?”魔尊不屑地看着上官旌表,说道。 “我现在百毒不侵了,你的毒掌又岂奈我何?”上官旌表冷笑着,开始向魔尊逼近。 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他们也想目睹一下这个文弱少年的威力。这个传奇人物的威力。 魔尊忽然扑向上官旌表,乌黑的双掌齐齐击出,闪电一般欺身到上官旌表的左侧! 他快,上官旌表也快! 这次,上官旌表并不躲闪,竟然让魔尊的掌实实地击在自己的前胸! 很多人发出惊呼声,胆小的竟然捂住双眼。 但是,等众人恢复平静时,场上胜负已分! 魔尊倒在了上官旌表的脚边! 鬼斧在滴着血。一滴一滴。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魔尊嘴里吐着泡泡,艰难地说道。 “你这本《降神魔典》是假的,真的在这里!”三少忽然用剩下的一只手扬了扬手中的一本书说道。 “原来,你们个个都在背叛我”魔尊眼睛血红,语无伦次。 “是明圆大师及时将我们送到神医那里得到救治,也点化了我们。”三少和花谢异口同声道。 “这只是后来的事情,为什么在那以前,你们就要骗我?”魔尊恨声道。 “我怎么可能把这本书给你?哪怕是你杀了我!”三少冷笑。 “好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吧!”王爷忽然说道。 众人静了下来,只等王爷的下文。但众兵士的眼睛却望向上官旌表。 这个英武豪放的少年把他们彻底征服了。上官旌表成了他们心中的大英雄! “皇上驾崩了!”王爷忽然垂泪道。 众人纷纷跪了下来,一时哭泣声起。 “大宋亡了,这是我们早已意料到了的,当初我们开辟这个死亡谷就是为了今天。”上官劲宏忽然说道:“眼下,我们继续留在死亡谷,决不做亡国奴,一切听从王爷调遣,你们说如何?” “愿听从调遣,为王爷效命!”众人齐声三呼道。 王爷挥挥手,等众人静了下来,说道:“大宋既已亡,老夫也就不再是什么王爷了,老夫也该解甲归田了。眼下,你们愿意回家的都回家去吧!” “阿弥佗佛,老衲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明圆双手合十道。 “大师但说无妨。”王爷微笑。 “老衲是方外之人,但也颇知天数,以及天意难违之道理。大宋之灭,元朝之兴,已经是天数所至,并非我们人力所能左右了。”明圆换了口气:“可是大家既然都不愿意接受新朝廷,该怎么办呢?” “不如,我们继续留在死亡谷,建立新政权?”三少看着王爷,迟疑道。 “不可!”王爷断然否定。 “老衲是方外之人,只是略微知道一点算术,据老衲推算,还是将有新政权代替现在的元朝”明圆说着。却被竹枝打断:“我看,我们不如在这个死亡谷建立一个光明正大的武林同盟,大家觉得如何?” “郡主的提议甚好,我们愿意跟随。”众人一齐喊道。 “那我们就给这个组织起个名字吧?”王爷忽然来了兴致,笑呵呵地接嘴道。 一直没有开腔的上官旌表忽然说道:“光明正大就叫明教吧?” “好!”明园大师忽然抚掌笑道:“上官少侠所取的名字顺应天意,就用这个名字吧?”说完眼睛望向王爷。 王爷想了半晌,然后颔首道:“就依照旌表的话吧,我们在死亡谷建立明教!” 众人发出一直阵欢呼。 “我建议上官旌表为这个明教教主,大家同意么?”王爷接着说道。 “一切听从王爷吩咐!”众人齐声说道,他们其实在心里早就盼望王爷这样说。 上官旌表已经是他们心中的英雄! “王爷,不可!”上官旌表急忙推辞道,同时脸上变的通红。 “不过”王爷顿了顿,眼睛朝紫衣和竹枝望去。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自己女儿,而他们双双爱上了上官旌表! “爹!”竹枝脸色通红嗔怪道。她忽然掉转马头向一边奔去! “郡主!”上官旌表急忙追了上去。紫衣见状也跃上马背,跟了上来。 “教主,可不要重色轻教哦!”众人一齐笑着。 山风吹过,林子里停止了喧哗,热闹的人们开始向密林深处列队走去。 **************另外,本人特推荐,百度可以搜索!喜欢我作品的请多支持下,谢谢!***************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